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他清冷撩人/嫁给清冷表哥——袖中剑【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18 14:41:06

  其实他也是看床上这位姑娘人畜无害,而眼前的青年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才会有如此建议的。
  毕竟要是换了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中了牵花引,而恰好心中所求是杀人放火之类,那他是绝不可能将这个法子说出口的。
  只是“欲望”二字实在是容易引人想入非非,裘大夫憋着通红的脸吭哧了半晌,又描补似的地补充了句。
  “譬如这位姑娘想吃什么便让她吃什么,想玩什么便让她玩什么就是了。”
  虽然最初他在踏入这间屋子时,一眼就看出了床上躺着的这位姑娘想吃的是什么,想玩的是什么……
  但作为医者,说话还是得谨慎,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呢?
  裘大夫眼观鼻,鼻观心,决定绝不多嘴误事,免得让这屋子离得气氛更加尴尬。
  果然,青年的神色似是有些微妙,沉默了片刻后问道:“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裘大夫果断地摇头。
  开玩笑,要是出自云州崔家大小姐之手的牵花引那么好解的话,那他早就被那些深受崔家大小姐荼毒久矣的江湖公子们给请去喝茶、奉为座上宾了。
  青色幔帐遮掩下,依稀可见床上的女子依旧在不安地挣扎。
  送走大夫后,守在门口的周斌和红蕊也被吩咐自去休息。
  本来周斌还担心着两位主子的安危,固执地说要在门口站一个晚上,替主子们挡住外面的心怀不轨之徒,一脸正气憨直的模样让身旁的红蕊很是无语,连拖带拽地把人给弄走了。
  隔着远远的都还能听见红蕊的数落声。
  “没听见大夫的意思吗?咱大公子就是药懂不?我俩站外边儿跟门神一样不是碍眼么。不如早些回去休息,明早起来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再说。”
  “噢,好吧。”周斌闷闷地答道。
  而这边的屋内,裴珏掩上门,落下门栓,转过身看向不远处幔帐内的身影,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今日不知第几次叹气了。
  床上的少女无人钳制着,乱蹬的双腿踢开了身上压着的被子,被释放的双手在床边摸索着,却因一直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而开始轻唤。
  “表哥……表哥……”
  比平日里轻柔了许多倍的呢喃在烛火昏黄的屋内轻轻回荡。
  因着未曾得到回应,那呢喃的声音竟渐渐开始带上了一丝呜咽,无一不在表明声音的主人此时此刻非常难受。
  ——一昧地压抑,只会后患无穷。
  临走前年轻大夫认真的叮嘱犹言在耳。
  裴珏闭了闭眼,想做最后一次的尝试。
  大夫不是习武之人,不通内功,也许用内力可以将牵花引的药力从血液中逼出?
  思及此,青年不再迟疑,缓步走向了床榻。
  只是还未等到他碰上幔帐的帘角,一只白皙的柔夷先他一步将帐子掀开。
  却是姜姒不知何时睁开眼坐起了身,散乱的秀发垂落腰间,清莹双眸像是含了一汪清澈的水,直勾勾地盯着他。
  不,准确来说是盯着他的唇。
  少女伸出藕臂,再次试图攀上站在床边的青年的衣襟。
  只是这回,青年捏着那白皙手腕尝试了半晌无果后,终是叹了口气,并未拒绝,任由那藕臂将他拉入了床榻。
  清醒与沉沦只存一念之差。
  姜姒清楚地瞧见自己伸向青年的指尖被温柔地捉住,而后缓缓压在她肖想已久的嫣红薄唇上。
  耳边的声音喑哑蛊惑。
  “是想要这个?”
  “……还是其他的?”
第67章
  初春冷冷清清的街道上。
  一手提着铜锣一手拿着锣捶的打更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 正兢兢业业地完成每晚的任务。
  “三更半夜——”
  “小心火烛——”
  咚咚锵的锣声回荡在只有一人行走的空荡荡街道上。
  照例敲完铜锣,打更人撑了撑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眼角余光瞥见路边客栈的楼上房间里倏地熄灭的烛光, 纳闷地瞅了几眼。
  都这个点儿了,竟有人才睡下吗?
  到底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竟不能留到明天白日里再做?
  能睡觉的不睡觉, 他这想睡觉的反而不能睡觉, 这都是什么道理。
  打更人摇摇头,实在是不理解, 晃了晃脑袋,甩去瞌睡虫,继续慢悠悠地拎着铜锣巡街去了。
  被打更人渐渐甩在身后的客栈三楼。
  房间里, 原本摇曳的烛光被一道迅疾的指风抹灭。
  失了蜡烛照明的屋内霎时暗下来,唯有夜空洒出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落下,依稀映出床上两道似是相叠的身影。
  姜姒其实并未像外表看起来那般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清醒的。
  方才那年轻大夫为她看诊时说的话,都被她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内。
  那牵花引的药效听起来有些唬人, 但中了药的她除却最开始浑身发烧似的有些难受之外,其余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了, 而且在见到青年之后, 那股不适便在一点点地褪去。
  她觉得自己现下无比清醒。
  甚至比以往的什么时候都还要清醒, 因为此刻的她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她清醒地看着自己将青年拉入床榻,清醒地看着自己伸出的指尖被青年捉住, 也清醒地听见了青年附在耳边问出的那两句话。
  ——是想要这个?
  ——还是其他的?
  姜姒一瞬不离地盯着那近在咫尺的薄唇, 伸出指腹描摹着它的形状,忽而狠狠地揉了揉。
  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欲望被牵花引勾出, 而后无限放大。
  她心想:小孩子才做选择,她全都要。
  身体的反应永远都是最诚实的。
  姜姒并未忘记刚睁开眼察觉身旁一片空荡荡时的感觉,很难受,很空虚,她很不喜欢。
  于是此刻决定全都要的她,下意识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腿一跨,干脆利落地翻身压在了青年身上。
  压住了,人便跑不掉了。
  裴珏察觉少女的动作,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眼神暗了暗,并未阻止,只是略微调了调姿势,让身上的人避开危险的某处。
  只是刚稍稍动了动,唇上原本在流连忘返的手指蓦地挪开,转而换成了两排坚硬的贝齿咬了上来,细细地啃磨。
  些许刺痛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来。
  明明没有在吃糖,可姜姒就是觉得她尝到了一丝甜甜的清香,那股清香明明闻起来有些冷,但吃到嘴里却意外的令人浑身都暖洋洋的。
  就是身下的人太不乖了些,被她咬住了唇还想说话。
  她脑中灵光一闪,登时记起了白日在车厢里,青年淡定地调戏似的抚了抚她的虎牙一事。
  于是她稍稍直起身,有样学样的将刚刚挪开的指尖又放了回去,甚至略显粗鲁地挤入那温软的薄唇之间,挑衅似的,也碰了碰青年不甚明显的虎牙。
  却不想青年只是微愣了愣,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抗拒之色,反而在察觉她报复的念头后轻笑了声,专注望向她的乌黑眸子里满是细碎的星光。
  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扫过自己的指尖,姜姒的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沉不见底的无边空虚。
  她认真地盯着身下之人在昏黄月光下显得越发俊美的面容,第一回 发现,原来男子也可以如此勾人。
  这么想着的时候,指尖却又被那柔软的东西轻轻扫了一下。
  姜姒的喉咙滚咽了下,慢慢抽回被含住的手指,将指尖的濡湿一股脑儿地都抹在了那片薄唇上,然后再次俯身。
  只不过这回,在狠狠咬了一口湿润的薄唇之后,她的目标移向了那不停地上下滚动着的喉结。
  轻吮慢咬。
  就像是和地上滚动的珠玉玩捉迷藏一般。
  抓到了,就狠狠地惩罚一番。
  若是一不小心让它溜了,就追随它的踪迹而去,然后再次抓住,如此周而复始。
  姜姒专心地玩着捉迷藏,并未察觉到身下之人尽管压抑但仍旧越来越凌乱的呼吸。
  裴珏眼帘微垂,望着伏在自己颈窝的少女,面上看似风平浪静,但轻颤着的长睫却泄露了真实的情绪,扶在其腰间的手掌不自觉紧了几分。
  姜姒自是感觉到了腰上力道的那点子变化,终于暂停了捉迷藏,不满地挣了挣,直到那力道变轻,也并未停下挣扎,反倒因为青年的宠溺纵容而越发得放肆起来。
  于是,放肆的少女蹬着玉足不满地挣扎着,双手不安分地摸索着,顺理成章地发现了一片新大陆。
  一片对她来说陌生而又危险、仿佛正被太阳炙烤着的新大陆。
  姜姒眼睛一亮,向新大陆伸出了跃跃欲试的魔爪。
  裴珏眼眸中暗沉翻涌,一把按住了少女欲行不轨的小手,哑声道:“表妹想做什么?”
  她闻言心想:不想做什么,就摸摸也不行吗?这也太小气了罢。
  被人强行拦住了前行探索的脚步,姜姒非常生气,偏偏捉住她手腕之人用的力道虽然温柔,却容不得她挣脱半点。
  她一气急,便也不再想着挣脱钳制,反倒直接挪了下地方,迎难而上。
  “……”
  她眨眨眼,忽而抬头去瞧青年,刚好撞进一双翻滚着难言情绪的乌黑双眸。
  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原本便闪烁着细碎的星光,而此刻好似变得更多了。
  待被吸引了目光的她想再仔细端详时,青年却又偏过了头不让她瞧。
  小气……她心底道。
  裴珏自是听见了少女的那句轻轻的抱怨,喉结滚了滚,感觉有什么在渐渐失控。
  他想藏起,但很可惜,二人靠得如今近,而她向来感知敏锐。
  她心中也越发好奇,那股子新鲜劲儿怎么也过不去。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似是从压抑的唇舌间不小心泄露的闷哼。
  姜姒察觉到那钳制住她手腕的力道似是松了松,心中一喜,连忙咻的一下抽回了手。
  像匹脱缰的野马,甫一重获自由,便甩开绳索,撒开蹄子立刻奔着向往已久的绿茵而去。
  啊……不行。
  野马太贪心,光它的小胃口,是吃不下整片绿茵的。
  她心中懊恼,便没收住劲儿。
  一时不察的裴珏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血丝一片。
  其实偶尔他也很唾弃总是披着所谓端方君子外壳的自己,很虚伪。
  正如此刻,明明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但第一反应总是下意识地去阻止。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方才被少女挣开钳制的原因,到底是因为疏忽不察,还是因为心底那一丝被他悄悄藏起的令人不齿的卑劣。
  一时之间,青年垂眸看向丝毫不觉危险的少女的眼神,晦暗可怕,像是饿了许久、蓄势待发等待捕猎进食的猛兽。
  而无人钳制的姜姒继珠玉之后,又找到了一件令她很是喜欢的新玩具。
  原本初春夜晚就处处泛着丝凉意,不喜寒冷的她寻到热源后,自然对其无比爱不释手,宛如冬日里捧在掌心片刻也离不得手的汤婆子,在细嫩的手掌里翻来覆去地倒腾,直到双手都被烫得热乎乎的,也不肯松开。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了另一件新奇的事。
  那就是随着她肆意的动作,身下的青年也会随之有不同的反应。
  譬如现在,她只是将新玩具摁在掌心下玩耍,就能听见从青年那把好听的嗓子里溢出的压抑低喘。
  那低喘宛如一把烧在心底的火堆,让意识到青年的一切都能由自己掌控的她,整个人都无端兴奋起来。
  像是猎人爱看垂死的猎物在自己眼皮底下做无谓的挣扎一样,当那种强烈的征服感如潮水般一阵阵汹涌袭来时,简直快活得令人头皮发麻。
  “表妹……”
  听见青年哑声唤她,埋在他肩窝衣裳里的姜姒抬头,不禁一怔。
  不知何时,青年俊美面容上的冷静自持早已分崩离析,凌乱的鬓边发丝微微汗湿,垂眸看她时,眼角眉梢泛着的红意让整个人都露出了几分支离破碎的脆弱感,让她见之心中掠过一丝愧疚——
  她是不是将人欺负得太狠了些?
  新玩具和表哥,二选一,那还是表哥更重要一点。
  只一瞬姜姒便做了决定,松开手,转而向上攀了攀,安抚似的亲了亲被欺负得惨兮兮的青年的下巴。
  一下,再一下,又一下。
  只是少女轻柔的啄吻非但没有给青年带来任何安慰的作用,还推波助澜地将他眼底的疯狂激得更失控了。
  于是姜姒又听见青年轻声唤她。
  “表妹……”
  “嗯?”
  “你、唔……喜旧厌新。”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她愣了愣,深觉一口黑锅从天而降,迟钝的脑袋转了半晌,方才明白青年话中的意思。
  姜姒自觉一番好意被辜负,顿时生气了,嗷呜一口咬住了那光洁的下巴,小手立马向下探去,不仅继续玩了起来,还挑衅地看了眼被她的动作撩得呼吸微颤的青年。
  那目光仿佛在说:看吧,我可没有喜旧厌新,明明都喜欢的。
  而青年回馈过来的眼神里盛满了柔软,让她心底顿时塌陷得一塌糊涂。
  她听着身下之人凌乱不成样的呼吸声扑在耳边,瞧着那密如鸦羽的长睫轻颤着落下一层层阴影,还有那渐渐爬上眼尾的红意,不自觉越发用力起来。
  直到手掌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
  她微怔,抬起手,借着昏暗的月光仔细瞧着掌心处的一点湿痕,目光好奇。
  可下一刻,视线便被一只微凉的手遮住。
  裴珏嘶哑的嗓音中难得透出几分狼狈。
  “别看了。”
第68章
  次日清晨, 勤劳的红蕊一早洗漱好,来到了三楼天字房的门口。
  只是还未等她抬手敲门,便听见了屋内传来的一两声似是从男子极力克制的唇舌间无意泄出的闷哼。
  其间隐约夹杂着女子轻柔的呢喃。
  红蕊睁大了眼, 蹭的一下缩回手, 姣好的鹅蛋脸登时烧了起来,边揉了揉发红的耳朵, 边提起裙角往楼下走去。
  刚好下楼的时候碰上了打着哈欠正要往楼上走的周斌, 急忙伸手拦了拦。
  “哎, 少夫人和大公子还在休息,别去。”
  周斌停下脚步, 打着哈欠的手放下来,竖起的耳朵动了动,随后不解地看她, 纳闷道:
  “应该已经起来了吧?我都听见有动静了。”说着便要跨步往上走。
  只是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红蕊幽幽的声音。
  “要是你不怕你家公子生气的话,就尽管敲门进去,反正赵武兄弟俩肯定很乐意顶上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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