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二嫁宠妃偏要步步高升——银台金阙【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9:17

  虞亦禾玉白的脸上可不就是红扑扑的么?眼睛还亮亮的,格外惹人。
  清霜毫无所觉地替虞亦禾擦着鬓边的细汗,没注意到这脸越来越红了。
  卫景珩把风筝递给李福海,侧首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又轻笑出声,年轻的阿禾就是面皮薄啊,活脱脱的一个小姑娘。
  虞亦禾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可是刚刚终于一亲芳泽的陛下只觉她只要看他就好,什么眼神都好,生气了也别有一番韵味。
  他毫不克制的眼神最终还是惹恼了虞亦禾,人家一转身气呼呼地进了别苑,好几日不曾给他好脸色。
  卫景珩只能摸着鼻子去处理政务,倒是接到一个好消息,文川郡王带着他的小媳妇平安归来。
  他便派人告知了虞亦禾一声,打马回京与兄弟相聚,这可是上辈子天人永隔的兄弟。
  于此同时,京城虞家,虞夫人也在每日琢磨为小女儿筹办嫁妆,如今已经四月上旬,七月中旬便是小女儿出嫁的日子。
  虽然丈夫总是不松口多给一些,但她总不能真叫小女儿就这么嫁到郡王府。
  她盘算着,发现当年给次女的两间铺子现在经营的不错,自己准备给小女儿的铺子倒是显得有些普通了,转念一想,不如叫两人换一换,这样面子上也好看。
  可是上次二女儿对她明显已经有了意见,虞夫人想到这里,便招呼着仆人备马车打算明日亲自前往探望,又带了些点心布料等礼品,这样总显得出她的心意了吧?
  因为怕丈夫训斥她,虞夫人便没有把此事告诉虞明耀,以至于后来做出了那种离谱之事。
  卫景珩径直到了文川郡王府与兄弟把酒言欢,刚一见面,文川郡王就受到了陛下一个大大的拥抱,不禁调侃道:“陛下,咱们也就半年不见,这么想念臣吗?”
  不想又听到了陛下的直抒胸臆,“自然想念,想念的很。”
  听到这么黏糊的回答,卫景川的表情瞬间一滞,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卫景珩的眼睛都有些红了,阿禾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好好在呢,可眼前这位兄弟却是真正停留在了二十一岁的年纪。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进院子喝酒。
  从西境战报到朝中政务,从家国大事谈到儿女情长,卫景川叫人把他的夫人唤来,黝黑的面上也泛起了红晕,“陛下,这是我媳妇。”
  卫景珩的目光只在女子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到了她高高挺起的腹部上,这里面便是未来的惠安。
  他的目光再次变的温柔又充满怀念,这一世惠安已经在了,可自己曾经的儿女们……
  最后他只能笑着对兄弟道:“你媳妇肚子里是个女孩子,等她出生了,朕便封她为郡主。”
  见他如此笃定,卫景川只当陛下是喝高了,也跟着笑,“哈哈哈,可以啊,我喜欢闺女,到时候可别耍赖啊!封郡主!”
  “不耍赖,朕明日就给你们赐婚,婚礼等弟妹生了再办……”
  想到这,卫景珩有些混沌的脑子瞬间清晰了起来,“景川,你让你媳妇住到宫里吧,宫里太医多,安全些。老王妃……”
  他只说了一个“老王妃”,文川郡王便汗毛直竖,二话不说同意了,那个老妖婆以前是怎么折磨人的,他可是知道的。
  第二日,文川郡王妃入宫养胎,被安排在了福宁殿旁的绫香阁。
  苟了几个月的奚云忽然接到了陛下的旨意,让她多照顾文川郡王妃,奚云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为何让她做这个,但不是要她小命就行了。
  她以为这位郡王妃定是看不起她一个小小婕妤,可这位郡王妃竟然也出身平民,两人一见如故。
  卫景珩也从京城回京郊别苑,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虞夫人第二日直奔京郊庄子,可在庄子上竟然找了空,逼问庄子上的佃户,她才知晓她的二女儿早就跟一个男人不清不白地在一起了,如今更是住到了人家的别苑里!
  这不就是做了别人的外室么?
  虞夫人顿时怒火中烧,觉得丢人至极,逼问出位置后,赶忙往着那边奔去。
第263章 打鸳鸯,恩断义绝
  别苑与庄子离的本就只有几里路,虞夫人很快赶到别苑前,望着眼前占地面积并不算太大的别苑,她的心中的怒火升腾的愈来愈高。
  下了马车,她便冲着出来探看的门房大喊道:“快叫虞亦禾出来!告诉她,她亲娘来了!”
  别苑的门房其实是金吾卫充作的,但此事涉及到夫人的母亲,他只能扭头进去通报。
  虞亦禾听说虞夫人来了,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知道此次必定不好善了了。
  不过她也不会刻意躲避,毕竟这是迟早的事,迟早要让他们知道的。
  她略微整理了一下着装便带着两个丫鬟去了,一出门便与虞夫人四目相对。
  “你还有脸出来?!仗着和离之身就能胡作非为了?你还记不记得你自己的身份?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虞亦禾知道母亲会训斥她,但她也没想到迎面就是劈头盖脸的辱骂。
  她甚至没有问自己一个问题,甚至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她就已经认为自己丢了她的脸。
  真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知道,母亲根本不爱她啊。
  见虞亦禾只愣愣地看着自己,没有一丝动作,虞夫人更加生气,怒道:
  “还不快滚过来,跟我回虞家,难道养你这么大就是叫你给什么野男人做外室的吗?”
  虞亦禾听着母亲的怒骂,又是感觉悲凉又是感到可笑,她也就这么低低嗤笑了一声,而后上前一步,微微扬起下巴,扬声道:
  “母亲,请你在没有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不要胡言乱语,仅仅是因为我换了个地方居住,你就污蔑我给旁人做外室,天下有你这样的母亲吗?”
  听出虞亦禾话里的抱怨,虞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虞亦禾道:
  “你还敢顶嘴?庄子里的人都告诉我了,好几个男人都来找过你,恐怕我说的还轻了,你连那外室都不如!”
  这下两个小丫鬟的脸色都黑了。
  “夫人你说什么呢?”
  “我们可是贴身服侍小姐的……”
  她们俩有心要为虞亦禾解释,但在虞亦禾阻止的手势中住了嘴。
  虞亦禾的面上也是冷凝一片了,她果然不应该对她的生身的母亲有任何的期待。
  既然她的母亲愿意以最肮脏的想法来揣测她。那么她又何必对其保持最基本的敬重和礼貌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虞亦禾对虞夫人彻底没了耐心,冷声道:“我说了,我没有做旁人的外室,若是你执意这么认为,那你就回京城和所有人说吧,最好搅黄你那小女儿的婚事才好!”
  这句话可实实在在被堵住了虞夫人,她此次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她的小女儿婚事吗?
  可是没有父母长辈愿意被自己的儿女顶嘴忤逆,虞夫人也是如此,她觉得这个二女儿太大逆不道,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说话。
  不禁又骂起她,一会儿是忤逆不孝,一会又是她不守妇道,自甘堕落。
  虞亦禾都冷面听着,听着她的母亲用言语一片片地把母女那为数不多的情分割舍。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又有一辆马车向别苑驶来,来人正是卫景珩。
  他前夜在郡王府与卫景川把酒言欢,顺便也歇在了郡王府邸,因为忘记带了换洗的衣裳,便穿了卫景川的常服,只一袭灰褐色的便衣罢了。
  这一下,可不就成了虞夫人口中的把柄,当即又指着卫景珩斥骂道:“你看看,你还说不是给人当外室,人都来了!”
  卫景珩登基才一年多,宫里没举办过几次宴会,虞明耀之前又只是太仆寺少卿,虞夫人作为他的夫人,规格高些的宴会也是不会邀请她的,因此她并未见过新帝是何模样。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卫景珩,虽然被他的脸惊艳了一瞬,但再看到他的衣裳,脸上又浮现了显而易见的嫌弃。
  “你就喜欢他的脸?就因为他长得俊俏,你就和他好了?你可是太仆寺卿的女儿,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要给这种穷小子当外室?”
  卫景珩可算明白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原来就是因为自己穿的衣服就把自己当穷小子了。
  文川郡王本就在西境戍边,军中之人务实,衣裳的料子自然以耐穿结实为主,这等布料在虞夫人的眼里自然是平民所穿的。
  阻止身后侍卫的动作,他反驳一句:“我可没要阿禾当外室,我要娶她为妻。”
  见这个穷小子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说要求娶自己的女儿,虞夫人当即斜着睨了他一眼,嗤笑道:“我的女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的……”
  卫景珩还没有因此生气,虞亦禾先忍不下去了,“你怎么能如此看人低?什么都不知道就揣测人家的身份地位?就因为他穿着朴素么?”
  这话听在与夫人耳朵里简直和笑话一样,她忍不住捂唇而笑。
  “哈哈哈哈,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身份爵位不成?禾儿,你简直是太天真了,他若是个大人物被我如此嘲讽岂会默默不语,不亮出身份?”
  虞夫人看向卫景珩,挑眉道:“你有什么爵位?够资格娶我的女儿?”
  即便虞亦禾不是很在意,此时也看向了他,母女俩的目光中,卫景珩摇了摇头,老实承认,“我没有爵位。”
  虞夫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就这样的小子,也值得你护着他?和他厮混在一起?跟我回家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
  她被虞亦禾的话点醒,在芙儿成亲之前可不能再传出不好的名声。
  然而在她的凝望中,她的次女也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不想见到你。”
  而后当着她的面,对着那只是长得俊俏些的穷小子道:“我愿意嫁给你,这次是认真的。”
  快要年过半百的虞夫人顿时被气得捂住了胸口,颤声怒骂道:
  “你这个逆女!你要是非要跟这个穷小子在一起,那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女儿!”
  她以为这句话能威胁到虞亦禾,然而虞亦禾听见这句话却如释重负,如同解脱,她脸上竟然还漾出了微笑。
  “好啊,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的母亲,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们母女之间恩断义绝!”
第264章 敕命之宝,天下为聘
  虞夫人属实没想到这个女儿能说出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这种话。
  她不明白以前一向乖巧柔顺的女儿为何突然性情大变。
  先是和离,再后来敢怨她,现在更是直接与她顶嘴,要和她恩断义绝了。
  这让她心底不禁浮现了一丝丝恐慌,可是对上女儿那执拗含怨的眼神,又看到她与那穷小子紧握的手,她心底的那丝慌张便消失了。
  还是年纪太轻了,没受过苦,所以才不晓得以前的日子有多好过。
  又是要和离,又是要和穷小子在一起,还真是反了天了。她倒是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么犟。
  虞夫人冷冷一笑,高声道:“便断绝关系吧!你既不听我言,那我也无需你这个女儿。莫要待到日后追悔莫及,涕泗横流地来求我。此刻,我们便去官府立了文书,盖了大印,张贴于城门口,你可敢应?”
  她以为这样就能让虞亦禾退缩,然而虞亦禾没露一点怯意,放开了卫景珩的手,双手交叠在腹部望向虞夫人郑重道:“可以。”
  对于虞亦禾来说,与其未来接着被她这样的母亲挟制斥骂,不如断绝关系,各自安好。
  而且她只是和虞夫人断绝了母女关系,又不是和父亲断绝了关系,她依旧是虞家的女儿,旁人还是会让她几分,就是会背上忤逆母亲的罪名。
  人总是要为自己活一次的,上一次听从了父母之命,这一次她要选择自己欢喜之人。总好过再次盲婚哑嫁的好。
  即便卫景行最后又是骗她,那就当她眼光不好,看错了人。
  反正她孑然一身,再和离一次,去做姑子道士又如何?
  “好!”
  虞夫人瞪了她一眼,甩袖上了马车。
  虞亦禾转身看向卫景珩,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反对之色,心中愈发地感觉她的选择应当没错。
  “你可愿意陪我去做这见证?”
  卫景珩欣然应允,笑道:“为夫自然是要陪娘子去的。”
  他从前就知道虞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只是他觉得母女之间的问题还得由她自己来解决,由她自己选择如何相处。
  好在,二十一岁,没有孩子,没经历过那三年困苦的她比上辈子干脆果决,有着少女的意气。
  没有宁宁,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勇敢和潇洒。
  卫景珩牵住了虞亦禾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小的金印,塞到了虞亦禾的手里。
  “这是我的私印,暂且当我给你的聘礼。”
  虞亦禾边与他往马车走,边好奇地打量着这枚金印,金印底部成方形,宽度不过一个指节大小,上面趴伏着一只螭虎。
  看到这只螭虎,虞亦禾那悬着的一丝心彻彻底底地放下,螭虎非帝,王,不可用,既然他的私印是螭虎,那他必然至少是位郡王。
  于是她也没再去辨认底部那繁复的九叠篆文,也就忽略了其中最重要的信息——“敕命之宝”四字。
  九叠篆,这种真的很难认
  卫景珩就这么瞧着她把那螭虎私印塞在了她腰间的香囊中,还拽了拽,确保不会丢失,脸上一派安详的表情完全不像是知道了他身份的样子。
  再一回想她刚刚的动作,便知道她并没有认真辨认印章篆文,以至于现在还不晓得他的身份。
  卫景珩不禁无奈摇头,唇角露出促狭的微笑,既然她不认真看,那他也不提醒她了,就给她一个惊喜罢。
  两人上了马车跟在虞夫人马车后回京城,一路上虞亦禾神色怔然,随后默默地把香囊里的螭虎印拿了出来,又找清霜要了几条丝线,打起络子来。
  卫景珩看出她现在情绪不佳,便也没多做打扰,只在一旁看着她把络子穿过螭虎的腿部空隙,渐渐把威武的金螭虎印变成了一件精美的小吊坠。
  他的额角微微动了动,最后说服自己这样便于携带,拿取。
  等到了京城,三人没有浪费时间直奔京兆府户曹,户曹在承担着管理民政事务的职责,负责户籍、杂徭、逋负、田讼等民政相关事务。
  掌管户曹的官员司户参军闻讯赶来,见太仆寺卿夫人要与其女断绝关系,连忙上前调解,可惜两人并不听他的话。
  又有小吏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司户参军忌惮地望了一眼站在虞亦禾身后的男人,老老实实地替两人写了断绝关系的文书。
  虞夫人率先在上面签下她的名字,并摁下手印,临到此时,她依旧觉得虞亦禾并不敢真的与自己断绝关系,昂起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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