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有男朋友的,你是我哥啊,你在干什么?”
“徐渚,你好恶心。”
“你怎么不去死?”
可她越是这样说,在梦里的他就越是不知饕足一般狠狠地操干她,亲吻她,仿佛想要就此吞噬她。
在梦醒之际感受着下体潮热黏腻的感触,自责自难过后却怎么也改不掉忘不了。
甚至他每次醒来都想听一听她的声音,甚至再次睡过去之后还能把她拉下来再和他来上一回。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到他害怕他要是再不回去,妹妹绝对会变成别人的妹妹。
情欲无际,惶惶终日,那是他过得异常痛苦也异常惶恐的三年。
好想……
真的好想她。
能不能……能不能永远不要像之前那样不理他……
……
徐姮当然还记得那条小河沟。
那里几乎承载着她小时候所有关于暑假的记忆,白天下河摸石头,晚上追萤火虫,总之不论何时都有哥哥。
她和徐渚在到姥姥家的第一天就去过那里了。
可惜就如朱佩琳所说,因为太久没下雨,河床已经干涸,连石头上的青苔都枯碎了。
而且去那里的路也和原来不一样,因为退耕还林,还不让砍山上的树,原本要走过山坡田地都变成了茂密的植被,好在之前走过的小路还是有人在走,没能长出几根草,还依稀认得出是路的样子。
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徐姮非常沮丧,而且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她完全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蹲下来玩泥巴,姥姥家还不用网,玩手机要看着流量,头几天走完几家亲戚,她就开始觉得乡下的生活有些无聊了。
不过也就在她刚起了这样的念头时,老天终于下起了雨。
这次也是吃过午饭,早上出来的大太阳瞬间被乌云蔽了光,瓢泼的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了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哥哥才刚帮着姥姥把她晒的那几筐萝卜干给抱回了家里。
徐姮翻出两把雨伞,将其中一把递给淋了几滴雨的徐渚。
“跟我出去。”
哥哥没问她要去哪里,收下了伞就和坐在摇椅上扇扇子看电视的姥姥说了一声他们两个要出门的事。
姥姥只嘀咕着问他们这么大的雨能去哪里玩,唠唠叨叨说可不要在哪里摔倒了,雨天路滑。
当徐渚再次走回来的时候,问徐姮道:
“不带桶?”
“你的帆布鞋要换一下吗?”
徐姮对哥哥挑眉笑了一下,回:
“嘿嘿,原来你知道啊。”
“才刚下雨,我想去看看涨没涨水,涨了我们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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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报复哥哥的那一天提的要求,其实在之前就已经提过了,这就是之前发生的事。
umm,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哥哥很喜欢那个姿势的原因吧……
第15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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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
这场初夏的阵雨没有磅礴到铺天盖地的气势,稀稀疏疏的雨点像是泪水一般洒在她的伞上,敲出的声响似是从布面上滚落的一颗颗绿豆。
虽然她在刚来姥姥家的时候已经摸索着去过那条小河沟,但现在下着雨,林中阴暗,湿润有雾,泥泞的小路既湿又滑,才刚熟悉的地方又一次变了样。
兄妹俩各撑一把伞,徐姮在走在前面,一路缓行走到那条小河沟边,谁都没有说话。
徐姮今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的是一双已经洗过无数遍的白色帆布鞋,现在裙裾边染了几点飞溅的雨水,鞋跟也有一些泥渍。
她从河边的小坡慢慢往下滑,直到走到干涸的河床上。
这场阵雨才刚下,河床上全是大小各异的石子,走起来没有来时踩在泥巴路上那种软乎乎的感觉了。
原本干涸枯萎的河床现在才被这星星点点的雨给润了颜色,还没有积水。
徐姮的双脚踩上一块石头,再看向一小块在吸水之后开始有些绿意的青苔,发了会儿呆,不知在想什么。
当她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徐渚已经站在她前面了。
只不过正撑着一把黑伞的他只让她看见了他那挺拔肖似成年男性的背影,每当徐姮意识到哥哥已经长大之时都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上一次在这里抓螃蟹的时候,她和他都还是小孩子,就算被哥哥看见内裤也丝毫不会害臊。
一点无病呻吟的悲春伤时让徐姮在这时出声唤他:
“哥哥。”
徐渚几乎是在她出声的那一瞬间就回头看向了她。
真好。
徐姮会一直喜爱、依赖、甚至庆幸这种随时都有哥哥在身边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孤独伶仃过,而那也是她在自欺欺人地以为在享受所谓独生女的时光。
就算她和他都在变,甚至与他们相关的一切都在变,哥哥似乎永远都会是满心满眼全都是她的那个哥哥。
徐姮抿了一下唇,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个什么古怪的表情,她见徐渚皱了一下眉,似乎准备开口说话,但她任性地抢了先:
“我要和你撑同一把伞。”
是的,她现在不想离他太远,就算是两把伞的距离也不要。
也就在徐姮垂首收伞的时候,她就已经能从视野之下的阴影里感知到那正朝她倾斜的伞面,哥哥并没有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
徐姮现在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有了这点垫高的高度,她乍然抬头时几乎快要和徐渚的视线平齐,却又在下一刻清晰明了地看见了他眼底的自己。
纵使这雨天阴黑,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无缘无故地,她又唤他:
“哥哥。”
她就喜欢看她在唤他之后,他一定要回应她些什么的那种迫切到溢于言表的感觉。
然而这次徐姮还是没有给徐渚开口说话的机会,她就凭着放空的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倾身凑近,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带着一句轻飘飘的悄悄话:
“哥……”
“你真好。”
她说完便看到他的耳朵仿佛被她吹热了一般,带了一点点燥热的红。
然后徐渚侧过脸去,像是想要在她面前隐藏被她奉承之后几乎自控不住的雀跃,用明显克制的语气来转移话题:
“回去吧?现在还没涨水,天气预报说晚上还要下雨,我们可以明天再来。”
说完他就先往前迈了一步。
不过他很快就记起徐姮还和他撑着同一把伞,他这步迈得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像是想走却又走不了。
徐姮的无病呻吟是暂时的,只要她能找到让她更感兴趣的事。
比如现在。
站在徐渚斜后方的她忽然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脖颈,继续用刚刚那样半吹半撩的低音和他说话:
“哥,我看到了……”
徐渚的眼睛平视前方,或许他以为那是妹妹正在看的方向。
那是他们来时的路,平时就没有什么人走,现在更是没有人,甚至这林中的雾在这雨里已经厚重到了溢流的地步,远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徐渚顿了顿,像是被她的低呢蛊惑了一般,抬起一只手,覆盖住妹妹揽在他脖颈之上的双手,在能够感受到她之后才顺着她的话,用同样低下来的嗓音回问:
“看到什么了?”
徐姮轻轻笑了一下,瞟了一眼他停顿时却在不住滑动的喉结。
这次她在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了,只余她身上让他沉溺的气息。
“你……硬了。”
徐姮刚才似乎是看见了,可他侧身太快,她并不确定,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个单纯调戏他的恶作剧而已。
她一说完就想往后撤一步,跳开徐渚能触碰到她的范围。
可她太过尽兴,忘记了她还在他伞下的事实,后撤的这一步直接让她的后脑勺贴在了湿透了的伞面上,披散的头发当即就挂了几丝在铁制的伞骨里。
她挣扎了一下,马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解开,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被抱住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挑衅过后如果不马上逃开,当然会被哥哥理解成别的意思。
徐姮和他的视线擦过一瞬,很快她就在自己的头发和喜欢的哥哥之间做出了选择,自觉且羞怯地闭上了眼睛。
虽然一开始只是唇贴到了唇,但这已经像是能够在雨里也能烧尽一切的一把火,徐姮马上就能感觉到心脏的血液像是带了被灼烧一般的热度迅速流向全身。
在这像是被麻痹之后的热意之中,她顺从地让他用舌撬开了唇,在舌尖被触碰到的时候又怯怯地后退,她知道他会追,也知道这是她正在享受着的欲擒故纵。
唇与齿的紧密相贴,口津与气息的温柔交换,这种心甘情愿所带来的愉悦与怠惰已经让徐姮预料到接下来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
更何况她已经对身下乍然而生的情潮足够熟悉了。
在小腹忽然抽动一下的时候,徐姮草率地结束了这个吻,强硬地将哥哥推开一些依旧暧昧的距离。
她现在开始逐渐学习如何变得坦率,如何向哥哥坦然地表达想要什么,虽然哥哥肯定会满足她,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
所以红着脸的徐姮完全不敢看徐渚,垂眼的她把手绕到自己的后脑勺,她不是想起来了自己的头发还卡在伞骨里,而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她现在能做到的程度只是用奚落的语气来和他提起这些关于性的话题而已。
“哥,你不会想做了吧?”
“嗯,想。”
“一直都想。”
徐渚一直都比她诚实,她一问他毫不犹豫地就答了,甚至还追问她:
“小月亮,那……做吗?”
来姥姥家的这些天确实没有什么机会,现在又不像过年那样热闹且吵闹,一到晚上安静得只剩蝉鸣,翻一翻身床都在吱吱嘎嘎地剧烈作响,晃一晃貌似就会垮掉。
可是现在不也还是光天化日,他还真敢想。
徐姮这时才开始慢慢的拆头发,像是没听见徐渚在说什么一样,自言自语:
“……我头发卡住了。”
徐渚三下两下就把她挂在伞骨上的头发给解了下来,让她口中的借口没了一个。
徐姮正在矛盾这个地方到底会不会有别人来,脑子也想着到底还能说什么来拖延一下她这尚未完成的心理建设,这时她的手被哥哥忽然攥住了就往前带。
徐姮慌了:
“去哪?”
“回家。”
“哎,我还以为你……”
徐姮这句话才刚说到一半,她自己就意识到了什么从而住了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都停了下来。
就在徐姮再度对上哥哥那晦暗的视线时,她已经知道他懂了。
“哥……现在还在外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添油加醋还生怕他不明白一样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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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在早上的时间段更了。
第16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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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撑伞的人变成了站在一个大石头上的徐姮。
不然得话她的手得举高,这样才能把她身后的徐渚一起囊括在这把大大的黑伞之下。
徐姮正看着他们来时的路,和刚刚她从后面抱住哥哥的时候一样,他当时也在看着他们来时的方向。
而现在的她才是那个从背后被抱住的人。
前方的路在雾气之中变得茫茫又胧胧,雨势渐大的雨水坠落在伞面上的时候噼里啪啦。
不管夏季的天有多么炎热,只要能下这么一场雨,总会带来些许令人沁脾欣喜的凉意。
欣喜是有的,不过硬要准确形容的话,徐姮认为这种快慰的情绪更接近于窃喜。
而且她现在并不觉得凉爽,甚至有些斜飘进伞底的雨落在皮肤上也不会让她感觉凉,反而觉得浑身发散的热有不可阻挡的趋势,好让那个抱住她的人觉察到她到底有多热情。
眼睛死死地盯着有路的方向也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
因为那是唯一通往这条小河沟的小路,如果有人来的话,绝对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
徐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迫不及待到像是鬼迷心窍的地步,明明哥哥刚刚都拉着她说要回家,自己怎么就这十分钟都等不了了呢?
纵使他们现在能抱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没事找事挑唆在先,徐姮还是在徐渚摸到她连衣裙侧边的拉链时语无伦次地拒绝道:
“哥哥,别……不要,能不能……不要在外面脱衣服。”
这时徐姮听见远处雾气里某个看不清的地方传来一声异于雨声的动静,吓得她立刻就拂掉了徐渚的手。
这声很短暂,她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意识到那声音大概是某片巨大的叶片因为承托不了叶面里累积的雨水而瞬间倾倒的声音。
哥哥也肯定明白了这响声无足轻重,所以他被她拂走的手再次像是一条缠上她的蛇一般游走到了她的腰际,他的轻吻又一次落在她紧张到绷直僵硬的脖颈间,悄声说话的气息吹拂着她发烫的皮肤,轻笑道:
“我还以为小月亮敢在外面……是胆子变大了。”
还尚未习惯用情人相处的方式和徐渚说话的徐姮第一时间就觉得这是他以哥哥的身份说出来的嘲讽,而不是一种调侃。
徐姮习惯的就是不带脑子和徐渚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能不用考虑感受也不用考虑后果来对话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妈妈面前她都做不到这么坦然。
被哥哥准确踩到尾巴的徐姮立刻像是变了一个人,用命令的任性口吻回道:
“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不许说话,不许脱衣服,徐渚你话怎么这么多,真烦!”
徐姮嘴里的哥哥就是可以变得这么快,上一秒能像不要钱一样用最甜蜜的声音夸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下一秒就能叫他的全名让他闭嘴,还要骂他烦死人。
虽然徐姮不知道哥哥是怎样看待她的性格的,但她好像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他们一直如此,她觉得哥哥肯定乐在其中。
徐姮才刚气急败坏地说完她的话,她就感觉到自己腰际侧边的连衣裙布料松了一点,不再那么贴肤了。
肯定是拉链被拉开了,这么一点点隐晦暧昧的声音在雨里根本听不见,只有自己的感觉最真实。
这就像是来自徐渚的挑衅,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她的吼叫,一意孤行地在用欲望做着他刚刚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