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上位记[重生]——左渝
时间:2017-10-25 15:36:55

  后来景程问她她要不要去坐一次摩天轮,她开玩笑地说:“没想到你有这么少女心的爱好。”
  景程敲了敲她的头:“我这不是看你们女生喜欢这些东西。”
  时茜想了想便同意了。
  等到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时茜看到下面的人群渺小如蝼蚁,山川河海全都不同于记忆中的样子。她静静地看着风景,没有说话。
  时茜看着风景,而景程在看着时茜。当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灯光照在脸上,也让他看清楚了时茜脸上哀伤的神情。他很想做点什么,却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像是温柔的抚慰,她的唇柔然却又微凉,慢慢地吻的味道变了质,他的唇舌越开越用力,像是要撬开她的嘴唇。
  时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终于结束这个吻时,她们已经结束了摩天轮之旅。她没有说话,安静的打开门,走了下去。
  晚饭的时候,景程带她来到了第一次相遇的会所,环境十分安静。上次进这里是因为景程想和她谈签约的事情,没想到如今来这里确实因为身陷丑闻,两相对比,她更是觉得透不过气来。
  到位置刚做好,景程便开口:“今天叫你过来呢,其实还是想跟你说一下作协那边的说法。”
  在游乐场呆了一天,时茜已经十分疲倦。她倚在靠背上问:“然后呢,他们怎么说的。”
  “他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所以被退赛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事,这个结果我也料到了。”
  “不过除了这件事,我还想问问你以后的打算。如果你不打算再在这一行的话,这件事其实就可以这么过去了,不过如果你想继续在这一行的话,虽然困难点,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时茜挑眉:“什么办法?是当你的枪手,以后作品都暑上别人的名字,从此以后只能依附着你活着,还是由你出现压下这件事情。然后你手中握着我的命脉,从此我只能听你的摆布。”
  话一出口,白天的温情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冷峻的面容。
  听她言辞如此锋利,景程反而笑了:“你猜到了什么,和我说说?”
  “论计谋,谁能比得过你啊。”时茜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安永琴,是安副总的女儿吧。”
  景程敲了个响指:“聪明。”
  “论聪明,谁能比得过算无遗策的您哪。”
  “你不用讽刺我。我做事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所以就可能随意把别人的一生踩在脚底下了吗?我试问加入公司以来,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吧。”
  景程:“别哭了,你今天既然来这里把话挑明了,就要拿出应有的态度。”
  时茜收住眼泪:“怎么样才肯把邮件往来记录拿出来?”
  她这两天躺在床上,把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遍。整件事情最大的疑问在于,景程一个公司总经理,处理着公司最重要的机密,怎么能容许电脑有任何闪失,起码所有的都是都应该是有一个备份的。况且盛世如此重视信息安全,副总的电脑真的这么容易中病毒?
  景程笑了:“既然你这么直接,我就不和你绕弯了。和我在一起,只要一年,这件事情我帮你摆平。”
  时茜记得景程最后说:“你不用着急,慢慢想,反正还有一周时间。”然后把一张房卡推到时茜面前:“如果你答应,就到卡上的地址来,我会在那里等你。”
☆、第 33 章
  从游乐场回来以后,景程心情不错,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公司开年中会议时也没有消退。
  上一次,景程和以安振华为首的保守派就公司发展方向的问题争论不休,后来景程做主签下时茜,为这件事情定调。
  如今时隔一年,同一间办公室,众人却依旧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而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作协那边传来消息,自家公司的签约作者时茜涉嫌抄袭,面临着被逐出行业的危机。
  会议上,安振华推了推眼镜:“作协那边打电话说发现一起抄袭事件,需要公司协作处理。涉嫌抄袭的人正好是你去年签约的新人时茜。这怎么回事?”
  景程不慌不忙:“安叔别急。这件事情目前只听到作协的说法,具体情况使怎么样还是要问一下事件当事人。”
  安振华十分得意:“你当初是怎么说的?现在结果呢?原来这位新人作者是想以抄袭拿第一啊?阿程啊,安叔早就教过你,不要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现在你看,麻烦来了吧?”他一脸嘲讽地看着景程,觉得胜利已经是手到擒来的了。说着又教育道:“小程,难得你当公司总经理这么多年,还能如此信任别人。安叔劝你一句,不管是谁都随时有可能是你的敌人,还是要当心啊。”
  会议室里,景程环视一圈,看到红木桌后各怀心思的脸。他不懂声色地笑了笑:“安叔,现在下这种结论还为时过早吧?”
  “呵,”他冷笑一声:“你还太年轻,对公司管理还是缺乏经验。我们这些老骨头虽然现在当不得大用了,但是安叔还是要劝你一句,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董事君诚站出来说:“我觉得安副董说的有道理,您有在市场里十几年摸爬滚打的经历,对于市场规则十分熟悉,我觉得其实您之前提到的方案也是有一定可行性的”随后有几人立即附和,场面呈现一边到的趋势。
  景程并不意外,他们蓄势而来,现如今不过是把矛盾明面化了而已。
  他看着在座的人:“调查结果都还没出来,不知道为何君诸位为何如此信誓旦旦,难道两位知道点内情?”
  君诚笑了笑:“景总您这话严重了,大家不过都是为了公司。”
  在座的诸位都是人精,自然不会任由局面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于是纷纷出来劝解:“两位都是为公司好”、“大家都是为公司好。”、“等调查结果出来我们在做决定不迟。”
  景程放软了口气:“其实安叔您说的又道理。小说大赛目前还有不少好苗子,公司目前都在谈了,如果真的有发展潜力,我们也可以考虑签下来。”
  安振华冷笑:“一群毛都没长齐的新人,能写出来个什么东西,能比得上那些写了几十年的老作者?景程你真是太想当然了。”
  最后走的时候,安振华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但愿那位时茜真的能如你所愿。”
  虽然没有正式宣布,但关于时茜抄袭的风声越传越广,有心者还把这次的时茜与初赛的抄袭风波联系起来进行发散,不停地造谣她是贯抄,但背景深厚,很多负面新闻都被压下去了。
  这手法和之前那次很相似,相比又是安永琴的手笔了。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该感到荣幸?自己上辈子不过是一个三流小作家,没想到这辈子被安永琴如此严阵以待,这规格时茜自己都觉得太高了。
  而另一边,安永琴也坐立不安。
  度过了最初计谋成功的兴奋期,细思之下,她开始不那么确定了。
  当初景程发现她在论坛造谣时茜,然后警告她让她收手,否则便把这件事情抖出去。她当时整个人慌乱不已,生怕她的写作生涯就这样完蛋了,因此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景程找到她,说要跟她合作。合作的内容很简单,窃取时茜的小说稿件,提前交稿,从而给时茜贯上抄袭者的名声,事成之后,他会帮她找好枪手,把她一步步推到大众面前。
  她当时被名利冲昏了头脑,放弃了自己写了一把的稿子,按景程的要求将这件事情办成了。
  可是,如果时茜说服景程反水了怎么办?或者,这就是景程设的一个局?到时候她必定会众叛亲离,再无翻身之地。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出了门,到大家上拦了一辆的士,直奔丽水山庄。
  绿水庄园内,时立秀将杯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最近她万事不顺,选的稿子频频被王卓质疑,时茜的稿子还天天再她眼前晃,甚至被拿到了例会上去讨论,一想起这里,她胸中就闷着一口气,食不下咽,寝食难安。
  正独自气闷,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声音:“秀姨,怎么了?谁有惹你不高兴了?”
  一转头,是安永琴。“还不就是时茜,每天都看到她的名字,饭都烦死了。”
  当年她匿名投稿《长风》多次不中,便想去公司里面探探口风,所以趁着某次《长风》办就会之际,时茜结识了身为主编的时立秀。
  安永琴虽然写作不行,但到底也是安振华的女儿,处理人际关系也是一把好手,因此两人关系越来越近,安永琴有什么写作方面的问题也会像她请教。那是时立秀也问过她的笔名,说可以帮忙录用她的稿件,但她处于自尊没有告诉她,只想着靠自己的实力被选中,才算是真正的扬眉吐气。
  没想到这么几年时间过去,作品没有被选中,两人的关系倒是维持了下来。
  后来某次安永琴有事去她办公室,看时立秀一副烦闷的样子,便漫不经心地问:“秀姨,怎么看,看你一副苦恼的样子。”
  “写得这么差,居然这么多人喜欢。现在读者的口味,真是……”她摇了摇头,未将接下来的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发出的“啧啧”声音。
  看到站在一旁的安永琴便说:“是哦,小琴你写得比她好,我相信发表后你会比时茜还火……”
  安永琴以为是那个关系户,便凑近去看,发现了熟悉的名字:“唔,是时茜啊……”
  “怎么?你认识她?”时立秀听出了她语气的不同寻常。
  安永琴:“认识,现在跟我住一个寝室呢。”
  “小琴,你可千万不要跟她走太近了,她人品不行的。”为了增加她话的说服力,她还将暑假里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出来:“欠着我钱不还还赖账,要不是看她是我侄女,我早就找她算总账了。”
  安永琴的表情动了动:“她是您侄女?”
  时立秀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侄女?白眼狼一个。”
  时立秀有机会倒苦水,说得更加起劲:“连自己父亲的后事也舍不得花钱,能是什么好人?哎……我大哥堂堂正正真么多年,没想到教出一个这样的女儿。”时立秀摇了摇头:“哎,现在她父亲也不在了,不知道谁能管得到她了……”
  安永琴不可置否,两人的家事并不需要别人置喙。彼时她跟时茜无冤无仇,即使知道时立秀是她姑姑,却没有太过在意。知道受到父亲的刺激,她才动了心思,煽动时立秀出面对付时茜。那些疯狂报道时茜新闻的媒体,很多就是时立秀联系的。不过到后来她后来更多的是和景程合作,所以时立秀对于后续的一系列事情并不知情。
  安永琴挽了挽头发:“不用担心了,你马上就要看不到她了。”
  时立秀一听来了精神:“什么意思?难道最近有发生了什么大事。”
  安永琴将那天在作家协会发生的事情说了,时立秀兴奋得眼睛里放光:“最好是学校也能把她开除掉,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安永琴点头:“等作协结果出来,学校那边我相信也会跟进的。就是……”安永琴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
  “她好像认识盛世的景程,听说两人关系还简单……”
  安永琴是盛世副总的女儿,她说的话自然毋庸置疑。时立秀又开始咬牙切齿:“不知道时茜走的什么运,居然考上了景程这棵大树。”时立秀开始担忧起来:“不行,如果景程出手,那就会发现我们做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就完了。”她害怕自己污蔑时茜的事情被景程抖落出来,因此有些坐立难安。
  “所以啊,我们就要让景程主动放弃时茜。”
  时立秀叹气:“哎,人家是盛世总经理,我接都接触不到,更别提做什么了。”又想起安永琴的身份:“小琴,你爸是副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安永琴摇头:“景程平时都防着我爸,她那边走不通的。”
  时立秀眼光又暗淡下来,忽然听到安永琴说:“不过嘛,景程那边写不了手,我们可以另辟蹊径啊。”
  “你是说……时茜?”
☆、第 34 章
  从餐厅回来以后,日子依旧没有改变,也可以说变得更糟糕,不过是发现算计他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不过这是当时躺在床上的两天就想明白的事情,虽然难受,但也没有刚开始那样消沉。
  沮丧过后就是思考今后怎么办,但景程也没给她太多选择。
  合同签了三年,她不可能背着景程单干,因此要么就放弃写作这条路,要么就真的“卖身”给他,乖乖受他庇护,做一只笼里的金丝雀,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其实洒脱点想,男欢女爱,不过是人之本性。与其在不同的人之间流浪,最后随便找一个人结婚,不如好好享受这一刻的浪漫,至少景程面容英俊,虽然有时待她像小孩子,但照顾她无微不至,当床.伴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但不管如何开解自己,始终还是无法跨越自己心中的那道坎。
  怎么想都抑郁,干脆就先什么都不想,让自己的脑袋放个假。她现在爱上了在床边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校园里依旧冷清,时茜正在阳台晾衣服,突然接到时立秀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
  时立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但是一定是不怀好意这点她知道。不过她想时立秀再怎么绞尽脑汁也只是为了找她要钱,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时间已经晚上9点,时茜在怎么也不可能出去,因此说了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态度甚是敷衍。
  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时立秀我行我素惯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轻放过她,立马就在电话里说:“你爸的东西,你就这样不要了?”
  逝者已矣,况且对时茜来说她爸去世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但她把走得急,后来她有时匆匆忙忙搬出去的,因此也没留她爸多少东西,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作协的事情,让她大晚上去时立秀那里,她却实在没这个心神。
  “明天吧,明天我过去拿。”她这样说。
  没想到时立秀没过多纠缠,只说了一句:“那行,明天我不在家,东西我丢在门口,丢了可别怪我。”便挂掉了电话。
  时茜有点楞,时立秀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可是没事都要折腾点事情出来的人。但既然时立秀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她便不做多想,准备拿完东西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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