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姮当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至少不能在她和哥哥之间发生。
同时徐渚也是这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他明白他的动作是在越界招惹她,只会做到浅尝辄止而不是随心所欲。
所以她裙边的拉链只是拉开了一个小口子,不算徐姮嘴中明令禁止的脱衣服,但已经足够只手探入。
或许这就是他原本的目的而已。
抓不到切实把柄又命令哥哥不许说话的徐姮就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想因为羞怯而发作些什么,可一想到哥哥根本不会回应她就觉得自己像个挥拳打棉花的神经病。
于是徐姮只能瞪视着她眼前那条在雨中显明泥泞的小路。
不是因为她有多讨厌那些会在她走过时沾上鞋跟的泥渍,而是她这不肯服输的别扭劲上了头。
哥哥的手带着比她的体温还要高的温度,触碰到她的文胸时她知道,他把文胸的边缘往下拉往下压她也知道。
他的指尖在碰到战栗挺立的乳尖时她更是知道。
但徐姮不敢低下头,甚至连用余光去看自己鼓出一块的胸口她都做不到。
大概她的眼神已经尖锐到像是要把她眼前的那条路给瞪出一个坑吧。
这是在外面啊,他们竟然真的在……
轻轻地拨弄,轻轻地按压,轻轻地刮挠。
动作很温柔很轻缓,而且无法知道他爱抚的规律,是徐姮能感知到的非常纯粹的取悦与讨好。
那处生得那么小就该是如此敏感,敏感到徐姮觉得怎么他碰这么一下能这么痒,痒着还能愈发燥热。
彼此都很安静的时间仿佛永远静止在了她要咬着牙来享受着的快感里,她暂时不想向哥哥泄露她正快乐着的这个秘密。
这大抵只是她脑袋里的想法,她喜欢这种体贴到能让她幻想长久的亲密。
可她的身体却与她的想法割裂,在得不到那浮于云端的快感之前根本不会满足,在她能明显感觉到哥哥的呼吸变重之后,又或许是在他的某一次捏弄轻扯的爱抚之后,在无数的雨水从她所撑着的雨伞滑落之后,她的身体终于擅作主张地泄露了她的愉悦,在他的怀里轻轻地颤动了好几下。
徐渚像是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可,又像是和她感同身受一般忍受不了这种欲求不满的错觉。
徐姮感觉到徐渚在抽手的瞬间就揽住了她的腰,往后一拉,她的臀部便顺势被迫贴向他。
隔着自己的裙子也隔着他的裤子,徐姮当然明白自己碰到了什么。
只是她表达得太过明显,手里撑着的伞几乎没握住,往前倾斜了一下,徐渚大概淋到了一点雨,还是她用双手捏着伞把才重新将伞复原到了能遮住两个人的位置。
可她和哥哥依旧谁都没有说话,哥哥在遵守着她的要求,而她在遵守自己的固执。
抑或是在用这种固执为借口,缝补着她每次都快要爆炸的羞耻心,不然她一定会因此逃走而不是享受到最后。
不过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哥哥要她撑伞了。
甚至徐姮还庆幸着是她在撑着伞而没法空出手,不然这个时候徐渚将一个避孕套递到她眼前肯定就不仅仅是给她看一眼的事了。
第17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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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成为一个秘密,且是徐姮与徐渚之间无数秘密中的一个。
秘密就是一件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是在别人知道后自己害怕承担后果或者根本就恐惧着去想象后果的一件事。
徐姮经常以这样定义的秘密来去思考她和哥哥之间的关系。
但时常自相矛盾。
就比如她向汤昳时说出那句“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的时候,抑或是在强硬拒绝汤昳时说出“我已经有男朋友”的时候,她就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不怕这要捅破天的秘密被人发现,还要想着哥哥的脸去和一个熟悉而且喜欢她的人说出这些话。
不过她想不明白的事也可太多了,比如刷题刷到的数学压轴题,想不明白可以看答案自己再做一遍,这样的解决办法很简单而且熟能生巧;之于她和哥哥之间的事,她也同样想不明白,但却没有参考答案,她目前觉得放任与享受就是最优解。
就比如现在。
徐姮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用这样诡异的姿势撑伞。
双手交叠握紧根本不会在无风细雨里飘摇的伞柄;双腿微微朝外撇开;上半身前倾着像是想弯下腰去,实则只是为了把臀部翘高一点……
翘到她的腿心能感觉到他的时候,即便腿根要保持这个角度会让徐姮感觉有点酸。
她和哥哥之间约定好的无声不语根本不像是想要做爱的前奏,除了徐渚刚刚给她征求性地看了一眼避孕套,就只剩她自己浅浅促促淹没在雨声里的轻喘。
这时依旧盯看着远方的徐姮能感觉到自己后边的裙摆被徐渚微微撩起。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在水边抓鱼的翠鸟,既想迫切地想要自己的口腹之欲被满足,又害怕那乌漆的水面之下有什么会把她一口吃掉的怪物,所以她忐忑渴望着,警惕眈眈着,却又不会离开。
哥哥的大手是这清凉的夏日骤雨里唯一能让她再度升温的东西。
刚刚在她胸前把她爱抚到情潮涌动的手又再次从她侧边拉链的开口处探入。
徐姮不会去整理她那早就被哥哥推上去的文胸,粗糙的掌心很容易就再次触碰到了她已经挺立的乳尖,一碰浑身就跟着一颤。
然而哥哥的另一只手却不像刚才那样揽抱着她的腰,而是在撩起她的裙摆后继向上抚触。
大腿内侧的皮肤很敏感,至少徐姮在感觉到那种肖似微痒却又难耐的感觉后就赶紧亡羊补牢一般扯了扯自己的裙摆。
不过哥哥应该早就习惯了她的欲拒还迎,只要她没有明确地说出“停下来”,不管她在做什么,大概在哥哥眼里就是继续的意思。
徐姮这时咬紧了牙。
纵使阴蒂是隔着内裤被碰到的,这一刻的血液澎湃是她想用刚刚强行咽下的呻吟来形容的愉悦心情。
而她的眼睛却不敢像以前那样死死闭上,反而瞪视着那不近不远处的袅袅薄雾与摇摇细雨。
胆怯着,害怕着,却渴望且享受着。
就好像她的双眼早就被哥哥的情雾与欲雨所迷惑,她早就被困在一场不会停下来的大雨中,而且自愿在雨里淋湿后腐烂,从没有想要挣扎着走出来,甚至连撑一把伞的念头都从未有过。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雨要下还是不下,从来都是她说了算。
所以她才快乐啊。
徐姮这时终于愿意将她压着裙摆的一只手抬起,往背后探去。
以反手的姿势,以不视的默契,去抚摸哥哥温热且与她相似眉与目,轻轻缓缓地像是落笔之下的一笔与一画。
徐姮能感觉到徐渚拂在她指尖的鼻息在这一瞬间沉重到像是变成了喘息。
仿佛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让他们同时感受到了无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强烈情动,以至于徐姮才下意识地稍稍侧头,她的唇就被用衔咬的方式给含住了。
徐姮单手握着的伞又偏了一下,她自己都淋到了两三滴雨。
只不过这次哥哥把他爱抚在她胸前的手收走,然后用牵握的方式把她手中的伞给稳了回来。
而徐渚的另一只手还在她的裙底,简单地用中指撇开她的内裤边缘,然后他的食指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触到那处已经湿得快要滴水的隐秘之处。
徐姮做事无法三心二意,她现在就浸在这好似无休不止一般纠缠濡沫的吻里,仿佛只要不是忽然给她那直达高潮的快感,她根本就无法回过神来。
不,如果真的高潮了,那她更是会度过失魂落魄的好几分钟。
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
徐姮还是能感觉到大腿骤然生凉透风,她的腰和臀被哥哥以极其强势的方式揽起,内裤只脱到腿根,强迫她用女性的柔软来贴合他的朗硬。
哥哥在做什么,她就像自欺欺人一样装作不知道,放任放逐着他,唯一在做的事就是温温吞吞地,心不在焉地感受他湿热的吻。
徐姮只是还没有学会太过放肆而已。
就在她感受到徐渚用箍住她下颌的方式来朝她的口腔深处深吻递舌之时,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腿心处不容忽视的、被扩张与侵犯的强烈感触。
徐渚在刚进入的时候总是很缓慢,徐姮不知道他是在用哥哥的身份体谅顾虑她,还是单纯地在享受结合,她从没问过他,只是这样的缓慢让徐姮能铭记这种期待到几乎要被灼伤的焦躁感。
以至于刚才还痴痴缠绵着的吻她都享受不了了,掐断这个吻的这一刻她就回过头,再度用双手握伞,双眼惶惶地瞟看着一滴从树叶上滴落的雨水,脑子里却在期待着他顶到最深处然后开始抽插的时刻。
“小月亮……”徐渚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唤徐姮,带着他在忍耐与情动中的轻喘,是那么那么地温柔,“又一次,小月亮,又一次……”
“我在你的身体里。”
“小月亮,我……我好快乐。”
“下一次,不,以后,我们会有以后的吧?”
徐姮什么都没回应。
徐渚吻了吻她的耳廓。
这种无论何时都被哥哥小心翼翼珍视着的感觉在一定程度上让徐姮偏执地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徐渚会这样对待她。
这时的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她目中所及的潮湿与水流仿佛就像是她现在身上的汗水与情腻,不管她现在以何种夸张地姿势翘着她的屁股,她的身体只迎合哥哥抽插的节奏,在间隙里化作几声破碎的低吟。
“哥……哥哥,慢啊……慢一些。”
“伞,握不住。”
一开始徐姮还会考虑伞的问题,但后来她就发现自己除了做爱和高潮以外就想不起别的任何事。
“呀……那里,好舒服,哥哥……”
“哥哥,哥哥呀……”
“要到……要到了,是那里……哥哥好硬哦……”
伞还是歪了,也倒了,飘在刚蓄了一点点雨水的河床上。
她和哥哥都淋到雨了。
“呀——”
徐姮还是习惯性地要在高潮的时候尖叫,纵使她已经知道这个时候会有多么快乐,她的身体会颤抖着痉挛,有的时候还会失禁,但在哥哥面前的失态与不能自已是可以被肆意放纵的。
不,徐姮相信哥哥喜欢得不了。
他又在她高潮的时候射了。
……
徐姮不知道这种事情可以被划分到上瘾的范畴。
两个都带着伞的人回到家的时候被淋了个半湿,被朱佩琳骂了,但哥哥几句话就糊弄了过去,这是他擅长的事。
甚至她和哥哥在知道朱佩琳晚上被叫出去打麻将之后,又开始了。
上了年纪的姥姥听力不大好,腿脚也不方便,睡在一楼,她和徐渚的房间在楼上。
他们就像是在偷情一样在两个人共有的漆黑房间里,不敢在那动一动就吱嘎作响的床上,而是在墙边和窗边,像今天午后那样站着做。
只不过这次他们一丝不挂,外面的雨没下了,有一弯月亮半藏在云后,带着薄薄的亮光在审视着苟且的他们。
徐姮的嘴是被捂住的,这是她要求徐渚这样做的,她害怕自己在忘我失神的时候放声尖叫。
可轻微的窒息感似乎让她的高潮来得更快,快到哥哥还不想这么早就结束。
于是她听着哥哥在她耳边呢语喘息,好让已经处于眯眼怔怔的她分一分心:
“小月亮,你小时候不是总喜欢趴在这里看月亮吗?”
“小月亮……你现在看一看。”
徐姮只呜咽着,刚经历过高潮的她眼泪都流到了他的指缝里,根本想不起来曾在这个窗台边用手去指月亮的自己。
“哥哥……喜欢。”
“我……我好喜欢哥哥。”
被泪水晕染过弯月有着模模糊糊的边界,就像是远在天边的月亮掉在了她家门口这条弯弯曲曲的、总是在仰视着远月的河水里。
没有人会说月与河会有相交的一天,天上与地下,是不该发生也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月亮已经被它拥有,被它占有,甚至被它愉悦地拉扯变形。
第18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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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汤昳时来说,徐姮就好像一个随着长大而渐行渐远的人。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他和徐姮的小初高都在同一个学校,小时候的她是会追在他后面的那个人,尽管有的时候只是想揪住他的书包带子踹他一脚,但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他的好朋友,怕他迟到来叫他去上学,怕他落单来叫他出去玩,怕他暑假作业写不完还背着她哥哥来给他抄作业。
汤昳时对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记忆犹新,大部分都有关于她。
比如妈妈总是会在自己疯玩了一身汗回家之后,揪着他的衣服在家门口像是在揍他一样拍他的屁股,一边拍还一边说:
“你看你这黑黢黢的一身,一拍一手的灰,怎么一个下午能搞得这么脏!”
他的母亲和徐姮的母亲老家在同一个地方,双方的父亲在转业之前还是战友,他也经常被妈妈拿来和那对双胞胎兄妹作比较。
“你看徐家的那两个,妹妹漂漂亮亮,哥哥也干干净净,你和他们玩怎么不学点好的?”
一开始他还会不服气,后来习惯了会回嘴说:
“妈,那我们家为什么没有一个漂亮的妹妹?”
这样总能堵住他妈妈那张总是在念念叨叨的嘴,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还真想过如果他有一个妹妹会是什么模样,但很可惜他想象不出来。
不过汤昳时确实喜欢招惹徐姮,倒不是因为父母总是夸她而记恨嫉妒她,而是儿时的他出于直觉在这样做,是出于一种害怕失去的直觉。
徐姮和她的哥哥形影不离,他们的关系很好,兄妹之间的亲密理所应当,这是事实。
可他要是不做那个讨人嫌的小孩,他就总是觉得自己眼里看到的徐姮是一直和她哥哥并肩站着的,她不需要他这个朋友,有徐渚就够了。
至少徐渚肯定是这样认为的。
他知道徐渚有多讨厌他。
也许他小时候对她做的那些恶作剧被她牢牢记住了,所以她也开始像徐渚那样讨厌他,上初中之后就渐渐疏远他了。
不过初中时的她像是忽然变了一个人,笑只会轻轻抿抿地笑,说话也轻言细语,根本不像是小时候那个能和他对骂还要揍人的扑棱蛾子。
更重要的是,徐渚不在她身边。
从那时起他就觉得自己和徐姮之间貌似隔了一层什么,像是在她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事,徐姮没有主动和他说起,和她不同班的他没有立场也没有机会去问,毕竟她有了更亲近的女性朋友,几乎替代了徐渚也代替了他,在学校与她形影不离,她绝对没有任何烦恼要和他倾诉,也从来都轮不到他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