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动地蜷起小腿。
起先,萧琢根本没在意她的动作,直到她的腿弯想要从他身/下抽回的时候,除了雪白的脚踝从他腿边擦过,还有那串挂在红绳上的铃铛。
她动一下,铃铛动一下,萧琢的心脏也跟着串一下。
叮铃铃的声响清脆惹人,萧琢顿了顿,忽然伸手过去,一把握住了宋枕棠的脚踝。
铃铛不响了,宋枕棠脚腕被捉,两条长腿一伸一曲,被迫露出一点春光,尤其是在她上身衣服那么宽大的情况下。
宋枕棠几乎能感觉到萧琢下沉的目光,她羞恼地红了耳朵,然后使劲睁开他的手,抬脚就要踹人。
萧琢的确被她惹的有些走神,呼吸压抑着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宋枕棠抬腿踹过来,一双嫩生生的莲足正好挨住他的胸口。
往上是拢起的喉结,往下是雪山消融,一片火热。
第51章 文案
51.
萧琢并不恼, 他的视线下移,和宋枕棠的碰上,而后轻慢地笑了一下。
宋枕棠被他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要后撤, 却被他一把按住了脚背。
“你,你要干什么?”宋枕棠浑身僵硬, 好似崩成一根琴弦,萧琢的每一次动作,都像是在琴弦上轻轻拨过。
宋枕棠的音调都在发颤,萧琢的手指顺着她的脚踝,缓缓向上,托着腿肚轻轻揉了一下,而后牵起一角衣襟, 掌心就这样没入布料之中。
萧琢的游刃有余,更映衬出了她的窘迫, 修长的小腿被牵制住,一条被萧琢压在身下, 另一条被迫抵在男人的胸口,暴露在眼底一片春光无限。
宋枕棠起先还要挣扎,但渐渐的, 她清晰地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挣脱不开, 只能任由动作。
她偏开头,不去看萧琢恶劣的打量,只有些许的呻吟自紧紧闭合的唇齿间溢出。
青天白日, 连床帐都没有落下,她就这么穿
着萧琢的寝衣, 被他囫囵压在身下,羞耻难耐。
两人姿态暧昧地贴在一处,宋枕棠能感觉到萧琢压抑的渴望,以及他眼底侵略的占有欲,咬住唇瓣,心底不由得想到晨起在栖梧宫时,裴皇后对她说的话。
可见萧琢并不是没有欲望,他仍旧是个正常的男人。
宋枕棠心里的担心稍稍放下,不自觉不自觉漫上一丝怯意,或者说,有些对于未知的恐慌。
她对于男女之事只在那些话本中了解过,具体要做什么事,也是通过避火图得知的。
宋枕棠年纪小,又自小娇生惯养,性子天真。萧琢正是一直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一直压着情/欲,他不愿宋枕棠太早的脱离小姑娘的心态。
可偏偏这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他。
萧琢深吸一口气,松开握着宋枕棠脚踝的手,将人的两条长腿拨开压下去,几乎是在同时,宋枕棠主动凑过来亲他。
宋枕棠是个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平日里和萧琢相处,也总是很直白的表达,她的情感总是单纯而热烈,甚至有时候甚至萧琢都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但是两个人在床榻上亲密的时候,宋枕棠很少主动,几乎都是在被动承受。
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她主动凑过来亲人,青涩的吻贴着萧琢的耳朵一路往下,最后停在他冰凉的唇角。
“萧琢。”她轻轻地唤。
两人身体贴得极近,就算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唇几乎都没有分开,萧琢垂眼能看到宋枕棠脸上细小的绒毛,说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让人莫名有些心软。
“嗯?”萧琢应声。
宋枕棠唤他也并不是为了什么特殊含义,不过是想更深切地感觉萧琢的存在。
萧琢似乎也懂了,没再说什么,只抬手在她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
这像是一个信号,告诉宋枕棠,他是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将人凑在一起拥吻,唇舌交缠之间,手上动作也没停。
极轻的一声动静,宋枕棠身上寝衣的衣带被萧琢生生捏断,半面拢起的弧度在雪白寝衣的遮挡下,半露半掩。
萧琢握着她的力度不自觉重了几分,粗粝的拇指在她的肩头,留下几枚深红的指印,而后一路往下,掌住她纤细的腰身。
好似春日里的一根刚刚折下的柳枝,她被人握着中段,最后完成一道弧。
胸口被迫挺起,衣衫垂落,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萧琢的吻跟着落下,密密麻麻,没一会儿在上面染了一层星星点点的红梅。
宋枕棠浑身一僵,抱住他的脖子,像是寻求主心骨似的紧紧偎在萧琢怀里,而萧琢动作不停。
此时不过正午方过,外间的阳光晃晃悠悠地射入房间之内,将这一对相拥的情人拢在其中,将落未落的床前帷幔遮掩住两人的动作,藏住一室旖旎。
宋枕棠身上刚刚穿好的寝衣衣带崩断,不知何时已经褪到了腰间,雪白的布料成了二人之间唯一的阻隔,他们几乎算得上赤身相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萧琢的手已经搭在了宋枕棠雪白的小腹上,眼看就要没入堆叠的衣裳里,忽而听到咚咚两声。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拥抱着的两个人齐齐僵了一下,宋枕棠不自觉地往萧琢怀里钻了一下。
萧琢正投入,此时也是被吓得心脏骤然一悚,他感觉到宋枕棠贴过来的动作,当即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柔声安抚道:“别怕。”
而后他牵过被子盖住宋枕棠半裸的身体,翻身坐起来,朝外面问道:“何事?”
卧房的门关着,紫苏在外面也不敢随意进来,只是隔着门,在廊下请示道:“驸马,长治殿的周喜公公来传旨了。”
“周喜?”宋枕棠原本蜷缩着伏在榻上,此时不由得撑起了身子。
萧琢眸光轻轻一动,抬手按住宋枕棠的肩膀,“别起来了,我自己去吧。”
宋枕棠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有圣旨到,自然是要阖府一起跪领,否则便是大不敬之罪。
但宋枕棠是不担心这一点的,她只是有些奇怪父皇怎么会在这时候来传旨,更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隐约有些好奇,但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尤其是她现在这幅模样,衣衫不整也便罢了,脸上的妆容也都是花的,口脂更是被萧琢吃了个一干二净,旁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这种时候,宋枕棠也根本不好意思出门,她缩成一只小鹌鹑似的,轻轻点头,然后抓住萧琢的衣袖,道:“早点回来。”
萧琢亲在她眉心,“会的。”
宋枕棠不知道周喜为什么在这时候传旨过来,萧琢却能隐约猜到,今天上午去东宫,其实也是为的这件事。
上次宋枕棠遇刺乃西北边境上的粟英族作乱,那原本曾就是萧琢所驻守的地方,整个大齐都再找不到比他更适合去平乱的人。
他身为国之将领自然也该责无旁贷,惟有一点放不下,就是宋枕棠。
先前宣成帝在宜秋行宫昏倒一事,终究是掀起了一阵风浪,即便现在他已经痊愈,恢复了从前的精神,每日照常上朝,但是那一次病倒却给了所有人一个明确的信号,那就是当今在位的皇帝已经老了。
皇帝老了,所以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太子身上。
只是,这朝中虽然有储君宋长翊,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宝压在他的身上。
毕竟太子统政风格早已成熟,日后一旦登基,第一件事怕就是要换掉宣成帝留下的一帮旧臣,所以也有一些人为了给自己寻一个长久的退路,选择支持旁人。
宣成帝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更不是只有一个嫡子,何况相较于太子,三皇子其实更得宣成帝喜欢。
虽然这些人没成多少气候,但也算是平稳朝局下的一点不和谐声音,刺耳得很。
萧琢一个局外人都能听见,想来东宫那边也早有耳闻,但是太子对此的态度异常平和,全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越是这样,萧琢便越是不能放心。
何况,宣成帝的身体真的好了吗?
萧琢对此一直是存有疑问的,就算真的康健,恢复之后多少也要再继续服些进补的药,可是听宋枕棠的话说,宣成帝在醒来的第二天就不再吃药了。
这样的态度实在有些反常,除非……
萧琢眸中的情/欲褪去,除非宣成帝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根本药石无医。
想到今日晨起,宋长翊特意把他叫到东宫去说的那些话,萧琢的眸色微微冷了冷。
衣服搭在屏风上,萧琢拿起外裳披上,抬步走出了明华堂。
宋枕棠衣衫半解,干脆就躺在床上等萧琢回来。
原本只是传个旨,宋枕棠以为萧琢接了旨就会回来,没想到等了半晌院子里反而安静下来。
昨晚刚从宜秋行宫回来,一路上的颠簸不是昨晚这一宿就能补回来的,宋枕棠躺着躺着就不自觉睡着了,等醒来时外面的天都要灰了。
她下意识去往身边摸,却摸到了一片冰凉,宋枕棠撑着身子坐起来。
屋子里没点灯,一片幽暗的黄昏暮色。
宋枕棠没看见人,一低头却看见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穿戴整齐,看来是萧琢来过了。
“萧琢……”宋枕棠睡了整整一下午,声音都有点睡哑了。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紫苏。
“殿下,您醒了?”紫苏端来一杯温水递给宋枕棠。
宋枕棠接过,缓缓饮下,看向大敞的房门,问:“萧琢呢?”
紫苏道:“驸马进宫去了。”
宋枕棠一怔,“不是周喜过来传旨么?怎么进宫去了?”
她不由得奇怪地问:“传的是什么旨?”
紫苏却摇头:“奴婢也不晓得,周公公是在前院济风阁传的旨,当时只有驸马一个人。”
什么旨意这么神秘?
宋枕棠忍不住皱眉,问:
“然后他就进宫了?”
紫苏点头,道:“总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都不回来,这么长时间是去做什么?
宋枕棠捏着杯子胡思乱想,紫苏问道:“殿下,您饿吗?奴婢吩咐人去传膳。”
“倒是有些饿了。”
宋枕棠揉了下小腹,这一下午都没怎么吃东西。
“是。”
紫苏吩咐人去准备晚膳,膳房一直备着宋枕棠爱吃的膳食,很快就摆了上来。
难得用晚膳时萧琢不在,宋枕棠这顿饭莫名有些难以下咽,一碗粥没吃完就撩了筷子。
“殿下,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再用一点吧。”紫苏忍不住劝。
宋枕棠揉了揉脖子,懒洋洋道:“叫人烧水吧,我要沐浴。”
紫苏立刻吩咐人去烧水,宋枕棠回到卧房,倚在窗前的榻上看书。
没一会儿,紫苏过来敲门,道:“殿下,水已经烧好了。”
“嗯。”宋枕棠应一下,起身走进浴房。
半个时辰后,宋枕棠擦干身子站起来,唤人进来给她擦头发。
平日里,浴房里会专门放一套寝衣,宋枕棠此时穿的就是这一件,然而等回房把头发擦干之后,后背的寝衣就已经被发尾整个打湿了。
紫苏把帕子交给底下的小宫女,自己起身去给宋枕棠翻找寝衣,走到衣柜之前不由得一愣,“诶,这柜子怎么被锁了?”
宋枕棠本来半眯着眼睛,听到紫苏说话,才想到自己还锁着柜子还没打开,她不想让人知道,即便是面对紫苏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何况榻前还蹲着两个小宫女。
于是,她轻咳了一声,自己按着帕子坐起来,“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去找。”
紫苏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听了吩咐就应声离开。
房门再度被人带上,宋枕棠松了口气,蒙着头发去寝衣。
这间衣柜很大,专门码放寝衣,左右共分两扇,宋枕棠的寝衣就有不下于二十套。
宋枕棠随手拎出来一件,忽而看到被自己塞进去的木盒子。
她顿了一下,脑海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把盒子又重新拿了出来。
或许,萧琢会喜欢吗?
宋枕棠抿了下唇,打开盒子把那件水红色的布料拎出来。
虽然看上去很清凉,但是宋枕棠不得不承认,这件衣裳裁制得十分漂亮,心衣上的荔枝甚至是用金线勾勒。
她抬手摸了一下,反正左右无人,萧琢也并不在,干脆解了衣裳悄悄换上试试。
布料很少,穿起来很快,但也有些别扭。
一件心衣兜住前面,荔枝被撑得十分饱满,外面罩着一层轻柔的披帛,同先前萧琢的那件中衣长度差不多,盖及腿根,什么地方都遮不住。
宋枕棠别扭地扯了扯,想要走到妆台前看一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谁知房门在这时忽然被人推开。
宋枕棠猛然一僵,下意识回身,正对上萧琢的目光。
一去两个时辰,宋枕棠本想着萧琢要很晚才能回来,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回来,而且挑的时间还这样正好。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而后便看到萧琢的目光轻垂了一下。
似乎是打量,又想是吞没一般的侵略。
这她瞬间想到在栖梧宫时,裴皇后对她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