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茫然地动了动,两条皮带捆住了腕,一根三指宽地皮带横亘腰间,一根细的箍住了咽喉。而双脚踩在黑色的脚蹬,四条黑皮带捆住了大腿和脚踝。
?
陈窈这时还保持着从容,回忆了下今天发生的事,她微微夹臀,瞬间明白了什么,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开始疯狂嘶吼——
我绝对要把那该死的畜生!该死的疯子!该死的头按在脚蹬上,狠狠抽他一百个耳光!
“江归一!”陈窈愤怒大喊。
但因皮带磨着脖子,导致声音听起来像呜咽。
头顶的聚光灯全亮,照得睁不开眼睛。
接着,椅子的脚蹬自动向两边滑动,她愣了下,想起自己做的梦,第一次了有了羞愤到无地自容的心情。
她甚至不愿意去想这些破东西真正的用途,气得脸通红。
“江归一!江归一!江归一!”
“你他妈躲着什么意思?死变态!赶紧把我放下来!不然我以后绝对杀了你!”
哐——
房间的门被粗鲁踹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从频率可以判断来者非常急躁。
那该死的疯子终于走到她面前,穿了件洁白整齐的刺绣衬衣,人模狗样的。
江归一注视着她,额头布满细汗,那对漂亮的眼睛通红,看起来像亢奋到失去理智的野兽。
但神态是温柔和煦的,像初入社会的男高。
下一秒,他仰头闭眼,脖颈连到耳后的青筋暴起,尖利的喉结滚动了数次,暴躁地低骂,“该死的杂碎。”
陈窈搞不懂江归一神经质的行为,怒不可遏地骂:“你就是那个最该死的杂碎!赶紧把我放开!”
“呵。”
极为轻蔑的气音。
江归一低头莞尔,修长两指捻着一个圆锥形的东西,漫不经心地晃了晃。
顶端粉钻反射的光穿梭在陈窈眼睛,她端详着布灵布灵、稀奇古怪的东西,已有的认知并不足以告诉她这是什么。
“第一次都有点疼,我不想看你弄伤自己,但你得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江归一眸中燃烧怒气和疯狂,慢条斯理地说:“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
他必须占据她的所有,绝不能让那杂碎抢了先机。
“......”陈窈终于将疑惑问出口,“那是什么东西?”
“A.n.a.l Plug。”
第062章 调虎离山062
尽管陈窈骂得带劲, 江归一置若罔闻,从她的胳膊一路下抚,随后拖了个凳子推到脚蹬中间, 坐下来, 伸出了食指, 轻轻划圈。
要不是腰被束缚, 她现在一定蜷缩得像小虾米。全身每个毛孔都在紧缩抗拒,陈窈颤抖着, 从另外的角度劝说:“你不嫌脏吗?”
“现在已经是洁净状态。”
陈窈:“......”
就该离他越远越好,天涯海角一个南一个北......踏马的……趁她昏迷......
陈窈恍恍惚惚地看着雪白的灯光不想说话。
“我特意选了和你一样的粉色,花配钻石会很漂亮。”
“......”
陈窈直接心梗, 暗骂了句操。
第一次痛得想杀人, 就算他不再像鲁莽的毛头小子,学会了用手指。
但他们从各方面都不合适,这和凿山开河有什么区别?
肯定痛死。
考虑生命安全,她忍下怒火卖乖, “二爷, 我怕疼, 就——”
“闭嘴,你会求着要的。”江归一语气很淡, 手指很热,“还有, 你觉得, 把我从人类骂到草履虫, 我就真的变成单细胞生物听信你的鬼话了是吗?”
他往中心一按, 感受着含羞草般摇摇颤颤的蜷缩,反手缓慢“啪、啪”悠打两下, 看着一线亮光处,继续道:“怎么,小y娃,骂那傻子骂习惯了,忘记自己受过的惩罚。”
自动忽略其他词,傻子这两字陈窈心脏就不舒服,想到再也见不到江乌龟,酸意汹涌,她向来睚眦必报,她也太知道江归一介意什么,轻笑,“是啊,骂习惯了,把你当成他了。”
江归一身体向后靠,冷不丁抬掌扇了下,“可惜他死了,永远不可能涉足这里。你只能哭着叫我的名字,我等不及看你求饶的样子了。”
陈窈尽量让自己忽视火辣辣的酥麻,刻薄地说:“我也等不及看着你这张和他一样的脸,怀念他,代入他,不自觉叫出江乌龟。”
话落全身战栗,弯曲的腿止不住前伸,但又被皮带和脚蹬禁锢,动弹不得。
江归一面无表情地说:“我看你是想被*死。”
陈窈轻轻哼一声,听起来简直像在闹别扭,她拔高嗓音,“滚!”
他屈起中指,骨节弧度呈现圆拱形,打弹珠似弹几下,又拿整齐干净的指甲轻轻刮蹭褶皱。
“总这么表里不一,绞成这样,还叫我滚。”
突然卡壳,过量咖啡因引起的幻觉,江归一脑海里又响起了魔音。
——别忘了,我也能看见。
——幺幺是我的,幺幺喜欢的是我,她亲口对我说她讨厌你。
——她叫我王子,叫你变态,还不懂吗?
——来,让我出来,让我出来,你会看到她的笑容。
该死的杂碎,明明之前没这样过,做了电击反而如此妄为。
江归一闭着眼,毫无章法地用力掘,“幺幺,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咬你,掐你,扇得小X……”
“这种欲生欲死的体验,只有江归一能给你,明白吗?”
陈窈从没觉得江归一的手指像刀片,全身冒汗,她颤巍巍地说:“我只知道你再这样,我真的会死……”
江归一觑着她,手法随意地扎起汗湿的头发,“那你叫我的名字。”
“......江归一。”
“叫主人。”
“主人。”
“说我属于你。”
“我属于你。”
虚情假意。
江归一冷哼,拖泥带水地撤离,不耐烦地拉过旁边推车,翻得哐哐响。
他取出透明管剂,拧开盖子倒在掌心,握住并拢的两根手指,旋转,使其充分湿润后,拍了拍,带离粘稠丝线。
随后毫不留情攻进。
陈窈喊出声,差点灵魂出窍飞到天花板。她又开始骂骂咧咧。江归一充耳不闻,等到她松懈时,拿起了搁置已久的东西。
“老规矩,掉出来,受惩罚。”
这是枚昂贵的钻石塞,通体银色,光滑细腻,肌理会被锥形态的前端扩开,随着推入扩开,最后又于尖端合拢。
明亮的灯光下真是极为美丽的过程。
江归一看了几秒,再次重复。
他想,如果没事自己应该能看一整天。
陈窈双手攥拳,小口喘着气,身上的汗浸湿束缚的皮带,两者接触面滑溜溜的。随后椅子呲啦一声,江归一倾身,两人呼吸骤停。
如同第一次踏入雨林的探险者,失足掉进地图上没有的地界,每一步
寸步难行。
过度充实带来无止境的空泛,仿佛置于云端,陈窈手指弯曲,隔空想抓住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让身体降到实处。
“别急,我和那傻子不同,不会让你一直等。”
陈窈正想讽刺两句,男人的手掌附过来,五指缠紧、相扣,她的指甲抠得他手背全是抓痕,血丝渗出,以致那头饕餮看起来像正在进食。
柔软与金属压迫之下,江归一禁不住轻喘,随意半扎的头发,从额际、后颈掉下来几绺,风情又性感。
突然停住,他的眸色变幻莫测,陷入幻觉般,过了半秒,猛然扯住她脚踝的皮带。
粉钻被冲力推深,喉咙、腰、手脚同时上挺,可束缚的皮带强行压制。
什么都做不了,无法抱团取暖,接近死亡的窒息,陈窈只能大口吸氧。
江归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赶紧按开脖颈的皮带,克制、耐心地依次解开所有束缚。汗水从他额际往下淌,一滴滴从下巴骸滑落,没入衬衣领。
“幺幺,好点了吗?”
陈窈看着男人与记忆里相似的神情,可他们不是一个人,他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明明前几天还给她做了那么好吃的土豆塔,明明昨天还给她炸了两大盒薯条。
这么想着又奇怪地想流泪了。
她别开脸,“江归一,我讨厌你叫我幺幺。”
这些字眼刺戳着江归一的心脏,他沉默须臾,唇张了张,最终化为发泄般地啃咬。
她也恶狠狠地反击,因为高度不够只能咬胸膛,正好是他心脏的位置,仿佛要咬下一块肉。
江归一掐住她的下颚,意味不明、极富侵略性的视线描摹着她的脸。
血从两排整齐的牙印往外渗,他用指腹蘸取,漫不经心抹到她的唇。
流动的血是他肮脏不堪又无法自拔的瘾,轻易饱和,轻易过界,顺着她嘴角往下流,玷污白净下巴。
竟有种瑰丽诡谲的美感。
他低头去亲,她却躲开了。
“他可以亲,我不可以,我们共用同副身躯,在你这的待遇天壤之别。”江归一嗤笑,“那傻子就那么好?”
“还是你恨我。”
陈窈的睫毛略微迟钝地扑簌了下,反问:“你觉得呢?”
他不想问了,双手托住她的臀抱起来,死死摁进怀里。
越痛,越不放手。
越痛,越用力越深。
血腥味让他们变成两头野兽,因为磁场不合只能通过厮杀融合,爱恨的界限本就不明了,如此在水乳之中以格外矛盾激烈的方式在脉络里蔓延,烙印进骨骼。
渝水的穿堂风无法降温,轰烈的浪潮从客厅一路遗留无数淋漓。
走进另间房时皆是气喘吁吁。
这是间蚂蚁温室。不同尺寸的玻璃房,各式各样、密密麻麻地蚂蚁,在伪造的迷你沙漠、雨林安家乐业。
陈窈躺在沙发,她不懂江归一的脑回路,但至少比那破椅子好,至少拥有一定限度的自由。
她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蚂蚁,哪怕声息没恢复,好奇地问:“这是你的宠物?”
“嗯。”他举起她的双腿,膝盖折起,“以后也是你的宠物。”
陈窈:“......”
她看着他的动作,“我不想住在这里,不喜欢蚂蚁,更不会在这破房子里把蚂蚁当宠物。”
他笃定地说:“你喜欢研究人类学,计算机,就会喜欢蚂蚁。”
“......为什么?”
江归一打开她的腿,模样认真,“蚂蚁既代表社会组织历史,也代表计算机的未来。”
“一个蚁群能建立一座城市,尽管每个个体对彼此都是模糊感应。”他转动前端,“但当他们成群结队穿过田野时——”
扑哧。
湿答答的钻石赛终于抽出来。
陈窈整个人忽然从江归一的科普中清醒,变得有点惶恐。
“它们就是一只巨大的复眼,穿行在草木之间,尽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只蚂蚁知道如何调节温度。但它们与生俱来就知道如何共同使其巢穴保持恒温。”
陈窈颤抖不已,阵阵悸动从后面传到前面。
面前的男人如此疯狂而荒诞,虽然他们已经做过很多事,其实没什么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
“江归一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她小声哭泣,拱起背想要逃离这恶魔,“前面还不够,非要......”
“不够。”江归一边说边捅开,用鼻子蹭她的喉咙,“好好吸气。”
这就像蚂蚁通过名为信息素的化学系统交流,他嗅她的芳香,但绝不会像蚂蚁一样复制给其它同类。
他吮着她脖子留下许多吻痕,“现在吐气,放松。”
陈窈断断续续吸气呼气,看到左边玻璃缸一只手掌大小的蚂蚁盯着她,加上尖锐的刺痛感,她有点崩溃,腿打颤,哭着说:“江归一你滚啊……谁要在一堆破蚂蚁面前......”
他语气不满,“什么破蚂蚁?”
“它们是并行的计算机系统,解决高级科学问题只能通过这样的并行架构获得。”
陈窈捂江归一的嘴,“我不想听,你闭嘴......”
江归一颧骨潮红,眼神狂热得像位对上帝祷告的信徒,可他不能容忍其他信徒,只能亵神,疯狂占有。
他说:“这些他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你必须听。”
那团酸涩的怒火,熊熊燃烧,压抑太久的耿耿于怀已经扭曲了,它能将所有的一切烧成灰烬,包括自己。
而这点,江归一心知肚明。
他把两根手指伸进陈窈溢满水的嘴里,粗暴地抻开往上提,大拇指按着那颗红痣,慢慢摩挲,慢慢折磨,语调也慢悠悠,“小废物,我好心跟你授课,你怎么不领情?”
“你是不是上学的时候也这么不乖?”
陈窈差点晕过去,脑子里只剩四个大字,并行架构,同时运行时,她哆嗦着抓住他的小臂,喉咙深处发出凄厉的哭喊,“江、江归一!”
江归一愉悦地笑,“我在。但你别挤我。”
“......滚!”
“我听说有的程序员捣鼓弥母,”江归一看着湿淋淋的手掌,往下抹,“模仿思想流从一个大脑进入一个大脑,试图捕捉到文化革命的精髓和力量。”
他俯身,轻轻啜起她脸颊的肉,“你能不能教我?”
教我,如何进入你的大脑把其他人赶走。
第063章 调虎离山063
翌日十二点, 温房中的蚂蚁开始劳作。
陈窈被热醒,身体除酸胀没有明显疼痛感,厚厚一层薄荷凉膏抚慰着火辣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