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虚空之外》作者:Altina
文案:
专注事业,恶人视角,基调沉重,谢绝各种血统论,精神贵族,优雅咏叹调,尬黑尬吹,反派洗白。 剧情需要,阿斯托利亚只比子世代主角低一个年级。
想为原著的童话故事增添一些不一样的色彩。如果当有一个人曾在特定的时候触及到汤姆里德尔尘封的内心,世界还会一样吗?
成为真正的神灵,
看昆虫在羊毛球中厮杀
萤火虫灼烧至温暖的灰烬
虚空之外,绝对零度之下,即使相拥也只能冰冷彼此
注:1.固定cp汤姆里德尔,不玛丽苏,专注事业。不走感化,更无缺爱黑化小汤姆, 关于容貌,最终还会是从前里德尔的样子,但不会ooc,我感觉铺垫能保证他接受这样的自己。
2.女主英国出生东方长大,会掺杂一些东方设定,但发誓不写什么在霍格沃茨吃火锅这样的行为。整体控制在低魔体系,无东方神兽,传说生物或者过分强大的宝物,不修仙,非升级打怪爽文。因为男主问题女主挺强的,但会控制在合理范围。
3.原著属于罗琳,崩坏属于我。不抢夺原著人物高光时刻,对每一个原著人物我都抱着最大程度的敬意。
4. 文里的九州什么的就当作一个平行世界或者虚拟世界。
内容标签: 英美衍生 强强 魔幻 正剧
主角视角汤姆里德尔 慕羽hp其他人物 部分原创
其它:同人,衍生
一句话简介:子世代,反派视角,不洗白
立意: 一个名为编织理想的游戏,一场颠覆秩序的棋局
善恶
第1章 夕阳与火
慕羽喜欢坐在明源山山顶看夕阳。
夕阳之所以称之为夕阳只是因为清幽的明源山和脚下昼夜喧嚣不停的香海市。
山丘恩赐静美,闹市施舍呼吸。离开任意一者夕阳便会在她眼中失去意义,沦为一颗悬挂在空中要落不落半死不活的火球。
霞光中喷薄而出的金黄一次次和梦境中燃烧的火焰交叠,夕阳的每一次呼吸对应着那双黑眸中倏忽即逝的狂热。
第913次,她望着漫天的霞光想着这个数字,昨晚是第913次梦见那个场景--狭小的房间,昏暗的天空,两道一大一小的模糊身影,房间一角熊熊燃烧的火焰。这一次仿佛又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如若说从前梦中的一切还覆盖着迷雾,那么渐渐地迷雾仿佛被未知的手拨开,覆上轻柔的薄纱。
好歹那是为数不多的亮色。
“小羽。”
她对爷爷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毕竟从她出生起整座明源山便只有他们祖孙二人居住在山腰的小楼中。
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脑袋,就是同样一双手牵着她一次次在山间漫步,偶尔带着她去山下一间包子铺吃她最喜欢的蟹粉小笼包,又一次次在她被噩梦纠缠清醒后紧紧握住她。
她曾理所应当地认为世上每个家庭都应如此。直到在明源山下,她亲眼看见一男一女牵着一个拿着棉花糖的小男孩。
她能迅速理解书本上的内容,仅仅几次推演便能推出精妙的阵法,画出复杂的符纸,施展法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被一男一女包围的小男孩会露出那样灿烂的笑容。
书上说,那叫亲情,一种爱。
爷爷对她有亲情吗?爷爷爱她吗?
爷爷曾经对她严厉,严冬酷暑,训练从不停歇。他曾经一遍遍告诉她,小羽,你要寻求自己的道,他曾经告诉她,小羽,你要学会坚强。
坚强到没有人帮助她。
爷爷一定爱她,否则不会一次次在她摔得鼻青脸肿时为她上药,更不会原谅乃至遮掩她从前做过的事。只是这种爱或许和父母的爱还是不同的。
她最终还是问了爷爷,她的父母呢?他们是否已经抛弃了她?
“小羽,”她能感受到其中的忧伤,她对人的情绪总是如此敏感,“你的父亲在一场空难中不幸离世,你的母亲彼时正在英国游历,得知消息后受惊难产。”
“可是他们都是修道者,空难和难产怎么会轻易夺去他们性命?”
沉默意味着秘密—这是她很早就学会的道理。秘密总会在某一天浮现,她只需要等待。
爸爸妈妈长什么样子?她的爸爸一定高大而幽默,她的妈妈一定温柔而和蔼。如果他们还在世,会一左一右牵着她的手,像那个拿着棉花糖的小男孩一样。
那晚她没有梦见那个有着火焰燃烧的梦境,更没有在那条走廊上拼命奔跑,她梦见了她的父母,父亲将她举在肩头和她高声谈笑,母亲在一旁温柔地注视他们。
毕竟书上所描绘的父母亲情,大抵都是这个样子。
梦境罢了。她早早就学会不要沉迷于梦境。
万千思绪不过在一瞬间划过,她始终没有回头:“爷爷去昆仑探望过徐爷爷了?他的伤好些了吗?”
“毕竟是当年遭人暗算,十一年了还是老样子,没多少起色。”
慕仁和她一起坐在山顶的长椅上,夏日的夕阳坠落得格外缓慢。最后一抹璀璨的光线得以让他仔细打量这个优秀的孙女。
她…..没有一点她父亲的痕迹,更不像她的母亲。她的美是不带侵略性的,古典的美丽。如同一块美玉,不如何耀眼,却自成气度。
她也不喜欢像其他小女孩一样将头发用五颜六色的发绳扎起来或者编出许多花样。柔顺的黑发自然地垂在肩上,被梳理得极为顺贴,同样也使得她少了一分十一岁女孩应有的朝气,多了一分温婉。
从多久开始温婉便成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
“小羽,你的房间书架上设了一处阵法,巧妙的迷阵,就连我解开都花了很久。你的阵法造诣很高。”
他的语气平和有力,好像真的在夸奖一样。慕羽却在听到那处阵法时微微动了动手指。
“《人性的弱点》,《君主论》……小羽,你看这些有多久了?”仿若只是一个长辈和一个晚辈的闲聊,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有一些诡异。
慕羽抿了抿唇,她这时才转过头,对着满脸担忧藏都藏不住的老人绽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您让我可以随意进书房,这些都是我从书房拿的。我只是好奇。”
慕仁本想问你已经理解了多少,他还想询问慕羽关于学校的事情。慕羽的班主任莫名其妙因体罚学生而被停职,慕羽班里的几个同学因为一些小矛盾而大打出手。但千言万语在看到她温婉的笑容时只化为了一声长叹。
他怎么会想到这样问小羽。曾经的事对小羽有着那么深的阴影,现在她似乎正在慢慢走出来。他怎么能因为曾经的事情就这样毫无根据的去询问小羽。他已经对不起小羽一次了。
这些年小羽越刻苦越强大他便越愧疚。
“你十一岁的生日就要到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封,信封上翠绿色的墨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爷爷?”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慕羽接过信封,上面飞扬的花体字似乎都要随着晚霞燃烧起来了。
“你在英国出生,理应去霍格沃茨,七年的学制。学成后你想留下或者回到九州都行,”慕仁顿了顿,终于还是补充了一句,“你想去昆仑学院,我也明白你对生命奥秘的执着。小羽,你一直对你父母的死亡介怀。”
慕羽握紧了拳头,爷爷原来一直都知道。
说到这时他停住了,不知道在顾忌着什么。
慕羽柔顺地接了下去:“自三岁磨炼道心打磨基础起,直到如今,八年时间我学的都是东方法术,很少涉猎西方魔法。而我也…. 舍不得您。”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爷爷一年比一年苍老。几年前在知道她犯下的事后,这位老人挺直脊背站在庭院中间呵斥她跪下,用坚强伪装着失望。
其实他不用遮掩,没有任何意义。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慕仁听上去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学业,自从来到山顶后好像一直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他。
一阵凉风掠过江面向着明源山飘来,同时也带来了他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语:“你的母亲其实…”
夏天的凉风来得温柔,消逝得也迅速。
慕羽对母亲这两个字十分敏感,然而她也明白爷爷明显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提问除了引发更多好奇外没有半点作用。于是她选择了沉默,继续坐在山顶的长椅上欣赏夕阳的落幕。
除了夕阳,她不接受其他任何形式的所谓被称之为美的事物。
在消失的前夕用缤纷渲染蔚蓝和纯白,一步步沉入看不见的地底,留下的只有黑暗。
在地平线的交界处或许才隐藏着美的终极。她这样想着。
她好像真的在认真看夕阳,好像真的对有关她母亲的信息毫不关心。
慕仁终是没说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罢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羽,走吧,太阳快落山了,回家吧。”
从来都是这样,不管她在外面待到多晚,不管她经历遭遇了什么,总有这样一个人找到她,温和地说,回家吧。
除了那个梦境,她也只有那么一个家可以期许了。梦境虚无缥缈,但家却切切实实存在。
慕羽拉住爷爷布满老茧的手,两人就着夕阳的余晕缓缓朝着山腰走去。
她发现不管走得有多慢,爷爷始终都落后她好几步,好像跟上她都略显困难。
要知道爷爷的修为应该远比她高深。
这是慕羽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爷爷或许在一步步老去,在一步步迈入她父母已经踏足的死亡。
修道者一生求道,原来也不能永恒。
那么大道又是什么?
在渐暗的天色中,慕羽模糊明白了这个道理。
会有永恒的道吗?
“小羽,我不求你做出经天纬地的大事,惟愿你为自己的平安喜乐而活。你不是任何人,不为任何人,知道吗?”
在进门处慕仁停住,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看她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仿佛想要借助着最后一抹光线消逝前好好看看她。
“你将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一切或许不会那么顺利。但记住,要像水一样去融入。”
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了,将力量演变为征服人的工具。
慕羽默默念叨着他未竟的话语。
他放开她的手率先向着屋内走去。
屋内侵蚀而上的黑暗逐渐吞噬掉那道佝偻的背影。
那双温暖的大手似乎都不如从前有劲了。
她希望今晚能再梦见那个模糊的场景,一次次窒息在火焰的炽烈与那双黑眸的狂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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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又回来了,不冲下新晋总感觉缺点什么。
大幅度删减更改,不会弃坑。
框架大,不喜勿入,
感谢。
第2章 初至
火刚刚燎过这座城市。鸟瞰整座城的钟楼塌了大半截塔尖。斜日西沉,晚霞缓慢攀附上古旧残损的建筑,又静默泯灭在道道裂隙中。
行人、车辆于马路上穿梭不息,然而没有多少声响,旧时代的欢声笑语更是奢侈乃至不敬。太阳在谢幕、在满目刺眼醒目的标语口号上流转挣扎,城市的哑剧却仿佛刚刚开始且似乎永远不会谢幕。
随着黑夜覆盖,城市一角璀璨夺目的焰火灯光几乎将半边天空照成白昼,只有在这时城中才能听见一点笑声--不管是强装出来的假象还是发自真心的自我麻痹,至少算是享乐。
这并不能使城市活起来。昔日的家倒像是座看不见边际栅栏的牧场。
而她不在里面。她像是独立于晚霞中了,比苟延残喘的斜阳站得更高,立在稀疏的星之间,将城市当棋把玩,从中攫取不知名甚至现如今于她而言禁忌的乐趣。
又在乱做梦--一场荒唐、不应存在的梦。
“也许这支魔杖才适合你。”伸过来的满是皱纹的手将慕羽彻底拉回了现实。
奥利凡德魔杖店内的光线过于昏暗,和对角巷的阳光明媚简直位列两个世界。在面前的桌上原本摆着一根魔杖,可现在奥利凡德却极力将另一个盒子塞在她手上。
她避开了奥利凡德递过来的盒子,不死心地再次伸手探取桌上的魔杖,轻盈的魔杖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拿不起来。
她收回手,只静静转动着手中戒指,仿佛戒指中隐藏的几近大半慕家财产能给她多大底气似的。
奥利凡德没因略显失礼的举动生气,看着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独角兽芯的魔杖或许不适合你,孩子,魔杖选择巫师,”他收起桌上的独角兽芯魔杖,将手中盒子重新递到慕羽面前,“试试这根。”
慕羽稍稍退后,并不习惯和人保持太近的距离。静静躺在盒中的魔杖于她而言有种别样的诱惑和魅力,而在惯常的认知中,无端展现的诱惑总是危险的。
终究是不想在挑选魔杖环节耽搁太久,也受不了奥利凡德打量探究的奇怪眼神,她终于拿起了这根魔杖。
一拿到就不太愿意放下。
她在空中一挥,魔杖顶端突然腾起一簇火苗,火苗比烛光还要微弱,再从头顶挥过,火苗在空气中形成排列,一朵由火焰组成的彼岸花静静排列在空气中。
在她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时火焰便星星点点地消散。
奥利凡德激动得直拍掌:“真棒,太棒了…我就知道,魔杖选择巫师…”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他兴奋的目光逐渐冷了下去。
“有什么问题吗?先生。”刚才毕竟失态了,慕羽眨了眨眼,随口问了一句,本也不期望什么回复。她一刻也不想在魔杖店多待。
“十三英寸,桤木,凤凰尾羽,”在她发问时奥利凡德已经压抑下了一闪而过的阴郁,“你的魔杖十分有意思。桤木啊,之前一个东方人也在我这里买了一根桤木魔杖。而凤凰尾羽…”
他似乎无比感慨着看着她手中的魔杖:“稀有珍贵的材料,总共我只得到过三根,没想到能全部卖出去。凤凰尾羽可不会选择平凡的人。”
他竟然正儿八经给出了回答。
“一个东方人?”慕羽仔细品味着他话中的含义。
“一共八个加隆。”奥利凡德装作没听见她的疑问。
在交付金钱时慕羽仍然感觉他一直在观察她,好像在将她和某一个人做着比较。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不露出任何异样。
“你没有一点你母亲的样子,”在快要跨出店门时她听见了奥利凡德幽幽的叹息,“银椴木,独角兽毛发,九英寸,特别柔韧。”
“我的….母亲?”
她的母亲,不是和父亲一样就读于昆仑学院吗?
然而转头时原本还站在厅堂中央的奥利凡德已经不见踪影。
到家门口时便看见了站在门边等待的高挑身影,她立刻想起来这是谁:“邓布利多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了,”在待人接客上她向来没有什么疏漏,柔和的笑容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于亲近,“应该先让悠悠给您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