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完结】
时间:2024-10-05 23:06:40

  清倌:“……”看不上可以,但能不贬低吗?
  他们看着传闻中金贵无边的郡主,挂在一个身姿高大英挺的男子身上,百般宠哄,纵容十足。
  他们手里的小手帕差点绞碎,恨那不是他们!
  都说郡主从京城带回了一个小白脸,百般呵护,爱不释手,想要天上的星星郡主都给摘下来。
  于是乎,郡主喜欢小白脸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黎州大小官员相视一笑,纷纷搜罗各色小白脸,作为礼物送来讨好郡主。
  争取一举上位,然后让人给郡主吹吹枕边风,让他们自此平步青云。
  如今看来,这风怕是不能在枕边吹了。
  叶昭榆将人哄好后,转头看向一群粉面清倌,朝着随从扬手,“将人扔出府,一个不留!”
  “哎,郡主,郡主,收下奴吧,奴会的可多了……”
  叶昭榆看着一群哭哭啼啼的男人,不耐烦的摆摆手,“滚滚滚,赶紧滚,看的本郡主眼睛疼!”
  人扔出去之后,整个院子瞬间清静了不少,叶昭榆呼出一口气,抬眸看向身边之人,咧嘴一笑。
  “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发四!”
  “禀郡主,巡抚大人特意送来十个清倌来给您赔罪!”侍从匆匆从门口跑来,高声禀告。
  叶昭榆:“……让他死。”
  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第178章 我发誓
  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
  摩那娄诘敛了一身月华坐在窗前喝茶,悠闲的听着门外传来一下一下的敲门声,一道微软的声音紧随其后。
  “谢归哥哥,开门,我是阿榆。”
  他轻呵一声,琉璃色的眼眸缱绻十足,拿起茶盏浅呷一口,随后懒洋洋地启唇,“人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按你说的做了,都在厨房烧火做饭呢。”叶昭榆抱着阿雪,蹲在门口小声开口。
  “甚好。”
  “那我可以进来了吗?”
  “不能。”
  叶昭榆:“……”
  摩那娄诘抬眸看向蹲在门口的一团黑影,撑着下颌,耳边赤羽晃动,悠悠道:“郡主今日可有看上哪个小倌?”
  叶昭榆眨了眨眼睛,“小什么倌,我眼里明明只有小谢。”
  摩那娄诘眸光一顿,轻呵一声,指腹摩擦着青釉杯壁,幽幽道:
  “听闻,郡主喜欢小白脸?”
  叶昭榆一愣,“多白的脸?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小白脸?”
  摩那娄诘:“……无风不起浪,若郡主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他人又怎会有这方面的行动?”
  “冤枉啊,总有刁民想害朕!这纯纯的就是诬陷!”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摩那娄诘抱着臂看着蹲在地上的一人一兔,语气凉凉。
  “你还委屈上了?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厨房烧火。”
  叶昭榆抱着阿雪灵活的窜了进去,朝他弯眸一笑,“我发誓,真的没有下一次了。”
  摩那娄诘睨她一眼,步伐闲散的走到窗前坐下,冷哼一声。
  她发的誓,狗都不信。
  大盛边关,寥寥的几颗星子挂在漆黑的天幕上,四周风沙弥漫,带着几分蛮荒萧条之感。
  叶问荆穿着寒甲,坐在城楼上擦拭重剑,下巴上冒着青色胡茬,一道红痕横在脸侧,顿时平添了几分凶狠桀骜。
  “将军,来点酒御寒。”
  副将身着重甲,腰悬长刀,走到他身边坐下,抬手将怀里的酒递了一坛过去。
  这是中原与北幽交界的边境,一到晚上,气温骤降,若是没有烈酒御寒,那可难熬了。
  叶问荆接过酒坛喝了一口,笑着高喝一声,“痛快!”
  随后他抬手拔出重剑,直指对面城池,扬声道:“明日,本将军便把那座城打下来,让兄弟们进城喝马奶酒!”
  副将大笑一声,“好,末将必当追随!”
  叶问荆收了剑,星目中染着点点寒光,仰头喝了一口酒,不悦开口。
  “那群蛮子只在本将军刚来的那几日攻势迅猛,最近几日打的有气无力的,只扰不攻,着实恼人,恐怕是在憋着什么坏。”
  副将拧眉,随后大笑一声,“待明日取下对面的城池,便可知他们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叶问荆轻笑一声,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挑眉开口,“他们若是不说,便打到他们说为止!”
  “哈哈,好!”
  夜色阴晴,淡月无声,有白鸥点过江面,波纹散开,遥遥飞远。
  “周伯慢走,以后还想问什么,找我便是。”
  周伯朝着那人颔首,随后拿过靠在门边的伞,撑伞离开。
  他缓步走在长街上,此时街上只余寥寥几道人影。
  路两旁的蓝花楹簌簌飘落,铺洒在地,形成一片蓝紫色的地毯,配着月光,浪漫无比。
  刚走了几步,一队铁骑领兵前来,随后首领举着令牌高喊。
  “传巡抚大人令,自今日起,宵禁开启,入夜之后,任何人不得在外逗留!”
  闻言,街上寥寥的几人迅速往家里跑去,生怕下一秒便被宵禁令射杀。
  周伯皱了皱眉,朝着领队的人看去,沉声开口,“黎州和平多年,许久不曾有过宵禁,巡抚大人今日为何要下令宵禁?”
  “大胆!大人办事,容尔在此……”
  “混账!怎么跟周统领说话的!”
  铁骑首领瞪了一眼下属,随后下马朝着周伯抱拳一礼,“卑职参见周统领,属下胡言,还请统领勿怪!”
  周伯昔日乃侯府老将军的副部,曾任职盛京守卫军统领,守整个皇城安稳。
  腿伤了后便卸甲归来,继续守着老将军的后代,连侯府之人都要敬他三分,岂是他们敢怠慢的。
  周伯摆摆手,笑着开口,“早就不是统领了,叫我周伯便好。”
  铁骑首领收回手,随后想着巡抚大人的告诫,避重就轻道:
  “近日夜里出了几起命案,巡抚大人为了百姓的安危,便下令宵禁,也好减少凶手行凶的机会。”
  周伯蹙了蹙眉,沉声开口,“是何命案?”
  “就是普通的凶杀,不知是哪来的贼人进了城,对我黎州百姓痛下杀手。”
  “那得好好查查了。”
  “是!那卑职便去忙了,周伯路上慢点。”
  周伯点了点头,随后目送铁骑离开。
  奇了,黎州乃定安侯府的祖籍,没有哪个歹人敢来这里撒野,近日怎么事故频发?
  难道郡主让他查的事便与此有关?
  刚刚问了所有与崔氏往来的商户,都说在生意上是有些小摩擦,但积仇不至于,更不可能对一个小儿下手。
  那就排除了仇杀,是他人作案。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一道黑影闪过,他目光一凌,抬手将腰间九节鞭甩出,顿时在黑夜中炸响开来,厉声呵斥。
  “何人胆敢在本将面前装神弄鬼!”凌厉的杀伐之气铺面而去,顿时惊起了一地蓝楹。
  一道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几分长甲划过琉璃的尖锐幽怖之感。
  “周统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呐。”
  次日清晨,太阳刚从东山薄雾中露出脸,带着胭脂般的深红色,将整个天边都染成了绯色。
  叶昭榆所在的阁楼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郡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叶昭榆一下被惊醒,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人,起身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抬脚往外走。
  “发生了何事?”看着小丫鬟哭红了眼,她的心瞬间一沉。
  “郡主,你,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呜呜呜呜……”
  叶昭榆心里没由来泛起一阵慌乱,不禁提起裙子小跑起来。
  刚跨过叶府大门,便看见周伯被一柄长枪自胸口贯穿,正垂着头,拄在叶府门口,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
  她眼前一黑,顿时朝着前方倒去。
  “郡主!”
  丫鬟惊叫一声,瞬间一阵缥缈的叮呤声翩然而至,一个身着雪白里衣,外披一件暗红衣袍的男子飞身前来,抬手将人揽住。
  “可有事?”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面色惨白的人,担心询问道。
  叶昭榆摇了摇头,眼泪却瞬间从眼眶中滚落,随后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声音哽咽道:“周,周伯……”
  “莫哭,我们现在去接他回家。”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后将人扶好,领着她走下台阶,红袍拽地,脚踝金铃一步一响。
  周围顿时息了声,目光追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去。
  叶昭榆颤抖着手摸向垂着头的人,心口一阵闷痛,像是有刀划过心脏,带着血淋淋的疼。
  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她闭着眼睛咽下一口气,哑着嗓子开口,“周伯,对不起,阿榆来晚了……”
第179章 事实如此
  “混账!谁让你们将这些事隐瞒的!”
  叶昭榆着一身白衣,抬手将手边卷宗砸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红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
  巡抚连忙低头告罪,“郡主息怒,是下官让人隐瞒,是怕惊扰了郡主,想将凶手缉拿归案了再上禀……”
  叶昭榆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卷宗开口,“现在就不惊扰了?要死多少人你们才敢向本郡主开口!”
  什么人偶杀人,这一切明明都是冲着她来的!
  是她的仇,却让无辜的人送了命,让她良心怎安!
  她离开了盛京,却将盯着她的眼睛也带来了黎州。
  她就像是一颗投入湖水里的石子,瞬间惊起了万丈波澜,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湖面,让周遭动荡不安起来。
  何时,她连家都不该回了。
  叶昭榆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们昨晚,谁看见了周伯?”
  铁骑首领额头冷汗直冒,抱拳跪禀,“卑职昨晚戌时三刻见过周伯,与他交谈了一会儿便去巡城了,那时,他还好好的。”
  他也不知道人怎么就出事了,明明当时还好好的!
  况且,就算周伯如今腿瘸了,但一身武力尚在,要伤他还得费点力气。
  那样的话,打斗声早就将他们引了过去,怎么会就悄无声息地死了呢?
  乌藉匆匆从门外走来,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又看向坐在上位上的人,抬手禀告。
  “郡主,验尸结果出来了。”
  “是怎么回事?”叶昭榆抬眸朝他看去。
  乌藉抿了抿唇,看她一眼,随后缓缓开口,“是自杀。”
  “不可能!他怎么会是自杀!”叶昭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泛红。
  明明,明明长枪……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她眼睛猛然瞪大,随后拔腿便朝着屋外跑去。
  “郡主!你去哪儿?”
  乌藉看着跑远了的人,褐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叹了一口气,随后连忙追了上去。
  他们君主与司葵姐姐亲自把关,看着仵作验的尸,司葵姐姐也确认了,的确是自杀。
  停尸房内,摩那娄诘拿过沾着血的银枪看了看,嗓音低沉,“可回去问过门人了,周伯昨晚可回过府?”
  司葵抬手禀告,“问了,听说亥时一刻周伯回过府,亥时三刻又拿了一样东西出了府。”
  摩那娄诘挑眉,“什么东西?”
  “我的长枪。”
  摩那娄诘动作一顿,抬眸朝着门口看去,只见小丫头一身白衣,扶着门,红着眼睛看着他手中的银枪。
  他心尖一颤,用她的武器杀了她的人,心该有多疼。
  叶昭榆缓缓走过去,颤抖着手拿过他手中的长枪,看着上面熟悉的划痕,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是她的枪。
  早上悲恸难止,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时没认出来。
  方才回忆起来时,发现周伯胸口的长枪有几分眼熟,便想来确认。
  果然,上天从来不厚待她。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开口,“没事了,阿榆将凶手找出,便能让逝者安息。”
  叶昭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哽咽出声,“可,可你们说他是自杀,我,我不认!”
  听了验尸的结果,她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周伯拄枪立在门口的姿势,那确实不是他人能捅出来的结果。
  她本身便是使枪的,怎么做也做不到从那样的角度入肉。
  除非是有人从他身后抱着长枪,一点一点的送进他的心脏,然后又要力竭拄在地上。
  这样一看,确实只有自杀可以做到。
  但她不认!
  她是周伯看着长大的,那柄长枪也是他在她十岁生辰送给她的贺礼,他没有理由用此来让她悲痛欲绝。
  除非,有人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可周伯为何要听那人的话,说自杀便自杀?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色的眼眸中汹涌着暗流。
  “事实如此,但它是给人眼看的,骗过了眼睛,可骗不过我们的心,不急,既然鱼重新浮出了水面,这次再想逃,可就难了。”
  新的一局开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雨落黛瓦,雾绕青山,巷中无人,唯余惊雷。
  一夕之间,人偶杀人事件便传遍了整个黎州城,弄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听闻,那些人偶都是受过诅咒的,谁碰谁死!
  又听闻,那些诅咒都与盛安郡主有关,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慢慢死去,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又又听闻,如今进出黎州城,所有人都要核验身份,若是身份不明者,一律不许入城!
  又又又听闻,郡主如今要亲自接手这个案件,势要将背后装神弄鬼之人揪出。
  阁楼里,叶昭榆敛着一身素袍,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散散的绑在发尾,席地而坐,怀里正抱着一个陶俑细细打量。
  不远处的窗台上还摆满了被人拼凑起来的陶俑,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乌藉推门进来,入眼便是这幅场景,顿时一阵恶寒,拧着眉道:
  “你怎么还将这些晦气的东西带进屋了?”
  叶昭榆抬眸看他一眼,几缕青丝散在胸前,配着波澜不惊的眼眸,顿时带着几分凌乱清冷之感。
  “既然是凶手留下的,本郡主便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你就不怕它真的受了诅咒,晚上跳起来对你行凶?”
  叶昭榆冷笑一声,“那正好,本郡主到要看看,是它诈尸的快,还是本郡主的巴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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