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制服男他居然拿麦片扔我（咬牙切齿）。
他这一麦片糊到脸上比小棕人扔的那一飞刀减的生命值都多！
宁可修！这就是警察的力量吗？
果然不管从［hp-1］还是杰森迪克轻松把他拎起来这些方面来看，达米安都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吧。
这么得瑟迟早是要被打的！
她最终还是没能等到选项自己冒出来,想对迪克发作的心但是生命值和体力值又太过难看而选择秋后算账。
不用担心,此仇也不会报得太晚。
冰箱就在旁边,她速速吃两口马上就去搞他！
不过迪克身上的白布是什么啊？
绷带？他受伤了吗？
*
“您说黛……小小姐梦游了？”重新联通夜翼通讯便士一顺带把厨房的监控也摆在最前面，“确定吗？”
梦游的人会吃东西吗？
“我确定。”
迪克十分肯定,他刚刚跟叫小狗一样（划掉）叫了芙拉黛尔十几声，女孩都没有反应，连瞳孔、面容、以及接受到声音的耳朵都没有任何条件反射的变化。
芙拉黛尔没有经受过反条件反射的训练，因此她只可能是没听见、或是她的大脑没有接受到迪克叫它的声音。
“我一会把她送到房间去。”迪克开始思考自己的上衣去哪里了，“幸好她现在是不清醒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身上的——”
“哒……哒啦……”
诡异的歌声从身后传来，迪克被这轻柔阴森的女声吓了一跳，下意识扭过头去看芙拉黛尔，发现她并没有回应自己，也没有做其他事情，单纯就是吃完了开始哼歌了。
迪克：……？这是吃饱了？
“黛芮尔？”尽管已经确信女孩是在梦游，迪克还是尝试性地呼唤了她一声，果不其然没有得到回复，“我送你回房间。”
？
“你别太有兄妹爱了老哥。”电脑前的芙拉黛尔单方面目睹了迪克打电话的所有对话框，其中也包括阿尔弗雷德回答的话，“这让我怎么搞你啊？”
要不先记着下次一起报？
“不行。”芙拉黛尔想了想还是马上报得了，“要不会像达米安的仇一样越攒越远。”
嘴上不承认，但是对自己的拖延症很有自知之明呢小黛。
另外——
“夜翼？”
芙拉黛尔重复了一遍这个代号。
那不是布鲁德海文的城市英雄吗？
——
【自由输入：（人物梦游中）】
光芒微弱的楼梯上，女孩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一半裸上身的青年紧跟其后，眼睛紧盯着前面的芙拉黛尔。
单看文字描述或许有些许不对劲。
“梦游的人会走这么慢吗？”迪克看芙拉黛尔悬空的脚在准备踏上楼梯时晃来晃去，似乎是在犹豫再哪里下脚，“别呀，往前点要不踩空了。”
大蓝鸟感觉的嘴好像加特林一样往外输出着：
“啊啊啊梦游的人不能被叫醒是吗？能不能干涉她？”
“能给她调整方向吗？我感觉她要撞墙了。”
“别、别踩楼梯边啊。”
“我能不能替她上楼梯？”
虽然你操心的样子很好笑，但是我真的没法帮你。
像素小人进入梦游状态后，芙拉黛尔就完全不用自己管了。
所以她现在在沉浸式看迪克担惊受怕。
“有点好笑。”芙拉黛尔伸了个懒腰，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怪不得杰森老叫他鸟妈妈呢。”
虽然只看像素版来说没有杰森的胸肌大，但是他屁股翘啊！
男妈妈果然魅力无穷！
不过总得来说，梦游剧情还是挺无聊的，他们俩在厨房搞出那么大动静，也只有通讯器里的阿尔弗雷德回应了迪克。
就好像……其他人不在庄园一样。
“奇怪的背景故事。”芙拉黛尔将此前所有怪异的夜间活动总结了一下，“奇怪的家人。”
杰森是曾经臭名昭著、活跃在哥谭黑恶势力之间的［红头罩］；刚刚在阿尔弗雷德和迪克的对话中，芙拉黛尔又看见老管家叫他［夜翼］；植物大战僵尸副本中，出现在韦恩庄园后院的［蝙蝠侠］与［罗宾］。
以及在接NPC［卡珊德拉］回家时，她误点的那个选项：
［“可是家里也不怎么安全吧？每天晚上都感觉氛围怪怪的。”］
当时［芭芭拉］回答了什么来着？
*
迪克来回蹦哒的对话框终于停下了。
在电竞椅上躺尸的芙拉黛尔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一骨碌直起腰来去看什么情况。
像素楼梯上的两人由一前一后的走动姿势变换成躺倒状，具体发生了什么芙拉黛尔也没看清，甚至第一时间她也没找到［迪克］的身影，看了半天才发现了重叠在［芙拉黛尔］下面的制服男：
这是梦游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吗？
［HP-1］
芙拉黛尔尝试着操控跌倒的小人站起来，只可惜梦游状态下的［芙拉黛尔］并不受她的指挥，还是呆呆愣愣地躺倒在NPC的身上。
还是迪克坐起来后，抓住她的肩膀顺势把像素小人给带了起来。
刚刚包扎好又被绑上绷带的伤口似乎被撞得有些渗血，虽然在屏幕上看起来很是微小，但芙拉黛尔正趴在电脑前紧盯着，自然也没错过这星星点点、在白色上十分显眼的红色痕迹。
…
虽然本意是想报复他，但是这不代表芙拉黛尔想让这个家伙受伤。
“搞什么。”芙拉黛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团数据愧疚，“算了，我找时间弥补一下吧？”
先前挑选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就要选新的了，这就是上天对选择恐惧症的折磨吗XD。
“还是先想办法退出梦游模式吧。”芙拉黛尔秉持着「不要为难病人」的人道主义，想要改变像素小人的状态，“怎么退出不了？”
“黛芮尔？”迪克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发现身前倚靠着他的女孩并没有回答他后松了一口气，“幸好没醒。”
梦游状态下被强行唤醒会对本人造成一定损伤，因此迪克刚刚才小心翼翼地躺在地上半天才敢起来。
这种情况下再让芙拉黛尔自己走回去也太逊了。
迪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家横抱起来，稳稳地向女孩的房间走去。
芙拉黛尔露出的胳膊对比起迪克的体温来说有些许微凉，迪克身上也没有多出来的衣服给她盖，只能把人往身上拢了拢，以免女孩着了凉。又因为抱起女孩时迪克位于他的身后，芙拉黛尔被抱起来后止不住的头向后仰，迪克站在原地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上自己的胸膛。
鸟妈妈就是鸟妈妈。
如果迪克想，他大概可以获得所有女人的芳心。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
芙拉黛尔在发现自己被NPC抱起来、应该可以顺利到达房间后就撒手不管了。
顺带脑子也一起与本人一起跑偏。
“如果迪克真的是夜翼的话……”
那其他人是谁？
除外［红头罩］以外，芙拉黛尔并没有再游戏里碰见过其他蒙面义警，因此她并不能完全确认其他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也许只是个例？’
刚好两个不常再家里住的家伙是蒙面义警，另外常住在家的人应该没什么理由成为义警吧？
阿尔弗雷德就别说了，他的年龄允许他在哥谭的天空来回乱飞吗？达米安是个扔东西如刮痧、只有十几岁出头的可恶小鬼；提姆每天集团的会都开不完，再兼职义警的话真的不会猝死吗？
女孩子门率先排除卡珊德拉和芭芭拉，一个不常驻哥谭一个行动不太方便。斯蒂芬妮的话，看长相她更像一位公主，而不是一个战士。
至于布鲁斯？
芙拉黛尔想起曾经看见过便宜老爹的某些激情言论。
…
都讨厌蝙蝠侠到那种程度了，怎么可能是蒙面义警？
第36章
迪克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后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解决了？”通讯器里再次传来声音，“来蝙蝠洞集合吧，B马上就回来。”
“收到。”迪克应了一声,怀里少了个人让他的动作快了不少,他回答红罗宾的画面时甚至已经漂移到扶梯下面了，“我先去收拾一下厨房的麦片。”
如果真的要等他们在蝙蝠洞里说完事情再上来收拾残局,他未来两个星期都别想见小甜饼的影儿了。
…
“终于来了。”
等到迪克坐电梯下到蝙蝠洞、电梯门打开的那刹那,所有人都整整齐齐地回过头去看姗姗来迟的大蓝鸟,其中也包括摘掉面具的布鲁斯以及很久没有回过庄园的杰森与斯蒂芬妮。
被这么多穿着紧身衣的人看着确实有些许——
好吧，是很诡异。
他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蝙蝠侠坐在电脑前,将刚刚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全部放在明面上。
一个被标红的字样被打在屏幕的最中间：
「噩梦女」
（Nightmare Woman）
‘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反派。’迪克心道。
好吧，有新的反派确实是令人紧张的事情。
“我知道这个传说。”对此略知一二的杰森率先开口,“前些天我在搜查犯罪巷毒品的后续里听说了这件事。”
自打芙拉黛尔从犯罪巷的垃圾桶里找到拿包被胶带裹得严实的毒品后,红头罩就开始了对此的搜查。不过毒品的主人并不是出自某个知名帮派或反派之手，只是一个很普通有不普通的、居住在犯罪巷的小孩子扔的。
扔掉毒品的理由很简单,那孩子的父亲是个瘾君子,他只想让父亲摆脱毒品的控制。
‘但是瘾君子是不会明白的。’杰森很清楚这件事。
人一旦染上毒,是无法从欲望的枷锁上脱身的。
等到红头罩亲自找上门时，只看见了吸食完毒品后在浴缸里昏昏欲睡的父亲,以及被反捆着手臂的孩子在沙发上抽泣着。
看得红头罩想直接给人头上来一枪。
“那个家伙在浴缸里泡着睡着了,”红头罩完全不想回忆他眼睛收到污染的那一幕场景，“我进去时间他在说梦话。”
‘不要追我。’
‘别唱了！’‘离我远点！！’
‘别吃我别吃我！！’
…
‘我再也不吸了……’
声音由强到弱逐渐递减，直到最后才堪堪变成气音,再也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了。
“哒……哒啦……”
皮肤溃烂的男子泡在被便宜浴球渲染成混合颜色的浴缸里,轻轻哼唱着诡异的歌曲,直到一段诡异的女声与此合并在一起，在封闭狭小的空间内一起响起。
“所以,不是传说。”红头罩无比肯定地说道，连同眼神夜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我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幻听。”
“我听见了噩梦女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今天才把噩梦女摆在明面上，大概是红头罩自己后续没有再搜查到更多信息的原因。再说了他已经脱离导师很久了，他们之间可以合作，但大多事情还是各干各的。
“实际上，我们确定最近才在哥谭传说中出现的「噩梦女」，也是因为这个歌声。”红罗宾替沉默不语的蝙蝠侠补上了这句话。
“「霍恩比·凯文」。”
蝙蝠侠言简意赅地表述了他们确定信息的源头。
不得不说，为了防备阿卡姆的某些人出逃，以及某些“内部员工”与反派们暗结珠连，蝙蝠侠在能放监视器和针孔摄像头的地方，都一一放上了属于蝙蝠系的小特产。
其中也包括阿卡姆疯人院的员工休息室。
监控录像显示的时间大概在二十一天前的凌晨一点多，那个长相十分熟悉的金发男子脸色苍白地从外面走进来，一脸呗工作折磨地面目全非的样子，然后浑浑噩噩地回到休息室狭小的小板床上休息去了。
他似乎再躺上去的那刻就陷入了沉睡，并不大的员工外套紧紧地裹在上半身，仿佛能多给其主人一点温暖。
霍恩比甚至连腰后的枪都忘记摘下来，就这样睡着了。
画面一度陷入了寂静，蝙蝠侠挑了个二倍速快进跳过了前面霍恩比沉睡的时间，到了快接近节点的位置又调回了原速。
霍恩比的静止状态大概只维持了三四秒的样子，下一刻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极速呼吸了起来，身体也止不住得跟着颤抖了起来。紧接着将脑袋深陷枕头之中的男子将手臂从紧贴其上的衣服中抽出，摸上腰后的手枪，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
然后扣下扳机，将上膛的子弹打了出去。
…
奇怪的是，这枚打出去的子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没有在墙上留下本该留下的弹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