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惦念你——晚遥【完结】
时间:2024-10-26 14:36:36

  “……疼——”周宜宁不禁呢喃出声,可能被他欺负太狠,声线沾了些哭腔,飘散在空气里,反倒更加深了裴京闻心底的恶劣。
  舌尖故意往前抵了抵,语调疏散:“哪儿疼?”
  周宜宁深吸一口气,知道她越羞赧不敢说出口,就越容易让这人得寸进尺。
  “你别这样,”她压着语调,眼尾不知不觉沾了些雾霭,“……我难受。”
  比疼更过分。
  她实在受不了被这人翻来覆去的折磨。
  哪怕是被他用嘴,在耳廓处揉捻。
  “嗯?”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眼尾肌肤,低着声慢悠悠说:“要不换种方式。”
  虽不知道他想换什么,周宜宁只觉他的“方式”必定很难挨。
  下意识想往后,整个人被扣住腰肢,不由分说和他换了位置。
  裙边因动作的分开,稍稍往上移了些。
  因为坐姿的转换,她微张开的唇,恰好落在男人喉结的位置。
  舌尖倏地沾染了滚烫,倏地蔓延到脖颈的位置。
  那种发麻的感觉,直逼头皮。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他的侵略意味强烈,周宜宁实在不适应,只能凭本能往后退缩。
  结果自然是她的后腰被紧紧抵住,指骨顺着裙身那只蝴蝶,慢慢往上。
  “才这么点力气啊你,”他指腹的力气倏地加重,惹得她眼尾泛起生理性的绯红才松开:“亲这儿,用点力,像这样。”
  可能担心她不理解,还贴心地示范性咬了一口。
  周宜宁:“……”
  细密的呜咽险些从红唇流出,生怕再听见那种让她手脚无处安放的呢喃,她只能克制住情绪骤然的起伏。
  “学会了吗?”
  偏偏这人恶劣到骨子里,比她还熟悉她的敏感。
  周宜宁偏过脑袋不说话。
  不说?”他音尾上挑,薄唇贴近她沾了泪珠的眼尾,“再来一次。”
  “不要了,”周宜宁忍着呼之欲出的羞耻,小声恳求:“我没力气了。”
  “没事,”在她唇瓣落下一吻,他往近又靠了些,缩短
  了最后那点距离:“我有力气。”
  知道这话不是玩笑,周宜宁实在受不了逼迫,撇开眼不去看那双满是潮热的黑眸,尾音轻颤:“我会了。”
  紧接着,她一步步向前,试探性沿着他的喉结往上。
  红唇每擦过一寸,他的呼吸就会加重一分力道。
  直到停在他唇的位置。
  接吻的次数不少。
  不过周宜宁一直是被动承受,被他引导着沉沦,像这样主动还是第一次。
  他难得没动嘴,也没动手。
  灯光下,周宜宁一直在做心里建设,紧张得额头浸了层细密的汗,微微沾湿了鬓发。
  并没注意到背着光的那双视线。
  眸色翻滚着情欲,越来越幽深,像蛰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凶兽,不依不饶,将她燃烧殆尽。
  耳畔充满了心脏跳动的节奏,强烈,凶猛。
  鼻尖全是成年男性爆棚的荷尔蒙气息,她只能克制住退缩,将自己的红唇贴上去。
  唇瓣相接,倏地有一股电流从她唇角的神经细胞快速遍布全身。
  很轻的一下,近在咫尺的呼吸力道太重,欲念铺天盖地席卷着她。
  周宜宁下意识愣住,不知该怎么下一步。
  每一次的靠近,充满了生涩。
  恰巧是这种羞涩的试探,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潋滟缠绵。
  勾人意志沉沦。
  裴京闻眼底的欲念更重,幽暗,摄人。
  都到这一步,周宜宁只能忍住四肢的颤抖,按照记忆里的样子,舌尖试探性触碰他的唇齿。
  每往前一点,她心间的悸动就加深一层。
  对比她的慌乱,裴京闻除了眼尾沾了些红,眸底写满压抑,似乎并没有其他多大的触动。
  两道本就紊乱的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同步。
  实在不敢望进那双潋滟的黑眸,周宜宁双手攀住他的脖颈时,只得闭上双眼。
  唇舌勾绕时,她实在没了进行下一步的勇气。
  哪知还没退避,后脑勺被紧紧扣住。
  疾风骤雨。
  又凶又急。
  他加重扣住她后脑勺和肩膀的力道,偏头错开她的鼻尖,撬开她的双齿绕进去。
  毫无循序渐进可言。
  说不出的意乱情迷。
  他的手不满足只在她的后颈揉捏。
  稍稍用力,贴在领口的盘扣处。
  另一只手摁在沙发中间,急促的呼吸,裹挟着杏色的布料渐渐有了褶皱。
  这一吻,周宜宁脑袋发懵,任由他予取予求。
  等她的唇间充满他的侵略,周宜宁的身姿早已瘫在他的怀里。
  膝盖蹭在沙发里太久,关节处都变得酸涩。
  不知过去多久。
  裴京闻似是不满足现状,薄唇沿她的唇往下。
  脸蛋,耳垂,耳廓。
  包括后颈的位置。
  迫使着周宜宁抬头,修长的天鹅颈后仰。
  四肢没了支撑力,她只能下意识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这一刻,周宜宁没了之前的退缩,想鼓起勇气去回应他。
  已经跟
  她这点细微的变化,裴京闻自然不过错过。
  一点的热切,就足够让他所有的忍耐成了笑话。
  何况,他本就不想忍了。
  没等周宜宁出声,他捉住她的手。
  眸色极暗,音调又低又哑,“帮我。”
  蛊惑力极强。
  周宜宁自然不会傻到反应不过来他让帮什么。
  该有的心里建设,她自然早都设想过。
  只是她没有实践的勇气。
  现在被他直接问出口,周宜宁紧张到心脏都跳到嗓子眼。
  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应答。
  “帮我,嗯?”
  他再次问出声,比起刚才的询问,最后这个语气词,带有不容拒绝的强势。
  迎上他的眸色,就在周宜宁点头的前一秒。
  敲门声响起。
  所有的暧昧和低喘被打破。
  不知哪来的力气,周宜宁迅速从沙发上坐起身,抬手整理碎发掩饰面色的慌乱。
  不出两秒的功夫,她和裴京闻的间隔能再坐两个人。
  生怕被看出来他们做了什么。
  裴京闻:“……”
  门并没锁,见里面没反应,余相晚推开把手走了进来。
  沙发右角落,周宜宁双腿并拢,坐姿非常端正。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状态是上课在认真听讲。
  不动声色又扫了眼左边的人。
  如果忽略她耳尖的绯红。
  知道她脸皮薄,余相晚忍着笑意,又看向“罪魁祸首”。
  裴京闻微勾着唇,是那副没个正经的散漫调儿,意有所指的目光,就没从周宜宁身上移开过。
  那种探寻,深切,露骨。
  空气的燥热还没完全消退。
  只一眼,她就能看出这混小子没少欺负人姑娘。
  周宜宁咬了咬下唇,尽量保持声线的平静,莞尔轻笑着和余相晚打招呼。
  “这么晚了您还不睡觉啊?”裴京闻随意向后靠近沙发背,自然接过话头:“一会儿老裴该满世界找老婆了。”
  看得出,他们家的氛围非常温馨和睦。
  说不出的羡慕。
  周宜宁低垂着眼眸,敛了一闪而逝的低落。
  “宁宁还在呢,说话也不注意点,”余相晚没好气瞪了眼他,眼眸温和:“宁宁,我给你把房间收拾好了,以后常回家住。”
  “您还不让我媳妇跟我睡一起了?”
  周宜宁还没应声,有人先表露不满了。
  “你还没正式娶宁宁呢,当然不能欺负人姑娘,”余相晚反驳他,“房间就在舒舒隔壁,长辈们都在,你可别给我乱来。”
  几句话下来,成功让裴京闻黑了脸色。
  随后不由分说催促他带周宜宁过去,还不忘警告他别赖在房间里。
  裴京闻:“……”
  周宜宁忍着笑,一脸真诚和余相晚道过谢,转身跟上他的脚步。
  想到长辈们都重视规矩和分寸,周宜宁没理会他的乱来,很快到了三楼最南边的房间。
  装饰风格说不出的明丽清雅,卧室里所有的日常用品都很齐全,隔着随风蹁跹的窗帘,长宁巷的夜景一览无余。
  往下看,还有长宁河两岸的风光。有唱小曲儿的音调和月光,从窗缝钻了进来。
  不愧是寸土寸金的胡同。
  每一处地界都惬意、舒适。
  不禁被外面的夜色吸引,周宜宁定定看向落地窗外来来往往的乌篷船。
  这时,手机传来微信提醒。
  言念:[宁宝,这是央华台纪录片的录制行程,你抽空了看看。]
  [后天去总台先熟悉流程。]
  [文档.]
  周宜宁点了接收:[好。]
  [辛苦了念念。]
  [送花花.jpg]
  三条消息发送成功,聊天框暂时没有新的提示。
  周宜宁在脑海里短暂给接下来的拍摄进程分了轻重缓急,准备等明天先去完成纸鸢放飞的录制。
  场地问题已经解决,现在就差最后一步。
  恰好过两天是春分,她的脚已经恢复如常。
  目前工程量最大的,是那副还有一半进程的「凤凰于飞」苏绣。
  以及接下来要去「
  京北博物馆」拍摄凤尾缠花。
  每一样都意义深刻,一点都不能敷衍。
  周宜宁在备忘录里列了清单,心里踏实了些,她才摁灭手机屏幕,准备等明天离开老宅,就跟许溪一起去长宁河。
  就在她以为裴京闻已经离开时,很轻门框落锁声响起。
  在寂静的室内被无限扩大。
  周宜宁愣了下。
  那张熟悉的俊脸,步步紧逼。
  四目在半空中交织。
  尽管很多次和他对视,每次她都克制不住呼之欲出的羞赧。
  “你……”她张了张口,脸色微红,“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他低笑了声,单手扯了扯袖口,不答反问道。
  周宜宁:“……”
  一时无话。
  氛围无限接近缠绵悱恻。
  眼见他离自己只有一步的距离。
  周宜宁看向他,燥热悄悄爬满耳廓。
  “阿姨说的,”可能跟他最后那点隔阂消除,她在他面前更勇敢一些,克制住心间的忐忑,“你不能欺负我。”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这还是周宜宁第一次跟他把反抗的话说出口。
  难得大着胆子。
  看得出,她对他现在是完全敞开心扉。
  “有靠山了,底气都足了,”裴京闻的心情更愉悦了些,他倏地靠前一步,俯身看向她,“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的?”
  每个字都是混不吝的调子,眼神意味深长,勾着坏劲儿。
  偏偏惹得周宜宁心潮泛滥,半晌不能平静。
  这张脸本就占尽便宜,故意使坏的时候,神色的变化总让她心潮起伏。
  按耐不住。
  敛进袖口的指尖微紧,她直视进他的眼眸:“你都没有和我谈过。”
  直接就领了证。
  错过了七年,她忽然很想试试和他做情侣是什么样子。
  “嗯,”裴京闻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语调带着一贯的疏懒,“那你想怎么谈?”
  问题抛给了她。
  周宜宁张了张口,脸蛋爬满绯红:“……我——”
  刚开了话头,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毕竟谈恋爱,她也没经验。
  就在她思索要怎么开口时,整个人倏地悬空。
  被他抱起,不由分说放进柔软的床褥。
  生怕她逃离,男人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抓着她的脚腕。
  而后,手向下探,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每个字都极尽缠绵:“不如,先从刚才没做完的事开始。”
第57章 解开
  光线极其昏暗, 只开了盏床头灯。
  窗帘并没拉住,月光悄悄透过窗户洒落进来。
  恰好映照着地毯上的情形。
  一只杏色蝴蝶盘扣掉落在地。
  室内除了两道不知什么时候交织在一起的浓郁呼吸声,还有金属摇晃的细微音调。
  一条白色绸质披肩掉在角落, 并没有整理。
  还掉落了一对珍珠发卡和耳环。
  摆在地方并不整齐。
  被子一角搭在床边,像是没有人整理过。
  乍一看十分凌乱。
  但室内的主人,明显没工夫顾及到。
  男性的低喘声渐渐加重,染了浓重欲色,手掌不由分说紧紧插入那只白嫩的手。
  分开十指, 一根根扣住。
  急切, 强势。
  唇齿长驱直入, 宛如侵略者, 分毫不留情,一寸一寸夺取呼吸。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汹涌。
  黑色衬衣袖口散落, 露出细嫩的肌肤,构成极致的黑白色调对比。
  隐隐裸露在视野中, 看不清楚。
  但这种似有若无的遮敛,勾起无尽的暧昧。
  温度逐渐升高。
  周宜宁只觉越来越热。
  身体对冰凉的渴望随呼吸起伏加深。
  偏偏近在咫尺的,是比她更滚烫的双手。
  让她用尽力气都避无可避。
  全身的气血沿血管,以极快的速度往神经中枢翻涌,刺激着她为数不多的理智。
  唇瓣被他含住,反复揉捻深入, 不留一丝退缩的空隙。
  堵住她所有到嘴边的话。
  周宜宁的脚尖忍不住绷直, 她想闭眼,偏偏这人恶劣至极。
  只要她敛了眼眸, 故意加重牙齿的力道, 往她最敏感的位置咬。
  那种触感,与其说疼, 极致的痒更恰当。
  冲撞着她的心口。
  就像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的东西,冲破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桎梏,打破所有的隐忍。
  不自觉的嘤咛声,从低哑的喉间流出。
  所以她只能被迫睁开双眼。
  那双清俪的双眸覆了层雾气,泛着盈盈潋滟的波光,有娇羞,有气闷,有控诉。
  交缠在一起,说不出的媚态。
  她却不知,自己这眼底这份情调,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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