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养成系男友里包恩——鸟窝窝【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22 23:02:27

  被前任追求的那两年倒是有被追着问生日。我直到答应后才告诉过他,结果好景不长,没等到那天我就把他踹得远远的。
  因此突然这么一提,我竟然只能想到最无趣、最传统的庆祝方式。
  等等,大学的时候是怎么给舍友准备惊喜来着?
  我仔细回想,也只记得几个舍友各有各的忙,要么常年不在宿舍、一下课就跑出去打工拼搏;要么脚不沾地地参与社团与学生工作;要么卷生卷死地早出晚归泡在图书馆。
  她们也不太在乎这些,生日要么是刚好在假期,已经回家了;在学校过的,也通常是忙到很晚的时候摸黑回宿舍,大家突然开灯放小彩炮,摆好蛋糕。
  虽然惊喜又开心,但其实所有人都困得脸都要埋进奶油里,所以草草了事。更别说并不是每一年都能记得每个人的生日。大家后来都佛了。
  “…………”
  我思考着,严肃地搞定工作,严肃地翻出备用铺盖把史卡鲁安顿在客厅(他后面一直在鼓捣没反应的通讯和传送设备,是手表的样式),严肃地搓了个澡回到卧室。
  穿着睡衣的里包恩早早地坐靠在床头,翻我新买的杂志。
  不知为何,我原本下意识板着的脸忽地放松了些许。心里紧接着淌出一股道不清由来的平和。
  好吧,我也是一时间傻了,才如临大考似的考虑那么久,明明我比谁都知道生日最重要的是开心而非形式――我不是过于重视这个东西的人,里包恩也不是。
  只要负责地把希望对方开心的心愿传达过去,就是最妥当的祝福了。
  想到可能即将要给小保镖庆祝诞辰,我居然还有点兴奋,飘到床上之际引得他奇怪地看了我两眼。
  但他很快就收回视线。男孩语气如常地开口。
  “有什么事很开心?”
  “嗯!”
  我缩进被窝,抱着手机刷了两下,顺手回复几条刚收到的讯息。
  顷刻后,身旁的人似乎轻轻哼了一声。我的脑袋旋即就被熟悉的力道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我伸手捂住,“疼……”
  里包恩:“到底是什么事。”
  我:“你不知道吗?不告诉你。”
  我侧躺在枕头上揉脑门,几缕发丝随之颇为凌乱地垂散在眼前,半仰着脸朝他嘿嘿笑了笑。里包恩坐着,我看见他细长的眉毛一扬,低头盯过来,倒也没再回嘴。
  他收起杂志,也躺进被窝,“那我要睡了。”
  “睡吧,我关灯。”
  “把你的游戏机放回去。”
  我翻身,支着半个身子,面无表情地把机子搁回床头柜,却恰巧瞟见柜子上被随手放着的两张票券。
  再拿来一瞧,我注意到三日游标注的时间。
  正好是十二号到十四号。
  “……”
  我静止两秒,放下票券,先是伸手关了灯。卧室霎时严丝合缝地沉入漆黑的夜晚。我调了个手机闹铃,便倒头缩回柔软的被子里。
  闭眼硬躺了不知多久,蓦地,身旁不疾不徐地响来男孩清醒的嗓音。
  “新奈。”他说,“有事说就不要装睡。”
  O@的被褥摩擦声紧随其后。我立刻支棱起上半身,一手直接撑在里包恩耳边,几乎俯在他身侧,借由晦涩的月光注视着他:
  男孩仰面躺在床上,好像饶是他也没料到我突如其来的、居高临下的袭击,即使明面上仍然平静得不动声色,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里却也隐约闪过一丝错愕。
  现在天还没有很冷,他睡衣的前两粒纽扣随意地敞开着。在我的视角里竟显出一点不设防的脆弱。
  捋在耳后的长发不受控地,顺着重心,雨帘似的缓缓垂落在脸颊一侧。我眼见发尾稍稍擦过男孩的耳朵,才下意识收了收身,不倾靠得那么近。但心底的算盘依旧打得飞起。
  “我是想说,”我一眨不眨道,“既然史卡鲁看起来怎么也不想去,那你想去游轮玩一玩的话,要不要我陪你?”
  里包恩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要上班?”
  “是没错,因为我本来想留着假期,等哪天带你出去玩了才好请假。之前推脱了,毕竟是不知道史卡鲁那么不想跟你玩,不然我很乐意给你俩放三天假去好好体验。”
  说着,我重新翻身躺下,福至心灵接着道:“不过留史卡鲁在家我也不是很放心,他还这么小,跟着一起带去玩应该也未尝不可。”
  “你不用担心,”里包恩说,“他是卡鲁卡沙的军师,要是想来有得是办法。”
  “军师。”
  “对。”
  我沉默一瞬。虽然这么想不是很好,但这个家族真的没问题吗?
第43章
  为了之后能心安理得地顺利请假, 我这几天忙得像个不沾地的陀螺。
  先是早六起床,到洗漱出门时,初来不久的小住客一般都还在客厅铺设的、挨着茶几的榻榻米上睡得昏天黑地。我留了饭钱就走。保镖倒是毫无负担地跟着我起, 风雨无阻, 相当负责地送我去公司。
  再者就在工位上变身工作狂战神,去茶水间摸鱼的次数直线下降。同事们看我这架势, 也猜到我是想早点从领导手里拿到假期,钦佩之余都默契地离我远了一点――
  毕竟人类自我燃烧到了这份上, 代价就是即使只在发呆, 脸上也仿佛隐隐约约写着一个“滚”。
  午休,波岛没空的话, 则是一如既往找里包恩当饭搭子, 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放松, 有时史卡鲁会被无情的前辈叫来帮忙买东西或者扔垃圾。
  偶尔一天我在公园小憩, 黑西装的小绅士很大方地让我靠他肩上。
  他好像确实有再长大一点点。肩膀都结实不少。
  但午休基本只最多眯个十五分钟,我很快就返回公司:处理邮件,撰写材料,交报告,帮后辈分析客户需求, 无视领导的嗦演讲,打印文件, 跟其它部门对接, 开会,无视领导的成功学演讲。
  晚上连加了两天班,一工作就晃到晚九点以后。
  比起销售部、技术部和设计部的加班惨状, 我还算早出来了。每每拎着包扭头看一眼寥寥几个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窗口,心里都暖暖的, 犹如一个刚出狱的洋洋自得的小人。
  这种时候,我会拜托里包恩自己和史卡鲁去吃饭,等准备真的下班了才联系小保镖:步行得花好一阵的路程,他总是没一会儿就能出现在楼下;如果我下楼更早一点,便会溜去买一听梅子酒,一边望着车水马龙、繁华喧闹的中心路口,一边喝着酒吹晚风。
  里包恩在这当儿出现,如果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沾上酒罐冷气的皮肤会更直白地触摸到男孩的体温。
  炙热的,晴天那样温暖的,干燥的温度。
  我和他回到家,潮到风湿的朋克小鬼时而在不信邪地摆弄他的通讯手表,时而在玩游戏玩到破防,时而也不在――他会跑出去做自己的事,不论是到处找原世界信号,还是试图建立一支在异世界里的新卡鲁卡沙部队,我都不加干涉。
  要是太晚没回,就在门口留一盏小灯。
  隔天榻榻米上便会长出一颗深紫色的脑袋。
  终于,在我周末也加班,把工作干了个底朝天后,假期也自然顺利地批了下来。
  十一号是周日,我加班到下午就获赦回家,扑到床上补了两小时觉。彼时两个小朋友都待在客厅玩。等我醒来走出卧室,只见里包恩依旧优雅沉稳地喝着他的咖啡,而史卡鲁没戴头盔,抱着手表,目眦欲裂地瞪着它。
  我顶着鸡窝头,揉了揉还有点酸胀的眼睛,打个哈欠。
  “怎么了?”我问史卡鲁。
  浓烟熏打唇钉的小豆丁像是才注意到我站在卧室门口,吓了一跳,慌张地打磕巴:“啥?没没没!没什么!”
  “刚刚他连到了原世界的信号。”里包恩闲来无事地抿一口咖啡,淡定解释,“但是没连到威尔帝,反而打给了别人,没说两句话就被挂了。”
  我吐槽:“原来还可以打错电话啊。”
  史卡鲁猛地夹着嗓子跳起来:“喂,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告诉异世界人这些事!”
  面对后辈的控诉,里包恩只是平常地看向他。
  “她知道的事比你想象中更多,”小绅士批评道,“不如说,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没事天天躺在家里睡觉,连跑腿都跑不好,现在居然还说得出这种没出息的话?”
  这番熟练又无情的道德绑架每一句都化为一把利箭,唰唰地把史卡鲁戳得浑身僵硬、无地自容、辩驳不能。紫发小孩彻底石化。
  我抓了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死鱼眼。
  本来我就没聘用史卡鲁真的给我当员工,不然我一定会提前定好工作内容,更不用说我目前也还只是个小有资产的社畜。他如今在家里的定位更像被我收留的,一个和家人走失的小鬼而已。
  不过既然里包恩借机唱白脸,我也就顺着唱唱红脸好了。
  “没事,我又没什么要请跑腿的地方,你乖乖待在家,安心等着连上信号就行。”我摸摸脖子,一路挪向洗手间,“晚上想吃什么?”
  里包恩率先说:“牛排。”
  史卡鲁回过神,急道:“好的老板!我我,我和里包恩前辈一样!”
  “行,我随便煎一点吧。有其它想吃的再点外卖。”家庭牛排做得还挺快的。
  晚上,我切了点黄油和西蓝花,随手煎三块牛排,另外点了一些搭配的小食和饮料。吃饭的时候电视放着当季动漫。暖色的灯光在客厅漫开,黑胡椒洒在煎肉上的香气勾得人垂涎。
  史卡鲁吃得也非常快,只是吃相比起里包恩来说更像不拘小节的小屁孩。
  他嗷嗷塞了半块牛排,满嘴便都是黑胡椒屑与肉汁糊成的酱胡子。我递去纸巾,顺便问道:“明天就是十二号了,你确定不一起去玩吗?我现在还能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唔唔唔唔蕖!
  “谁来翻译一下。”
  “咽下去再说话。”里包恩变出一把10t重锤,轻描淡写地狠狠给了他一个脑蹦子。后者直接被锤进地里之际挤出一声悲惨的嚎叫,但还是完好无损地捂着脑袋坐了起来,愤懑地捏紧纸巾擦嘴。
  “本大爷说不去就不去!”他非常有骨气地嚷道。
  我习以为常,喝了口饮料,有点遗憾。
  “可这样的话你就只能一个人看家了。没问题么?”
  “区区看家而已,对我史卡鲁大人而言小菜一碟!”
  “要是家里丢了东西你就以死谢罪吧。”里包恩适时悠哉道。
  史卡鲁顿时紧张又不爽:“……才、才不会呢!别小看我!”
  没办法,小孩看起来非常不想继续和他前辈接触,而且我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有别的事想留下来做。因此我把备用钥匙交给史卡鲁,叮嘱他如果看到可疑的人记得联系我。最后只和里包恩收拾了行李。
  他带的东西不多,我也只打算带换洗的衣服和日常必用品,收了一个包就差不多了。
  只是我忽然迟来地有点小学生春游综合征。
  去冲绳的前夜我明明倒头就睡――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刚从绑架现场脱出,实在累得不行――而今天下午我才多睡了好一会儿,以至于凌晨两点了,我还清醒得闭不上眼睛。
  夜深了,万籁俱寂。
  睡在身侧的男孩均匀的呼吸声非常浅,却也能被黑夜里放大感官的听觉捕捉到。里包恩应该睡得很熟。
  我想着,翻身去够手机,划开锁屏的刹那在荧幕光下微微眯起眼睛。看清时间,我不动声色地在心里祈祷自己早上起得来,便无聊地划了划社交平台。
  邮箱里居然还有一封未读来件。
  我点开一看,是后辈措辞严谨、无比礼貌地强调很抱歉打扰我的假期和休息,然后在无数道歉之中穿插了关于工作内容的疑问。
  是资料数据对不上的问题。想了想,以防睡一觉后忘记回复,我直接捧起手机一阵打字,告诉她可以去哪里核对后才锁屏,把手机放床头,准备缩回被窝里努力入睡。
  慢吞吞地一翻身,却猝然撞见男孩安静的目光。
  “……”
  我呼吸一顿,下意识拖起被子盖住他的脸。于是变成里包恩的脑袋上飘过一串省略号。
  “抱歉,吵醒你了吗?”我小声说。
  小保镖探出手。我抓着被褥边沿,他则抓住我的手指,一把将盖脸的被子拉下来。
  雾霭般的浊夜里,他的神情有些晦暗不清。“没有,”里包恩的语气倒还是如常,“我只是刚好醒了。你为什么还不睡?”
  “下午不小心睡太久了吧……”
  “真是懒虫啊。”
  “我可是周末加班呢!不许说我!”你们这些不用坐办公室的自由人说话最好都注意一点!
  里包恩哼笑一声,起身下床。
  他大概是起夜上厕所去了,我干脆也把被子一蒙头,闷着睡。
  模模糊糊地,客厅传来也许是里包恩不看路,直接踩了一脚史卡鲁而让后者在睡梦中发出的小黄鸭似的叫声,随即是两秒寂静,有谁倒了杯水,然后又静了片刻。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
  我不知不觉真睡了过去。
  即将入睡前,好像迷蒙间感觉到有人轻声说了句笨蛋之类的,总之不是很礼貌的话,把我盖着脑袋的被子稍微拨下来了点。我翻了个身,与新鲜的、泛凉的空气一起沉入梦乡。
  翌日,我居然醒得挺早。
  心里有事的话总是会醒得比闹钟还快。虽然依然很困,但我还是磨磨蹭蹭地把差一分钟响铃的手机闹钟关了,爬起来洗漱。
  史卡鲁团在被窝里打着鼾。
  里包恩提着包,我和他准备出门时,四岁的小孩还睡得昏天黑地。于是我留下一张纸条和三天饭钱,表示我们先走了,冰箱里的食物可以拿去吃。
  十月的天秋高气爽。坐上电车,越靠近海湾,窗外的视野便越开阔广袤。抵达目的地时,哪怕我在大学或工作出差时见过不少有钱人爱玩的东西,也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豪华游轮:
  在晴空笼罩下停靠着的,与其说是船舶,不如说是一座庞大的海上建筑物。
  以低调却奢华的白金色为主,鲸鱼鱼身般的船体托起一层层广阔的甲板,以及三层顶级酒店似的建筑。房间窗口在轮船上就像方形贴纸,密密麻麻地、整齐地排列开来;从远处眺望,能够更清楚地瞧见最顶层甲板的露台,摆放着精致的吧台、观景店与桌椅,半边搭满充满假日气息的遮阳蓬,半边是直升机停机坪,最尾巴冒出高尔夫球场的青绿色一角。
  身穿西式制服的工作人员忙得热火朝天,招待旅客,准备物资。游客之中不时传来孩子畅快的笑声。不少人已经站在甲板上,趴在栏杆看着港口嘈杂的景象。
  我们很快登上了船。
  “友寄小姐和里包恩先生是吗?”检票员核对了我登记的信息,露出一个微笑,“领航号欢迎您,请跟随工作人员办理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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