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试婚宫女(清穿)——玖渔【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6:31

  只听诤的一声刺耳剑鸣声传来,那利剑擦过她的发梢,径直楔入她身后的门框上。
  年若薇吓得转身看向那利剑,但见那利剑上还挂着她一缕青丝,那剑她认识,是四爷的剑。
  “哎呦都在啊,不好意思,我们方才在追查凶犯,刀剑无眼,请勿见怪。”苏培盛此刻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雅室门口。
  “小年糕啊,该回王府当差了,你别忘了,你如今还是内务府里登记在册的奴婢。”
  苏培盛此刻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方才爷快马加鞭赶到致美楼,没想到竟看到让人心碎的一幕。
  年糕竟与那陈文宴郎情妾意携手同行定了终身,并且互赠了定情信物。
  此刻苏培盛垂眸盯着小年糕手腕上那看着像传家之物的镯子,再看到陈文宴手心里攥着小年糕贴身的绣帕子,顿时吓得眉头突突直跳。
  “奴婢遵命,文宴哥哥,我等你来娶我。”
  “娘,我先回王府当差,您别担心,女儿很快就能回来准备婚事了。”
  “夫人,小女如今还是当差的奴婢,请恕小女先行告退。”
  年若薇毕恭毕敬的朝着崔氏和母亲赵氏行了晚辈礼,转身就下楼离开。
  此时苏培盛走到爷的佩剑前,将剑和挂在剑锋上的那缕青丝一并带走。
  年若薇步履匆匆来到致美楼大门口,果然看见四爷的马车停在门口。
  待到看清楚马车之后,她顿时涨红脸,眼前的马车竟然是那隔音马车。
  “薇儿,你走慢些。”
  她身后传来母亲赵氏焦急的声音,年若薇一咬牙,立即钻入了马车内。
  她入了马车就看见四爷端坐在主座上,此时正在低头批阅折子。
  年若薇默不作声的跪坐在一旁伺候。
  此时马车缓缓行进,年若薇正有些忐忑,下意识把玩手腕上的定情镯子,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她赶忙抬头看向四爷,竟发现方才看着云淡风轻批阅折子的四爷,此刻竟然将手中的湖笔生生折断。
  “苏培盛,立即将那破镯子砸了。”
  苏培盛刚想掩好马车门,此时只好硬着头皮入了马车内。
  “年糕啊,你把镯子给杂家吧。”
  “这是奴婢的私人之物,恕难从命。”年若薇说着,竟直接脱下那手镯,径直塞入衣襟内护紧。
  “爷..”苏培盛有些为难的看向王爷,他虽是太监,但好歹算半个男人,压根不敢去触碰爷的女人,更何况是那狎昵的地方。
  “出去。”四爷的语气中带着压制不住的怒火。
  苏培盛应了一声,忧心忡忡的凝了一眼蜷缩成一团,拼命护着那破镯子的小年糕。
  当听到马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年若薇忍不住恐惧的发颤。
  “别再闹了,薇儿。”四爷的声音带着疲惫与嘶哑。
  “奴婢没有闹,奴婢去意已决,也已然找到好归宿,陈家嫡子陈文宴人品贵重,是为良配,求王爷成全。”
  “方才双方长辈已然敲定婚期,奴婢的婚期在今年八月十六,奴婢记得爷当日也恰逢大喜之日,奴婢就不请您喝喜酒了。”
  年若薇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妥当,她怕四爷误会,赶忙又补了一句:“婚期是奴婢的未婚夫选的,请您别误会。”
  “年若薇!你好大的胆子!你是爷用过的女人,这辈子都无法再嫁,藐视皇族乃死罪!”
  胤G被年氏咄咄逼人的话,气的心口一阵钝痛,此刻他额间青筋因极度愤怒而暴起,
  “爷既已用过奴婢,就像用过的了事帕子似的,该扔了。”
  “你!”
  胤G被年氏的牙尖嘴利刺痛,此时他彻底暴怒,伸手用内力将她的衣衫扯碎。
  年若薇只觉得身上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衣衫都被四爷用内力扯碎了。
  此刻她不着寸缕蜷缩在地上,她含泪将护在怀里的镯子重新套在手腕上。
  “王爷若想违背纲常伦理,奸污臣子未婚妻就随意。”
  “除非爷死,否则此生你只能是我的!”
  胤G已然褪去衣衫,动作有些慌乱的完全占有了年氏。
  可即便二人如此亲密无间,他却愈发觉得恐慌,此刻年氏安静就像一具尸首。
  她越是如此,胤G越是气的失控得折腾她,他分明感觉到了她疼的颤栗,可她却依旧一动不动。
  “王爷请您快些,奴婢觉得恶心。”面对四爷肆意的顶撞着她,年若薇只能咬牙忍受他惩罚性的触碰。
  胤G被年氏这句话彻底激怒,他顿时暴跳如雷,愤怒张嘴,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年若薇只觉得一阵还算勉强能忍受的疼痛传来,他即便在暴怒之下,似乎也并未下狠力。
  胤G只觉得绝望和无助,心间弥漫着恐惧的酸楚感。
  她愈发乖顺疏离,他就越是心急如焚,心如刀绞。
  此刻四爷已然将唇贴在她耳畔,咬着她的耳珠,语气罕见的温柔:“薇儿,别闹了,跟爷回家可好?”
  “求你,别不要胤G...”
  “王爷,您若还没尽兴可随意,奴婢伺候便是。”年若薇此刻心如死灰,只麻木的说着故意激怒他的话。
  可方才还发狠欺负她的四爷,此刻却缓缓退出去,他长叹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再无别的动作。
  马车内再次陷入死寂,年若薇抚着手腕上的镯子,有气无力的开口。
  “胤G..我们不合适,就放过彼此可好?”
  除了在欢好之时,她在他耳畔缱绻叫他的名字外,她已然很久没有叫过四爷的名讳。
  她今日想最后叫一次他的名字,今后这个名字,将彻底埋葬在她心底,触之即伤。
  “您对奴婢的感情,永远充满算计和权衡利弊,您善于谋算人心,所以总能将奴婢轻易把玩在股掌之间,奴婢都知道,只是因为爱慕您,奴婢甘愿当眼瞎心盲的蠢货。”
  “我...”胤G被年氏一番肺腑之言堵得哑口无言,原来她都知道...
  他明知道他在算计她,却依旧对他至死不渝,这些时日,她到底怀着什么心情,看他算计她,她定难过至极。
  可他是皇子,生来就处于尔虞我诈的争斗漩涡中。
  算计和权衡利弊本就是他的天性,他没有错,归根到底,只是他将年氏宠溺的太过于有恃无恐。
  “对不起,奴婢没什么本事,奴婢的爱很蠢,遇事只知道不管不顾傻傻的往前冲,只能用这条命维护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奴婢自私胆小,懦弱无能,贪慕虚荣,心中狭窄,不值得您再去算计衡量。”
  “今后您不用再如此费心了,结束了..都结束了...”
  年若薇哑着嗓子失魂落魄喃喃道。
  “王爷,奴婢忘了告诉您,那信鸽,奴婢准备了十一只,呵呵呵...”年若薇苦笑着说道。
  紧贴在她腰间的手掌,忽而失控的收紧,他听到四爷因为暴怒而急促的喘息声。
  也不知过去多久,马车内的门铃被从外拉响,苏培盛提示到地方了。
  年若薇坐起身来,自顾自从马车暗格里寻出四爷和她的备用衣衫。
  她正要伺候四爷更衣,忽而手中的衣衫被四爷扬手夺过。
  年若薇看见四爷在自顾自的穿衣,于是转身开始穿衣衫,待到二人穿戴整齐之后,她伸手打开了马车门。
  四爷始终板着脸一言不发,二人先后下了马车。
  “苏哥哥,今日奴婢值晚班还是白班?”
  “这..”苏培盛为难的挠挠头,盯着王爷暴怒的面色,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那..你值与杂家一道值晚班可好。”苏培盛硬着头皮说道。
  “奴婢遵命。”年若薇尽职尽责的做好奴婢本份。
  胤G此刻一言不发,他想着二人如今都在气头上,他先冷落她几日,待她气消了再用心哄她几日,她定会恢复如初。
  此时他板着脸入了卧房内,忽而莫名觉得慌乱,总觉得卧房内有些陌生。
  他仔细逡巡四周,这才发现梳妆台上只剩下他的梳子和发带,从前那梳妆台上摆满了她喜欢的首饰和胭脂水粉。
  而床榻上只余下孤零零一只瓷枕。
  胤G顿时慌了神,又急步走到更衣间,颤着指尖打开了衣柜门。
  从前衣柜内放满了她的衣衫,此时却空空如也,他只觉得此刻一颗心也跟着空落落没了归处。
  胤G心尖弥漫痛苦的酸楚,此刻他终于意识到,她并非在任性撒娇,博取他的宠爱,而是真的准备彻底离开他。
  她竟如此狠绝,当真要弃他而去。
  胤G绝望之际,愈发悲愤交加,他失控地抡起拳头,狠狠砸在了衣柜门上。
  此时年若薇和苏培盛二人正站在门外伺候,忽而从屋内传来一声巨响,二人俱是满眼震惊,看向紧闭的房门。
  “年若薇!”紧闭的房门轰然倒下碎裂成寸,此刻四爷满手是血,站在门口。
第70章
  “放肆!你只不过仗着爷喜欢你,才如此有恃无恐。”
  “呵,你一旦离开爷,什么都不是!年若薇!爷定会让你跪着祈求爷,哭着求我允许你回来伺候。”
  “苏培盛,即刻将年氏驱逐出前院,滚去外围洒扫。”
  胤G心中笃定,她早就被他豢养成娇花,根本吃不得半点苦头,她那样娇弱之人,过不了两日就定会哭哭啼啼求他垂爱。
  “爷...”
  “谁敢求情,杀无赦!”
  苏培盛本想替小年糕求情,才说出一个字,就被四爷一句杀无赦吓得匆忙噤声。
  “奴婢遵命。”
  年若薇垂眸盯着四爷手臂上潺血的伤痕,决然转身离开。
  她知道四爷想将他赋予她的一切特权统统拿回去,让她重新跌入尘埃里。
  他觉得她定会被那些磨难和苦楚击败,像条狗似的对他摇尾乞怜,彻底沦为他的附庸,他想驯服她。
  可她偏不如他所愿,她定要像坚韧的杂草般活下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距离春假结束还有半个月,待到春假结束,正月十六,陈文宴就能上折子向康熙爷请婚。
  她还要在这无间炼狱里待半个月的时间,年若薇忍不住叹气,希望陈文宴早日求得康熙爷赐婚,让她彻底脱离雍王府这苦海。
  苏培盛看着小年糕早就走远的身影,苦着脸转身去伺候四爷包扎伤口。
  爷这是要逼着小年糕乖乖低头,可他总觉得以小年糕宁折不弯的性子,定不会轻易妥协,到头来二人只会两败俱伤。
  这边厢,年若薇整理好行囊,最后凝一眼满屋子不属于她的衣衫首饰,毫不犹豫转身前往外院。
  与四爷所居的前院不同,外院的奴才都是内务府循例调拨而来,平日里不得靠近前院范围,四爷曾说过,外围的粗使奴才们不可信,大多是各方势力安插在王府的眼线。
  他之所以留下那些人,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利用那些眼线,传递他想让他们背后的势力听见的声音。
  此时年若薇背着包袱,心事重重来到外院的奴才们居住的场所。
  已然过了晚膳的时间,下值的奴才们都回来了,年若薇拦住一个奴婢礼貌询问:“请问,外院管事的在何处?”
  “你说赖嬷嬷吗?她住在东边最大的那件瓦房里。”
  听到赖嬷嬷,年若薇只觉得眼皮突突跳,心想该不会如此冤家路窄吧。
  “嬷嬷,前院的年糕姐姐来寻您。”那小奴婢忽而高声说道。
  年若薇抬眸就看见一张熟悉的厌憎面容,她眼前一黑,险些跌坐在地。
  “你终于来啦~~”
  赖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年氏那贱货,方才苏培盛派人来说,年氏被王爷贬到外院为粗使奴婢,她差点笑出声来。
  还真是天道好循环,报应不爽,这贱人竟落到了她的手里,她定要将当年的仇百倍奉还。
  若非年氏那贱货,她又如何能丢了紫禁城里的肥差,被派遣到雍王府里当牛做马。
  “奴婢给赖嬷嬷请安,今后请您多多关照。”
  年若薇将方才准备给管事见礼的五十两银票攥紧,又从袖中取出几张面值不菲的银票,咬牙悄悄塞给那赖嬷嬷,此人贪财,希望她看在钱财的份上,别太为难她。
  “你做甚!放肆!竟敢触犯规矩贿赂我!”
  那赖嬷嬷抓住她的手高声说道,周围的奴才们纷纷为围了上来。
  年若薇有些尴尬咬唇,赖嬷嬷竟然违背了奴才们不成文的规矩,她心中明白,恐怕今后自己的日子不会太平。
  “你们都过来,今儿我就让你们都瞧瞧走歪门邪道的下场,我看谁还敢投机取巧。”
  粗使奴才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这赖嬷嬷今儿着实反常,平日里总撺掇他们拿好东西孝敬她,今儿怎么不贪了?
  “跪下!”
  只听那赖嬷嬷凶神恶煞的怒喝一声,年若薇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膝盖传来一阵剧痛。
  赖嬷嬷竟一脚踹在她膝盖上,她顿时疼的曲膝跪在了众人面前。
  “我呸!让你这贱蹄子心术不正!”
  只听赖嬷嬷怒骂一声,她的身后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此刻后背就像炸开似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赖嬷嬷竟然当众用鞭子惩罚她行贿之罪。
  只是一鞭子,她就疼的直冒冷汗,显然这鞭子有古怪,定是掺杂了辣椒水之类的东西,否则只是鞭刑而已,她定不会如此难受。
  她还未从第一鞭的剧痛中反应过来,接二连三的鞭子迅急落下,她只觉得眼冒金星,整个人被打趴在了地上。
  锦秋得到小年糕因行贿被鞭挞的消息,顿时急的团团转,可爷不准奴才们帮小年糕,她又气又急,于是忍不住来寻苏培盛。
  此时苏培盛正在书房内伺候王爷批阅折子,忽而瞧见锦秋满眼焦急的站在书房门口。
  “爷..年糕...”
  “你想死?”四爷冷冽无情的声音传来。
  “爷请息怒。”锦秋听出四爷语气中染着无尽的杀意,顿时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再说一个字。
  一想到小年糕在遭罪,锦秋又于心不忍,于是曲膝跪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可否赐些最好的金创药给奴婢,奴婢有一个..挚友受了鞭挞之刑,她素来爱美,鞭挞痕迹丑陋至极,倘若留下疤痕,她定难过极了。”
  垂眸间,她忽然听见一阵迅疾的脚步声传来。
  她吓得抬眸一看,竟发现四爷手里还抓着毛笔。
  此刻四爷一只脚已然踏出门槛,他走的很着急,待迈出另外一条腿之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此时胤G停步站在门口,攥着毛笔的手青筋暴起,他负在身后的手,隐忍的攥成拳。
  方才听到她受伤,他几乎下意识起身冲出,待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然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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