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巫溪【完结】
时间:2024-08-10 14:36:48

  岁欢正要过来,将蜜饯递给自家主子,还不等她递过去,却见一旁的太子殿下亲自捏了个蜜饯,送到了虞听晚唇边。
  岁欢:“……?”
  太子殿下在干什么?
  不只岁欢愣住,虞听晚也愣了。
  蜜饯贴着唇瓣,她慢动作偏头看向谢临珩。
  谢临珩的眼神全在她唇上。
  见她不张嘴,他将蜜饯往她柔软的唇瓣上轻抵了下。
  淡声命令:“宁舒,张嘴。”
  虞听晚垂眸间,长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她敛去神色,将蜜饯咬在了嘴里。
  动作间,小心翼翼。
  特意避开了他手指。
  谢临珩收回手,见岁欢傻乎乎地杵在那里,他折了下眉,说:“出去。”
  岁欢:“?”
  墨九立刻过来,绅士有礼地对着岁欢做了个“请”的动作,“岁欢姑娘,请随我去外面。”
  一秒后,岁欢将自己手中的蜜饯交给虞听晚,才跟着墨九去了殿外。
  岁欢和墨九都离开后,殿内就剩下谢临珩和虞听晚两个人。
  前几天两人相处倒也没觉得怎么样。
  以往下棋时,偶尔墨九墨十出去办任务,偏殿也就剩她和谢临珩两个人,
  只是今天……
  虞听晚却觉得,特别不自在。
  尤其刚才谢临珩亲手递过来的那个蜜饯,哪怕囫囵咬了几下就咽了下去,这会儿仍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谢临珩来阳淮殿的时间本来就晚,中间又是宣太医、又是熬药,各种折腾,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虞听晚掩唇咳了声。
  当着他的面,动作明显的往外看了好几眼夜色。
  暗示他时辰不早了,他该回他的东宫了。
  而谢临珩却不知道是真没看懂,还是装看不懂,压根不提回去的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来,接着下棋。”
  虞听晚:“……啊?”
  谢临珩掀眸看她。
  口吻玩味:“两天前不是宁舒亲口承诺的陪我下棋?”
  “今日连一盘都没下完,这就想打发我了?”
  虞听晚:“……”
  她讪讪笑了声。
  拿起白子,跟着落子。
  “呵呵……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耽误了皇兄的正事。”
  谢临珩静静看她几眼。
  对她的心思看破不说破。
  “不耽误。”他说:“今日没什么事了,下完这盘棋,我就回去。”
  闻言,虞听晚打起精神全心对付这盘棋。
  为了早些结束,她甚至还有意无意地下错了好几个地方。
  虞听晚一心想着快些完成今日的下棋之约,
  却没发现,每次她故意下错一个地方,谢临珩就眸色深沉地看她一眼。
  最后这盘棋在宁舒公主的‘努力’下,前前后后不到半刻钟,就以她输而结束。
  落下最后一个棋子,她暗暗松了口气。
  偏偏在抬头去看谢临珩时,脸上还恰到好处地带上了那么一点输后的失落。
  “皇兄,我输了。”
  谢临珩看着这盘被她下得乱七八糟的棋,再听着她这句口不对心的话,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角。
  “皇妹棋艺水平起伏不定,看来以后,要多加练习了。”
  虞听晚这会儿只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听着这句话,十分“谦虚”地连连点头。
  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瞥着她佯装出来的乖顺,谢临珩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漆暗。
  他没说别的,如虞听晚所愿,起身离开。
  见状,虞听晚一直压在胸膛中的半截浊气终于吐出。
  她如释重负地跟着起身。
  打算做做表面功夫,将谢临珩送到门外,就赶紧关门。
  谁曾想,他刚走了一步,就冷不丁地停在了原地。
  虞听晚的腿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由于惯性,险些撞到他后背上。
  她连忙往后撤了一点。
  堪堪稳住身形。
  谢临珩似是忘了交代什么事。
  停顿半秒,转身。
  看向虞听晚。
  “皇妹。”
  “嗯?”虞听晚抬头。
  他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虞听晚本能地再次往后退。
  仓促之间,她忘了她此刻已经贴近后面的紫檀木桌,
  再次往后退时,早已没有后退的空间。
  就在她身不由己地往后仰跌之时,手腕倏然被人一拽。
  顷刻间,虞听晚被谢临珩拦腰搂进了怀里。
  不知是为了扶稳她,还是因为别的,
  他扣着她腰肢的力道很重。
  重到虞听晚推着他手臂挣脱,都没能挣开。
  “皇兄……”她声色仓惶。
  谢临珩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却不为所动。
  依旧用着紧紧箍着她腰身的、异常亲密的姿势,紧密相贴地抱着她。
  “刚才你躲什么?”他盯着她惊颤的眸。
  虞听晚攥紧手。
  指尖用力掐在掌心。
  靠着这股疼痛,强行压住“怦怦”乱跳的心跳。
  她避开他目光。
  低头,檀唇轻阖。
  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有放弃细微的挣扎。
  “没、没躲……”她声音很低,试图辩解,“我只是,没站稳……”
  “是吗?”
  谢临珩不知道信没信。
  但在她“解释”完后,他轻飘飘松开了手。
  虞听晚不和他对视,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往右侧退了一大步。
  将距离拉开。
  谢临珩沉眸看着她的动作。
  撂下一句:
  “我刚才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按时喝药。”
  虞听晚胡乱点头。
  直到谢临珩离开阳淮殿,她才觉得殿中的气息终于不再那么绷滞。
  那道修长的身影离去,岁欢和若锦第一时间快步进来。
  见自家主子脸色异常苍白,岁欢担忧地上前:
  “公主,您没事吧?”
  虞听晚扶着桌案,稳了稳乱成一团的思绪,“没事。”
  经过刚才那一变故,她恍然明白过来,今日乍然见到谢临珩就涌上来的那股不自在是怎么回事了。
  ——她和谢临珩走得太近了。
  换句话说,现在她和谢临珩相处的模式,已经在无形中超越了皇兄皇妹的距离。
  尤其最近这几天下来,相处中,有意无意发生的那几次亲密接触。
  虽然每次都事出有因,但仔细想想,总有哪些地方很怪。
  她和谢临珩,不该走这么近。
  也不该,有这种不该存在的亲密接触。
  他帮她见到了母妃,她按照他提的要求,陪他下几天棋作为回报,双方交易分明。
  就该到下棋回报这一步终止。
  不能再引伸出别的。
  勾缠得太多,对双方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第18章 这是最后一次
  东宫。
  谢临珩一进殿,就让墨九将太医院院首带了过来。
  太医恭恭敬敬地行大礼,等候他问话。
  谢临珩负身而立,目光落在外面泼墨浓黑的夜色中。
  嗓音冷冽,掺杂冰霜。
  “宁舒身体到底如何?”
  太医不敢隐瞒,如实道:
  “公主殿下身体并无大碍,没有着凉的现象,但,公主近来过于忧思,心脾两虚确是真的。”
  谢临珩拧眉:“过于忧思?”
  太医点头,“是的。公主殿下的体质本就偏弱,若是长此以往耗神脾虚,必忧思成疾。”
  “好好用药帮公主调理身体。”
  “是!”
  谢临珩侧身,“退下吧。”
  —
  虞听晚身体没病,她自己心里清楚。
  晚上这副药,被谢临珩当场盯着,她没办法不喝。
  但接下来那几天的苦药汁,她可没打算再喝。
  然而偏偏天不遂人愿。
  每次到喝药的时间,谢临珩总能那么不凑巧的来她的阳淮殿。
  那双黑眸若有似无地盯着她,她想倒掉都难。
  最后只能在他的注视下,被迫将那些苦到极致的汤药喝下去。
  如此两天过去,虞听晚不得不开始总结谢临珩这两天每次过来的时间。
  得出结论后,这天中午,药刚一熬好,她就立刻接过药碗,走向窗旁的花盆,将药倒进去。
  碗身倾斜,药汁刚到碗口边缘。
  正要往花盆中倒。
  却在这时,门口一道声音冷不丁传来。
  与之同时响起的,还有岁欢匆忙跪安的声音。
  “宁舒。”
  虞听晚手腕一抖。
  碗中的药撒了小半。
  她看了眼洒在花盆土壤上的黑色汤汁,索性心一横,手腕倾覆,借着身体的阻挡,将剩下的大半全倒了进去。
  做完,才无辜又惊讶地转过身。
  看向脸色发黑的谢临珩。
  “皇兄来了?今日这么早?”
  谢临珩凝了她两秒。
  才偏眸看向她旁边的那个花盆。
  “皇妹在做什么?”
  虞听晚示意了下手中的药碗。
  回的毫不心虚。
  “喝药啊,刚喝完。”
  谢临珩:“……”
  他一步步走过去,最后停在她身旁。
  近距离看着土壤上还没干透的药汁。
  “是皇妹喝,还是——”他指着那花盆,“你殿中的花根喝。”
  虞听晚唇角一抿。
  下意识地想说是她喝,可当触及到谢临珩看似含笑实则早已洞悉一切的眼神时,她硬生生咽下了已经涌到舌尖的话。
  后面的岁欢看着这一幕,不禁为她们家公主背到逆天的运气嗟叹。
  倒个药,都能被太子殿下撞见。
  关键是,她家主子还特意提前了将近一刻钟,就为了避开太子殿下过来的时间,
  这怎么,又被撞见了?
  虞听晚百口莫辩。
  将还留着余温的碗放在一旁,破罐子破摔般直接挑明:
  “我身体早好了,不需要再喝这种东西了——”
  尾音还未落,就见墨九端着另一份药走了过来。
  “公主殿下,您心脾偏虚,长此以往,怕积出大的症状,还是将这几天的汤药按时喝完比较好。”
  谢临珩扫了眼新端来的汤药。
  抬了抬手,示意端过来。
  墨九双手递过去。
  谢临珩接过,亲自递到虞听晚面前,
  看着眼前不自觉地皱眉,满眼排斥的姑娘,他放轻声音,哄道:
  “再喝这一次,明天就不喝了。”
  虞听晚眉梢紧紧蹙着,没接。
  谢临珩不禁低叹,对她保证:“真的,这是最后一次。”
  虞听晚慢腾腾接过去。
  等她喝完,岁欢立刻上前,将蜜饯递过来。
  缓了缓那股苦味,虞听晚又咬了颗蜜饯,眉心折起的弧度才散去些。
  谢临珩今天没拉着她下棋。
  等她喝完药,便打算离去。
  走之前,他叮嘱:
  “年关将近,接下来宫中事情会比较多,下棋的事,就先告一段落。”
  “这段时间,宁舒有任何事,都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墨九他们。”
  虞听晚眸色隐晦地亮了一刹。
  这么看来,这段时间下棋还债的日子,就算过去了?
  虞听晚顿时心下一松。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正如谢临珩所说,他没来过阳淮殿。
  也没有喊她去东宫。
  十多天的时间,除了偶尔陛下召见,在承华殿偶然碰个面,其余时候,她再也没见过谢临珩。
  日子仿佛骤然间平静下来。
  她又回到了过去那三年深居简出的生活状态。
  时光单调枯燥,但胜在清净。
  很快,辞旧迎新,新的一年来临。
  谢绥病情还没好,宫中并未大肆操办宴席。
  自从上次姚珠玉那件事之后,皇后就变得低调许多,包括向来娇纵吵闹的谢清月,也收敛不少。
  她们不来招惹她,虞听晚也不主动出去碍她们的眼,整日待在阳淮殿中。
  思索着离宫之事。
  —
  年后。
  楚府。
  朱楼翠阁中,一道带着几分幽怨的女声,混杂着微风散开。
  “娘,有没有信了呀,都一个月了,我想去见听晚,等的花都快谢了。”
  楚时鸢拽着楚母的衣袖,央求地看她。
  楚母被她磨的没了脾气。
  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下。
  佯怒道:“你以为皇宫是你家?想去就去?”
  “若是寻常世家也就罢了,娘帮你递个拜贴,就能约着相见。”
  “但宁舒公主在宫里,哪是这么方便的?你想见就能见?”
  楚时鸢郁闷地嘟着嘴。
  满脸写着失落和不开心。
  楚母有一儿一女,对于唯一的女儿,自小到大,那叫一个宠到骨子里,百般疼爱,她要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就给什么。
  只是进宫这件事,她可做不了主。
  楚母叹了口气。
  又道:“今时不同往日,自从上次姚家二姑娘进宫惹得太子殿下生厌后,寻常世家女无召便不得进宫。”
第19章 楚时鸢再次进宫
  “换了从前也就罢了,爹娘想想办法,总归是能让你进去一次,只是现在……”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时鸢,娘有心无力。”
  楚时鸢轻轻跺了跺脚。
  低着脑袋,垂眸瞅着地面。
  脸上失落溢于言表。
  就在楚母以为她要放弃之时,却见自己这个鬼灵精女儿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猛地抬起头,脸上失落褪尽。
  “我有办法了!”
  见她一惊一乍的,楚母不禁拧眉。
  “整日没个贵女的样子,时鸢,注意仪态——”
  “哎呀。”不等她说完,楚时鸢就抱住她手臂,靠在她肩头撒娇,“娘,在家里我随心所欲点不行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