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狐狸小小九【完结】
时间:2024-07-04 23:10:27

  褚文靖“嘶嘶”地倒吸着凉气,吩咐外面侍卫:“请神医到咱侯府吃茶。”
  侍卫应声,就要上前动手。
  沈清歌面色一变:“褚文靖,你这是要赖账?”
  着急之下,忘了掩饰口音,“褚文靖”三个字字正腔圆,令褚文靖面色一沉,眸光闪烁,狐疑地瞥过沈清歌的脸。
  战承谨也是心里一紧,慌忙出声:“文靖啊,这可是在我十王府,你这样做可就不厚道了。”
  “战承谨,这没有你啥事儿!”褚文靖冷哼:“上次这巫医给太师太傅诊病,可承诺的药到病除,可后来太傅大人旧疾又发作了好几次,找到千金堂,她一直就避而不见。
  想要诊金可以啊,好歹等我脸上的伤好了,真有她说的那么神奇,否则,就依照太傅大人所言,将她扭送到官府去。”
  若是褚文靖不提这个话茬,沈清歌差点都忘了。
  那太师太傅患的好像是胆囊炎,用药之后赖账,还要扣人,还是多亏战北宸及时赶到,将悠悠姐弟给带了出来。
  这个贪官贪赃枉法,成日锦衣玉食的,油腻荤腥吃太多,不复发才怪。
  沈清歌从容一笑:“太傅吝啬诊金,收了我的药,翻脸不认,自然要承受反噬。这就是赖账的下场。”
  “本世子就不信这一套!”
  褚文靖咬牙忍着疼:“别人开刀,什么感觉都没有,不疼不痒的。轮到我,你就让我生生忍受,本世子怀疑,你是故意报复!”
  这小子看来是有备而来,今日即便是战承谨也护不住自己。
  与褚文靖的几次交手,自己屡屡获胜,于是太过于轻敌。
  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不怕,可这四千六百两银子只怕就泡汤了。
  战承谨不能坐视不管,刚想发作,门外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
  “老十,你这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沈清歌扭脸,心中不由一喜,救星来了。
  七王爷战承浔,和九王爷战北宸。
  一个手持玉骨折扇,温润如玉,走来闲庭信步,如玉树临风;
  一个手提长剑,雍容冷冽,行路飒飒生风,昂扬不凡。
第150章 女人的脸是随便看的吗?
  二人自外面走来,侍卫自然不敢阻拦,自觉让出一条通道。自然而然,就看到了被包扎得好像木乃伊一般的褚文靖,还有蒙着面巾的沈清歌。
  二人在门外顿足,最先开口的是战承遇。
  “老十,这是怎么回事儿?一家人怎么剑拔弩张的?”
  战承谨看到二人,不由松了一口气,人多力量大啊。
  “七哥,九哥,你们来得正好。文靖做事荒唐,我这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正为难呢。”
  战北宸狐疑地打量褚文靖一眼,轻启薄唇:“你说这是文靖?受了重伤吗?怎么这幅模样?”
  战承谨就将自己好不容易请来神医,为褚文靖植皮,褚文靖却赖账反目一事,毫不客气地抖落了出来。
  褚文靖一听有点着急:“喂,战承谨,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别忘了你可是收了我琳琅阁花魁的卖身契。”
  战承遇不悦地皱眉:“琳琅阁花魁?老十,前几日父皇训诫你的话,你全都当成耳旁风了不是?竟然如此胡闹!”
  “这一码归一码,咱现在说的,不是文靖这事嘛,干嘛扯上我?”
  “文靖自然有大姐和父皇母后管,作为兄长,我只管得着你。”
  战北宸悄悄地向着战承谨递了一个眼色。
  战承谨与战北宸是真正的心有灵犀,立即心领神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今日之事的确怪不得我,不用你管。大不了,你再去向着父皇告状,训我一顿。”
  战承遇微蹙修眉:“孺子不可教,那为兄只能上达父皇,请父皇圣裁了。你这就与我一同进宫,将这来龙去脉跟父皇说清楚。”
  “去就去,谁怕谁?”战承谨一向破罐子破摔混不吝。
  “我也去!一可以为十王爷做个见证,第二,也好向着皇上讨要这诊金。褚世子可以赖账,皇帝总不会缺这点银子。”
  沈清歌见缝插针,跃跃欲试。
  战承谨扭脸转向褚文靖:“文靖也跟着一起去做个见证?若是你皇外公问起,你可要实话实说,那琳琅阁花魁可是你主动送给我的,不是我开口要的。”
  褚文靖心虚,怎么可能跟着一起去?忙不迭地摆手:“我身上有伤,不能去!”
  战承遇有点为难:“那这位神医若是在父皇跟前将责任一股脑地推到你身上,谁为你辩解呢?要不我找人整一扇门板抬着你。”
  褚文靖权衡利弊,只能退让:“屁大点事儿,至于闹腾到皇外公那里去吗?那花魁卖身契的确是我主动给小舅的。”
  沈清歌凉凉地道:“四千六百两银子,对于褚世子而言,是屁大点事儿,对于我来说,可是命。”
  褚文靖只能认栽:“给你给你,真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
  只能命小厮回府,从自己的小金库里取来银子,不甘地交给沈清歌。
  沈清歌笑眯眯地取过银子,刚想清点,没提防褚文靖突然出手,一把摘下了她蒙面的面巾。
  就连战承谨与战北宸都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沈清歌抬起脸,对着褚文靖怒声斥责道:“褚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面巾之下的脸,坑坑洼洼,全都是麻子。
  一张涂得鲜红的血盆大口,张开的时候,还露出两颗透风的门牙。
  瞅着眉眼,挺俊俏的小妞,咋面巾下面就这么磕碜呢?
  一旁的战北宸三人,目瞪口呆。尤其是战北宸,以拳抵唇,低垂下眸子,使劲儿地隐忍住唇畔的笑意,双肩都忍不住抖动起来。
  褚文靖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了。
  “误会误会,我以为神医乃是我一位相熟之人呢。看错了,错了。”
  沈清歌恼怒地重新戴好面巾,狠狠地瞪了褚文靖一眼:“女人的脸是随便看的吗?你负责吗?呀呸,负责我也不嫁!丑八怪!看一眼都做噩梦。”
  一句丑八怪把褚文靖惹急了:“说我是丑八怪,你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行吧?我这脸好歹那是遭了灾,不像你,这脸娘胎发育的时候就让驴踢了吧?”
  沈清歌也跳起脚来,指着褚文靖破口大骂:“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告诉你褚文靖,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有本事,下次你快嗝屁的时候别求我!”
  “大胆,你竟然敢咒本世子!”
  “我还敢揍你呢!”
  两人针尖对麦芒,战承谨慌忙中间拦着。
  战承遇瞧得是目瞪口呆,压低了声音问战北宸:“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九弟妹假扮的?”
  战北宸点头:“除了她,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
  战承遇无奈地摇摇头:“她假冒人家圣手巫医的名头,难怪有恃无恐,这是嫁祸于人。”
  战北宸笑笑:“她这是故意激怒褚文靖,给自己找退路呢。她若是就这样出了十王府的大门,难保褚文靖不会命人尾随找麻烦。我这就将她带走,给七哥添麻烦了。”
  战承遇微微叹气:“是老十瞎胡闹,撺掇九弟妹荒唐行事,没有分寸。”
  战承谨这里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褚文靖刚被割下一块皮肉来,完全动不得,沈清歌得寸进尺,将人家娃气得火冒三丈,可又不敢将事情真的做绝。毕竟这张脸还在沈清歌的手里攥着。
  战北宸怒声道:“这是哪里来的泼妇,在十王府就敢大喊大叫,来人呐,都还愣着做什么,就看着她辱骂褚世子不管么?将这个疯子带走!”
  吆五就跟在后面呢,听到战北宸下令,也忍着笑,装得一本正经地上前,架住沈清歌的胳膊。
  “走走走!再闹将你乱棍打出去!”
  沈清歌哼了两声,见好就收,给吆五推搡出去了。
  等出了十王府,吆五将她追出去老远,两人见身后没人跟着,方才脚下一拐,进了胡同,松了一口气。
  沈清歌心有余悸:“褚文靖这个臭不要脸的,真卑鄙!”
  吆五埋怨:“王妃娘娘你自己出来发财,都不带着属下。”
  沈清歌“呸”了一声,一把撩开面巾,当做帕子扇风:“没看到我差点露馅吗?若是带着你和涵宝,咱就被一锅端了。”
  “你的胆子未免也忒大了一些,讹诈了褚世子将近五千两银子啊,不就是割肉吗?”
  沈清歌撇撇血盆大口:“五千两银子很多吗?”
  “很-多-吗?您真是招财进宝,日进斗金,不知人间疾苦啊。寻常百姓家十几两银子都够一年吃喝了!您说这五千两多不多?”
  沈清歌想了想,假如十两银子折合现代人民币一万的话,自己就相当于讹诈了褚文靖四五百万,听起来的确令人咋舌。
  不过现代明星花费几百万整容那可不是稀罕事儿,只能说贫穷会限制想象力。
第151章 真爷们儿,佩服
  沈清歌“嘿嘿”一笑,露出两颗“漏风”门牙:“不多不多,若非那肉皮儿不能缝的太细密,会扯豁了,我怎么也要细细密密地缝上他百十针。劫富济贫就要有个决心。”
  吆五以手扶额,觉得自己以前对王妃娘娘还是认识不够。这家伙,不仅嘴大,这胃口多大啊。
  “您也不怕到时候收不了场,白受累了。”
  “钱拿不到没关系,好歹还解了气呢。战北宸怎么会突然赶过来,是不是你告的密?”
  “属下见侯府的侍卫在这跟前一个劲儿转悠,就觉得不太妙,回府禀报给了王爷。”
  “那七王爷呢?怎么也一块来了?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吆五摇头:“王爷这不是怕护短太明显吗,不想亲自出面,让褚文靖怀疑你的身份。恰好七王爷就在九王府,就一同来了。”
  沈清歌摁了摁鼓鼓囊囊的荷包:“那你说我这吃独食是不是不太好?应不应该分给七王爷一点?”
  “本王好歹也助了你一臂之力,你怎么就不想着也分本王一杯羹?”
  身后有人凉凉地说话,沈清歌抬脸,见正是战北宸,坐在身后围墙之上,手里的长剑剑穗就在自己头顶荡来荡去。
  沈清歌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的银票藏在了身后。
  “一个大男人,天天哭穷,伸手向着女人讨要银子,你也好意思?”
  “不仅我好意思,七哥与老十可在鸿宾楼等你,点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沈清歌觉得,手下的荷包已经瘪了。
  “唉,辛苦好几天练好的手艺,到头来却被你们截胡了。”
  战北宸戏谑轻笑:“舍不得?”
  沈清歌瞥他一眼:“你们哪里是来替我解围,分明就是来分赃的吧?”
  “去不去?”
  “当然去,干嘛不去?三个各有千秋的风流美男子陪我一人吃酒,这银子花的也算是值了。就当是一掷千金吃花酒了。”
  吆五背身“嗤嗤”地笑,敢将当朝三位王爷比作青楼小倌,这不就是不知死活吗?
  果真,战北宸面色一沉,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沈清歌,你再说一遍?”
  沈清歌一缩脖子:“我没说你,我说的三个人是指七王爷,十王爷还有吆五。你最多算是风流,一点也不美。”
  吆五识相地离开了,免得酒吃不到,反倒被战火波及到。
  战北宸眉峰一挑:“沈清歌,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脾气太好了?除了会将你禁足在云鹤别院,也不能奈何你?”
  “没有,绝对没有。”沈清歌不假思索:“我的眼睛又不瞎。你野蛮粗鲁暴躁,跟脾气好完全不搭边。在您跟前,我就是个羊羔。”
  “可你现在是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人不求人一般大,我又不求你,犯不着跟你阿谀逢迎拍马屁。你说是不?”
  战北宸恼怒地瞪着她,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还真是无可奈何。
  原来好歹还能管得住她,现在,翅膀硬了,想求着人家回去都难了。
  光天化日,大街之上,胡同之内,自己总不能正大光明地施暴吧?
  沈清歌歪着脑袋,也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一双明澈纯净的眸子里带着挑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那一脸的麻子,愈加的鲜活,惨不忍睹。
  战北宸前进一步,低垂着头,眯起一双清冽的寒眸:“本王数到三,给你一个收回这句话的机会。”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
  战北宸望着沈清歌那张“叭叭叭”丝毫不饶人的鲜红大嘴,还有牙齿上贴的不明物,非但没有反胃,反而又上前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
  沈清歌背后就是院墙,已经是退无可退。
  她抬手去推,战北宸稳如庭岳,沈清歌反倒自己脚下趔趄着后退了一步。
  战北宸的手早就蓄势待发,一把揽住了她柔弱无骨的纤细腰肢。
  大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直达后腰。
  沈清歌好似被烫到了一般,脸颊瞬间就红成了白灼虾。
  “登徒子,离我远点。”
  她的脊背后弯,战北宸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前倾,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一只手撑着后面的院墙,将沈清歌圈在了臂弯之中。、
  越挣扎反抗,姿势越暧昧了。
  战北宸目光灼热,幽暗深邃,沈清歌心头小鹿乱撞,都不敢直视。
  磕磕巴巴地,变得语无伦次:“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喊人了!”
  战北宸挑眉:“喊一个本王听听。”
  他的眸光落在沈清歌的唇瓣之上,就像是守在老鼠洞口蓄势待发的猫。
  只要沈清歌一张口,或许就会趁虚而入,入侵她的领地。
  沈清歌变得心虚起来:“我,我真喊了!”
  “喊啊!看谁敢管?”
  “混账!”
  沈清歌抬起另一只手就打,朝着战北宸英俊的脸。
  下一刻,就被战北宸握在了手心里,高举过顶,钳制在她的头顶之上。
  然后,战北宸这个母胎单身若干年,饥不择食的高贵王爷,竟然抵挡不住沈清歌的诱惑,低垂下头,向着她的血盆大口之上覆盖下去。
  还未得逞,还未感受到唇瓣的温度,就听到身后猛然一声呵斥:“大胆狂徒!青天白日就敢欺负良家妇女!”
  战北宸扭脸,就见旁边不远一处民房里,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高举着一把铁锨,朝着战北宸这里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自古以来,见义勇为者寡,但英雄救美者众啊!
  战北宸慌忙身形一闪,拽着沈清歌躲避开了这大汉饿虎扑食的奋力一击。
  铁锨拍在院墙之上,发出“啪”的一声,墙皮直接“簌簌”地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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