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为帝——喵圆喵【完结】
时间:2024-07-11 14:49:58

  西戎也将因为内乱而无暇顾及西晏。
  西晏之围必解。
  所以在长谈后休整了几日,袁路之就与齐术一起,由西晏的好手和晏家暗卫一道,暗中护送阿伊罕、玛莎朵入羌。
  入羌之后,一行人与已经在羌地站稳脚跟的游甫钰汇合,跟随羌地行商,自西出羌地,过夜郎、古沧兰等西域之国,再绕道西戎可敦,阿伊罕、玛莎朵生母的国度,获取其外祖的支援,返回西戎皇庭,揭露乌麦通敌谋害兄妹之举。
  西戎内乱由此开始,乌麦自顾不暇,从西晏边境退走,蛰伏徘徊于西戎边境城市,拉开了长达数十年之久的西戎内战。
  直至后期武安动荡结束,休养生息后,两国再次联手,才平息西戎内乱。
  此后经年,武安新国与西戎结为盟约,西戎成为武安新国属国。武安新国派遣官员驻扎西戎,授农耕,传教义,协理西戎政务。
  第一任的驻官,也是西戎公主的驸马,曾经的季城少城主。
  说回当前,袁路之和齐术护送阿伊罕、玛莎朵入羌之后,金铭南下渝怀一带,与柳溪元汇合,处理海域岛国游祝进犯之事,助康永安开拓海路,为西晏与武安的对战凑集军饷粮草。
  傅云怀却是做了游稚青的临时学徒,跟着陆凝之混在军营里给游稚青打下手。
  也多亏了游稚青,在晚夏的一场旱涝后的瘟疫,才得以在出现苗头时便被控制了下来。
  当西北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游稚青受晏清之托,带着陆凝之和傅云怀去了北地。
第295章 尘埃落定
  虽然郭佳已经修缮了进入北地的道路,但北地的雪灾却是无法避免的。
  瘟疫在提前知道了雪灾会发生的情况下,对人员做了疏散和搬迁,可能不会出现,但晏清却不敢赌。
  所以她拜托对瘟疫最有经验的游稚青,去了北地坐镇。
  彼时,距离武安向西晏宣战,已经过了五个月。
  五个月的时间里,付知约驻守季城,跟西晏打了五个月的攻防,双方各有胜负。
  西晏在撑过了最初的突袭之后,跟武安之间的战斗就陷入了僵持阶段。
  晏清在和郭佑宁谈妥后,返回已宣布复国的西晏,作为晏家唯一的后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西晏的帝王。
  西晏跟武安不同,在武安乃至前朝的历史上,都没有过女人称帝,但西晏的历史上从不乏女帝掌权。
  晏清顺理成章地成为了西晏的女帝,没有什么盛大的登基大典,自回到塔里尔,等着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杂事。
  说是称帝,却也跟从前的元帅做的事没什么两样,只在军事上又多了民事罢了。
  到六月中,西戎乌麦撤军,西晏围困之危顿解,拉开反攻序幕。
  同月十七,孟舒澜持皇诏现身北疆,揭露许相逢残害皇子、毒杀先帝。
  镇北侯郭佑宁宣布效忠舒王孟舒澜,拥护其为武安新帝,对许相逢进行讨伐。
  本是效忠于许相逢的地方势力倒戈,郭佑宁发兵南下,顺势拿下本已在许相逢掌控之中的东北部。
  雪原十二部本想趁郭佑宁南伐之时突袭北地,却不想北地入山之路已通,漠城支援迅速,最终败走。
  北疆兵分三路,荆漠北三城兵力互援,郭佑宁带人从冰河镇南伐,孟舒澜坐镇羊城对内地进北疆要塞妄城发起进攻,拖住妄城兵力无法增援季城或东疆。
  郭佳全权负责北疆后勤调度,北地官道修缮之事暂交张鸿锋监管。
  七月初,西晏跨过香漳河,大军直逼季城城楼之下,付知约败走。
  许相逢收归兵力于康都,地方兵力匮乏,因孟舒澜挂出正统之名讨伐许相逢,西晏为友国相助,地方对敌大多开城投诚。
  八月末,西晏与北疆军队汇集,军临康都城下。
  许相逢固城而守三个月,大雪下,天寒地冻,野战不利,且北地等北疆之地传出雪灾之信,北疆兵力部分回援,以防雪原十二部趁乱侵袭。
  许相逢趁机发动反攻,其幕僚劝其东迁,许相逢一意孤行,斩进谏者恐吓群臣。
  群臣惊骇,城内人心不稳,其人外逃,许相逢大势已去。
  乾元五年除夕前夜,西晏、北疆联军攻破康都城门,付知约战死。
  大军进城,却见遍地尸山血海,皆为无辜百姓,众将士皆惊!
  “这狗娘养的见大势已去,竟屠城陪葬?!”
  大军之中,不知谁愤而怒骂一句,顿时激起群情激愤,杀进皇城中去,所过之处惊见尸骸铺地,大雪也盖不住没及脚踝的血。
  到得大殿之中,许相逢高坐龙椅之上,龙袍冠冕,居高临下地看着带兵闯入大殿的孟舒澜和晏清,放声大笑,“想我许家百年钻营,竟毁在乳臭未干的奶娃子手里!时也!命也!”
  不等人上前抓捕,许相逢已气绝身亡。
  军士上前查看之后,朝晏清摇头,“服毒了。”
  “他倒是死得轻巧!”
  军中人恨得咬牙切齿,“那可是满城人命!”
  此为武安国事,晏清没有置喙,交由孟舒澜处理,自己则带人全城搜寻幸存者,并处理城中尸体,以免疫病横生。
  全城的清理几万人用了三天,才将街上屋内的尸体清理干净,焚烧、掩埋。
  游稚青带着陆凝之、傅云怀急赴康都待命,以防疫病。
  烧尸的大火燃了十天,臭味混着血腥味,从康都往外绵延七八里而不散。
  大量鲜血随城中水道流经其余领地,导致周遭大片饮水遭受污染。
  从十二月城破,到处理完所有后续之事,已是二月末。
  康都城内幸存者寥寥无几,唯有十二三青壮,三五六老叟,孩童二四,外逃者若干。
  正值寒食之日,孟舒澜开国祭,为康都遇难百姓、官员等悼念送亡。
  三月中,开科考,选拔人才,填补官员空缺。
  晏清返回西晏,处理西晏未定之事。
  四月中旬,远赴大梁的荣锦王夫妇归国,却没回康都,反而借道羊城,去了北地。
  五月末,万事皆定,经历过一番清洗的朝堂重新运转,还未正式加冕的武安新帝孟舒澜,却高调地带着国玺前往西晏向西晏女帝提亲。
  天下人褒贬不一,当事人却满不在乎,将武安国玺按在晏清桌前,跟个无赖一样盯着坐在案前按着眉心的某人。
  “当初你邀我并肩,如今我做了,你要反悔不成?”
  晏清是想过会有这一出,也没想着再退,但……
  “两国合并毕竟不是儿戏。”
  晏清头疼地按着眉心,“况且刚刚经历过动荡,百废待兴之……”
  孟舒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到她身后,指腹轻柔地在她太阳穴处按揉着,“总之,武安的国玺我是带来了,这聘礼你要是不接,我也就不管了。”
  “至于两国合并之类,顾忌那么多干什么?本来就合并百年了,小别胜新婚,并回来正合适。”
  对于两国大事,他说得却像是儿女小事,“我以江山聘,你携江山嫁。你要我与你并肩,我便捡了这便宜。你若是还有什么顾及,全交由我去处理,也省得我这半边天下捡得太容易。”
  晏清哭笑不得地握了他的手,“我怎不知,你本性竟是个如此无赖的泼皮?”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日后可以慢慢了解。”
  孟舒澜顺势圈住她脖颈,微微俯下身,将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语调轻柔,“如今你年十八,及笄已三年,我年二十一,也已弱冠。年岁正好。”
  “之前一团忙乱还没什么,现下稳下来,少不得有人盯着你我后宫,我可不想自己守了近十年的人,被突然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分了心。”
  知她心系天下,孟舒澜便也强词夺理,“我这也是为了稳定两国朝堂。”
第296章 大结局:携手与共
  本是该叫人生出羞涩的话,却叫他小孩般埋怨的话坏了气氛,引得她笑出了声。
  许是他自己也觉得好笑,低头在她耳边轻笑,“还请陛下垂怜,许我一个您身侧唯一之人的特权。”
  五月蝉鸣聒噪,夏风吹不去炎日里的心浮气躁。
  她只记得她应了一声,“好。”
  掌心相握的滚烫,相触的呼吸如大漠蒸腾的热浪。
  沉浸在悲寂与压抑中许久的国度,正需要一场盛会来冲淡那悲伤与绝望。
  武安与西晏合并,诸多事务的商议,因着顶头两位的一句“从简”,而在半个月内全部落实。
  唯有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付衍怀跟着礼部的侍郎们合计了很久,也没能拿出个章程来。
  “孟帝要高调,想红妆从康都铺到塔里尔去,一切费用孟氏商行负责。女帝想低调,与国同欢又不劳民伤财。”
  付衍怀觉得自己年纪轻轻,就青丝难成簪,跟顶头上司的难对付很有关系,“方院正又叮嘱过女帝尚在休养,行程、仪式等不宜劳累,但就算删繁就简,二帝同朝这事古未有之,为免除多次大操大办,二帝大婚祭礼与登基祭天相融……”
  “这事儿没有借鉴,确实有些不好办,但不好办的也不止这一件事儿。”
  自怀临调回京城任左执宰的柳溪元对昔日同窗的抱怨报之一笑,兴致勃勃地给他添堵,“前前后后天灾人祸好几年,国库空虚,大婚的事有孟帝自己贴钱,登基还想孟氏商行出钱可是不能了。你想大操大办,可得想想户部的大人,肯不肯批银子给你。”
  付衍怀一个头两个大,“我说,前些日子你不就在跟郭大小姐合计坑世族的钱了吗?我看户部刘大人这些日子抱着算盘可是合不拢嘴,登基大典这么重要的事儿,他能不批钱给我?”
  “右执宰行事雷厉风行,以郭家做表率,又有孟氏和晏氏皇族响应,抄起其他世族的家来虽然容易不少,但到底是动了别人的利益,麻烦事儿可不少呢!”
  柳溪元指尖敲着桌子,半真半假地跟他玩笑,“要不是康都经历了一番清洗,京中这些世族元气大伤,不太满意其他外地世族的逍遥,这会儿他们怕不是闹得最凶的。”
  付衍怀并不想知道他办事儿有多难,自己今天过来找他喝茶,是来找他要方案的,不是听他东扯西扯的。
  柳溪元笑笑,“也许你可以去问问吏部的张大人,他不是女帝的表兄吗?应该对女帝比较了解。又或者去京郊大营找霓将军,她可是实打实跟着女帝近十年的亲卫,对女帝的脾气熟悉得很。”
  “孟帝的要求呢?”
  “你管孟帝什么要求?”
  柳溪元挑眉,说得很不恭敬,“只要女帝满意了,他不满意也不会做什么,最多给你找点儿小麻烦。要我说,你就按着以往章程,将不必要的东西删了,帝后的大婚典礼改一改,跟登基大典杂糅一下,差不多就行了。好看,省钱,不浪费时间,耗费人力少,按这几个标准走,不会出大问题。”
  “要是出了问题……”
  “要是出了问题,我不负责。”
  柳溪元及时甩锅。
  付衍怀拳头硬了,但碍于他比自己官大,咬牙忍了。
  章程改了好几版,终于是有一版没直接被孟帝打回来,付衍怀当即就按这个执行了。
  忙活到六月底,仪仗队才从康都出发。
  武安的皇帝带着山河锦绣到西晏国都迎亲,飒飒红装的女帝如大漠里最耀眼的明珠,在城楼相迎。
  鹰隼伸出了爪子,准那人将红绸系在了腕上,天高地阔,有所归往。
  红绸相系,自塔里尔到康都,为那大漠孤鹰引路,迎这山河的国主入京。
  没有那么多的热闹,却有着沿途百姓的祝福与赠礼。
  他们以最淳朴的方式,共享着这喜事,恭贺着他们的君主。
  所行一路,竟是顺利异常,毫无动荡。
  入京之后热闹了很多,曾为空城的康都因着这场盛会彻底活了过来,虽不及当年繁盛,却也一洗了这满城的寂寂哀伤、愁云密布。
  一来一往,诸多事宜,登基大典拍到了八月中秋。
  月桂流香的季节,红绸与喜钱随着二帝的车辇撒了满街。
  大人们在街边笑说着恭贺,小孩儿们追着行进的仪仗抢着系了红绳的方孔喜钱。
  杂乱之中最易生乱,燕七早已将能调来的人都调集了过来,跟红妆负责的禁军、孟家的暗卫,一明一暗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帝王的车辇一侧,暗藏着银枪长剑。
  这是一场盛会,也是一场谋划。
  帝王的仪仗走过了长街,热闹换了肃穆,车辇在祭祀的宫门前停下。
  二帝相携迈步往那祭祀的高台而去,一步一个脚印,象征脚踏实地。身后群臣跟随,井然有序,象征恭顺秩序。
  禁军肃列两旁,祭祀台上演舞而唱。
  “一拜风伯雨师神,风调雨顺,谷粟满仓!”
  “二拜五爪应龙神,佑我大宁,国运永昌!”
  “三拜往圣英灵众,定我大宁,固国安民!”
  祭祝的声音荡开,百官万民叩首相拜,寂然无声。
  香过三分,祭祝昂首,再唱,“礼成!登天梯!”
  二帝相携起身,拾阶而上。
  祭天台上,九龙鼎前。
  “加冕!”
  随着祭祝的唱诺,二帝加冕。
  “拜!”
  祭祝阶下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之中,二帝与九龙鼎前,告万民。
  “愿吾国自此……”
  “风静澜舒,四海承平。”
  “海晏河清,天下永宁!”
  音浪在空阔的祭天台上远远荡开,经久不散。
  群臣万民或言于口,或记于心,与之相和,“愿吾国繁荣昌盛,山河永康!”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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