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贵妃翻车日常[清穿]——沉坞【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10 23:02:59

  “福晋办的这事,确实有欠思虑。”他苦笑,“至于四哥那边……咳咳,兵来将挡,走一步看一步吧。”
  幕僚欲言又止。
  他在心里长长叹了口气,福晋的作为,怎一个有欠思虑可以形容。
  在外,福晋全权代表了爷的身份,夫妻一体,不是说说而已。就算福晋拖累了爷,爷依旧不愿意饬伤一句么?
  ……
  八贝勒府气氛凝重,太子所居的毓庆宫,却是酒香阵阵,欢声依旧。
  对于八福晋的作为,太子未置一词,坐在案前,仰头饮了口烈酒。
  “老四啊老四,你可得小心了。”他喃喃,“孤迟早得和直郡王作伴去,你不一样……”
  说着,他凤眼迷蒙,哈哈笑道:“又有热闹看了!”
  ……
  “你说的是真?”
  得到侍从肯定的回答,十四爷幸灾乐祸地想,八嫂这是上赶着给老四添堵啊。
  脑海忽然浮现那日的惊鸿一瞥,他又不得劲起来。
  添堵归添堵,对付一个弱女子,却是有些胜之不武。
  ……
  “八嫂这事,办得忒的寒碜!”十爷嚷嚷了一声,很快被九爷捂住了嘴。
  “干什么,干什么?”九爷道,“你小声点!”
  九福晋在一旁拨算盘,闻言凉凉道:“本就寒碜,还不许人说了。额娘同我复述的时候,那嫌弃劲儿,你是没有看见!怎的了,还维护起你八哥的内人了?”
  九爷牙一酸,这婆娘,讲的都是什么话?
  “没有的事!”他辩解了句,随即嘀咕,“八嫂的确越来越不讲究了……和新嫁的小嫂子别什么苗头。”
  十爷撇撇嘴:“不就是八哥惯的么?”
  一时间,室内安静了下来。
  九爷想到现下的处境,嘴里有些酸苦。
  八哥前些日子和他商量,要扶持十四,和老四打擂台。八贤王倒了,满朝人脉还在,他被劝得雄心壮志又起,觉得这买卖大有可为。
  可八嫂这都办的什么事儿。
  对付老四新过门的侧福晋,这就是八哥苦思过后的手段?
  就算这位侧福晋背靠年家,就算年羹尧的势头如日中天――年氏也只是个女眷。男人的争斗,扯不到女人身上。
  说的不好听些,这叫下作。
  唉,还不知道老四会怎么报复。
  想到四爷那一张脸,九爷打了个哆嗦,心头越发戚戚,一旁的十爷眼珠子转了转,自顾自地饮起茶来。
  .
  外头的纷扰,没有真正打搅到雍亲王府。
  十三爷走后,四爷吩咐苏培盛打开私库,望着堆放满满的布料,难得思索了一会儿。
  手上扳指被缓慢摩挲。
  四爷抬眼问苏培盛:“宫里赏的蜀锦放在何处,你可记得?”
  苏培盛:“……”
  王爷的时间多珍贵哪,恨不能一天六个时辰泡在朝堂,六个时辰泡在书房,日日如此,连带着后院几乎成了摆设。王府里头,能够天天见的,也只有被阿玛检查功课的三阿哥了。
  像这样开库房、问布料,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苏培盛飞快地道:“奴才记得。”
  四爷颔首,转而去了正院一趟。
  福晋听完他的话,点点头道:“是该这么办。妾身明儿便出门,办得好了,也给娘娘出一出气。”
  又说:“年侧福晋今天受了委屈。她年纪小,难免会想念亲人,不如让她额娘和两位嫂嫂进府坐坐,对外说是来拜见我,您看?”
  四爷一愣,同意了:“还是福晋想得周全。”
  福晋叹气道:“也不知道她的伤如何了。”随即比划起来:“这么大一块青紫……”
  四爷默然,方嬷嬷嘴角动了动,这话题是不是不太对劲?
  用晚膳的时候,四爷稀奇地朝年娇脸上看了又看。
  尽管伤处好了大半,刚经历了一场“酷刑”,年娇依旧警惕。
  她眼睛红红地小声问:“怎么了?”
  四爷:“没怎么。”
  待撤下碗筷,他道:“方才苏培盛送来的衣料,都是你常穿的颜色,改日可以新做几身。”
  提起这个,吃了一大桌清淡菜的年娇更加满肚子怨气。
  谁喜欢那些淡青淡绿淡白?她想吃猪蹄穿花衣!
  见年娇毫无反应,四爷眉梢往下一压,转眼瞧向她的膝盖,便又缓和了许多。
  他想了想道:“福晋请了你额娘嫂嫂,叫她们明日来见你。”
  年娇愣住了。
  下一秒桃香席卷,男人怀里猛地增加了重量。
  年娇攀上四爷的脖颈,亮晶晶地望着他:“谢谢爷。爷是全天下最体贴的男子,其他人不及爷万一……”
  说到一半,她猛然反应过来。
  她谢的应该是福晋,谢老板做什么?
  算啦。抱都抱了,决不能半途而废。
  四爷没察觉她的走神,也没察觉怀中人的心思,全在怎么夸赞福晋上头。
  等到年娇词穷,他终于察觉了不对劲。
  四周骤然变得寂静,年娇回过神,发现男人正定定看着她,眉目冷淡,视线锋利地要将人洞穿。
  年娇心头一慌。
  清隽五官在面前放大,她倾过身,胡乱地亲在了他的眼睛上。
  温热持续了很久很久,四爷一动不动。
  许久,才听见她小声地说:“爷的眼睛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大腿给我抱抱。
第8章 年家
  年氏夸他的眼睛好看。
  放在当下,这算是极为逾越,极为出格,能叫王府人仰马翻的话语,任谁听见,都能治她个大不敬,让她学个三天三夜的规矩。
  四爷冷静思索,半晌,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
  他僵在那里,许久未动一下,直到温热褪去,眼皮颤了颤,这才缓缓睁开。
  年娇心砰砰跳地与他对视,骤然愣住了。
  原先只是为了掩饰心虚、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现在她发现,她才没有说谎。
  年娇忽地生出小骄傲。
  在脑中搜刮一圈,没有搜到赞美男人眼睛的诗篇,她只好遗憾地抱住四爷的脖颈,求证般地问:“是不是?是不是?”
  “……”
  四爷嗓音发沉:“你有膝伤,今晚就免了。”
  年娇:“?”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让她疑惑了起来,免什么?
  怎么尽说她听不懂的话?
  ……
  年娇敏锐地觉察出来,四爷依旧没有留宿的意思。
  这怎么行,今晚就算她打地铺,也得把老板留下来,否则何年何月才能混个好印象,活到一百岁保全年家?
  眼见男人把她抱到床边,给她端正地掖好锦被,继而准备起身,年娇伸出手,不偏不倚地攥住四爷的衣袖。
  四爷低头望去,衣袖纹丝不动。
  转过身,那双漂亮眼睛雾蒙蒙的,满是祈求地望着他。
  四爷面沉如水:“放肆。”
  年娇冤枉极了:“我没有。”
  她不服气地问他:“爷是想去哪个房里?”
  四爷额角青筋一蹦:“书房。”
  年娇抿起嘴,坚决不让步,攥得手都泛了白,终是听到四爷的一叹:“依你。”
  .
  听闻四爷再次留宿栖桃院,除了福晋,满后院都睡得不甚安稳。
  直到第二日,年侧福晋娘家人的到来,让所有人炸了锅!
  李侧福晋不可置信:“不过一场罚跪,王爷暗里赐东西也就罢了,怎的还把娘家亲戚叫来安慰,福晋昏头了不成?”
  听闻年娇在宫里的遭遇,她还幸灾乐祸呢,如今不是滋味的成了她。
  这才进府几日?年氏凭什么?
  另一边,年老夫人苏氏领着年希尧的夫人齐佳氏、年羹尧的夫人觉罗氏,一并给福晋请了安,奉上丰厚的拜见礼物,聊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往年娇所居的栖桃院去。
  一路上,苏氏都在想着闺女是不是瘦了,在王府过得好不好?
  她生的闺女没什么脑子,偏偏进了吃人的皇家。年娇被太后为难的消息传来,她饭都咽不下,要不是儿媳劝慰,又有雍亲王福晋相邀,她都不清楚该怎么熬。
  远远望见站在院门前的年娇,苏氏鼻尖一酸,眼泪当即要落不落。
  “额娘!”年娇迎了上来,拉住苏氏的手,上下摇了摇,继而甜甜地唤道,“大嫂,二嫂。”
  “侧福晋安好。”齐佳氏的眼睛也红了,觉罗氏一看,赶忙拥着她们往屋里走。
  “额娘和大嫂都不要哭,”一顿寒暄过后,觉罗氏道,“你们看娇娇好着呢。”
  年娇认真点头,见额娘不信,连忙露出膝盖给她瞧。
  德妃赐的药膏的确见效快,加上小花妖本身的恢复力,一夜过去,年娇膝盖恢复了白净,只余两三点青痕。
  苏氏仔细检查,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福晋是个宽厚人,你得感激。”
  年娇在慈宁宫的遭遇,她们也终于了解了清楚,八福晋,简直欺人太甚!
  “幸而惠妃愿意相帮……”提起惠妃纳喇氏,苏氏看了眼懵懂的年娇,为她解惑,“说起来,你二嫂和惠妃娘娘还有些渊源。”
  年娇的二哥年羹尧一共娶了两任妻子,第一任为纳喇明珠的孙女儿,只不过没两年就病逝了。第二任也就是觉罗氏,依旧是明珠牵的线――觉罗氏,辅国公苏燕女,所属英亲王阿济格一系,也是明珠夫人自小看着长大的。
  觉罗氏补充道:“惠妃娘娘是纳喇大人的堂妹,虽说抚养了八贝勒,与八贝勒之间却是有些疙瘩。”
  直郡王风光的时候,能和太子分庭抗礼,那个时候,八爷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角里。
  直郡王被圈,惠妃心灰意冷,怎么会对挖直郡王墙角的八爷没有芥蒂?
  加上已经逝世的明珠那条线的关系,惠妃愿意对年娇伸出援手,也不是不可预想――在余生没有指望的境况下,惠妃越发重视起宫外的亲戚还有人情,何尝不是给圈禁的直郡王结善缘。
  年娇……年娇没有听懂。
  苏氏幽幽道:“一天到晚想着花首饰,花衣裳,你还知道些什么?诗背熟了,首饰都藏好了?就你那猪脑袋,不会露馅了吧。”
  年娇:“……”
  年娇偷偷瞥了眼秋嬷嬷。
  当下连忙否认:“没有的事!”
  苏氏冷哼一声。
  觉罗氏劝道:“娇娇心里有数,您就别担心了。再说了,一屋子伺候的人,还藏不好一盒首饰?”
  齐佳氏跟着附和:“是啊额娘。”
  “说起背诗,娇娇的存货还够不够?”齐佳氏柔声问,“若是不够,我这就去信,让你大哥再写一些。”
  听闻这话,年娇眼睛一亮,忙拉住大嫂的手,小声说出新诗的要求。
  齐佳氏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苏氏简直没眼看。她重重咳了一声,齐佳氏当即转移话题:“听说院子改了名儿,叫做栖桃院。既如此,娇娇与王爷……”
  提起最要紧的事,所有人竖起了耳朵。
  年娇挺起胸脯:“我与王爷很好。”
  苏氏不听她的,转而看向秋嬷嬷。
  秋嬷嬷神色复杂,隐隐有着对不起老夫人的愧疚,半晌道:“格格说得对。”
  苏氏愣了。
  秋嬷嬷当即细细说来。什么改院名,亲上药,送衣料……齐佳氏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连觉罗氏都捂住了嘴:“这――”
  年娇洋洋得意,唯有苏氏目露凝重。
  她怎么越发不放心了呢。
  .
  回到年府,苏氏逮着年遐龄就问:“老爷觉得雍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致仕的湖广巡抚,年遐龄长居京城,近来得了驯鸟的爱好,只不过因为闺女出事,驯鸟断了一天。闻言,他颇为震惊:“你这是怎么了?”
  年遐龄道:“什么雍亲王。如今不同以往,称王爷,四爷,都是可以的。更何况娇娇嫁过去了,说句犯上的话,他也算你半个女婿。”
  苏氏:“……”
  苏氏:“那老爷觉得,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年遐龄左看右看,用气声说:“……心系天下,严厉勤勉。”
  至于同僚更深一层的评价,什么爱憎分明、小心眼儿,他不好说与夫人听。
  但光是这八个字,就足够叫苏氏发愁了。
  ――这样的男子心悦他们闺女的可能性,还不如铁树开花来得大。唯一的解释,就是娇娇在“色”这一块,完美迎合了王爷的喜好,无论才情还是容貌。
  哦对,才情还是装的,苏氏更绝望了。
  年遐龄紧张起来:“怎么,你刚去了一趟王府,王爷待娇娇不好?”
  苏氏摇摇头。
  她怒从心起,怒视年遐龄:“都怪你,把闺女生那么好看干什么?”
  年遐龄:“???”
  .
  四爷觉得鼻子有些痒。
  他没有放在心上。
  眼前是公认治疮极为高明的江南大夫,刚从十三府上归来不久,他细细问过了一遍,抿起唇。
  “真的无法根治了么?”
  大夫摇摇头:“十三爷腿上的毒疮,而今日蚀渐深,只可缓解,不可根治。”
  “也是老朽医术不精……王爷或许可以往更南边去寻一寻,定能有妙手回春的杏林。”大夫低声说,“至于药方,用原先的就很合适。让老朽来,也配不出更好的了。”
  四爷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道:“苏培盛。”
  苏培盛手捧布袋,将丰厚的酬金呈给大夫,继而脸上带笑,客客气气地送大夫离开书房。
  随手打开一本奏章,四爷低头阅览,却是半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的心躁了。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
  四爷头也不抬:“说。”
  张起麟是来汇报年老夫人她们离府的,四爷听着,拨动佛珠的速度慢慢放缓。
  他在心里轻念“年”字,面色很淡,接着把佛串往桌上一推。
  张起麟正欲躬身退下,却听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他惊愕地看去,四爷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看那方向……
  是年侧福晋的栖桃院。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呼呼大睡中
第9章 想吃你
  年娇送走额娘嫂嫂,藏好她们新塞给她的碎银银票,便高高兴兴地睡午觉,猛然间被挖出被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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