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虚空之外——Altina【完结】
时间:2024-07-15 17:12:18

  “优秀一线记者丽塔斯基特最新爆炸性人物传记《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带您揭开邓布利多受人欢迎的表象,展示他混乱不堪的童年,目无法纪的青年,一生中的家族斗争,以及兴许邓布利多至死都不会吐露的秘密:为什么这个男人甘愿放弃魔法部部长职位转而退居霍格沃茨校长?传言邓布利多暗中组建神秘组织究竟为何?霍格沃茨老校长和大难不死的男孩之间又存在怎样不健康关系?”
  “什么时候丽塔斯基特都能被称为优秀记者了?”阿斯托利亚看那堆报纸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她似是想说出更难听的话,但良好的教养还是阻止了她。
  慕羽却注意到在说这句话时阿斯托利亚紧紧抓住了达芙妮。这份专为丽塔斯基特新书宣传造势而写的采访,或者说背后隐藏的信息让阿斯托利亚不安了。她不知道达芙妮最后和阿斯托利亚好好谈过没有。
  不过看这样子…她应该向自己的妹妹透露了不少消息。
  这份专访,甚至是丽塔斯基特即将发行的新书都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慕羽这么想着抿了抿杯中温热的黄油啤酒。
  “那是因为她的背后有人,“从一开始就沉默不语的沈栖桐拾起桌上的报纸翻动着,最终停在了某一页,”看这里,看她怎么说的,‘贝特,我知道这是一份爆炸新闻,尤其是对于邓布利多坚定不移的支持者而言更像是一堆粪弹,我也明白揭露这个消息将承担巨大风险。但我的职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良心和勇气是一个合格记者的必备品质。如果不把这一切曝光,至少我很难面对众多迫不及待等着自己孩子进入霍格沃茨接受教导的家长,为此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乃至报复。“
  她小声念完这一段,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脸上都露出极为鄙夷的表情。她显然也深以为然:“你们难道相信丽塔斯基特有良心?她在这篇采访中故作姿态,完全占据舆论高地,还信誓旦旦说为那些家长着想。这些手段极其聪明,也少不了背后之人的配合。”
  说到这里时她咬牙切齿,好像丽塔斯基特这番动作牵动了她一条敏感神经一样。
  达芙妮忧心忡忡地看向她。
  “不用安慰我,小迪。在九州…这群所谓的有良心的记者用的手段和丽塔斯基特一模一样。”
  在提到九州的舆论时慕羽微微勾了勾唇角,但在面上却也显出一副极其焦急担忧的模样:“九州的南方…”她握住沈栖桐的手,“栖桐,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比赛项目很危险,这样…”
  她语无伦次得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沈栖桐了,
  达芙妮和阿斯托利亚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总感觉不对劲,尤其是发现了父亲的秘密后。虽然极端荒唐,但一个问题一直萦绕着她。
  羽难道就对父亲的勾当一无所知吗?接近四年,她竟然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和她朝夕相处过的朋友。每每想到这里她便禁不住发寒。
  这时是阿斯托利亚紧紧拉住她,默默为她传递力量。
  “我知道,” 沈栖桐灌了一大口黄油啤酒,“师父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九州历史,关于留守区…”
  慕羽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洒出了些许啤酒,不过她立刻悄无声息地将其清理干净。
  “栖桐。”达芙妮突兀插了一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一桌子的目光全部聚焦到她身上。
  在这样的氛围下她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你不怎么会喝黄油啤酒,少喝点。”
  然而沈栖桐手中还有至少大半杯黄油啤酒的杯子没有一点说服力。
  这里坐着的都不是傻子,沈栖桐立刻明白过来了达芙妮的意图,她看了看慕羽,其实也不是没人暗示过….
  只不过她始终都无法发自内心提防一个温温柔柔并且已经举目无亲的妹妹。
  空气仿佛都在这时胶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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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前夕
  “小迪,你简直像一个唠叨的老奶奶,”慕羽像是没感觉到陡然改变的氛围一样,她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沈栖桐手中的杯子,“才喝三口就被你那么惦记,也只有栖桐能受得了你。”
  她似乎对此真的不在意。
  达芙妮原本尴尬地想要顺着她将话圆过去,邻座陡然传来一道尖刻被刻意拉长的声音:“我早就说过邓布利多就是一个老疯子,根本不配当霍格沃茨的校长。”
  阿斯托利亚霍然转头看去,德拉科马尔福正在高尔和克拉布的簇拥下高谈阔论,对面的潘西笑得开怀,拉住马尔福的手象征性地说道:“注意点,德拉科。”
  也是在这时德拉科马尔福触及到了阿斯托利亚的视线,他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挪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阿斯托利亚比他小,他却总觉得在看见这个小女孩时十分没有底气。
  在看到慕羽也和阿斯托利亚坐在一起时他犹豫了片刻,眉毛拧成一团似乎是在纠结什么。潘西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拂开她的手。
  潘西原本晶亮发光的眼神一点点黯淡了下去,紧接着她飞速扫了阿斯托利亚一眼,又装作浑不在意地灌了一口黄油啤酒。
  “我认为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不至于和波特一样分不清谁才适合做朋友。”他仍然操着被刻意拉长的语调慢悠悠地说。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马尔福先生。”阿斯托利亚十分礼貌地回应他,虽然措辞十分彬彬有礼,但谁都能听出话语间的冷漠。
  “你….”德拉科马尔福像是被呛住了一样,惨白的脸色通红一片,“你,你以为我愿意多管你?”
  一边的潘西看上去似是想开口嘲讽阿斯托利亚几句,却在触及达芙妮冰冷的眼神时住了嘴。自从那次达芙妮非要让她向侮辱沈栖桐道歉后两个关系原本不错的女孩就陷入了僵持。
  慕羽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戏码,看着马尔福如同泄愤一样坐回了原位,更大声地同他的朋友谈论预言家日报刊登的丽塔斯基特专访以及丽塔即将发行的新书。
  与此同时一个披着灰色斗篷的人进入了三把扫帚,他的头发凌乱,斗篷上也沾满了灰尘,好像到达这里时赶了很长一段路。
  罗斯默塔夫人亲自迎接的他,她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人要来一样:“有人等您很久了,先生。”
  她领着这人向酒吧更深处走去。
  “我怎么觉得见过他?”阿斯托利亚似乎是想抹去刚刚和马尔福发生的一段小插曲,望着那道逐渐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姐姐你记得吗?”
  达芙妮隐晦看了慕羽一眼,按住了阿斯托利亚的肩膀:“没有,你记错了。”
  慕羽看了看时钟,当时就不该答应到这来。她放下酒杯对另外三人说道:“这里太闷了,我想先回去了。”
  沈栖桐拉住了想要解释什么的达芙妮,轻轻叹了口气后对她说:“那小羽你就先回去吧,”慕羽刚刚站起身她忽然补充了一句,“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走出三把扫帚呼吸二月尚还寒冷的空气慕羽才感觉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否则她不确定会不会对沈栖桐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们一直教她何为光明,何为善良,也一直告诫她要遵守规则。可是当她一个人奔跑在那条漆黑幽长的走廊上,没人对她伸出援手时,她不明白光明善良有怎样的好处。
  至于规则,与其循规蹈矩,为什么不制定规则让别人来遵守?
  爱和光明,不能驱散接踵而至的黑暗的梦魇,不能重构早已坍塌的家,更不能陪伴她走过死寂的虚无。
  当那栋破旧阴森的屋子在树林掩盖下若隐若现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
  明明才过去没多久,回暖的天气就融化了地上的积雪,她停在了通往尖叫棚屋的小径旁。
  那天晚上树林中再是黑暗迷乱,她依旧清晰记得那棵树的纹理、贴靠于其上时粗糙树皮一次次的摩挲。
  一株小小的嫩芽颤颤巍巍地从树根底下探出头,预示着春天的来临。
  嫩芽轻易在她手中被折断。她一直驻足望着那间破烂的屋子。
  从来就没有什么未来,她踩着枯败的枝叶往回走,即使对那座城堡的归属感在逐渐减弱。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远处传来更重的脚步声,声音的主人显然十分暴躁,“任何熟悉的人见到我都要重复一遍,有人想要借着比赛要你的命,所有人都想保护我,可我不是一个小孩子,我也想为你们出力,小天狼星。”
  是哈利。
  慕羽将身形隐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听他们谈话。
  小天狼星对着他的教子似乎总有一种温厚的包容:“我知道,我都知道,哈利,你和詹姆一模一样。你得理解邓布利多,他也关心你,只是处在他的位置需要更多的考量。
  这句话似乎彻底引爆了哈利的脾气:“这就是他躲着我,避着我,什么也不告诉我的理由!最开始甚至伏地魔复活的消息他都不愿意说!你们对待我就像对待三岁小孩!海格这段时间总是在悄悄出去,带一身伤回来,却什么也不和我说!邓布利多不允许,邓布利多不建议…我也不想和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了,他只是嘲讽我,折磨我,根本不会教我任何东西。邓布利多需要考虑什么?考虑和我之间的不健康关系吗?”
  “哈利….”
  还没等小天狼星说完哈利自己就反应了过来:“对不起,”他听上去十分低落,“我,我不知道怎么了。圣诞舞会那晚我梦见的,就好像,好像是我真的成了他的一部分,同他一起思考。毕竟我们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我,我会,成为他吗?”
  最后的提问满是惶惑和不安。
  树林里面一片寂静。
  “不会,”小天狼星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他,“最重要的不是你们有多么相像,而是你们有多么不同。哈利,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有黑暗面和光明面,包括我,包括詹姆,都有过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也犯过不少错误,最重要的是你最后的选择。”
  小天狼星…是真的从骨子里疼爱哈利。
  “我最后的选择?”
  “伏地魔或许会不断干扰你,他想将你变得和他一样,彻底摧毁你的意志,毁掉你的光明面。然而你也拥有他不可能拥有的武器。哈利,你是有爱的,你也是被爱着的。你有朋友,有长辈,有待你如亲生儿子的韦斯莱一家。爱,友谊是最为强大的力量,是你内心最坚固的信仰。护住你的力量,坚守住你的信仰,你便能够战胜他。”
  小天狼星此刻应该重重拍了哈利一下:“我支持并理解你的所有选择。至于斯内普…他的大脑封闭术十分优秀,他如此对你…. 也只是在发泄对我和詹姆的怨气。”
  说到这里时他充满了愧疚。
  “海格究竟在做什么?我,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东西…”
  哈利似是因为小天狼星突如其来的内疚而手足无措,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小天狼星看上去应当也庆幸他没再刨根问底。
  “邓布利多不太想让你接触这些,不过我是不太赞成的,反正不是第一次违反规矩了,”他嘟囔了一声才清了清嗓子,“海格去寻找巨人首领了,争取要将巨人拉到我们这边。如今的巨人首领对邓布利多还有印象,甚至应该有好感…”
  他们在逐渐往回走,声音越来越小。
  “…带去了邓布利多送给首领的礼物,他们喜欢和魔法相关的玩意儿。他们变得不太对劲…还没送上礼物便被捉住…哦,哈利,不用担心,海格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我们费了很大一番周折才和部落其他巨人说上话。只有零星一两个。我们晚了一步…之前有人向首领送出了神圣而盛大的恩赐。他们很不对,说话方式,作风,统统不正常,不再打架,不再残杀…”
  他们更小声地交谈着,话语被风声模糊成一团。
  慢慢地交谈也停止了,过了许久都没有声音传出。就在慕羽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很远时,哈利尚未褪去稚嫩的嗓音在树林里回荡:“你刚刚说漏了一样。”
  “我还有你。”
  慕羽没有选择回去,她顺着小径走进了尖叫棚屋。狭小的房间仍然没有多少光线,家具依旧破破烂烂,墙皮也早已脱落,就连那张四柱床因为近乎两个月过去也满是灰尘。她毫不嫌弃地坐在床沿靠在床柱上。
  那本日记的消逝和那座公寓的坍塌彻底斩断了她和奥利维亚最后的关系,然而仅仅是一句话便让回忆重新翻涌。
  梦境中那条黑暗的走廊已经够黑够长了,奥利维亚日记中的句子却融进了那条走廊,浓郁了黑暗,延伸了长度,又蜿蜒着扭曲成了铺在地板上的倒刺。
  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
  前提是她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他们真正的血脉结晶。
  她的诞生出于奥利维亚的善良怜悯,却从来没人问过她是否需要这份怜惜。如果可以选择,她也愿意成为辛克莱尔。她从来没有选择。
  在明源山的小庭院她度过了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五年,那个小小的家和内心对父母微弱的幻想构建起了她的全部信仰。
  魔杖顶端喷出一道细若游丝的白色雾气,很快便被尖叫棚屋中的灰尘吞噬。
  这个时候在这么一个地方尝试守护神咒极为傻气,可是慕羽执着地犯着傻。
  她放任自己搜刮所有记忆,明源山的夕阳,爷爷严厉面孔下隐藏的温柔不知何时支离破碎。她拼了命一样搜刮,像是沙漠中不挖到泉眼不罢休的旅人。
  可惜她挖到的只有在休息室壁炉中燃烧着的日记,以及昆仑墟上慕义毫不留情地嘲讽。
  “小羽,我们要不要来赌一把,当你于他再无利用价值时,他会不会杀了你?”
  他们一起坐在秋日洒满阳光的草坪上看书,任由流云扭曲时空的界限。
  萤火虫飞出针线缠绕的羊毛球,虚空之外,绝对零度之下,泠泠冷光中除了永恒和死亡还有什么?
  小男孩站在伦敦烟雨中,倔强地说:“我想和你过一个圣诞节。”
  她找不到那日清晨那个吻的起点了。
  “我会陪着你。”
  魔杖还是只能喷出大团大团的雾气。就算她走向魔法的终极,也找不到足以逆转时间的咒语。她不想在时间中漫步,只想回到1937年的伦敦,在烟雨中从街头一路走到街尾。
  那辆列车,那场伟大的冒险,能否将她带到伦敦。
  “回家吧。”
  银色的雾气终于凝结成一条眼镜王蛇游动在她身旁,驱散了早春的寒意,也悄然拍走了所有幻想的余烬。
  一枚毒牙被她握在手中,在守护神银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她一遍遍抚摸着在岁月打磨下逐渐光滑的蛇怪毒牙。
  也该回去了。
  被磨碎后的毒蛇牙齿刚要被放入沸腾的药剂中,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慕羽手抖了一下,所幸她反应极快,稳稳控制住了放入剂量。
  “斯基特女士的书十分受欢迎,但这不是你们在我课堂上开小差的理由,格兰杰小姐,”当斯内普开口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看向他,“格兰芬多扣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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