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夸佩罗娜没有像罗伊或者迪克一样喊出“小杰鸟”这种甜度超标、一点都不适合他这个硬汉，会被他爆锤的昵称吗？
如果佩罗娜真的喊了杰森感觉自己可能认下这个昵称也不合适, 不认下这个昵称也不好。
不过——
“海军？”
一种直觉，杰森觉得自己要触碰到会养出佩罗娜这种独特性格的本质所在了。
“哼！”
“你难道不应该先问我的外号是什么吗？”
听见佩罗娜有些咋呼了的语气，杰森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从善如流的问道：
“好的，那你的外号究竟是什么？”
不是不得已而听从的“好吧”，也不是违心的、有些生分的“对不起”。
杰森在全盘接下了佩罗娜的小情绪后安静的听着佩罗娜说她最想先说的事情：
“幽灵公主，他们叫我幽灵公主诶！”
“是不是听上去比红发、草帽、鹰眼什么的帅气多了？”
“——确实。”
杰森不算敷衍、至少是发自内心的回应了佩罗娜，毕竟不管怎么说幽灵公主听起来怎么都比草帽这种外号或者代号有逼格多了。
然后紧接着杰森就脑袋里一边思考着其他东西，一边开始直白的向佩罗娜询问他想知道的东西了：
比如“海军”为什么要给她起外号，海贼和海军的关系等等。
说到底这个海军究竟是国家暴力机器呢，还是“正义联盟”这样的超英团体呢？
这两者背后的含义可是完全不同的。
至于杰森为什么会直接问而不是套话——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如果拐弯抹角的问，那佩罗娜可能听不懂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
他还是既不要为难她这傻丫头也不要为难自己了。
而另一方面则是杰森在待人接物方面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态度。
套话自己未来女朋友什么的，太没礼貌了，简直就像是监视孩子动向的父亲一样。
对，此处点名批评蝙蝠侠。
不过话说究竟谁会起红发、草帽一样难听的外号啊？
完全忽略了带着红头罩的红头罩的代号其实是红头罩这件事情的杰森这样想到：
按照这个起名逻辑，那迪克的外号岂不是翘臀？
噗，新的格雷森笑话有了，下次不带迪克和布鲁斯的吐槽大会他一定会把这个作为压轴笑话的。
可没过几秒，又一次快乐早了的杰森就被佩罗娜下一句话惊的给摩托来了个急刹：
“因为我可是海贼啊。”
“哇哦。”
还不了解海贼究竟是什么职业或者说身份的杰森没有贸然评价，他只是把自己的一切复杂情绪都融在一声感叹中让它们随风飘走。
然后，杰森就反应过来佩罗娜说这句话的语气的时候平静的像是在谈论晚饭吃什么。
所以难道，在他们那里海贼是一个像哥谭黑//帮一样随处可见的职业？
不会吧？
那这个世界得多乱啊？
2.
考虑到这个世界似乎和他们那边不太一样，再加上她对即将上任的新男友的偏爱，佩罗娜此时拿出了蝙蝠侠都没见识到过的情报人员的素养多解释了两句——
“海军给海贼发通缉令的时候都是要拍照然后起个外号的。”
“不然赏金猎人把海贼抓去海军基地换赏金的时候很麻烦吧，比如没看清特征抓错人或者验证身份用了很长时间之类的。”
很好，在听见海贼会被海军悬赏而且可以被赏金猎人抓取换悬赏的时候红头罩就知道【海贼】绝对是个非法职业了。
当然，一个人的人品要看他/她做的事情而不是职业，不然GCPD那些和黑//帮勾结甚至自己贩//毒的家伙也能成为好人了。
所以杰森对佩罗娜的看法倒不至于因此就改变。
但……蝙蝠侠会头疼的。
尤其是她那作为海贼谈起海军和赏金猎人既不害怕也不痛恨、问心无愧的态度。
不那么好的好人和不那么坏的坏人是最难应付的了，蝙蝠侠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了红头罩没有变、依然为了哥谭而战，然后找出了和红头罩相处的模式的。
不过蝙蝠侠头疼关我红头罩什么事呢？
哈哈哈哈。
有些幸灾乐祸于看自己导师因为佩罗娜而头疼的模样，就像蝙蝠侠最初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达米安意识到杀人不对一样。
红头罩继续骑着车，然后用心听着这些佩罗娜从没透露过的、关于她的那个世界的情报：
“我可是悬赏2亿贝利的大海贼，我的船长莫利亚大人一开始的悬赏金额是3亿2000万贝利，后来在打完黑胡子之后可是超过了9亿的！”
“等等，你难道不和海贼谈恋爱？”
虽然说没怎么遇上过这种家伙，但是佩罗娜确实听说过有些平民是不愿意和海贼谈恋爱的，因为会被仇家找上门。
但是既然红头罩和蝙蝠侠都像布鲁斯的船员和副手一样负责布鲁斯旗下地盘的安全问题了，那他应该是不介意的吧？
回忆起自己研究手机的时候看见的哥谭介绍，想起她看到的那个页面上放了一张大大的“韦恩大厦”的图片，佩罗娜就开始感叹了：
好大一个海贼旗！
布鲁斯直接把那个“W”的标志放在这座城市的最高点了啊！
在知道红头罩就是杰森后，佩罗娜觉得布鲁斯的“哥谭”作风和夏洛特·玲玲的万国“拖兰特”有点类似。
这种都是让自己的孩子、情人等等作为自己船上的干部的方式一模一样。
就是佩罗娜觉得布鲁斯的孩子可能还是有点少了，毕竟夏洛特·玲玲可是有过43任丈夫，虽然都被她抛弃了。
然后为了管理万国这位海贼女王她可是生下了39个女儿和46个儿子的。
不过从孩子们大部分都是收养的而且和孩子们关系很好这一点来看，布鲁斯又有点像白胡子的做法。
但佩罗娜还是那句话——
人太少了！这点人怎么维持一片领地的安全啊？
海贼可是只要在地上插上了海贼旗、只要占领了那里，就会认真担负起保护他们不被其他海贼掠夺、不被世界贵族剥削责任的！！
蝙蝠侠还不知道他居然有一天会面临被自己孩子催生的问题，但此刻，已经快到目的地了红头罩用有些高昂的语气回应着佩罗娜：
“不，至少从目前看来不。”
“只要你不是随便杀人、肆无忌惮的那种恶棍我就觉得没什么问题。”
人生除死无大事——
对于红头罩，他真正讨厌的事情是杀死无辜的人，又或者像小丑、那些毒//贩还有恋//童//癖一样将人的一生毁掉让人生不如死。
红头罩只会送这样的人去见上帝。
“我不随便杀人，那样很脏啊。”
“不过尸体可以制作成僵尸倒是挺不错的。”
随着佩罗娜第一次展现出自己特殊的爱好，杰森的目的地到了。
他一边将摩托车推进自己洗衣店后面的车库里一边听着佩罗娜讲述自己的事情——
“对啊，那些连恐怖三帆船都过不去的、挑战伟大航路失败的新人海贼就会被莫利亚大人抽掉影子。”
“把影子放进尸体里面，尸体就会变成不怕死的僵尸军团。”
“我一开始是管着动物僵尸和吓人僵尸的……不过那些僵尸除了陪我玩以外太没用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还是得我自己上。”
回忆起在被路飞击败前的日子，即使现在已经不在全盘认可莫利亚大人当初的做法但佩罗娜还是回忆的。
毕竟她在那里长大……
那座已经倒塌了的古堡上埋葬着她的库玛A、库玛B、库玛C以及她和莫利亚大人的回忆。
“等等，你说你是在城堡里和僵尸、幽灵、动物和你的养父月光莫利亚一起长大的？”
听到着，在洗衣店给佩罗娜找了个椅子坐下的杰森第一次露出了堪称慎重的神色。
“他对你怎么样？”
“对了，在犯罪巷叫我彼得就行。”
打电话让附近他喜欢的那家辣热狗和汉堡店送了注定不会被阿福赞同的垃圾食品过来，杰森与佩罗娜的谈话还在继续——
第35章 新男朋友
1.
虽然佩罗娜在提起自己的过去和童年时是一副兴致勃勃、眼睛里都放着光的模样。
但有一件事情是即使杰森指出来她也不会否认和生气的：
“就算这样, 你还是会感到孤独的吧，小公主。”
是的，孤独。
佩罗娜曾经总是很孤独并且害怕孤独。
因为她的成长环境即使在海贼中也是少见的——
她在不见天日的“魔鬼三角海域”以及只有僵尸, 幽灵和蝙蝠的岛屿般的“恐怖三桅帆船”上长大。
在记忆中，她的童年几乎没有什么活着的生物，所以她喜欢对着小熊说话。
所以她喜欢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和想象中。
2.
两岁时, 被母亲放在藏宝箱中、随着随便哪个海贼船在大海上前往未知目的地的佩罗娜对孤独的恐惧源自于此。
虽然现在她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的记忆了, 但她的身体始终本能的还记得那种感受——
外面是火焰灼烧的热量以及人类惨叫、被杀死的铁腥味，然后藏宝箱就突然被人扛起来了。
摇摇晃晃。
于是在这种摇篮般的节奏中逐渐睡着了的佩罗娜就这么和箱子里的食物、珠宝首饰以及无处不在的黑暗一起远离了死亡。
佩罗娜喜欢狭小的空间；佩罗娜喜欢金银财宝和美味的食物；佩罗娜也喜欢漆黑一片的空间……因为安全。
但佩罗娜讨厌孤独。
因为她不能出去、不能被熟悉或陌生的人摸摸脑袋然后夸她可爱。
因为出去会死, 天生的直觉这样告诉未来的幽灵公主。
她不理解死亡但她那时还知道死的可怖。
于是她就在喧嚣中——在这伙海贼在安定下来后打算打开藏宝箱又被另一伙海贼杀死的喧嚣中——又一次睡着了。
佩罗娜是幸运的。
所有熟悉佩罗娜的人都知道她总是幸运的, 是抽奖一定会中特等奖的那种。而这种与生俱来的强运与她的年龄、性别和能力没有任何的关系。
于是在大海上辗转过程中从未被人打开过藏宝箱的佩罗娜就在食物和水即将耗尽时到了莫利亚手上——
3.
海圆历1502年，海贼王罗杰自首被杀后的第二年，大海贼时代正式开幕的第二年。
这一年佩罗娜两岁, 而25岁的“西海豪杰”月光莫利亚刚刚在和之国挑战凯多的战役中失败失去了曾经的所有同伴。
于是他诞生了一个想法：
“同伴什么的, 只有活着才会失去。”
不需要再找活人去做伙伴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将别人的影子塞进尸体里制作出不会死的僵尸。
影子的主人越强、尸体的主人生前越强制作出的僵尸就越强。
“都交给你了，嘿嘻嘻嘻嘻。”
这样一如既往的古怪的笑着, 曾经名扬大海的“影武者”、大剑豪想办法制作出了世界上最大的船“恐怖三桅帆船号”号。
然后他就这么将船驶进了伟大航路前半段浓雾弥漫、不见天日的“魔鬼三角地带”。
曾经的“西海豪杰”一蹶不振的做起了靠着阻拦新人海贼去路、抢走他们影子, 然后制作出世界上最强的僵尸靠着僵尸成为海贼王的美梦。
“都交给你了。”
“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能成为海贼王, 嘿嘻嘻嘻嘻。”
可再美好的梦也只是梦，而现实是即使是月光莫利亚也需要用从海贼手中抢来钱财换取食物——
当然, 他不是不可以去抢平民, 但这太麻烦了。
于是月光莫利亚就打开了佩罗娜藏身的“藏宝箱”, 就这么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于是他收获了扰乱、甚至完全改变了他平静生活的“幽灵公主”佩罗娜。
那时的佩罗娜小小的，对于身高将近7m的月光莫利亚来说小的和猫崽没什么两样。
他本该讨厌这样脆弱、容易死去的、活着的生物的。
但, 但是……
“……”
嚼嚼嚼。
偷米吃的小老鼠一样的声音传来，一打开藏宝箱莫利亚看见了身穿小小公主裙、坐在王冠珠宝和黄金上的小女孩吃了一口身旁的水果。
“喂喂喂！这是什么情况啊？！”
“你在吃什么东西啊——”
“这难道是命运吗？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啊！！”
几乎要把莫利亚下巴都震惊掉了的事情是他认识佩罗娜吃的那个水果, 虽然那种水果难吃到刻骨铭心的地步，但……
那是恶魔果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