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为帝——喵圆喵【完结】
时间:2024-07-11 14:49:58

  《重生之将女为帝》作者:喵圆喵
  简介:
  晏清是武安国最年轻的将军,接手北疆残军,扭转乾坤,逐雪原十二部千里之外再不敢来犯,降西南羌国俯首称臣,威慑西戎、东南大梁、灵溪等国,使武安万国来朝。
  她班师回京,却只换来一纸叛国谋逆的罪状,最后却落得个冷宫惨死的下场。
  再睁眼,晏清却回到了父兄灵堂之前。
  愚蠢亲戚吃里爬外,笑面渣男故技重施,晏清冷笑,立马横枪:“不用急,该死的,一个都少不了!”
  他是皇帝最宠的侄子,却甘为兵卒为她鞍前马后。
  权臣篡位,乱世纷呈,他手持即位诏书,笑问:“若江山已定,你为君,我为臣,可好?”
  晏清:“将不摄君位。”
  孟舒澜:“可君早已是将入幕之臣。”
第1章 灵前重生
  武安国,镇西侯府一片缟素。
  晏清听着耳边传来忽远忽近的叫骂,竭力撑着身子爬起,茫然看了眼四周,刺目的白亮得晃眼。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她想清楚,身子被人猛地一推。
  “别在这儿装聋作哑,我问你话呢!这地方你让是不让!”
  这声音!
  晏清浑身骤颤,猛地回头望去,眼前的男人正是她那五年前承袭了她父亲爵位的大伯晏康平!
  他不是因为贪墨被抄家流放死在途中了吗?
  怎会在这儿?
  晏康平对晏清的注视恍若未觉,指着她鼻子骂:“当初你爹亲口答应我,要让灵儿从侯府出嫁!你这是打算不遵从你爹的遗愿,让你爹死不瞑目吗?!”
  口水喷溅在她的脸上,腥臭得令人反胃。
  但晏清来不及去擦,耳边只回荡着“出嫁”“灵儿”等字眼,她手脚冰凉,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乾元三年的事情吗?
  那年她父兄战死,停灵期未满,晏康平便要拆她父兄灵堂换喜堂,送晏灵儿从侯府出嫁。
  当年她应了此事,只求他们能善待她娘。
  不想晏康平袭爵之后,竟以她娘生死逼她入肃王府为妾!
  进府后,晏灵儿对她百般刁难,肃王却对她殷勤维护,更允她将她娘接入府中照料。
  她误信肃王对她情深意重,为他战场厮杀,助他登上大宝,却被他诬陷与人私通、叛国谋逆,虐杀在冷宫之中!
  纸钱带着火星飞出,撩过晏清手背,烫得她一哆嗦。
  抬眼看去,两尊牌位毫无预兆地撞入眼中,撞得她心生疼。
  她已死在了冷宫,怎会又活生生站在父兄灵前,还有死而复生的晏康平……
  难道,她重生了?
  晏清正惊疑不定,陡然听见一声怒骂:“放你娘的狗屁!”
  她转头,就见自己已经死了三年的参将刘诏正挡在自己身前,指着晏康平的鼻子破口大骂:“侯爷和世子刚走,停灵还不满三天,你个老贼就要拆他们灵堂换喜堂,送你女儿出嫁!侯爷有你这样的大哥,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这是我们的家事,哪儿有外人插手的份儿!”
  晏康平黑着脸推攘刘诏一把,扬声朝晏清喊,“你还不让他们退下!万一闹大了传出去,是要叫人笑话我们侯府没规矩吗?你可要考虑清楚,你爹死了,你又是个女儿身,将来出嫁还要靠我们这些叔伯帮衬,撕破脸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这熟悉的一幕,让晏清倏地清醒。
  她重生了!
  震惊后的狂喜混着滔天的恨让晏清扬起了唇角,深沉的黑眸寒气森森,青丝苍颜,活像九幽地府爬上来讨债的厉鬼。
  前生他们让她不得好死,今世她必亲手将他们送进地狱!
  晏康平被晏清身上的杀气吓住,不由得腿脚发软,下意识后退两步,却跟怒容满面的刘诏撞了个正着。
  晏康平吓得连忙跳开,戒备地看着晏清和刘诏,声力内荏地嚷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未来的镇西侯!”
  “未来的镇西侯?”
  晏清剐一眼两股战战的晏康平,前世他确实是成了镇西侯,但今生他想都别想!
  “镇西侯掌西疆八十万兵马,镇西疆三十七城,同西戎三天一小战,一年一大战。”
  晏清冷笑,“你一个靠祖宗荫蔽,哭求我父提携才爬上户部侍郎之位的文官,你拿得动刀,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吗!”
  晏康平被晏清的话吓得脸色发白,上阵杀敌他是万万不敢的,但镇西侯的尊荣富贵也是他不想放下的:“你少在这儿唬人!西戎同武安已签订友好协议,最少五十年不会来犯。什么西戎贼心不死,什么边关国境并不安宁,一切不过是你们这些武夫不愿交出兵权,杜撰这些来混淆视听!”
  “混淆视听?依你之言,这边疆四侯都是在行欺君背主之事该凌迟处死?”
  晏清眸色一沉,陡然拔高了声音,“空口白牙污功勋侯爵的名声,晏康平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晏康平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打住,眼咕噜一转,就换了说辞:“你少污蔑我!我就问你今天这地儿你让不让?让,等我承爵,我还能让你们母女继续在这侯府住。若不让,哼!那就别怪我将你们赶出去!”
  包括刘诏在内前来吊唁的晏家军闻言皆皱了眉头看着晏清。
  诚然他们是不想她答应,导致侯爷和世子仓促下葬,但又怕她不答应,叫侯爷遗孀孤女流落街头无处可去。
  武安的律例便是如此,即使是侯爷家眷,若无后人能继承侯位,也是不能再住侯府的。
  就算他们能帮衬一二,可到底是外人,接触过多,难免有人说三道四,叫侯夫人和小将军的名声都不好听。
  “那也要看你能不能做这个镇西侯!”
  晏清撑了素缨亮银枪,脊背打得笔直,目光森然地盯着晏康平,“西戎获利,西南羌人必不会安分。若我殿前立军令状请命南伐,等我大胜而归,你猜这镇西侯的位置圣上最终会给谁?”
  听见这话的人无不瞪大了眼睛,看着灵堂之前持枪而立的清瘦女子。
  没人觉得她在开玩笑。
  作为以女子身获称武安史上最年轻将军的晏清,十岁由圣上亲封前锋将军,率三千人攻下了朝廷调动上万人马、花费十年之久都没拿下的黑瓦寨,自此一战成名。
  以刘诏为首的晏家军内心热血奔涌,恨不能现在就拿上刀枪剑戟,与晏清奔赴沙场,叫那些狗日的看看,便是侯爷和世子都去了,他们晏家军的军旗也不会倒!
  晏康平脸色煞白,他如今已将晏清得罪死了,若晏清真的成了镇西侯,晏清定会同他秋后算账!
  就他一个五品户部侍郎,拿什么和手握兵权的晏清抗衡?
  不行!
  必须让灵儿从侯府嫁进肃王府!
  只有让肃王以为他能成为镇西侯,助他爬上户部尚书的位置,才能让晏清不能轻易动他!
  今日这灵堂,必须拆!
  晏康平发了狠,怒声吼道:“那也要你有命从战场上回来!如今我是晏家唯一的男人,晏家的事都是我说了算,这侯府也是我说了算!拆,都给我拆了!我看谁敢拦!”
  晏康平说着一把将灵台上的牌位掀翻。
  “老贼你怎敢!”
  刘诏怒目圆睁,爆喝一声亮出拳来,晏家军众人亦是瞬间暴起,却见一杆素缨亮银枪陡然刺出!
  寒光森森的枪刃抵上了晏康平的心窝,锦衣被刺破,冰凉的枪尖让晏康平全身僵直,不敢挪动分毫。
  晏康平又怒又惧,抖着声音开口:“晏,晏清,你疯了吗?我可是,可是朝廷五品大员,是你嫡亲的大伯!”
  枪尖因晏康平说话的起伏刺破他胸前的皮肉。
  鲜血流下来,满堂俱静,晏康平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那枪尖将他刺个通透。
  晏清黑眸如深渊寒潭,脸色惨白,持枪的手却又稳又准。
  “今日你若敢拆我父兄灵堂,我晏清便是背上大逆不道的骂名,也要你以死谢罪!”
第2章 红白相撞
  晏康平被晏清的狠戾吓住了。
  疯子,疯子!
  “你,你把枪放下,有什么话,咱们,咱们好好说,好好说。”
  晏康平赔着笑,小心的拱背远离枪尖几分,低声下气的说道。
  “好好说?”晏清唇角一翘,重复着这三字。
  晏康平心下一喜:“对,对。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大不了,大不了我,我过两天再来?”
  晏清杀气更甚,枪尖猛地往前一送:“这就是你的好好说?!”
  “我不拆灵堂了!不拆了!你放我走!咱们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你放我走!”
  晏康平被雪亮的长枪吓得闭上眼连连大叫。
  枪尖一顿,晏清心里道了声可惜,收枪撑地,握枪的手青筋鼓起,掌心一片濡湿,冷声喝道:“滚!”
  “晏侍郎,请吧!”
  刘诏冷笑,抬手朝门口一指。
  晏康平怒哼一声,却腿脚发软挪不动步子,最后黑着脸被自己的小厮抬出了门。
  看着晏康平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晏清忽地眼前一黑软倒下去,人事不省。
  这一昏,就是整夜。
  五日后。
  街前锣鼓喧天,大红的迎亲队伍自街头排至街尾,沿街小童争抢着系着红绳的喜钱,嬉笑怒骂,高声说着吉利话。
  挂着奠字白灯笼的镇西侯府,与这喜庆格格不入。
  “小姐……”
  晏清的贴身侍女青衣不安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恭恭敬敬地磕头上香。
  晏清搀扶起满面泪痕的母亲晏秦氏,看向巫祝:“停灵期满,先生可唱起灵词了。”
  巫祝看一眼晏秦氏,余光偷偷瞄一眼自侯府门前而过的大红花轿,犹豫地问了一句:“今日肃王大婚,此时起灵,是否不妥?”
  “我父兄戎马一生,为国捐躯,才换得武安国泰民安,换得他们安享富贵。活着的时候我父兄没能过安稳日子,如今亡故,却是连如期下葬都不能够吗?”
  虽似疑问,晏清却说得铿锵。
  巫祝听得满心凄凉,不再迟疑,转身唱词起灵。
  比邻而居的两户人家,一红一白两行人马分站大街两旁,一顶八抬的大红花轿和两副四抬的玄黑棺柩同时出门。
  寂静无声之中,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悲喜分割两个世界。
  喜乐、哀乐同时奏响,将无形的屏障敲碎。
  两行人相望一眼,同时停下动作。
  肃王温哲茂见晏清捧着她长兄晏修的牌位,站在晏秦氏身边,微黄的孝衣衬得她面色越发惨白,却没让任何人搀扶。
  可她立在那儿,稳稳当当,不见重伤之态,亦不见丧亲之悲。她的脊梁笔直如枪,瞧不见半分狼狈。
  温哲茂下马,行至侯府门前,恭声道:“侯夫人、晏小将军,请节哀。”
  晏秦氏颔首见礼:“谢王爷宽慰。”
  晏家军见温哲茂还算识趣,知问候一二,心中因其今日娶妻的怒火也消停下去几分。
  肃王亲事在前,侯爷出事在后,这事理论上怪不着肃王殿下。
  看着贤良恭顺的温哲茂,晏清捧着牌位的手收紧,心里怒火滔滔。
  前世他便是这般惺惺作态,在晏灵儿折辱自己之后来嘘寒问暖,说什么自己手中无权,同有西疆军权在手的晏康平无法抗衡,不得不受制于晏灵儿一妇人,委屈了她和她娘。
  可笑自己当真信了他的鬼话,为他北伐,替他累功,拼死拼活夺得北疆兵权送予他,助他登上皇位,才看清这张温和谦恭的面皮下藏着怎样一副糜烂的心肝!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他一手谋划!
  “当不起殿下这声节哀。”
  晏清上前一步将晏秦氏护在身后,冷眼盯着一袭大红婚服的温哲茂。
  “还谢殿下高抬贵手,没让您岳父强拆了我父兄灵堂。”
  晏清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刚对肃王有所改观的晏家军众,顿时火起。
  想起那日晏康平的无耻,再看温哲茂身后大红的队伍,这怒火直从晏康平烧往温哲茂身上。
  温哲茂眸色一变。
  他同这晏清并无多少交集,她却这般针对自己,莫不是晏康平那蠢货走漏了什么风声?
  不,晏康平做的蠢事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己毫不知情。
  “小王不知晏小将军何出此言?”温哲茂装作甚为费解的样子道。
  “殿下不知?”晏清冷笑,“那晏侍郎真是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五品侍郎,没依没靠的也敢强拆我父兄这等功勋之人的灵堂。”
  晏清特意咬重了“没依没靠”几个字音,虽未明说,却似什么都说了,让人不由自主地将探究的视线落到温哲茂身上。
  晏康平想反驳,却睹见晏清刀子一样的眼神。胸口刚结痂的伤口,便又是一阵锥心的寒意,反驳耍赖的话顿时噎在嗓子眼儿,哽得他面色发青。
  温哲茂眸色一冷:“本王倒不知,晏侍郎竟会做这般事。”
  “都是微臣的不是,是微臣昏了头。”晏康平连忙低头认错。
  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温哲茂目光冷沉。
  若不是看他还有机会承袭镇西侯的爵位,自己怎会同这样的蠢货结为姻亲?
  再看向晏清,温哲茂收敛了眼中戾气,温和谦恭地道:“此事是晏侍郎不对,还望侯夫人、晏小将军大人大量,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宽恕晏侍郎。毕竟晏侍郎也是侯爷的长兄,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莫要伤了和气。”
  温哲茂这话是对晏秦氏说的,且特意咬重了“一家人”三字。
  晏清他了解,是个软硬不吃的,如今她认定自己得罪了她,便不会给自己面子。
  晏秦氏却不同,一个柔弱妇人,丧子丧夫,只有一个女儿,定是会顾虑她的前程。
  晏秦氏秀眉蹙起,再看温哲茂便多了几分不满,但她确实不得不顾虑自己女儿的以后:“清儿……”
  “殿下这话真是好没意思。”
  晏清打断晏秦氏的话,没给她规劝的机会,毫不客气地驳了温哲茂的面子,“晏侍郎早在祖父逝世之初就同我父分家,除了侯爷的爵位和侯府的宅子,能搬走的都搬进了他府上,哪儿算得了一家人?”
第3章 护国英烈
  被晏清当众驳了面子,温哲茂怒火骤起,背在身后的手攥紧,眼底阴鸷渐起,面上却还维持着温和谦恭。
  “晏小将军言重了。”
  温哲茂道,“两家虽已分家,但到底血浓于水,如今侯爷亡故,晏侍郎便是晏家唯一的男丁,自会对自己的弟妹侄女多加照拂。晏侍郎,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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