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于燕只好轻轻地抽泣一声,将被压扁的纸袋重新捏出挺立的轮廓,她仰头看田昊山,泫然欲泣道:“我的钱太多了,山山,我没有办法,只能买这种没有用的东西弥补自己空虚的内心了……”
那枚嵌着碎钻的闪亮戒指在她手指上挂着,随她用手帕背面擦拭眼泪的动作一晃一晃的。田昊山的话噎在嘴里,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扫了眼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只嵌了一颗钻的戒指,任命地将快滑下肩膀的包重新提回原位。
岑于燕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田昊山便坐在她脚边用剪刀将衣服领子上的标签和用来拴住纸片的一小块布裁掉,以免磨伤岑于燕娇贵的脖子。十几件衣服很快被处理好,按照深浅颜色分成两拨,他抱起其中一摞准备先去送进洗衣机里,正站在那里直直腰,便被岑于燕用手掌按住了后背。
屋里开着空调,温度宜人。岑于燕的手掌隔着背心落在他背上时烫得像火炉。田昊山轻嘶一声,腰向前一拱躲开了。他即刻扭过脸瞪岑于燕:“公主,你行行好,我忙着呢。”
岑于燕轻哼一声,反手拍拍他屁股:“那你忙吧,田先生。”
田昊山一个头两个大,这是又惹到这位主了。他马上伸手抓住岑于燕的手腕,求饶道:“燕燕,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岑于燕用方才跟他一样的姿势别过脸,重重地哼了一声,拿腔作调道:“你才是行行好,我也要去忙了。”
“你去忙什么?”田昊山困惑不已。
“忙着买衣服。”岑于燕翻了个白眼。
“又买!你怎么还买?”田昊山崩溃地叫道,看向衣篓里成堆的衣服,不理解岑于燕为什么还要买衣服。
“松手,你不懂。”岑于燕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一甩头发走出了卫生间。只留田昊山一个人迷茫又无助地望着成堆的衣服发呆。
晚上,岑于燕又窝在沙发里边吃淋了蜂蜜的苹果切块,边看电视里的搞笑综艺。她笑得开怀,手捧着热水杯,笑累了就小啜一口。田昊山刚刷完碗,将手上的水珠抹在围裙上,从厨房探出头来,他问岑于燕还吃芒果吗,阳台里的芒果快放烂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切好了再问?”岑于燕反问他,将盘子里最后一块苹果吃掉了。
田昊山觉得自己好蠢。于是切了一盘芒果。
他坐在岑于燕旁边,却不敢与她贴在一起。还是会热的。如果是冬天,他现在估计已经把岑于燕搂在怀里,一起盖着毯子看了。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将桌子上堆起的瓜子壳整理好扔到吃空的盘子里。岑于燕待在他旁边,眼睛盯着电视,余光一直在扫边上这个傻大个。她已经想到田昊山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了。
“你热不热。”她低声问。
“啊?”田昊山一愣,摸了摸冰凉的皮肤,摇头道:“不热。”
岑于燕“啧”了一声,踢了一脚这块木头:“我热,你去把空调再调低点。”
“可是现在已经23度了,你刚才踢我的时候脚还是凉的。”田昊山的手一把包住她的脚,捏了两下。
岑于燕一哂,想不到他还挺警觉。但这跟她要骂他不冲突。
“去他妈的把空调调低点。”
“……”田昊山乖乖将温度调低了。跟他家这位讲道理是真的行不通。
没过一会儿,岑于燕就觉得手脚冰凉了。田昊山也隐约觉得凉,更加不理解岑于燕为什么要把原本舒适的温度调低,岑于燕用脚又踢了踢田昊山,贴他贴得更紧了。
“你冷不冷?”
田昊山又是一愣,他低头看向岑于燕那双狡黠的眼,咳嗽了一声,他说,好像有点。于是岑于燕顺理成章窝进了他怀里,她拍了拍田昊山的大腿,让他稍微放松一点。田昊山合拢腿,将岑于燕一把兜住搁在大腿上。
这种时候田昊山才会觉得,岑于燕的身形并不高,她确实是个一米六出头的女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近乎伟岸的身高。田昊山自己被自己的形容逗笑了,遂将脸埋进岑于燕肩窝里,岑于燕懒得想他脑袋里又冒出了什么垃圾,只是拍了拍他的头,继续舒舒服服坐着看电视了。
两个人一起看电视的感觉确实与自己看不太一样。田昊山单手将昏昏欲睡的岑于燕抱起,另一只手将电视关掉了。花花绿绿的屏幕重归单调,只映出了客厅浅黄色的墙纸和门边高大的绿植。他亲了亲岑于燕的脸颊,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这是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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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10的加更来力!是直男山子和心机小燕子(点头)。以及完结倒计时啦――大概率更新完一直到我们期末放假是不会再更新了,番外大概率也是六级之后再写,想写点圣诞节(美滋滋)。
第50章 穿是能穿
岑于燕在拆衣服。田昊山在一旁候着,做好重复剪标签、按颜色分堆扔进衣篓里的动作的准备。
“在这里傻蹲着干什么?”岑于燕看他像看傻子。
“等着处理衣服,衣服买回来要洗过才能穿的。”田昊山认真解释。
“这个衣服是一次性的。”岑于燕笑道,将衣服从透明塑料袋子中抽出来,举着给田昊山看。
“一次性?”田昊山还没见过这种性质的衣服,好奇地接过岑于燕手里的衣服,将薄薄的布料抖落散开,仔仔细细地打量。
“看明白是怎么穿的了吗?”岑于燕笑眯眯地用手指将那块布向下拉,与田昊山惊慌失措的眼神对上。
“这……燕……你,你要穿这个吗?”田昊山话都说不利索了,腰和腿都软得厉害。
“这件不是我的。”
“那哪件是……”
“傻孩子,你应该问,那这件是给谁穿的。”
“太小了,燕燕……”田昊山拽着浴袍不肯松手,他脸红得厉害,像第一次和人牵手的黄花大姑娘。
岑于燕惊讶道:“可是宝贝,我买的是最大码。”
田昊山自暴自弃地闭上眼,让岑于燕别叫他宝贝,他心慌。
“让我看看,店家可是保证你这个胸围一定可以穿的。”岑于燕笑道,手指搭在他青筋鼓起的手背上,钻到他手心里去。
“穿是能穿。”田昊山听到这种话便认真解释,告诉岑于燕钱没有白花。但抓着浴袍的手依旧严严实实。
要是之前,岑于燕大概会骂他贱货,装这么纯勾引谁呢,但是现在她看田昊山这副痴傻模样就喜欢得紧,于是面上笑容更是璀璨,她勾着田昊山脖子将他的脑袋往下压:
“我买了我的尺寸,让我看看,我也给你看看,你说好不好呀。”
“只是看吗。”田昊山脖子上顶了个西红柿,还在梗着脖子跟岑于燕讨价还价。
岑于燕实在心痒难耐,便抓着他的脸要亲他的嘴,含含糊糊道:“快点,让你舔也行,快点。”
“新买的那个能不能也……”他眼神躲闪,手指却已经松了劲。
“骚货,别他妈的得寸进尺。”岑于燕眼疾手快趁着他犹豫,一把将他的浴袍扯开一大半。田昊山吃惊地立刻去挽救,但已经迟了。
那块小小的、印着奶牛花纹的布只浅浅盖住了他挺立的乳尖,被灯光一晃,岑于燕竟觉得他胸口比那白色色块更晃人。她隔着布,尖利的指甲轻轻抵住了那颗迫不及待彰显自己存在感的小尖上。
“你好喜欢这个,是不是,山山?”她又笑,笑里晕着数不清的风情。她问,是不是呀,我的山山。
田昊山低声道:“你喜欢就好。”
岑于燕浑身发麻,她两指掐住那颗小尖狠狠一拧,硬要田昊山弯腰与她说话。
“我花了大价钱买你这头蠢货,连个奶都挤不出来。”她吻田昊山的鼻尖,手往上去拽连着的细带子,“怎么赔偿你的主人啊?”
田昊山腰腹酸软,他的手抓着浴袍下摆,睫毛不住地来回扇动,将眼里的光遮去了,他颤着嗓子辩解:“主人只是用手试过了,又没用嘴……”
岑于燕磨了磨后槽牙,她拽住田昊山脖子上系着的皮质项圈,眼神落在他微抿的嘴唇上:“骚货,希望你真有跟我顶嘴的本事,不然今天我就抽烂你的奶子。”田昊山轻吸了口气,头乖乖地垂下靠在岑于燕的肩膀上,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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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地恨每个在雪天的全员核酸。
以及最近看了篇勇者all的西幻总攻文,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sfw……(你)但是性致上来了,等下学期没课就写点(点头)。
第51章 她的作品
商家发货时候大概是塞错了配套的道具,原本的牛尾巴换成了黑色的兔尾巴,圆乎乎的小球搁在浅绿色的床单上。像装饰品。田昊山上半身趴在床上,后半身传来的快感几乎将他视线都扭曲了,他看不清东西,只有在岑于燕将手抽出来的时候才间或颤一下,其余时间只会哑着嗓子叫,一开始还有说话的力气,到后来只能喘。
岑于燕要他转过来,看看他的“奶”挤得怎么样。田昊山腿是麻的,使不上力气,手支在床单上时还在抖,他两腿叉开跪在床边,向岑于燕挺起了胸膛。乳白的精挂在他的腹部,嵌进肌肉线条浅浅的轮廓线里,倒真像是挤出来的奶。她轻哼一声,用手指抹去了男人性器顶端的精,抹在了他硬挺的乳尖上。
“看来你还是头有利用价值的奶牛,嗯?”她挑眉问,指腹揉田昊山的嘴唇,让他张嘴,“尝尝自己的奶。”
田昊山轻咳一声,顺从地张开嘴将岑于燕的手指含进嘴唇里,舌顶进她的指缝里,将钻进那里的精仔仔细细地舔干净。岑于燕的眼神便从他直挺的鼻梁转到了床单上显眼的那颗小球上,她抬手勾住男人的项圈将他向后扯,骑在他身上去够床脚处的小玩意。
她的胸口挤到田昊山脸上,男人便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搭在她腰上,怕她身子稳不住。岑于燕终于抓到了东西,一屁股坐在他前胸上。
“张嘴。”她说,要他自己把这东西舔湿。她就抓着那颗毛球,任由田昊山将那橡胶玩意吞进嘴里,时不时舔到她的手指。空气里水声安静地响,岑于燕这时才发现田昊山长得真漂亮。
眉峰耸立山根还高,鼻梁又硬又挺,睫毛也密得紧。她用另一只手去摸田昊山的眼睛,男人便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眯着,吞嘴里的东西,他偶尔会呛到,发出闷闷的、可怜的咳嗽声。岑于燕叹了口气,将那东西抽出来,提着他项圈与他接吻。
那东西塞进他屁股里并不费劲。岑于燕抬着他腿,单手就送了进去,她要田昊山自己抱着腿,站远些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要趴在床上吗?”田昊山问她,嗓子发紧。
“好。”岑于燕欣然应允。
田昊山于是再支起自己,趴在床上,屁股翘得老高,性器硬着垂在腿间,摇晃着甩下几滴精。他的背支起来是平的,脊背处凸起的骨节似连绵山脉,皮肉绷紧时凹陷的弧度里沉默地安放着他的无措与羞耻。
岑于燕知晓自己的哥哥是艺术家,也理解他作画时似笑非笑的投入与癫狂。她的温文尔雅的艺术家,却也会在电闪雷鸣之时为了蘸取云端后浓重的绛紫色而变成在雨夜里向着天边奔跑的疯子。她不懂艺术家为何总会为自己的作品痴狂,她不是,所以她不能共情。
但现在她依旧不是艺术家。可对作品的澎湃爱意却已然将她吞没。
她的作品、她的爱人。
“我之前想学画画来着,后来因为家里已经出了个学艺术的,我妈就不同意我去了。”岑于燕的手指顺着严丝合缝含住那橡胶塞的褶皱描,摸到田昊山的大腿根上去。田昊山被她摸得发抖,但还是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回应。
然后呢?
“我后悔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田昊山没等到下文,便知道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他想问岑于燕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不会动的东西抽出去,用另外的东西狠狠地将他干得头昏脑涨,但此时他突然感觉到,岑于燕的手指正试图从那狭窄的缝隙中挤进来。他罕见地在同岑于燕同床共枕近两年后,在床第间慌张了。
“后悔什么――”他颤着嗓子拧过身抓住岑于燕的手,用眼神哀求她不要进行接下来的尝试。
岑于燕便顺从他的想法摸他的性器。她贴着田昊山的身子,那毛绒绒的小球于是压在她小腹上,搔得人心痒。她接着开口,但显然没有解释方才那句话的意思,而是转向了新的话题。
“有时候我会做很奇怪的梦。”
田昊山发觉她的口吻像极了二人刚认识的样子。就连他的身体也好像被带着回到了刚遇见的那时,他的青涩连带着汹涌的情欲将他笼罩,猝不及防地令他攀上高潮,性器却一滴精也射不出来。他憋得发抖,喘息混着不甚清楚的求饶一并溢出他的嘴唇。他抓岑于燕的手更用力了,肩膀酸痛,逐渐失去了知觉,眼前接着泛起雪花般片片的色斑。
“我会梦到你也长了女人的东西,就在这里。”她娓娓道来,尚且空闲的手将眼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去,手指拢住田昊山涨得发红的性器,轻轻地摩挲着。
田昊山抖得更剧烈了。他的生理欲望需要射精,但精神欲望的钥匙把在岑于燕手里。他甚至分辨不清岑于燕在说什么,他长了什么?在哪里?
“但你还是你,你没变成女人。”
田昊山听懂了。
“你后面塞着尾巴,前面还吃着我三根手指。”岑于燕像讲故事一样缓缓地继续将她的梦完整展示在田昊山眼前,他不受控制地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场景来。性器激动地吐出几滴水,甩在床单上。
“我后来把手指抽出来,换成假的那东西……我插进去的时候你高潮了,像个女人一样把水喷得到处都是。你夹得很紧,说后面那个尾巴快捅到你里面去了,又撒娇说前面这根也快把你干失禁了。”
田昊山的喘息狼狈地从胸腔中逃窜出来。他不敢顺着岑于燕描绘的画面想。
“舒服吗。”她最后问,带着点惬意。
“哈啊……燕燕……”田昊山还紧紧抓着岑于燕的腕子,些微模糊的泪意坠在他眼尾。
“射吧,宝贝。”岑于燕于是松开他的性器,反扣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背。
田昊山短促地叫了一声,白色的精便一簇簇地射到床单上,他脑袋里最终只剩下一片空白。
岑于燕安抚似的拍他的背,突然觉得这里空得她有些心慌。也许她需要一点证明。
――证明这是她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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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两章。
第52章 在电影院
六角雪花纷纷扬扬落在起了霜的石砖与柏油路上。冬日的早晨总是清冷,风裹挟着忙碌人群脸上的笑意而来,却依旧冰冷刺骨。
岑于燕看向客厅的钟,八点一刻。她决定去洗个澡。
今天是圣诞节,要上映一部她期待了很久的爱情电影,她很早就与田昊山约好今天要去电影院看电影,至于看完电影要做些什么别的,她还没有想好。顺其自然不失为惊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