农门异能小福女,经商致富养崽崽——蟹黄呼呼【完结】
时间:2024-06-30 17:12:11

  其实是张家夫人看张丰灵匆忙回来取药渣,来不及问缘由又出门,怕横生枝节有所变故,就派家奴去请哥哥去给丈夫撑腰。
  “大人来得正好!”即使是自己小舅子,有官职在身还是要尊称一声大人。
  张丰灵略一拱手弯腰算是行礼,指着金神医就将刚才发生的情况说给赵乾坤听。
  “好一个神医,竟然敢毒害无辜百姓,还意图嫁祸他人!还不将事情缘由从实招来!”
  赵乾坤坐在堂正中高位,四个差役左右分别两两站位,慈济堂仿若成了暂时的衙门。
  无人架着的金神医已跪都跪不直,半跪半坐在地上,被尿濡湿的裤子贴在他枯瘦的腿上,随着他大幅度的颤抖散发着骚臭味。
  众人无一不掩鼻摇头,嫌恶地看着地上的人。
  赵乾坤见自己的喝问没有得到回答,就向站着的差役使了个眼色。
  差役心领神会,将腰侧悬挂的刀用食指推出一小节,身体微微转向,好让地上跪着的人看清寒光闪闪的刀刃,同时大声呵斥:“大人问你话呢!还不快点把你的罪行说个清楚!”
  锋利刀刃的寒光像钩子一样勾回金神医的神志,他突然磕头如捣蒜,砰砰砰嗑了几个头,伏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叙述起自己的罪行。
  原来他被张丰灵遣散后并没有回州府,而是在上溪镇寻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他本来是打算过几日再去张府看看,届时就说自己有了救治张家少爷的秘方,让张家再多掏银钱去买稀世药材。这些稀世药材他可以从中昧下大半来,以后拿出去倒卖了可是一大笔钱。
  剩下的就都给张家少爷灌下去,运气好万一能治好了,这诊金何止百两白银,百两黄金都可以开口!
  喜滋滋打着如意算盘的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听说张老爷听了管家孙伯的建议,去镇上的药铺开了个方子,这方子居然还真有效。
  赵家少爷第一贴药服下去就明显见好,张老爷和夫人高兴的当场就赏了孙伯钱。
  眼看自己计划落空,本该属于他的钱都长着翅膀离他远去,他是气的觉也睡不着,饭也吃不下,心中暗下决心定要让这个搅黄了自己发财计划的药铺吃个大教训。
  于是他暗中观察了两天,发现给张家少爷抓药的正是管家孙伯。
  孙伯年迈,怕第二天自己走得慢赶不及去药铺买药,耽误早上少爷喝药,都是前一天傍晚时分去抓配好所需药材,放在自己房中保管,第二天才交予小厮去煎煮。
  他就在夜里潜伏进张府,将药包中的干蜈蚣换成剧毒的火头蜈蚣,这才使张家少爷服药后出现中毒症状。
  “大人,小人并不想置人于死地,这蜈蚣分量小人是算好的,张少爷服药后只会恶心呕吐,并不会昏迷啊!”金神医的头不停砰砰撞地,生怕堂上大人因为自己害的是他侄儿,判自己个故意杀人。
  “糊涂!”岑老头在旁冷哼一声。“枉你自称神医,难道不知病人体质状态不同,对药物的反应也会不同?张少爷本就被病折磨的身体虚弱,你放的蜈蚣量于正常人是恶心呕吐,于他则是烈虎噬心,才会让他至今昏迷不醒!”
  “那可有解毒之法?”听到儿子中的是火头蜈蚣之毒,张丰灵赶紧追问。
  “大人决断,其他人勿要喧哗!”差役威严地维持秩序。
  赵乾坤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正色问岑老头:“你是否能医治张家张丁戈?”
  知县发问岑老头不得不如实回答,他虽然并不情愿再和张家扯上干系。
  “回大人,老夫能治。”
  “那本官就命你前去治好张丁戈,张家应支付相应的诊金酬谢。”
  赵乾坤知道如果自己不下命令,这岑老头还真有可能袖手旁观,不肯再救治自己侄儿,毕竟按刚才张丰灵所说,他们可是冤枉岑老头在先。
  为了自己侄儿的性命,他不得不借着官威当众下令。
  “至于你,身为医者却下毒害人,实在是罪不可恕!来人!拖回衙门关入大牢!择日再行判决!”
  语毕就起身往慈济堂外离去,差役拖走彻底绝望的金神医,跟随知县大人身后打道回府。
  知县下令,也不给他机会回绝就走了,岑老头只得哼一声,也无其他办法。
  张丰灵脸上堆着笑搓着手:“岑大夫,岑大夫您看……”
  岑老头瞟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转头就继续查看起潇荀头上的伤。
  张丰灵也不生气,小步挪了挪,凑近岑老头身边道歉:“岑大夫,哎,岑大夫,此前是我太失礼了,是我糊涂……”
  “走开,挡着我的光了。”岑老头神色稍缓,依旧没好气。
  “哎,哎,好!”张丰灵搓着手讪讪退后了点,这一后退差点踩到金神医的遗留物――地上一滩黄黄的水渍。
  “没长眼睛吗!还不赶紧把这儿给我弄干净!岑大夫的慈济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怎么可以让脏东西玷污了这里!”张丰灵冲着家丁吼道。
  真是四个没用的东西!没点眼力见!没看到自己正绞尽脑汁让岑老头息怒吗,还跟柱子一样傻站着!
  被老爷吼了的四个家丁赶紧手忙脚乱找洒扫工具打扫厅堂,驱赶门口还企图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岑老头也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只专心查看着潇荀。
  用手摸额头,有肿块,应确是淤血。张口看其舌喉,喉头肿胀,像是有一泡水鼓在咽喉处。
  “你是否误食过什么东西过敏?”岑老头问潇荀。
  潇荀摇头,潇箬代他回答:“我们今日只吃了早饭,并无容易过敏的东西,至于之前他有没有吃过敏之物,他想不起来了。”
  岑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索片刻,又问:“那你家附近有无一种佛焰苞绿色或绿白色的植物,有时边缘青紫色,叶子大多二至五枚。”
  听岑老头这么一说,潇箬想起来她见过这种植物,不是在家附近,而是在捡到潇荀的西山上。
第十七章 专属小狗
  “是不是叶子尖尖的,花像两个手掌拢起来半开合,里面的花序和稻穗类似?”
  “正是此物。这种植物叫半夏,现在正是它开花的时节。”岑老头抚着胡子颔首,又问潇荀:“你有没有觉得舌头发麻,喉咙刺痛?”
  潇荀点头。他的舌头一直是麻麻的,喉咙也像是一直有针扎一般疼痛。只是他现在一不能言,二也是不想让潇箬担心,一直忍着没有表现出舌喉的痛苦。
  “这就对了,你这是误食了半夏导致的中毒。这半夏全株有毒,尤其是地下的块茎部分,毒性尤甚,。”
  听到中毒二字,张丰灵在旁搓着手嗫嗫插嘴:“中毒,我儿也是中毒,岑大夫……”
  岑老头像是没有张丰灵这个人一样,压根不理旁边着急上火的张大官人。
  他现在知道失礼了?现在知道糊涂了?方才找自己兴师问罪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呢!
  岑老头决定再晾晾张丰灵,听他之前说张丁戈呕吐过,十有八九是吐出来一部分蜈蚣毒了,加上那个所谓的金神医说了他下的蜈蚣分量少,那张丰灵儿子暂时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然知县大人有令,他不得不去救治张丁戈,可也没说必须立刻去救不是。
  潇箬听潇荀时中毒,一颗心也揪了起来。
  “岑大夫,那这个半夏毒有没有办法解?请您务必帮帮我们,诊金都不是问题。”
  兜里就那么点碎银子,还要供一家人吃喝,但是银钱没了可以赚,潇荀的伤病现在是等不及的。
  “你这孩子也是命大,半夏少量可使口舌麻木,若是大量则会出现烧痛肿胀、不能发声、流涎呕吐、呼吸迟缓、全身痉挛,最后麻痹而死。你现在只是声哑口不能言,可见所食不多,只需益气补血汤一日三次服用,将毒素排出就好。”
  药方简单,可要用到的药材却不简单。岑老头面露难色看向一脸担忧的潇箬。
  “只是这益气补血汤中需要用到当归,最好是东当归。我这儿当归却是存量不多,东当归更是半点也无。”
  东当归产于北方,上溪镇地处江南,南北路途遥远,就大大增加了南方药铺里东当归的价格,最近又听说北方不太平,能运送到南方的东当归就更是稀少,出现了一药难求的地步。
  潇箬知道这不是岑老头的托词,她也听闻过现在北方时有动荡。似是原来镇守北部的大将军上奏说自己年老辞官,游牧的部族们就屡屡骚扰边境,北方商贸也因此经常受损。
  “哎!哎我有!东当归我家有!”张丰灵立刻找机会插嘴。
  听到张府有他需要的药材,岑老头才斜着睨了一眼张丰灵。
  “真有?”
  “有的有的!前几天那些大夫们说要准备的药材里就有东当归!”
  “哼,你们张府的东西,我们可买不起!”
  “看您说的,我怎么可能要您的钱呢!只要您愿意随我回去治好我儿,不仅东当归随便您取用,还有其他的药材,您只要需要,爱拿多少随您高兴!”
  张丰灵挤笑挤的老脸都僵硬了,再珍贵的药材也比不上他宝贝儿子的姓名重要。
  岑老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向潇箬。
  “丫头,你可愿意随我去一趟张家?”
  潇箬一时犹豫起来,倒不是不愿意陪岑老头走这一遭,只是潇荀行动不便,潇袅潇昭尚且年幼,带上他们一起自然是很不方便的,不带上他们仨,又把他们安置那哪里呢?
  何况张家只有求于岑大夫,允诺东当归也是给的岑大夫,她一同前去又是何道理?就算她想掏钱问张家买这东当归,她手头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只怕连根东当归尾都买不起。
  岑老头看潇箬沉默,大致也猜到她的顾虑。
  “张大官人,刚才要不是这丫头,我俩之事也没这么容易掰扯清楚,那个假神医更不会这么快被捉拿归案。”岑老头手指叩着柜台面,发出得得得的声响,看似敲桌面,实则是敲打张丰灵。
  张丰灵一直窥着岑老头的脸色,他是何等机敏,立刻就明白了岑老头的意思,赶忙对潇箬抱拳施礼:“岑老说的对,这位小姐机智非凡,帮我擒住害我儿的恶人,于我张某,于我张家都是有大恩,也请这位小姐和岑大夫一同去我家,我张家要好好感谢才是。”
  见张丰灵这样说,潇箬也不再犹豫,毕竟东当归是潇荀急需的,有这个机会能获取她自然不会放过。
  “张老爷有礼了,我只是把猜测的说出来,并没有出什么力。岑大夫要我和他一同去您府上,我自然是乐意至极,只是我弟妹尚且年幼不善脚程,我家阿荀又有伤在身,留他们三人孤零零在此,我实在是不放心……”
  “这好办!我这就吩咐人多备几顶轿子,一同去我家就是!”张丰灵见事情有了转机,乐的牙不见眼,这会儿是真心笑了。
  几人做好决定,张家又不缺银钱,一会儿功夫慈济堂门口就抬来了四顶轿子。
  最后轿夫是抬着三顶轿子走的,因为潇荀怎么都不愿意和潇箬分开两顶轿子,潇袅潇昭也抽抽搭搭要和阿姊潇荀哥哥一起坐,最后四个人都挤在了一顶轿子里。
  还好张家阔绰,轿子也是准备的十分宽敞,潇袅潇昭又还是豆丁体型,窝在潇箬怀里也不占什么地方,四人在轿子里倒也不算拥挤。
  潇荀本来想让俩豆丁坐自己这边,他怕潇箬要一直搂着弟弟妹妹要累着。
  潇箬笑着戳戳他的脸郏调侃道:“小狗先把自己的小狗腿养好了再来背弟弟妹妹吧。”
  潇袅耳朵特别尖,听到阿姊说小狗,好奇地问:“小狗在哪里呀?”
  “笨,阿姊说的小狗就是阿荀哥哥!”潇昭肉乎乎的脸上努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大人表情。“这叫爱称,就像以前阿娘叫爹爹呆木头一样。”
  “哦……那我们也可以叫阿荀哥哥小狗吗,叫小狗哥哥也可以!”潇袅似懂非懂,只觉得好玩。
  俩娃的稚言童语听得潇箬噗嗤一声笑出来,潇荀则是连耳朵根都红的明显。
  “不可以叫小狗哥哥哦,在别人面前也不能说阿荀哥哥小狗。”
  “为什么呀?”潇袅圆溜溜的葡萄眼看看长姐,又看看旁边脸红成熟透苹果一样的阿荀哥哥。
  “因为啊……”潇箬看潇荀脸红成这样,越发起了逗弄的心思。“因为小狗是我捡来的,你们阿荀哥哥是阿姊的专属小狗。”
  “哦~~~”两小孩拖长了声音回应长姐,旋即被轿子外街上热闹的声音吸引,挑起轿帘朝外边看边嘻嘻哈哈打闹成一团。
  潇箬和他们一起看着街上的热闹,突然觉得一只有力的手拉住自己,在自己手心划拉着什么。
  回头一看是潇荀。他俊朗的脸上满是红晕,连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红色。
  他低垂着眼不敢看她,只用冰凉的手指颤抖地在她掌心写着字。
  潇箬仔细感受了下,才认出潇荀写的是什么。
  他写的是好字。
  好的,我是你的小狗,专属小狗。
第十八章 你懂药?
  到了张府,众人下轿。
  孙伯早已在门口恭迎,家丁丫鬟左右排开,尽显豪门大户的气派。
  早先就有腿脚快的家丁回家通报老爷即将带回府上的人数及特点需求,好让孙伯早做准备,不至于失了礼数。
  除了在大厅备好茶水和四季瓜果点心外,还特地安排了几个伶俐的丫鬟来搀扶行动不便的潇荀。
  少年并不让这些丫鬟靠近,他清晰的下颌线收紧,剑眉微微皱着,双眸冷冷地看着这些丫鬟们。
  张府哪怕是丫鬟,也个个都是娇嫩水灵,身上穿的也比潇家姐弟的布衫料子好上许多,她们大多是张家的家养奴才,从父母辈就在张家做工,打小在张府里伺候,反而比外面穷苦人家的孩子过得舒服。
  也多少有点看不起穿着朴素的潇家人,被潇荀冷冷看着,其中一个高挑偏瘦的丫鬟就不乐意了,小声嘟囔了一句:“谁乐意扶你一样!我之前扶的都是夫人少爷,我还不想碰乡下小子呢!”
  丫鬟说的小声,除了潇荀其他人都没听清,只觉着是这少年不喜他人亲近。
  潇箬赶紧过来搀住潇荀,笑着和丫鬟说:“不好意思啊,他害羞,还是我来吧。”
  高瘦丫鬟也没回话,翻了个白眼就带着几个姐妹退下。
  潇箬也没往心里去,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张府的东当归在何处,存量多少,够不够给潇荀用到完全康复,至于其他,都暂且放一放。
  潇箬小心搀扶潇荀到大厅中坐下,安置好潇袅潇昭在潇荀身旁,叮嘱两个豆丁要和阿荀哥哥在一起,不可以乱跑乱闹。安置好一切后,她才跟着岑老头一同往张丁戈住的小院走去。
  本来潇荀还想跟着她,被她摸摸头并且承诺很快回来后,他才没有继续黏着潇箬。
  张丁戈住的院子在张府的左侧,从大厅出去穿过一个景致错落的花园,又绕过一片碧波荡漾的荷花池,再从一个月牙状的拱门左拐,才到张家少爷平日居住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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