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孟德的小公主【完结】
时间:2024-08-25 17:25:45

  江原伸手轻拍了一下山下渊一的肩,而后笑着看向周怀年:“我们山下君爱慕令妹许久,今日我便做主,为他来向周先生求个亲。这样促进中日友好的事情,不知您意下如何?”
  手里的瓷杯蓦地不转了,捏在杯沿上的指尖渐渐发白。
  周怀年此时心里想的事,与他底下那帮侍从想的一模一样:真他妈应该把这些鬼子都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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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决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山下渊一也就不再遮掩。他举起自己手里的小瓷杯,走到周怀年的面前,俯首敬他,“本应该特地上门向您表明我对朝朝小姐的心意,但今日恰逢江原大佐愿为我说这个媒,实乃我的荣幸。曾听人说过一句中国的老话,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媒妁’已有,‘父母’当由周先生来代之。还请您受下我这杯茶,接受我对朝朝小姐的一片诚意。”
  周怀年微微侧着身,一只胳膊撑在矮桌上,偏着脑袋,眯眼斜觑面前这个聒噪的日本男人。怎么能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他像看笑话一样,全程面带笑容地看这日本男人张着嘴叽哩哇啦地说,明明说的是中国话,可他总觉得是一条犬在乱吠。狗对人说话,说得还挺卖力,这场面真是可笑至极。
  山下渊一哈着腰,双手始终保持着奉茶的姿势。他在逼周怀年做出回应,然而周怀年只是嘴角噙笑,半个字都不肯说。
  坐在一旁的江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拍了拍山下渊一的背,笑着劝道:“先喝酒吃饭,喝酒吃饭。那个,中国不是还有句老话嘛,叫‘民以食为天’。吃饭是大事,是天大的事。其余的事啊,等酒足饭饱了再来聊,哈哈哈哈……”
  笑罢,江原拍了拍手,推拉门从外被打开,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端着菜鱼贯而入。山下渊一心有不甘,这时却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许是先前就有江原的授意,这些女人摆好菜以后并没有离开。训练有素的伎人不知从哪变出的乐器,两个三个的正对周怀年坐着的方向或演奏、或舞蹈地表演起来。而另有几名在日本人看起来是绝色,在周怀年眼里却如白猿一般的女人分坐到他们三人之间,做起了陪酒之事。
  方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时因了这些女人的介入缓和了不少。江原满意,拥着身边的陪酒女,频频向周怀年劝酒。而周怀年竟也一反常态,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山下渊一平日本是滴酒不沾的,但因为刚才的事,让他心里憋着一口闷气,于是也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舞乐美妙,酒酣之际,江原凑到周怀年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周怀年旋即大笑起来。江原见他开怀,便也跟着笑,“周先生,您看我的这个提议如何?这对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可谓是双赢。成啸坤还在时,我们可没给过这样的许诺。”
  周怀年笑得咳嗽了几声,而后仰脖饮下一杯酒,将肺里的咳意暂且压制住,眼神幽幽看向正前方正挥袖起舞的“鬼魅”,开口说道:“江原大佐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做事,只看对自己有没有利。但获了利,没命享,又有何用?现在你们要我公然支持某个党派或是某个国家,我也怕其他人会找我麻烦。你别看我们兴社的弟兄有好几千人,但你看,我们到了一间小小的居酒屋,还不是要被卸了武器?”
  周怀年说着,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事儿,提了未免显得是我多想,是我小气。咱们还是喝酒吧!”
  他举起酒杯敬向江原,江原还在琢磨他这话里的意思,微微愣了一下,才举起酒杯来,“周先生的意思我懂了,是我思虑不周,委屈了几位兄弟。您且等一等,待我去和……”
  “诶……小事小事,您这样我可就真不好意思了。”周怀年拉住他,带着一点醉意说道:“规矩还是要守的。不过既然不让我们带武器,我倒是很想看看咱们大日本帝国勇士的武器。我听说,日本军人个个是用刀好手,今日也想开一开眼界。不知,这样算不算坏了规矩?”
  周怀年说着,眼神已经定在了山下渊一的身上。江原了然,高兴地拍了两下桌子,说道:“周先生想看,那我们自然不能拂了周先生的兴致!”
  江原抬手击掌,门外守候的浪人便拉开推拉门进来。
  江原用日语吩咐了一句,浪人便将自己的佩刀解下,奉将于他。
  山下渊一本还在心中腹诽,这周怀年看起来儒雅斯文,没想到喝多了酒竟也想要看人舞刀助兴。想必“项庄舞剑”这个中国典故,周怀年还不如他一个日本人清楚。
  心中正在嗤笑时,江原把刀拍在了他的桌上。
  山下渊一蹙了蹙眉,用日语问江原:“大佐何意?”
  江原笑着用汉语回答他:“为了证明我们大日本帝国连医生都是勇士,还请山下君为我们舞上一段。”
  山下渊一眼神幽暗下来,看着周怀年那张笑脸,顿时生出了恼意。然而,江原的话已然说得很满,若是要找借口推托,折损的将不止是他一个人的面子。于是,山下渊一拿起那把武士刀,笑了笑说:“如今这只手常拿的都是手术刀,武士刀还是少时习过的,多年不练早已生疏。但是既然周先生对我们的日本武士刀感到好奇,那我便斗胆献一献丑了。”
  周怀年懒懒地抬起手鼓了鼓掌,蒙眬的醉眼里透着一丝玩味。
  山下渊一虽然面带微笑,但与周怀年对视的眼神却甚是凌厉。他带刀起身,起舞的伎人遂鞠躬退下,只剩操弄乐器的还坐在原地。
  三味线弦声一起,如弦月微弯的日本武士刀立时出鞘。只见山下渊一双手合握刀柄,将刀举至右肩处,屈膝挪动之际,右肘端起,迅速挥刀,猛烈劈下!
  出刀速度极快,看得江原大声拍手叫好。
  随着弦声变幻,刀在山下渊一的手中旋转了几周,连着完成好几个精彩的刀花。
  这哪里是多年未练,看起来至少有十年的功底。周怀年将他那一招一式全都看在眼中,而后饮尽杯中酒,笑着踉跄起身,“山下先生真是好功夫。想来我少时也学过一些刀法,今日高兴,倒是真想与山下先生切磋切磋。”
  山下渊一收刀,乜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身型颀长却略显单薄的周怀年,“哦?是吗?可是很可惜,这里只有日本的武士刀,没有中国刀。”
  周怀年手拄着唇发了笑,“我想日本的武士们,应该没有谁会不知日本武士刀与中国唐刀的渊源吧?”
  周怀年这话,狠狠地打在了山下渊一的脸上,连刀法精湛的江原都感觉到了自己脸上正泛着火辣辣的疼。
  酒意上来,江原也不想再给周怀年什么面子,当即拍板,“好!既然周先生想切磋,那我们日本武士便没有退缩的道理。只是要委屈一下周先生,今日暂且只能用一用我们的武士刀。至于输赢么,即便是周先生输了,那也情有可原嘛!”
  “呵呵……”周怀年冷笑,“输便是输,赢便是赢,哪有什么情可原?只是刀枪无眼,若是不小心伤了山下先生,还请二位多包涵。”
  “这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山下渊一勾起唇角,脸上的笑,甚是挑衅。
  说时,已有浪人递了另一把武士刀进来。周怀年接过,试了几次才将刀从刀鞘里抽出。
  江原忍不住发笑,“我说周先生,要不还是算了?咱们还是坐下来喝喝酒谈谈心比较安全一些。”
  “不。君子言出必行。”周怀年摆出一副酒劲上头的倔模样,掂了掂手中的刀,冲着奏乐的伎人扬颌道:“来,接着奏你们的。”
  话落,伎人手中的玳瑁拨子拨动琴弦,乐声又起。
  周怀年开步撩衣摆,山下渊一几乎不给他任何准备的机会,双手执刀迅速进击!弯刀向下,力道巨大,刀刀劈在弦声上,却没有一刀击中周怀年。两把由玉钢淬炼而成的上好武士刀撞击在一起,寒光与火星都是肉眼可见的清晰。眼见周怀年就要被逼至墙角,他手中的握刀突然挑起,跃步劈刀,刀锋直冲山下面门而去!
  “山下君!”江原惊声大喝,刀锋上却已经被淬上血迹!
  山下渊一连着后退几步,手在左侧脸上抹了一把以后,又突然举刀冲着已经收刀的周怀年劈了过去!
  刀刃擦过周怀年的身侧,幸他躲避及时,只是覆在右臂上的衣物布料破了一个小口。然而,山下渊一这种做法无疑是很卑劣的行径,方才还在为他担心的江原,此时已经冲上前去,重重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八嘎!”江原用日语叱骂了他一句,觉得还不解气,遂夺过刀来架到他的脖子上。
  周怀年舌抵着檀口转了一圈,而后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走上前去,“算了,江原大佐,只是游戏而已。”
  说完这话,他又拍拍山下渊一的肩,笑着道:“虽然只是一场游戏,但凭山下先生方才的作为,我纵有一百个妹妹,我一个也不敢嫁给你。还有,请你现在开始,务必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住:穆朝朝是我的爱人,不是什么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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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醉酒
  已是夜里十点,穆朝朝躺在床上仍旧没有睡意。脚上的水泡还在隐隐作痛,让她时不时地想起周怀年今日对她冷冷淡淡的样子。说冷淡都算是轻了,他那模样甚至有点凶。他何尝对她那么凶过?难道是要应了“日久生情,情久生厌”这样可悲的话?
  大不了就分手吧。只要他提,她一定装作不难过地接受。然而,事情还没到这地步,光是想着,她的眼泪就已经不听使唤地掉下来。被褥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脑子也哭得昏昏胀胀,最终有点睡意的时候,听到楼外有汽车驶停的声音。
  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赤脚下床跑到窗边。窗帘只被撩开一个小缝,眼睛循着夜下不大明朗的路灯,她却依旧能辨出那个让她伤心了一夜的身影。
  窗帘轻轻合上,她背对着窗子吸了吸鼻子,而后提着睡裙裙摆,小跑着进了浴室里。
  这会儿也不怕凉,掬了好几捧凉水拍在脸上、眼睛上,只怕自己的哭相挂着,会叫那人瞧了笑话。
  几次以后,绞了脸帕将脸上的水渍拭干。从镜中再瞧一眼自己,鼻头虽不大红了,两只肿桃般的眼睛一时半会儿却无法恢复如常。
  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人应是进了大门。于是不敢再多磨蹭,又是一溜儿小跑,钻回了被子里。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只耳朵在外面。此时恨不得这只耳是顺风耳,能将楼下的动静都听得真切干净。然而,饶是她有多想听清楼下的声音,无奈自己也只是凡人一个,能听得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已是了不起。
  约摸过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却也没听到有人上楼。穆朝朝心里犯了急,想起昨儿个那人在楼下通宵抽了一夜的烟,这会儿便越是宽不了心。于是咬了咬牙,也顾不得自己那几分可怜的、妄想故作矫情的面皮,掀了被子,穿上鞋,披上一条羊绒的披肩,便要往楼下去。
  这会儿心里虽急,但步子倒是不急。是要装作不经意地下楼找水喝,这样一来,多少还能为自己存住一些虚妄的面子。
  然而,她才刚走到楼梯口,便听到楼下几人急慌慌的声音。
  “快!快去拿盆来!”
  “水!温水也要一些!”
  “是喝的还是洗的?”
  “都要都要!”
  ……
  穆朝朝心里一沉,当即便忘了要装模作样的事儿,脚下如生了风,“噔噔噔”地迅速跑下了楼。
  楼下正忙活着的三人,见她下来,除了阿笙以外,都给她让出了位置。
  阿笙在给沙发上的周怀年拍背,唤了一声“穆小姐”,便低头继续与周怀年说话,“先生,还想吐吗?要不要先喝一点水?”
  埋在瓷盆里的那张脸,缓缓地抬了起来。手先接过杨嫂递过来的热毛巾,放在唇边轻按了两下,一双醉眼这才去寻她的身影。
  醉眼看人有些重影,但有重影也不妨碍他看她。而且,一看到她,他便笑了,胃里酒灼的难受竟也缓解了大半。
  “吵……吵醒你了吧……”他想起身,手按在沙发上,却怎么也撑不住自己的身子。
  “先生……”阿笙稳稳将他扶住,他却执拗,非要站起来。
  穆朝朝见状,立马走过去,在他的身前蹲下,轻声安抚:“要去哪儿?你和我说。”
  她的手搭在他的腿上,周怀年终于老实。在沙发上坐好,而后伸手去摸她的脸,“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想你了……我错了……朝朝别生气,好不好……”
  果真是醉了,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旁人在,肉麻的话张嘴就来。
  穆朝朝的脸瞬间羞红,伸出手去捂他的嘴,不让他再胡说。
  可她这手一贴上他,他便更加醉得不能自持。一抬手抓了她的腕子,不让她动,还拿自己的唇去吻她的指。
  穆朝朝吓得赶紧反抗,“你别这样,别这样……喝点儿水吧,行不行?”
  她的水还没递过来,周怀年便含了一根她的食指在嘴里,那张带着酒晕的脸上挂着顶坏的笑。
  穆朝朝的表情快哭了,而另外旁观的那三人却彻底慌了。
  阿笙胀红着脸赶紧起身,要给穆朝朝让座,“那个……穆小姐您坐吧,我去烧点水。”
  杨嫂也赶紧端起地上的瓷盆,想笑不敢笑地说道:“我刷盆,我去刷盆。”
  双庆最后反应,急忙忙拉住阿笙的衣袖落荒而逃,“笙哥等等我啊,等等我!”
  ……
  穆朝朝快要羞死了,趁他们都走了,忍不住嗔骂了一句:“丢死人了周怀年,丢死人了。”
  周怀年稀里糊涂,反倒训她:“别说不吉利的话!哪里死人了?”说完咬了一下她的指头,又说:“罚你!”
  穆朝朝“嘶”地痛呼一声,终于把手抽了回来。
  “你是狗吗?咬我做什么!”穆朝朝一面吹着自己的手指,一面没好气地声讨他。
  周怀年一伸手,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抱住,嘴上也生气,“不许说我是狗,那个山下渊一才是狗!”
  “……”
  穆朝朝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而后捧着他的脸,问道:“是他把你喝多了?”
  她问这话的语气,颇有些要为周怀年出头的意思。可周怀年这会儿哪能听得出来什么?抬手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一下,“啧,穆朝朝你小瞧我,是不是?就他,能把我喝多吗?!”
  “别打我!”穆朝朝坐在他腿上扭动了两下,又被他紧紧抱住。
  “好,不打,不打啊。”说着,一只手放到她的臀上,又改为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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