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生子?二嫁宠妃偏要步步高升——银台金阙【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0 14:49:17

  他本能地爱着妻子,同时在她身上又加注了对年轻女孩子的宠溺,所以他虽然盼望着早日与她再成为夫妻,却又愿意陪着她成长,希望她能循着本心做出决定。
  “还有即便你不答应我,不愿意做我的妻子,我也会一直保护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卫景珩的心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或许他应当允许阿禾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谁都应该允许有所改变不是么?即便是他上辈子的妻子。
  想通了这一切的陛下周身的气质陡然变得更加宽和,此时格外敏感的虞亦禾也隐隐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没办法再去细想,她的心里只有他说的那几句话。
  喉咙像是要被堵住一般,虞亦禾说不出话来,可是她的眼睛里却有了朦胧雾霭。
  其他人都对她强迫威胁,唯有他愿意尊重自己,愿意不计代价地保护她。
  胸腔里的心脏悸动不止,虞亦禾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代表什么,她几乎要再一次说出那句话,可最后她忍住了。
  既然他给了她这样的机会,做出了这样的承诺,那她也应该仔细观察,确定他没有说谎,而后再给出他一个郑重的,并非冲动之下说出的回答,不是么?
  虞亦禾也想通了,她把那雾霭化作的眼泪忍了下去,抬眸看着他,羞涩地点了点头。
  却不知她这一眼又是如何地风情无限,叫陛下刚开阔的心境差点又崩回先前。
  都怪身体太年轻……压了压因美色而躁动的心,卫景珩邀请虞亦禾住在他的别苑。
  “你让他们知晓了你住在何处,便会被他们骚扰,我在这二三里外正好有座别苑,不如你先住进去,也好不叫他们打搅。”
  可这句话听在虞亦禾耳朵里又有旁的意味,忍不住瞅了卫景珩几眼,最后还是低声嘀咕道:“你这可是想养我为外室?”
  这可是冤枉了他,卫景珩哪里敢这么想,当即夸张道:“我哪敢?是我钦慕你,又不是你钦慕我,你养我为外室还差不多……”
  这玩笑话逗得虞亦禾笑逐颜开,眸子瞅着他,顺着玩笑道:“那我养你为外室,你可愿意?”
  她想着男子自尊心强,定不会同意,然而陛下多大的岁数,哪里拘这样的小节?
  他屡次被魏谭顶撞都还没清算他呢,更何况这样“甜蜜的调戏”,他简直甘之如饴,当即应声道:“愿意,愿意!”
  又学那幽怨小娘子的模样道:“我出宅院倒贴当阿禾的外室,只求某日能被夫人扶正~”把虞亦禾逗得笑不停。
  远处围观的大总管听到了几句,简直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他真的,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腻味的陛下……
第258章 殿试
  庆丰郡王急匆匆地回王府,路上询问那金吾卫陛下到底给他分派了何等要事,一听是要去巡视南越,他的脸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南越多雨,瘴气蚊虫繁多,等他到了南越正是一年最难受的季节,他并不想去,便试探道:“陛下可还在宫中?”
  金吾卫事先早得了帝王的叮嘱,立刻否认,“陛下已经出宫,卑职不知去向,陛下命你即刻出发,不可耽误。”
  卫景丰便知晓自己是非去不可了,臊眉大耷眼地回去了,心里算计了一下这来回一趟还能赶在七月迎娶侧妃之前,心情又稍稍好受了一些,殊不知这是卫景珩算好的。
  以为此事就了了?等他回来把侧妃娶了,接着去巡视北境吧,风雨过后,必定是霜雪啊。
  陛下他,可是很记仇的。
  *
  虞亦禾第二日就搬到了庄子几里路之外的另一个宅院,只叫庄子里农户留意,若有什么消息就传过来。
  卫景珩自然也从“行宫”搬了过来,虞亦禾还顺嘴问了一句,“听闻陛下最近也常住行宫,难道就不会使唤你做什么事情么?”
  他面色一滞,刚想说“没什么事”就想到后日要举行的殿试,遂改了口,“这两日无事,后日确实有公务,要回京忙两日。”
  听到他这么说,虞亦禾也在内心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真不是完全没差事可做,游手好闲之人。
  这样就好,以后也能把日子过下去。
  两人既然有了互通心意,结为夫妻的意愿,自然也就不拘男女大防,试着相处了。用膳也摆在了一张桌子上,即便是虞亦禾练字作画,卫景珩在旁摆了一张桌子作伴。
  就是特意隔得远了些,为了不让她瞧见上面的具体内容,在虞亦禾眼里却是他尊敬她,故意离得远些,不占她的便宜。
  殊不知陛下和大总管两人都是提心吊胆,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偷偷觑向虞亦禾时得到她温柔的笑,两人都觉得心有愧疚。
  如此两日过后,卫景珩回京主持殿试,虞亦禾只当他是回去办差,她送他出了别苑,心里竟然生了几分不舍。
  明明知晓只是三两日的功夫,可就是觉得有些不舍,察觉到自己这些小心思,她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声叹气声虽小,但时刻注意她的陛下听到了,旋即调侃道:“怎么叹气了?可是舍不得我?”
  他只是玩笑,却没想到她真的点头承认了。
  桃李年华的美人有些羞涩地颔首,声如蚊蚋(ruì)地应了一声,简直叫人心都化掉了。
  卫景珩再也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拥抱住了她,内心悸动,手中又极为克制,并未搂得太紧。
  “我也会想你的,等我回来。”
  虞亦禾的双手虚虚撑在了他的腰上,在听到他的回应后,手指蜷曲了几下,最终也忍不住攀到了他的腰后。
  *
  四月初一,景和二年的殿试开始。
  魏谭在全家的期盼下来到了皇宫与他那二百三十八位同科一同踏入了宫门,他的内心忐忑又激荡,那些困扰他的子嗣,前妻,包括那个男人也暂时被摒除在外。
  只要参加完殿试,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新科进士了,以后入朝为官,比继承爵位的大哥更加名正言顺,且名副其实。
  怀着激动的心情,魏谭跟着其他同科新进士穿袍服冠靴在太和殿前拜见帝王,这是殿试的必经流程。
  新科进士依其会试名次排为两队,单名在东队,双名在西队,于丹陛排立,王公百官亦穿朝服分列丹陛内外。
  一切安排好后,鸣鞭,鼓乐齐鸣,在鼓乐中,魏谭的心情也如同鲤跃龙门一般,胸中有了气吞山河之感,他已经在想象未来穿着绯红官袍,甚至紫袍立于大殿之中的场景……
  想入非非的他听到内侍高呼“陛下驾到”下意识地跟着身边的人拜伏于地,余光中看着黑红帝袍从他的身前掠过,他不禁把头低得更低,以示尊敬。
  等帝王踏着丹陛走到大殿之上,一声“平身”,拜服于地的贡士们和大臣才纷纷起身。
  起身之时,魏谭自然而然地向上瞟了一眼,上首的帝王穿着衮冕,冕冠上的十二冕旒遮住了他大半脸庞,显出帝王威严,只是好像有些眼熟……
  魏谭立刻想到了那个野男人,不过再一想到那个野男人也是宗室,和上首的帝王相似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他的心便收了收不再想这奇异之事。
  而后帝王进殿入座,他也一路低着头跟着进殿。
  在殿内站定后,大学士从殿内黄案上捧出考题,交给礼部官员放置在丹陛黄案上,官员和贡士再次向帝王行跪拜礼,这一次的距离更近了,魏谭下意识地又向上瞟了一眼。
  怎么更像了?他心里嘀咕道。
  那野男人运气还真好,和陛下隔了几代还能生的如此相似……
  直至他随着礼部官员站到自己的位子上,礼部散发题纸时,他心里还琢磨着这件事,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无论如何他就是心神不宁,忍不住向左上方看去。
  底下贡士的动作对于坐在高处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卫景珩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听着大学士给贡士们读题,他还好心情地端起一杯茶品了起来。
  魏谭的位置自然是他授意安排的,上辈子魏谭没考中贡士,这辈子却考上了,可是他很记仇,不想他成为进士,那怎么办呢?
  帝王唇角带着微笑漫不经心地品着茶,立在一边的大总管已经为那魏二在心里默哀。
  果不其然,等陛下一杯茶品完,贡士们在草纸上凝神构思准备答题时,他放下了茶杯,负手走下了高台。
  帝王巡视殿试乃是常事,可他径直朝着那魏二的方向去了啊。
第259章 魏谭疯了
  魏谭正在认真构思策文,答卷上只字迹工整地写明了三代及姓名、籍贯、年龄等。
  眼前也偶有监察官走过,他本不慌张,可这监察之人若是换成了天子,又有谁会不紧张,不重视呢?
  察觉到帝王走下御阶向他这边走来,魏谭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忐忑不安起来,可命运仿佛是故意捉弄他一般,他怕什么便来什么。
  他期盼着陛下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可那黑底赤纹的冕服却在他的正前方驻足,魏谭的心脏跳的更快了,拿着毛笔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魏谭以为陛下想要从他草稿中以小窥大,探看他的才华,故而强行平静内心,提笔写了起来。
  也如他所想,陛下一直站在他的桌前观看,魏谭甚至感觉到后背其他贡士投来的隐晦的,羡慕的目光。
  他的心开始火热,兴奋让他文采斐然,越写越快,可过了小半刻钟,魏谭开始觉得不对劲起来,陛下站在自己的正对面也看不方便观看他写了什么呀?
  魏谭不敢问话,也不敢停笔,只是笔尖动的越来越慢,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陛下可能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恰巧站在他的桌前看别的地方。
  于是他慢慢地抬头觑了一眼,这一眼却正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这眼睛怎么和那个野男人……魏谭的瞳孔瞬间放大,手中的笔更是一瞬间的被松开落在了桌子上,在草稿纸上落下大块大块的墨迹。
  两人之间仅有三尺的距离,足够魏谭看得一清二楚,那冕旒之后的脸赫然和那野男人一模一样!
  魏谭已然被吓得面色泛白,身子发颤,然而卫景珩并不满足,又笑着关心了一句;“魏卿,这是怎么了?连笔都握不稳了?”
  众低头构思的贡士虽然不敢往这边看,但心里已然是羡慕不已,这还没点为进士就获得陛下如此关注,以后肯定是前程无量。
  唯有魏谭望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脊背瞬间渗出汗来,如果不是双手及时撑住桌案,他恐怕已经瘫软在地。
  若只是相貌十分相似,魏谭可能还能找出理由说服自己。可这天下哪有相貌和声音都一模一样的人呢?
  看上自己前妻的人竟然是这大晋的国主!自己所认为的野男人竟然是自己一直想要拜为臣子的主君?
  这世界上还有如此惊骇之事吗?
  他的脑中不断回想自己与帝王接触时的言行,越想便越加的绝望!他没有一次对陛下以礼相待,每次都出言不逊,说出的话足够他掉八个脑袋!
  魏谭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偏生帝王还不想放过他,又“嗯”了一声,“魏卿怎么不说话?可是身子不适?”
  这下周围羡慕他的目光对于魏谭来说简直是如芒在背,他慢慢抬起头再对上那双眼睛,喉咙干涩的不像话,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强行开口回答:“臣,无碍。”
  卫景珩瞥见他不停颤抖的身体,额头沁出的冷汗以及泛白的嘴唇,他勾唇一笑,这才满意地负手接着向下一个贡士走去。
  魏谭却完全没有放松,他脑中不停回想着之前的所作所为,以至于完全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构思策论上,良久再未动一个字。
  有大学士好奇走过来看看这位叫陛下关切的贡士有何实力,可看到魏谭那只有大片墨痕的草稿后,花白的眉毛忍不住动了动,不过最后也没说什么,继续看下一位考生。
  反正现在时辰还早,兴许是被陛下关心后太激动了,还没反应过来。
  然而当半个时辰后这位大学士再一次转到魏谭面前时发现他还是一个字未写。
  这下他就真的不解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魏谭的神色,发现他面色惨白,神情恍惚,似乎在神游天外。
  大学士不禁重重咳嗽一声,以作提醒,但这一声咳嗽却把魏谭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笔又吓得掉在了桌子上。
  魏谭被吓得抬头,这一抬头不好,没与面前的大学士对视,倒与御阶上的帝王对视了。
  对上那双黑沉的凤眼,被恐惧折磨了半个时辰的魏谭哪里还禁受得住?当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一瞬间,站在附近监考的官员拥了过来,把魏谭放在大殿中央,呼唤太医前来诊治。
  卫景珩挑了挑眉,没想到魏谭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弱,竟然被他稍微吓一吓就晕倒了,不过正好,他也不想叫魏谭成为进士,便冷声道:“既然心智不坚,身体不佳,那便抬出去吧。”
  科举考试是为了选拔心志坚定,身体康健的人为官,魏谭在殿试的时候晕倒显然不符合要求。
  不过被抬出太和殿可就意味着这一次他不能获得进士功名,可留着同下一科贡士一起考试的先例也未曾有,那么只能让他再次参加春闱,这对晕倒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塌了一般。
  就在内侍进来要魏谭抬走时,那位咳嗽提醒魏谭的大学士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求情道:
  “许是老臣吓到了这位贡士,是老臣的不对,还请陛下开恩,允许太医救治后,让他继续考试。”
  闻言,卫景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而后矜持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大学士的请求。
  毕竟陛下也不好意思向大学士解释魏谭不是被他吓到的而是被自己吓到的。
  在医术高超的太医救治下,魏谭很快醒来,可当众晕倒又给了他很大的心理阴影,这次他回到了桌前,便是连笔也拿不稳了,颤颤巍巍地在草稿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墨点。
  看到纸上歪歪扭扭的字,魏谭的道心终于破碎。
  他就那么呆愣地坐在椅子上,从正午到黄昏,小吏收取考生试卷时,收到了他这辈子见到的第一张空白的殿试试卷。
  魏谭麻木地走出太和殿,出宫,回家。
  第二日,北宁侯府二公子在殿试晕倒的消息就传出去了。
  第三日,北宁侯府传出二公子不吃不喝的消息。
  第四日,殿试成绩公布的同时,一张空白的试卷也张贴在了榜上,上面只有魏谭最开始书写的籍贯姓名等字。
  大晋第一位殿试交白卷的贡士诞生了。
  第五日,魏家二公子疯了。
第260章 魏家夺爵,放风筝
  北宁侯府邸中
  侯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不止,哀求着太医再给魏谭看看。
  可太医也只是摇了摇头,摸着花白的胡子道:“夫人,这乃是心病,并非药可治。夫人还是多劝劝公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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