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顾远柏只需稍一低头,便能看见邬夏锁骨下方更深处的肌肤,以及那初初露出的曲线。或许是想要向邬夏证明自己的心意,又或许是为她所蛊惑,顾远柏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他搂抱住邬夏,主动地吻了上去,动作强势而温柔。
邬夏顺势攀了上去,紧紧地盘在顾远柏的身上,双腿自然地圈住顾远柏的腰,她闭上眼,感受着顾远柏难得的热情。
顾远柏一边舔舐着她,一边将邬夏抱到台上,她牢牢锢住他腰身的双腿一同扼住了顾远柏的呼吸,并且在一点点地收紧。原本还在膝盖处的裙摆已经被卷到了大腿根处,随着二人的动作起起伏伏。
感受到顾远柏的动情,邬夏便又往前挪了一些,贴上他的那处地方,并缓慢地蹭了蹭,与此同时也夹紧了双腿,不让顾远柏有退后的机会。
许久,顾远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放开邬夏,只虚虚地抱着她,眼神却已经迷离了起来。一吻结束,二人皆是不住地喘息着。
感受到顾远柏的无措,邬夏微微一笑,主动地执起他的一只手,将他带到自己的背后,一同摸上那冰冷的拉链口。
邬夏往前靠了靠,在顾远柏的耳边轻声道:“现在,帮我脱掉,好不好?”
第26章 来做吗
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而顾远柏一向擅长抓住重点。此时此刻,顾远柏发现邬夏已经不满足于让他拉下拉链,而是用了“脱”这个字,而这意味着什么,顾远柏不会不明白。
顾远柏下意识地便要离开,却失去了所有力气。直到这时,顾远柏才发现,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感受到顾远柏的退缩,邬夏便抓紧顾远柏的手,主动带着他缓缓拉下拉链。呲啦声响起,不重,但在本就安静至极的浴室内便显得很响亮。
一顿一顿的声音恍若化成了刺锥,一下又一下地刺挠着顾远柏的耳膜,最后到达他的心。
邬夏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勾住顾远柏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这边带。她主动舔舐着顾远柏的脖颈,尔后慢慢往上,滑过他的喉结,停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相比起来,顾远柏却像是一个僵硬的木偶,任由邬夏为所欲为,自己却不作出任何反应。
邬夏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恨他像块木头,让她光是啃着就没了劲头。于是,邬夏便恶狠狠地咬了顾远柏一下,看他眉头下意识地拧紧后,才笑吟吟道:“这是惩罚,你不听话的惩罚。”
闻声,顾远柏怔怔地看了一眼邬夏,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张了张嘴:“我……嘶……”
话还未开口,顾远柏便被突如其来的快感给袭击,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脸颊上的薄红更加的明显。
顾远柏低头一看,才发现邬夏不知在什么时候,将手伸进了衣服下摆,沿着他劲块分明的腹肌下移,探入了他的裤腰中。
柔软的触感在顾远柏的身上游走,一瞬间,紧张和刺激一齐袭来,将顾远柏本就敏感的感官无限放大,他忍不住咽了咽。
邬夏能够感受到她手下那具身体的战栗,她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手又往下了几分,停在最为关键的那处。
邬夏又亲了亲顾远柏的唇,淡淡地点评着:“嘴很硬,人也硬。”
邬夏没有用调笑的语气,甚至是一本正经的口吻,却让顾远柏越发地感到羞怯。但顾远柏越想要从生理性的欲望中拔离出来,他的身体却越是将叛逆进行到底。
邬夏的手分明未动,却感受到了一阵更为滚烫的热,她瞬间明白,那东西又不知羞耻地胀大了几分。
“你不帮我脱,我就先来帮你脱。”邬夏笑了笑,将手伸出来,停在他松松系着的腰带上。
邬夏用指尖轻轻捻起那根腰带,尔后又漫不经心地放了手,腰带便顿时弹跳回去,发出一道响亮的声音,似是拍打声。
顾远柏紧紧地抿住唇,看邬夏的手指挑起那块边缘地带,尔后用力地往下一扯,那块布料便乖巧地往下掉。
看着眼前的一切,顾远柏根本无法相信这是他切身经历的事情,在这之前,顾远柏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和邬夏做到这种地步。
他们才刚刚亲吻过对方,成为男女朋友关系,现在就要做这种最亲密的事情了吗?
顾远柏死死地盯着邬夏的手看,看她又要往下勾,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邬夏的手,牢牢地扣住邬夏的手指。
顾远柏觉得自己就要变成他最讨厌的样子了,被欲望所掌控的他,已经不再是正常的他了。
顾远柏情不自禁地去啄邬夏的唇,深深地吻着她,将邬夏一步一步地往后面的镜子处逼近,两个人也越来越近。
最后,邬夏靠在了光洁的镜子上,眸子水光盈盈,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样,却又带着欲迎还拒的意味。
顾远柏伸手垫在邬夏的脑后,又一并扣着她的后脑,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吻结束,顾远柏的心已然是一片滚烫,他只觉自己浑身在烧。邬夏没碰过的地方已经炽热无比,她碰过的地方更是在疯狂地叫嚣着,乞求着她的再次触碰。
顾远柏能够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金属拉链的冰冷触感,他摩挲了几下,便一把将拉链拉到底,邬夏背后的大片肌肤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当中。
犹豫了几秒,顾远柏便将手从拉链处探入,抚摸着她光洁柔软的背脊。邬夏的肩膀窄而瘦,身后的蝴蝶骨挺立出来,像是一个标记。
顾远柏的指腹擦过她的肌肤,带起一阵又一阵战栗,邬夏仰起脸,又紧紧地夹住顾远柏的腰,恍若无声的鼓励。
而顾远柏也像是感受到了一样,他的大掌缓缓下移,沿着她的背窝往下,停在了那扣子口处。
邬夏见他停下,便又凑到他耳边,轻喘着说:“帮我解开。”
这次,顾远柏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指尖微动,那抹白色便被解开,向四处敞开。随后,顾远柏的指尖便开始发烫,他的呼吸紧促起来,差点便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没了任何束缚,顾远柏的指尖在邬夏的背后四处游走,撩起一抹又一抹的情意。尔后,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他另一只手松开了邬夏,落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将她的衣领拉下。
直到此时,顾远柏才将那抹美好收入眼底,模糊间,他仿佛听见什么炸响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因为他有着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邬夏双手搂抱住顾远柏,这样的姿态对顾远柏来说,无异于是一种邀请。没有任何犹疑,顾远柏低头迎上,舔吻着她,听她在自己的侍弄下发出的婉转娇叫。
邬夏一边迎合着顾远柏,一边去解他的衣服,温柔地抚摸着他,撩拨着他。
过了一会,顾远柏感受到身上一凉,是邬夏将他的那块布料彻彻底底地拉了下去,但他已经无暇去管自己了。
邬夏圈着他的脖颈,那抹黑色已经到了腰间,松松垮垮地挂在那里,就像是一根若隐若现的线,几乎可以忽略。
顾远柏的手也随着那抹黑色下移,滑过每一处地方,最后缓缓抵在了黑色裙摆的下方。
“湿了。”顾远柏说,语气平淡。
湿了,他的额间尽是汗水,身上也覆着一层薄汗,而邬夏的脸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他们共同沐浴在宽阔的爱河当中,饮用着甜美的爱河之水。
面对顾远柏的评价,邬夏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告诉了顾远柏她的答案。
邬夏往前坐了坐,主动将自己送上顾远柏的可侵略区,他们就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相望,眼底都涌动着浓的化不开的欲望。
原本搭在邬夏大腿处的手动了,它往内里游走而去,轻而慢地揭下那层阻碍。顾远柏的呼吸一窒一乱,那里便也不由得胀动起来,露出跃跃欲试的样子来。
深处尽显,两人之间再无任何阻拦,顾远柏却忽而止步不前,他无措地注视着那里,目光已然炙热。
邬夏看他怔愣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原先她还觉得他开了窍,现在看来还是什么也不懂。
但邬夏也还有着兴趣,便乐得教教这位新晋男朋友,她将腿又分开些,勾着顾远柏的腰,往前挺了几分。
顿时,顾远柏的呼吸止住了,尔后她浅浅地含着他,却只是望梅止渴。邬夏有意扭动着腰身,控制着夹腿的松紧,这一切都让他不住地喘息。
“来做吗?”
邬夏摩挲着顾远柏的脖颈,笑着问他。
第27章 共浴
听见邬夏的话,顾远柏只觉得自己最后那根紧紧绷住的弦也彻底断了。面对这样的邬夏,没有人再能够无动于衷。
顾远柏的双眸中映出邬夏现在的样子,他只能看见她,也只能想起她了。在这个时候,邬夏的香味,邬夏的声音,邬夏的肌肤,邬夏的一切都已经在他的心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他再也难以忘记她。
顾远柏喘着粗气,却还是低头,吻上邬夏的唇。明明已经触碰过无数次,顾远柏却觉得远远不够,他想要让眼前人的身上都充满着自己的气息。
邬夏勾着顾远柏的脖子,身子也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衣服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异常凌乱,却又带着无声的暗示。
“去床上吧。”邬夏在顾远柏的耳旁轻轻吐气,轻而易举地掌控着他的心神。
这里没有计生用品,她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顾远柏不语,却又极其顺从地停了下来,用自己火热的大掌托住邬夏,抱着她,一步一步地从浴室离开,走到床边。
邬夏的东西还放在一旁的桌上,但室内的场景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顾远柏将邬夏放在床上,看她陷入在柔软被褥当中的模样,喉结不由自主地滚了滚。她柔顺的长发散落在两侧,欲遮未遮。
嫣红的嘴唇上,还有着他啃噬过的痕迹,他尝过她的芳香,却又卑劣地想要更多。
凝视的过程当中,邬夏看到顾远柏越来越深的眼眸,看他越发抑制不住的欲望,生理性的刺激已经在催促着顾远柏。
邬夏笑了笑,她很喜欢看顾远柏这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样子,她能从中获得无尽的快感。
一点点地引诱他,再慢慢地折辱他,看他挺拔的身躯弯下去,看他跪倒在自己脚边,为她服务,这便是邬夏想要的一切。
她生来便是要做个征服者的。
见顾远柏又怔住,邬夏便踢了踢他,滑过他大腿处的肌肤,最后停在他的膝盖上。
顾远柏深吸一口气,在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化身为最本质的动物,被他最为厌恶的生理性欲望所驱使着,他压上邬夏,与她紧贴着。
顾远柏一边探头去寻邬夏的唇,一边伸手扣住她,将两个人的指尖严丝合缝。
津液交缠,气息相合,室内响起一阵又一阵暧昧的喘息声。
吻了一会,邬夏觉得时机到了,便勾了勾身边的抽屉,里面的物品便进入了顾远柏的视线。
这些事情,顾远柏并非不懂,他只是未曾用过。在遇到邬夏之后,他很少产生这样浓烈的欲望,都是偶尔对付一下便完事。
顾远柏注视着邬夏的脸,忽而心里发酸。直到这个时候,顾远柏才意识到,在邬夏心里,他不会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至少这样亲密的事情,他只和她一个人做过,而邬夏看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顾远柏知道,他们现在是情侣了,他不该过多纠结于邬夏过往的情史,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成为那个最重要的人。
他想要邬夏只属于他一个人。
顾远柏沉默下来,他伸手拿过其中一个,撕开塑料包装,径自穿戴着。
邬夏仰着头,看他一边喘息,一边抓着不住探头的自己,将自己慢慢束缚住的样子,竟有些别样的味道。
“要不要我帮你?”邬夏自认为好心地开口,她可不想因此打击顾远柏从此之后的信心。
而顾远柏却从中意识到了不一样的事实,这种事情,她做的竟然比他还要熟练吗?她又为谁做过?许易年吗?
嫉妒的种子一旦在心里埋下,便会迅速地汲取周边土壤的营养,破土而出,生根发芽,最后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就连顾远柏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将一切处理好之后,他冷冷地回了一声:“不用”。
在这之后,顾远柏便俯下身去,一点一点地吻着邬夏。
无尽的快感涌上来,他只觉浑身都紧绷到了极点,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和甜美。
邬夏忍不住轻轻地呻吟着,顾远柏又伸手搂上她的脖子,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还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咬了咬。
慢慢地,两个人渐渐紧贴在一起,合为一体,温热感在身上漫开,席卷着一切。
冷热交加,快感又重新攀升到一个高峰点,直到那股温热泻去,顾远柏和邬夏才安静下来。
邬夏想了想这其中的时间,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速战速决。”
顾远柏看着邬夏,脸一下子红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又羞耻于自己的无能。
邬夏看他这样,又还是大发善心地解释着:“嗯,第一次都这样,以后就好了。”
但顾远柏怎么看,都觉得邬夏这是在敷衍他,她会不会因此嫌弃他?
“先洗澡吧。”邬夏懒懒地爬起来,准备去浴室,却被身后的顾远柏一把抱起来,他在后面低语:
“我抱你去。”
邬夏扯了扯嘴角,差点就要说自己现在很好,走的动路,不需要他来帮忙,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决定维护一下这位优等生的自尊心。
于是,顾远柏便将邬夏抱到了浴室,还颇为贴心地帮她拿下了淋浴喷头,帮她冲洗着。
邬夏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调笑着:“这么贴心?”
顾远柏微微哂了一下,又极为听话地拿起另一边架子上的沐浴露,挤到手心,小心地抹到邬夏的身上。
“……”这么贴心的么,邬夏有点惊讶。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邬夏忽而安静下来,她默默地抹完沐浴露,然后冲洗着。
室内只剩下哗啦的水声,氤氲的水汽漫上玻璃门,白茫茫的一片,悄无声息地模糊着视线。
水声清晰,水滴一点点落下,打湿了地面,也打湿了顾远柏的心。
邬夏看着顾远柏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地方,又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手,将顾远柏拉过来,一起站在沐浴的地方。
“你也洗下吧?”邬夏随意地问着,脸上却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邬夏原以为顾远柏会飞速拒绝,尔后离开,毕竟他先前便是这样做的。
但出乎邬夏的意料,顾远柏忽而握住她的肩膀,将自己迎了上去,他带着一层水汽,撬开邬夏的牙关,勾着她柔软的舌头,越来越深。
勾缠啃咬,邬夏觉得自己就要在顾远柏的舔吻下,化成一滩春水。
意识逐渐涣散,仿佛也被哗啦落下的温水给淋湿,邬夏觉得身子越来越疲重,在她的腿间,顾远柏的存在感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