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上位记[重生]——左渝
时间:2017-10-25 15:36:55

  就在此时,贾盛云将趁其不备将藏在身后的砖头猛然朝对方头上砸去。“砰”地一声闷响,血从发间不断渗透都脸上,不过片刻脸上便满是鲜血,头晕目眩,面目狰狞。这一击,用尽了贾盛云全身的力气。不过顷刻之间,他便趴在地上,眼睛被血液冲刷,看不清方向。
  于此同时,贾盛云由于承受不住重击,他的身体被撞得跌在地上。
  旁边一人意识到局势不妙,他们今天恐怕碰到了硬茬,这小子这种打法,摆明了是要拿命护着这个女的。不知怎么他便起了歹念,掏出了藏在身后的刀快步走到贾盛云这边来。
  “小……小……心”时茜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她见贾盛云还没在低着头喘息,没看到有人拿着刀朝他走去,吓得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贾盛云依旧毫无动静。那人举起白刃,朝贾盛云身上狠狠扎下去……
  时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呲——”喷雾连续不断的喷到眼睛里,那人也顾不得手中的刀,剧痛让他捂住了眼睛,坐在地上消化突如其来的疼痛。贾盛云丢下手中的瓶子终于倒在了地上。她刚刚扶时茜下车时,趁对方不注意,将掉落在地上的防狼喷雾捡起来了,希望等到最后关头能做求生的作用。
  看到那两人均已倒下,贾盛云抹了抹脸上的血,朝时茜走去:“一会警察要过来,我们先走,免得麻烦。”
  看到时茜和贾盛云两人离去的背影,一直躲在暗处的时立秀气得将手里的包都扔在了地上。大好的机会,居然就这样没了!她本来是打算看着时茜被带走就离开,没想到等到最后却没看到期望中的一幕。
  时间回到一小时钱,时立秀刚走出餐厅没走几步路就接到安永琴的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
  她兴奋地说:“成了。多亏你认识这个饭店的老板。”
  安永琴听到时立秀的话,靠在躺椅上松了口气。这家店的老板算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哪里是能那么轻易被收买的。她也是转了好几轮关系才搭上老板的线,最终老板也只同意在果汁里面放料,至于其他事情他一概不管。不过这样也够了,有老板的帮忙,她们的计划实施起来容易了许多。
  时立秀眉飞色舞地说:“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在她身边放了一朵玫瑰。到时候不管谁带她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我们没关了。”
  那天她们商量如何把时茜拖下水,时立秀的意见是直接找黑道劫走时茜,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是随她们的便。安永琴却不愿意这样做。“一个不好,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因此两人细致规划,从时茜的社会关系入手,再到确定作案场所,才策划出这样一场借刀杀人的计划。想到这里,她难掩得意之情。
  谁知老天不可从人愿,她本来已经看着时茜已经顺利被带走,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贾盛云,把她的计划全盘搅翻了!
  三人打斗的时候了,时立秀围观了全过程,心情也随之骤起骤落,看到那边有人举刀过来时,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没想到最后仍旧是输了。
  正气闷间,电话响起。又是安永琴。
  “怎么样?时茜最后把那两人带走了没有?”
  时立秀叹了口气:“没有,贾盛云刚刚突然出现了。”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惊呼。
  ***
  时茜浑身无力地靠在贾盛云身上,药性虽然消退了一点,但还是不能正常走路。
  她为自己中了时立秀如此简单的陷阱感到羞愧:“对不起,我连累你了。”贾盛云的脸上衣服上全部是血迹,时茜在她旁边能够闻到浓重的铁锈味。
  “我们这幅样子肯定是不能回学校,要不然学校肯定能把警察招来,今天先在外面将就一晚吧。”
  “你别管我了,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把我放在路边的椅子上就好。”时茜才发现浑身都是是血,在白衬衫上尤其醒目。
  贾盛云擦掉了她的泪水,轻柔地抚摸了她的头发,用低沉的声音安慰她:“别担心了,我身上看着吓人,但都是别人的血,其实我自己没受多大的伤。”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别哭了。”说完便将她塞进了出租。
  时茜发现她这几天流的眼泪比上辈子加起来都多。重生一世,总想着自己要将自己变得强大,到头来还是事事依靠着贾盛云,从森林到今晚被下药,她一开始信誓旦旦立下的誓言到最后都成了笑话。
  最后贾盛云带着她到学校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他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盖好被子时,两人才觉得自己真正逃出生天了,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躺了一会,等身上的疲累消退,他对她说:“你先在这等一会,我马上回来。”贾盛云大概天生有一种安静的气质,时茜在他的安抚下奇迹般的镇定了下来。
  她又嘱咐她:“等到过几个小说药性应该就会退掉,你可以先睡一觉。”
  时茜看着贾盛云衣服上沾染了许多血迹,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上的血将头发都凝结成块,一副狼狈的样子。“好……”她认真点头。
  过了一会,门合上,房间恢复了十分安静。时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都是空白,唯一期盼的事情是贾盛云受的伤不要太重。
☆、第 37 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贾盛云还在熟睡,时茜轻手轻脚地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在沙发上换上。昨晚持续的时间太长,所以今天起来的时候腿间还有一些不舒服。
  穿好衣服,她走到床边看了贾盛云一眼,他眉毛微蹙,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时茜想亲亲帮她抚平,但最后仅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景程提出要求的那几天,她是有认真的思考他的建议的。毕竟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学者好好享受,这是时茜前世三十多年一次次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学会的道理。但是那天晚上看到贾盛云为了救他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日子,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那时的他明明可以一路跟踪车辆,一边报警,等到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他确实当场就把车辆拦下。他大概是不愿意冒着她被带走的风险,所以才以一己之力扛下两人的攻击。
  这样的贾盛云,让她无法安心呆着景程身边,因为自己无法面对某一天他知道时失望的眼神。
  那天晚上帮贾盛云上药时,她想了很多,最终还是决定放下写作,即使这是她努力了一辈子的事情。她无数次幻想自己能站在最高级别的领奖台上,让所有人都认识她的小说,知道她的名字。
  虽然内心这样打算,但真正准备这样做事,心还是痛得无以复加。
  时茜便直接去了盛世。将近半年没来这里,里面依旧是老样子,保安还记得他,经过时还对她报以善意的微笑。
  敲开景程办公室的门,听到一声“请进”,走进去便听到景程说:“合同放在桌上,我等会来签。”
  对方一直没有反应,景程抬头,发现并不是助理王晓斌,而是多日未见的时茜。
  他笑着起身:“怎么,还没到时间,你就想通了?”
  时茜摇头,从书包里拿出房卡递给他:“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觉得人生在世,没必要活的太过执着,所以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无论怎么说,都是因为我的损失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所以在这里给你道歉,没有很好地树立其防范意识。至于我们之前签的合同,抱歉我不能再履行了,不论公司对我采取什么样的处罚方式,我都接受。”
  她朝景程鞠了一躬:“在小说这条路上,你给我指点良多,虽然我以后不能在从事这一行了,但还是要谢谢你。”
  其实听到她说“抱歉”时,景程便明白自己被拒绝了。内心有些失落,毕竟在此前的几十年里,他很少有求而不得的时候。
  对于时茜,开始时他将她当做合作伙伴,将公司的将来押注在她的身上,因此也对她悉心教导,诸多关注。相处之下,他才发现她冷静的外表下有着纯粹的心灵。她对写作纯粹,可以为了写好一句话反反复复修改几十遍,这种纯粹让他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活波的,眸子里充满热情的吴洁。
  因为好奇,所以一步步接近;因为接近,所以才愈发了解,当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泥足深陷时,已经无法脱开身了,所以才有后面那一系列失去理智的举动。他联系安永琴,许诺以后帮她找枪手,让她答应配合她污蔑时茜;当事成之后,他有以此来胁迫时茜。
  但有时候再算计也算计不过人心。
  “你想好了?”他听到自己的追问。
  时茜点头:“想好了。”
  然后两人都没话可说了。想起以前他们开玩笑互怼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
  “老板,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时茜说完,便背着书包打算离开。
  景程眼睛却突然瞥到了她锁骨边的红痕,本来要道别的话语生生收住了,语气冰冷:“为什么?给我个答案。”
  “昨天,时立秀,也就是我小姑,约我拿我父亲生前的意外,里面恰好有封信件,上面写着我父亲是非正常死亡。我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时立秀,她带我到了一家咖啡馆,我黑了杯橙汁就浑身乏力,最后被两个陌生男人带走。“
  时茜转过头看着他:“买通咖啡馆,拿到迷药,景总别告诉我,这是时立秀一个小小的主编能坐到的吧?”
  景程听完,担心地问:“最后没事吧?”
  “不劳景总关心,还好当时碰到了好心人,我才能从他们两人手中逃脱。”
  景程皱眉:“不是我,我做事从来你情我愿。”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他想如果当时没有别人经过,是不是两人的关系就万劫不复。
  “那是谁?”
  景程想了想:“应该是安永琴,她爸早年是做酒吧生意的,黑白两道都通吃。”
  时茜却觉得疲倦:“你们有钱人那套弯弯绕绕我玩不起了,只求你们以后放过我吧。”
  “……”景程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先走了,再见。”时茜本想说一句后会无期,但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意义。她用上最平淡无奇的道别,只希望两人今后能相安无事,彼此放过。
  时茜离开后,景程回到了办公椅上发愣。想起刚刚他要打开一份邮件还没回复,公司很很多事情等着她的处理,他强迫自己回到电脑屏幕上。可是明明每个字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却一点也连不起来。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今天的工作也只完成了平时的三分之一。
  手机响起来,他随手接起:“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冷笑:“好,好个屁,我一点也不好。”
  是吴柏水。他赶紧站起来:“吴老,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作协那边今天让我裁定一起抄袭事件,一看名字,不是你签下的那个时茜和安振华闺女吗?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也是刚刚才听说,正在调查怎么回事。”他心里暗骂作协鸡贼,明明已经知道时茜是盛世的人,就把事情直接丢给吴柏水,结果烂摊子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盛世自己手里。
  “调查,调查个屁。”吴柏水气愤的声音传来:“你在业内眼线比谁都多,这么大的事情你会到现在才知道?你别是每天算计别人把自己智商给算计没了吧。”
  景程低声下去的说:“吴老您别气,我们正在想解决办法。”
  吴柏水却不接他的话茬:“你小子满肚子坏水,谁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动你手下的人,我看这件事情就是你自己捣的鬼是不是?你良心被狗吃了?”
  景程无奈。吴柏水跟他把是多年老友,公司里有着一樽大佛他骂不得打不得,偏偏这人从小看着他对打,他有什么想法,他瞟一样就看出来了,所有的心思在他眼里无所遁形。
  “真的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便被粗暴打断:“就安永琴那水平,小时候我教了八百遍都不开窍,她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你是高估了你自己的智商还是低估了我的能力。”
  景程被骂得狗血淋头:“我真的有苦衷……”
  “苦衷个屁,苦衷就可以诬赖别人了?你是不是读书到狗肚子里去了。”吴柏水骂得自己肝儿都疼了,终于气顺了一点:“我告诉你,你赶快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要不然你自己知道后果。”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景程暗叹,这件事情为什么偏偏落到了吴柏水手里。
  时茜走出景程办公室的时候,尽管已经坐好准备,心中还是一阵失落
  那是天正蓝,柔软的阳光编制成了网,让周围的景物都温暖起来。坐在公交车上时突然下起了一阵暴雨,在地上贱起了一多水花,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白雾中。
  一雁下投天尽处,万山浮动搜索雨来初。
  她望着远处的风景。或许,逃离未必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人生不过百年,幕起幕落而已。
  时茜最近脑子里老是浮现一句话。真正领略了壮丽河山,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
  那天她在外面走着,心中怅然若失,人生骤然失了方向,她不知道下一步改完那里走。她坐在回学校的公交上,窗外略过的是熟悉的景色,将她带到过去的回忆中。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了。过度陷在过去的回忆里,除了折磨自己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车上两个女孩子在聊天。
  “暑假还有好多天呢,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宅在家里?”
  “我也不想啊,家里面好闷,我妈也好烦,天天催我结婚,我才21岁好不好。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没地方去。”
  “怎么没有,去旅游啊。说不定还能有个艳遇,你妈也没机会念叨你了。”
  女生惊喜地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听到他们的谈话,时茜旅行的心思怎么样也压不下来了。脑子里全部都是她为了写小说编造出来的画面,压都压不下去。
  她是个行动派,既然起了念头便怎么也压不下去。回到寝室,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一把雨伞,便直接去了火车站,随机买了最近一个班次的火车。
  就这样她踏上了去云南的旅途。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终于到了风花雪月的大理,当她下车那一刻整个人都是发虚的。
  到了洱海的时候,民宿的老板娘问她:“一个人?”
  她点头:“一个人。”
  “一个人最好,自由自在,想去哪去哪,想玩什么玩什么,最好的事是没人来烦你。”
  在云南的日子很慢,她不急着回去,也没有规划行程,走走停停完全凭着自己的心意。有是在海边一坐就是一下午,看着旁边的人排了一下午队仅仅为了在洱海桌边拍几分钟的照;有时为了看日出早上4点就爬起来,天空万里无云、繁星点点,旭日一点点的拍起来,会觉得天地浩荡,山色辽阔;偶尔躺在泸沽湖心的小船里,闭着眼睛任它飘飘荡荡,好像天地之间之余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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