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剖腹惨死,重生后王妃掀了王府——东方美人【完结】
时间:2024-07-12 17:25:23

  黄澄澄的平安福上写着“祖母”二字,老定安侯夫人将它打开,露出里面的红纸,写的是她的生辰八字。
  除了自己,这世上能记住她生辰的除了那个死鬼,也只剩下詹霁月了吧。
  老定安侯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抬起,最终落在詹霁月的发顶。
  轻轻抚摸两下,浑浊的眼底透出几丝怜惜,压低声音道:“抱她去睡吧。”
  更深露重,自然不是抱着回詹霁月的院子睡!
  王嬷嬷欣喜的连连答应,小心的拖住詹霁月的腰,将她抱去了老定安侯夫人的榻上。
  “此次去江南,途中小姐就将怀王送了过来,奴婢遣人问过了,刑部里面有暗线,毒死了那些山匪,怀王下手不轻,小姐还被送去天师府休养了许久。”
  冬菊按揉着老夫人的额头,将调查出来的消息一一说出来,眉眼染上怒气,“当初北祁京都摇摇欲坠,多亏了老夫人和老爷力挽狂澜,甚至北祁开国都有定安侯府一份功劳,怀王身为皇子,竟然这般对付小姐,丝毫没有把定安侯府放在眼里,简直让人心寒!”
  冬菊年岁比詹霁月要大一些,她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也算陪着詹霁月长大,心底将她当成妹妹看待,如今知晓这些事,气的浑身发抖。
  老定安侯夫人皱了皱眉,神情顿时沉了下去,“霁月胸口的莲花图腾已经发黑,她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此次被怀王这样刺激,必定毒发,怀王那满身的伤恐怕就是因此而来。”
  江南流传甚久的詹霁月一人打伤山匪,捕快数十人恐怕不是谎言!
  “那是怀王活该!”
  冬菊愤愤的骂了一句,转而又变的担忧,“当初那老大夫说过,若是第二次毒发,对小姐来说致命。也因此,老侯爷再不让二殿下和小姐接触,甚至避开那段往事不让大家再提,生怕刺激了小姐,此次瞧小姐神色,已经想起了当初的事情,这毒会不会对小姐有什么影响?”
  房内烛光忽明忽暗,老定安侯夫人陷入阴影里,神情莫测,“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恐怕有人为她暂时扼住了毒,你去将那颗药丸拿来,碾碎了放进她的荷包让她随身携带,那东西光是气味就有成效,若是发作,也可吞食。”
  “是!”
  冬菊赶忙应下,瞧着老定安侯夫人的脸色,笑道:“老夫人心底还是有小姐,老侯爷若是知道,定会高兴。”
  老定安侯夫人摆摆手,轻嗤,“她若还是之前那个怯懦的样子,我自不会再管!定安侯府嫡女的性子怎能软弱!她如今挣扎求生,终于让我看到了一点死鬼的影子,冲着他的面子,自然要帮衬一二。”
  冬菊笑着端上茶,应和道:“是是是,老夫人心里才没有小姐!也没有让奴婢从小姐去江南开始就盯着,也没有在跟丢了的时候急的一天没吃饭,更没有听到她平安回来这才安心睡了一觉,还让奴婢马上去查江南之行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有在怀王被送进京城,听闻罪名是袭击定安侯府嫡女之后马上去了刑部,正因为有您的威慑刑部这才不敢直接放人而是将怀王关在了别院。”
  冬菊说一句,老定安侯夫人的呼吸就沉一分,端起茶抿了一口,面上冒出热气泛起红云,嗔怪的瞪了冬菊一眼,岔开话题问道:“那些人在山谷将她跟丢,那附近有什么?”
  提起这个,冬菊面色顿时冷了下去,拧眉,思索了一会,郑重道:“江姨娘。”
  “在跟丢的地方,是山水乡,那是江姨娘和莺婕妤的故乡,我们的人没看到什么,但依稀听到西鲁的人将江姨娘接走。老夫人,这是叛国!”
  冬菊声音很沉,砸到老定安侯夫人的耳里,她的手一用力,手腕上的佛珠登时散落一地。
  “二小姐也参与谋害小姐,老爷一直想将二小姐提出来,您看......”
  冬菊不敢继续说,等待着老夫人的决定。
  一旦确定江姨娘和西鲁有关,二小姐不在定安侯府恐怕生死难料!
  老定安侯夫人闭着眼,放下手里的茶杯,沉吟片刻,幽声道:“残害亲姐,毫无人性,自荐枕席,行为不端,定安侯府容不下她!”
  “江惠娘若真的和西鲁有勾结......她的血脉,留不住!一切,按照律法处置!”
  冬菊沉默的应了,悄声退了出去。
  木鱼声响了一夜,翌日,詹霁月睁开眼,浓郁的檀香气闯入鼻尖,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缓缓从床上起身,掀开被子,房门忽然被打开,刺目的阳光落下,秋竹逆着光进来,欢喜道:“小姐!宫中有请!”
第259章 詹恒峰面色铁青,怔怔的看着门外的人
  宫中有请?
  詹霁月眼前浮现出京城门外马车里那深沉的脸,呼吸一窒,冷着脸起身,秋竹不知为何小姐面色忽然变得不好,脸上的笑顿时敛了,拿出长裙搭上白色狐狸毛的披风给她换上。
  “这是老夫人特意从库房拿来让奴婢给您换上的,您这次从江南回来,老夫人对您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秋竹小声的在詹霁月耳边开口,端来热水伺候詹霁月梳洗。
  祖母?
  手掌抚上白色的绒毛,掌心陷入柔和的披风里,詹霁月心头微颤,望向自己醒来的床榻,神情略有些慌张。
  她昨夜竟然在祖母的屋子里睡了!
  “祖母在何处?”
  詹霁月漱了口,轻声道:“昨夜睡的极好,我该向祖母道谢。”
  秋竹眨了眨眼,露出一口大白牙,“老夫人早早就去佛堂了,奴婢瞧着她心情很好,还赏了奴婢牛乳菓子,当真好吃!”
  真是个孩子!
  一些好吃的就能让她这般愉悦!
  詹霁月含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穿戴整齐从房内出去,到了佛堂门口,停下脚步。
  檀香燃起袅袅白烟,那惯来严肃的祖母诚心诚意的闭着双目诚心诚意的祈福,木鱼的声音尤为熟悉,正是昨夜伴着她入睡的声音!
  “宫中贵人不可让他们久等,莫让别人说定安侯府没了规矩。”
  詹霁月的脚步还没踏进去,浑浊沉闷的声音从佛堂内响起,詹霁月脚步停下,规矩的站在门外,向祖母请安,应了一声。
  身侧走来一道身影,冬菊捧着一盘糕点从善如流的交到秋竹的手里,朝詹霁月笑道:“小姐莫要觉得老夫人严肃,老夫人心疼着您呢。”
  冬菊的目光落在詹霁月披着的狐狸毛披风上,轻笑道:“这是当年老夫人和老侯爷大婚,先皇赏给老夫人的狐狸大氅,如此纯色的白色狐狸毛全北祁只有这一件。”
  “小姐此次去宫中,必定安然无恙,放心参加宫宴,带秋竹吃些寻常吃不到的好东西,若是得空,也替奴婢寻两朵宫中才有的兰花,奴婢在此多谢小姐。”
  沈淮序指控詹霁月诬陷谋害皇子,所有山匪服毒自尽,此时入宫谁也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对待詹霁月,老定安侯夫人这一件披风,保全了詹霁月的性命!
  这是祖母对她的维护!
  詹霁月心尖颤动,怔怔的看着佛堂跪着的祖母,一低头,鼻尖一酸,眼眶掉下泪来。
  “霁月,此次去宫中陛下恐怕会问你关于怀王的事,你切记要谨言慎行!不可莽撞!若是陛下.......”
  迎面厉风吹来,詹恒峰一眼瞧见詹霁月身上穿着的衣服,眉头皱紧,勃然大怒,“你谋害皇子陛下本就心里不满,你竟然还穿的这么贵重,生怕没能惹陛下生气!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件更素一点的衣裳!”
  “还有你头上这些珠钗,戴着做什么?全部摘下来!”
  说着,詹恒峰伸出手,朝着她发上的步摇劈手夺了去。
  詹霁月淡淡的抬眸,三千青丝摇晃着朝阳的光在空中摇曳,脚步向后退了一步,浅白的软靴沾了詹恒峰身上的灰尘。
  抬手摸了摸发髻,讥讽的笑道:“父亲要扒了我的衣裳褪了我的钗环让我披头散发去宫中,这是让女儿去宫中认罪?”
  “陛下皇后尚且还没有给女儿定罪,在父亲心里,倒是希望女儿就此身死,认了罪?”
  “老爷实在过分!昨日刑部都没有要抓小姐的意思,今个让小姐进宫老爷怎么就不盼着小姐一点好?老爷当真一点都不心疼小姐吗?”
  秋竹脸蛋气的通红,深吸口气,上前张开双手一把将詹霁月护住,目光憎恶的瞪着詹恒峰,咬牙道:“小姐是清白的!老爷要是想欺负小姐,从奴婢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秋竹一个下人,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詹恒峰面色铁青,抬手朝秋竹的脸狠狠扇了下去,厉声道:“放肆!”
  “侯爷何必动怒!小姐的衣裳是老夫人送的,今日陛下召见,又见天冷,老夫人特意从库房最里面拿出来的披风,特意为小姐披上,虽是狐狸毛却颜色素净,不会让陛下和皇后惹了眼!”
  冬菊从地上扶起秋竹,端庄的朝詹恒峰屈膝行礼。
  一听这衣裳是老夫人送的,詹恒峰全身登时僵住,不可置信道:“母亲不是早就厌弃了霁月,怎么......”
  “压箱底的东西都是能保命的东西,有这样的好东西,为何不给知许......”
  詹恒峰喃喃的声音落下来,冬菊皱了眉,秋竹气的浑身发抖,詹霁月安抚的握住秋竹的手腕,淡淡的瞧了一眼为詹知许鸣不平的詹恒峰,嗤笑道:“二妹的罪乃是谋害嫡女,就算有这样的东西,只要我不认,她一样要落罪!”
  “爹,既然你只是詹知许的爹,日后,莫要怪我心狠。”
  如血一般的早霞染红了半边天,詹霁月清清淡淡的声音落下来,詹恒峰登时打了个激灵。
  下瞬,他涨红了脸,呵斥道:“你这不孝女说的是什么话!若非你对知许下狠手,她又怎么会想要报复你!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无论谁被治罪我都心疼!”
  “詹霁月,你不要觉得爹不心疼你!谋害皇子是真,你打的怀王皮开肉绽也是真!你这样的性子我还能让你继续留在定安侯府,没有让你去庄子里修身养性,任由定安侯府做你的后盾,将整个定安侯府的生死都挂在你身上,已经是对你最大的疼爱!”
  “怀王昨夜召见,爹去见了!难为怀王好记着爹对他的好,只要你认罪,他都能饶你一命!霁月,你见了陛下,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罪行说出来,要受罚该你一个人受罚,不要误了我们定安侯府上下这么多人的性命!”
  詹恒峰重重的挥手,衣袖在空中发出尖锐的声音,詹霁月眯了眯眼,正欲开口,空中传来清冷孤傲的声线,缥缈之下带着无尽的冷意。
  “本殿怎么不知今日父皇的论功行赏变成了对詹大小姐的审判?”
  所有人登时齐刷刷回头,月白色的锦袍映入眼底,来人手中盘着乌黑的珠子,月色般醉人的眼眸淡然的朝詹恒峰看过去,宛若谪仙一般的面容超凡脱俗令人不敢亵渎。
  詹霁月面色一暖,詹恒峰登时倒抽口气,颤声道:“二,殿下!”
  他怎么来了?
  他方才说什么?
  陛下要论功行赏?
  赏谁?
  难道不是要为了怀王,将詹霁月召进宫,逼迫她认罪吗?!
  “奴婢见过二殿下!您来,是为了接小姐吗?”
  秋竹比谁都要激动,快步上前,朝沈明赫问道。
  沈明赫弯了弯唇,极轻的点了头,朝詹霁月伸出手,目光淡漠的落在詹恒峰的身上,幽声道:“奉父皇口谕,为江南功臣詹霁月赏赐黄金千两,由本殿亲自带去宫中,再行封赏!”
第260章 南疆使者来寻皇亲?
  “封赏?”
  詹恒峰喃喃的开口,秋竹让开身子,只见一箱又一箱的黄金被搬了进来,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发出刺目的光。
  “不是责罚而是封赏?”
  詹恒峰身后小厮也愣住,手上举着的木棍一点点的垂下去。
  他们原本跟着老爷进来是要将大小姐抓住让老爷惩罚,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消息!
  “定安侯,不知能否给我的女儿让路?”
  程素儿快步朝詹霁月走过来,正巧听见他们的对话,目光落在秋竹气呼呼的脸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冰冷的声音落下,身后嬷嬷将詹霁月扶出来,郑重的交到沈明赫的手上。
  强烈的杀气从身后涌动,鲜红的衣袍扬起,隔绝了詹恒峰试图拉扯詹霁月的身子,一双桃花眼讽刺的瞥了他一眼,率先上马,高举手中的长剑,厉声道:“定安侯府嫡女詹霁月赈灾有功,先后救助燕州兖州和扬州百姓,江南人人称颂,万人血书在此,谁敢往她身上泼脏水,休怪江南万千百姓不愿意!”
  葱白的手握住沈明赫的掌心,两手相牵,詹霁月拢了拢身上的狐狸毛,抬腿踏上马车,放下了车帘。
  “你.....霁月,霁月!我儿!此次进宫我未能得到恩典参与,见到陛下,你千万替为父美言几句,求陛下让为父官复原职!定安侯府的前途全在你身上了!霁月,你听见了没有!夫人,你也多说几句!女儿就听你的话!”
  詹恒峰的声音追着马车涌了过来,詹霁月眉眼微挑,望向那方才还嚣张的身影,面上掠过凉薄。
  在詹恒峰的心里,她这个女儿,唯有价值可用!
  不过......官复原职?
  难道詹恒峰被革职?
  “定安侯几次插手刑部想要将詹二小姐救出来,刑部尚书几次劝谏都被驳回,一气之下告了御状,父皇勒令他在府中清醒,停职待办,此事我们进京之前已经发生,但已无力更改。”
  沈明赫瞧着她面露疑惑,温声开口。
  詹霁月唇角扯了扯,幽声道:“詹知许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杀与我,身为父亲,他不关心我的伤势只在乎二妹生死,如今竟然还指望我替他美言?可笑!”
  “定安侯一时昏了头,北祁自有律法护你,无需介怀。”
  沈明赫眼底流露出担忧,轻声开口,语气加重,生怕她会因詹恒峰而失落。
  詹霁月抬起头,朝他粲然一笑,“很小的时候,我已经知道父亲的厚此薄彼,对他,我从未有过期待。如今发生的事过去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他的态度早已伤不到我!毕竟,我又不是孤家寡人,我还有娘,有弟弟,有明赫哥哥,还有那么多在意我的人。”
  詹霁月的手微微用力,沈明赫后知后觉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手,温热的触感灌入他的心底,一时间愣了神。
  一丝戾气赫然涌入,直入他的手掌,握紧詹霁月的手,向后动了一下,眼看就要击中,詹霁月无意识抬了一下手,那戾气刹那消散。
  “明赫哥哥,怎么了?”
  她的手忽然被松开,詹霁月望向沈明赫,瞧见他微暗的神色,关切的问道。
  沈明赫薄唇微抿,目光透过车帘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轻轻一笑,“这空中气味,有些酸。”
  酸?
  詹霁月吸了几口气,并未闻见什么味道,诧异的看着他。
  沈明赫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马车行驶在京城官道,瞧着詹霁月神情不愉,温和问道:“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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