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试婚宫女(清穿)——玖渔【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6:31

  那人离开之后,年若薇被他烦的再无半点睡意,于是起身沐浴更衣。
  吃过早膳之后,她正在给晖儿做过年的新衫,忽而锦秋说后宅的侍妾汪格格和张格格求见。
  那二人是荣宪公主送入王府帮衬她的助手,肯定是公主有话要带给她,年若薇险些喜极而泣,赶忙将二人请入了前厅。
  “妾身汪氏给侧福晋请安。”
  “妾身张氏给侧福晋请安。”
  “两位妹妹快些起来,都坐下说话吧,可是公主有话要带给我?”
  “回侧福晋,公主听闻您回来,不日已动身出发前来京城,再过两个月就能抵达。”
  “公主这些年还好吗?”
  年若薇忍不住喜极而泣,那人用假货蒙蔽众人,但却不可能欺瞒公主的慧眼,公主知道她出事,定伤心至极。
  “公主很好,侧福晋请放心。”
  “侧福晋..”汪氏忽而欲言又止,面色煞白的看向侧福晋。
  “你们有何事但凡直说,我能帮到你们的事,定会鼎力相助。”
  年若薇猜测那二人是公主送来的侍妾,这些年来肯定会被阴险歹毒的四福晋和那人欺凌,顿时怒不可遏。
  “可否求您别让王爷折磨我们,王府里的侍妾格格都怕给他侍寝,呜呜呜....”
  年若薇只觉得恶心,锦秋还口口声声说那人守身如玉,没想到他孟浪的让侍妾都招架不住。
  “你们多沾些王爷的雨露,早日怀上子嗣不好吗?”年若薇只忍着恶心说道。
  “王爷哪里是宠幸,简直是凌迟,后宅里的侍妾格格都怕他,他....”
  张格格恐惧的呼吸急促,瞪圆眼睛,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王爷从不曾近身,只用那些闺房工具折磨我们。”
  年若薇:“........”
  她忽然想起来当年那人强迫她亲眼看他用玉势欺凌乌雅氏那血淋淋场面。
  “侧福晋,妾身猜想王爷定也是如此对待四福晋,每月初一十五,王爷都需按照规矩,歇息在福晋正院里,第二日福晋就不让我们去晨昏定省。”
  “有一回我瞧见福晋侍寝第二日,竟被人搀扶着在院里晒太阳。”
  汪氏和张氏二人简直苦不堪言,要不是公主殿下耳提面命,让她们五人在暗中保护小阿哥,她们早就羞愤而亡。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年若薇不知那人会如此残暴,只能含泪朝着二人盈盈一拜致歉。
  “我定会护着你们。”
  年若薇送了两个格格好些华贵的礼物赔礼道歉,就将锦秋叫到了面前。
  锦秋方才就在门口听到了小年糕与那两个侍妾格格的对话,此时急的开始为王爷辩解。
  “年糕,王爷也是迫不得已,后宅的女人都是各方势力安插入王府的,王爷不曾与那些人真的欢好,但难免逢场作戏,可每回王爷都没在她们屋里歇息。”
  “如今王府里一大半的侍妾格格都是王爷的心腹,你别担心。”
  “姑姑,旁的侍妾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你告诉他,让他别碰公主送来的五人。”
  “遵命。”锦秋看着铁石心肠的小年糕,顿时急的眉头紧锁。
  此时王府外传来一阵悲悲戚戚的哀乐声,年若薇有些烦躁的凝眉,忽而听见恩普在外头咕哝了一句:陈家真是气派。
  她顿时惊的起身冲到恩普面前:“今儿是谁家在出殡?”
  “是..是海宁陈家。”恩普被小年糕一声惊呼吓一跳,赶忙磕磕巴巴的说道。
  “谁死了!!”年若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提心吊胆盯着恩普,就怕他说出陈文宴的名字。
  “是……是陈文宴的嫡妻生氏亡故,陈家今日出殡,将生氏魂归故里,送回家族祖坟安葬。”
  她顿时松一口气,继而又觉得怪异,她竟然亲耳听到了她自己身故的葬礼。
  她拔步就往王府视线最宽阔的暖阁疾步走去,踏上暖阁之后,她急的推开窗户,就看见不远处的国子监大街遍地缟素,陈文宴正抱着灵牌,失魂落魄站在送葬队伍最前方。
  她忍不住潸然泪下,她不怪陈文宴为了家族放弃二人之间的感情,毕竟他面对的是皇权,若换成是她,也会放弃儿女情长,顾全大局。
  她只恨那人强取豪夺,害的她再次深陷囚笼之中。
  此时陈文宴似有所感,猛然抬眸,看向雍王府最高的阁楼,是她...
  她竟满眼泪痕看着他,陈文宴愈发觉得肝肠寸断,他发誓定会穷尽此生,报这夺妻之仇!
  “等我,夫人。”陈文宴将满腔深情,隐匿于让闻者落泪的哀乐中。
  年若薇默默目送自己出殡,她的心似乎也跟着出殡队伍一道殉葬,从此世间再无海宁陈家长媳生氏,只剩下再次深陷万劫不复地狱的雍亲王侧福晋年氏。
  她正伤心看着早就走远的送葬队伍,忽而身后一暖,那人霸道凌烈的气息,顿时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跟爷回家,薇儿。”
  “您满意了吧,王爷,妾身遵命!”年若薇转身挣脱开那人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
  胤G被年氏疏离绝情的话刺得体无完肤,他浑身疼的绷紧,无助站在暖阁许久。
  晚膳过后,年若薇正在和晖儿一道吃点心,忽而听锦秋说那人今晚要歇在她屋里。
  她顿时没了胃口,于是有些烦躁的早早的歇在了血棺材里。
  子夜时分,那人入了她的卧房内。
  她刚从血棺中爬出来,正准备去沐浴更衣,就这么不着寸缕的与他对视着。
  那人竟疾步来到她面前,折腰将她抱入了浴池内。
  他只沉默的替她擦拭身子,极尽温柔的与她厮磨,年若薇只觉得她所有的举动,仿佛都无力的打在了棉花上。
  从前但凡她敢如此忤逆,他早就开始对她冷言冷语,如今却变得温柔体贴,甚至她说那些刻薄的话,他还笑着问她渴不渴,饿不饿....
  年若薇已被他虚伪的温柔逼疯,于是咬牙幽幽开口道:“王爷,奸污臣子妻的感觉如何?”
  身后那人忽然浑身一颤,咬着她的耳珠宣泄于内。
  “爷不在乎,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只求你别离开我。”
  他烫人的吻不断落下,年若薇只觉得哑口无言,她都已然将给他带绿帽子的话说的如此直白,他该恼怒才对!为何他竟说出如此卑微委屈的话。
  她已无计可施,只能任凭他欺凌,可耻的在他的撩拨之下,忍不住动情,溢出破碎的低吟。
  情事之后,年若薇趁着那人去取寝衣之时,再次将那人盈满在她身内的精水处理干净,这才松一口气。
  此时那人入了浴池内,愈发温柔的伺候她更衣,她软着身子,只由着他将她抱回床榻之上。
  她有些困顿的转身背对着那人,忽而身后一暖,他竟再次与她贴紧。
  “爷服了避子药,你若不愿,晖儿将是爷此生唯一的子嗣。”
  年若薇惊讶睁开眼睛,他竟然都知道..他知道她不想怀上她的孩子。
  “王爷莫非只爱臣子妻,而不爱江山?”
  他此举无疑是在绝嗣,定会被人怀疑他身子骨有毛病,所以成婚多年,才只有晖儿一根独苗。
  一个连繁衍子嗣都困难的皇子,自然不会被康熙爷考虑为新帝人选。
  “爷只要你。”
  年若薇被四爷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四爷并非说说而已,否则这些年来,他膝下也不会只有晖儿一个子嗣。
  “对不起薇儿,爷是皇子,注定无法光明正大在人前牵你的手,汗阿玛最忌讳皇子沉溺情爱,爷只想你好好活着,却忽略了你的感受,能不能再将心交给胤G一次。”
  年若薇只觉得心乱如麻,她这些时日确定了一件事,当年红螺寺的杀局,的确与四爷无关,而是四福晋利用太后杀母夺子。
  她并未回应四爷,只闭眼假寐,她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她不想再心软爱上他,否则定会再次万劫不复。
  .....
  年关将至,王府里都在布置新春之物,自从回来之后,年若薇只蜗居在自己的西苑里,从不曾踏出西苑半步。
  她变得乖顺奴性,日日的亲手给那人斟茶递水,顿顿宵夜都亲自下厨。
  腊月二十八,恰逢她的生辰,那人早早的就在小厨房里忙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佳肴。
  年若薇则亲手炖煮了一碗他喜欢吃的红焖鹿筋。
  此时她抱着晖儿坐在饭桌前用膳,晖儿的筷子忽而伸向四爷面前的鹿筋,年若薇有些慌乱的抓住晖儿的手,而四爷竟也伸手将那鹿筋推到一旁。
  “额娘,晖儿要吃鹿筋。”
  “不能吃,你这几日有些上火,鹿筋性热,吃不得。”
  “可我..”
  “晖儿,食不言寝不语。”
  晖儿看到阿玛板着脸,只能眨巴着大眼睛,委屈的点点头。
  年若薇偷眼看着四爷将整盘鹿筋吃完,这才忍不住溢出笑容。
  此时四爷用膳之后,就去书房处理公务,待到他彻底走远,年若薇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这才欢喜的抱着晖儿一道用膳。
  苏培盛跟在王爷身后,疾步回到了书房,他急的连连催促:“王爷,您快催吐!太医已在隔壁候着给您请平安脉了!”
  苏培盛对小年糕给四爷下慢毒颇有怨念,此时只心急如焚的伺候催吐后面色惨白的王爷漱口。
  整座王府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小年糕做的那些小动作,王爷岂会不知。
  可王爷明知小年糕笑里□□,却依旧一声不吭的吃下她送的毒物。
  苏培盛是真怕了,短短三个多月,王爷三餐都需催吐毒物,愈发清瘦了。
  大年三十,年若薇早早地就在小厨房里亲手下毒,给那人做喜欢吃的牛腩炖萝卜,忽而苏培盛急急忙忙来说四爷病了。
  年若薇只漠然的点点头:“一会我带晚膳去探望。”
  苏培盛看到小年糕听到王爷病了,却依旧如此冷漠,甚至心情不错的继续给王爷烹制毒物,顿时气的面色铁青!
  “年糕!你到底有没有心!王爷方才强撑病体入紫禁城参加除夕家宴,他走路都踉踉跄跄,求你高抬贵手让他歇息几日再来送毒吧!”
  砰地一声,年若薇手里的盘子应声落地,碎裂成寸。
第84章
  年若薇没料到自己阴暗狠毒的一面,这么快就暴露了,她强装镇定,假装楚楚可怜哽咽问道:“苏哥哥这是何意?”
  “你别再明知故问了!这是王爷的王府!也只有你才敢如此放肆,让王爷心甘情愿被你算计!让他明知会被你毒死,还日日吃你做的毒物!”
  苏培盛见小年糕还在装腔作势,顿时勃然大怒,他总觉得小年糕愈发不可理喻,气的转身拂袖而去。
  年若薇听到苏培盛说的话,顿觉五雷轰顶,原来那人都知道,知道他日日都在吃她亲手下的毒药,她错愕难堪地攥紧了手里的勺子。
  她开始莫名紧张和慌乱,真不知那人怀着何种心情,明知她想毒死他,却日日吃着毒药,还要对她强颜欢笑。
  此时锦秋也忍不住开口,替四爷辩驳。
  “年糕,你总是奢求王爷对你忠贞不渝,可你与那陈文宴卿卿我我之时,你可曾想起过王爷半分?陈文宴真就如此让你动心吗?”
  “陈文宴还不是为了家族放弃你,可爷却从不曾想过放弃你,即便你对他忘恩负义,百般羞辱,可他依旧想着与你长厢厮守。”
  “他是皇子,他不可能随时盯着后宅的儿女情长,否则定会被康熙斥责无能,你只顾着小情小爱,可曾想过王爷的处境?”
  “他可是大清的王爷啊!你知道那日在鸡鸣山脚下,他究竟怀着如何卑微的心,屈辱的想要成为别人,只是想多靠近你一些,他那日为你伤心落泪了许久,回京的路上,他病了一路!”
  “你知道王爷为何这几日总戴着暖帽吗?甚至连用膳之时,热的冒汗都不曾脱下暖帽。”
  锦秋忍不住叹气,无奈说道:“算了,你只盼着他早死早超生,又怎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之情。”
  锦秋说完,就摇着头离开了小厨房里。
  锦秋唉声叹气的走到廊下,站在正冻得搓手的苏培盛身侧,有些担忧的看着紧闭的小厨房门。
  “能成吗?”
  “杂家也不知道。”
  苏培盛心里前所未有的没底,毕竟小年糕看王爷的眼神,全无半点缱绻深情,毕竟她曾是旁人妻,毕竟她在陈家过的比在王府里明媚快意。
  可苏培盛不甘心,凭什么王爷就要一生凄苦的成全那二人,所以今日他和锦秋才将话说的满了些。
  此时年若薇枯坐在灶台前,将这些年来,与那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回忆了一遍,她竟发现四爷从不曾在她面前抱怨过他所受的苦难。
  她甚至不知道他每日是不是开心,有没有在朝堂上受委屈,只一位的将他困在儿女情长中。
  ........
  除夕宫宴结束之后,胤G本需在宫中陪着汗阿玛和太后守岁,可他实在不想错过与年氏重逢的第一个除夕夜,于是借口身子不适,纵马疾驰赶回王府。
  此时他气喘吁吁来到西苑门口,眉眼间俱是温柔笑意,抬腿入了西苑。
  年氏屋内的烛火通明,她..或许也在等他归家守岁。
  胤G嘴角绽出笑意,直到看见桌案上的菜肴,他嘴角的笑意有一瞬间凝固。
  此时万家烟火璀璨盛放,二人迎来了康熙三十八年春。
  胤G含笑坐在年氏身侧,捻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她亲手做的菜肴。
  待到他风卷残云吃完之后,却见年氏面容依旧严肃,他忍不住小心翼翼伸手去抚她的手背。
  “为什么要吃我做的菜!”年若薇垂眸忍泪,不敢去看他苍白清瘦的脸。
  “薇儿,今日是你我重逢的第一个守岁之夜,可否如从前那般对我笑眼相对。”
  “为什么!!”年若薇忍不住哽咽的嘶吼道。
  “爷只想让你在爷身边能开心些。”
  “每回爷吃完,你都会对爷笑,今日爷都已吃完这些菜,薇儿可否对爷和颜悦色些?”
  “菜里有毒!你明明知道我想让你死。”
  “爷知道,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再能将你留在身边,至少在你毒死我之前,你不会离开我,至于爷死后....死了就不难受了...”
  年若薇已然泪流满面,她正在伸手擦眼泪,忽而眼前多出一个小方巾,四爷将包裹严实的方巾一层层拆开,露出方巾内包裹的广寒糕。
  “回来之时,爷看见前门大街有卖广寒糕,从前不知道你喜欢吃广寒糕,只记得你喜欢吃猪蹄和芙蓉糕,对不起,是爷疏忽了。”
  “爷放在怀里藏了一路,有些烫,你慢些吃。”
  胤G捻起一块尚且冒着热气的广寒糕,轻轻吹凉些,这才小心翼翼递到年氏嘴边,可她却并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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