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穿越)——欲话生平
时间:2017-10-26 15:35:41

    李白冷笑一声:“谢你?你三番屡次将我与公主混为一谈,贺公便是让你来这般帮我的?”
    崔宗之哈哈一笑,回头看了王维一眼,在李白耳边低声道:“跟着那公主也不是全无好处,你看摩诘,现在不论是走在哪,别人都要顾忌公主的面子对他好颜相待,如此岂不美哉?”
    李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此,你怎的不去讨好公主,跟在贺公身后岂不是委屈了你?”
    崔宗之摇了摇扇子,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道:“奈何公主殿下看不上我这样的,不然我还能过得如此落魄?”
    满嘴胡言乱语,李白懒得理他,回头对王维一笑:“多谢摩诘相送,只是公主身边恐需有人照应,摩诘还是回去照看公主罢。”
    王维淡淡点了点头,道:“等二位走后,摩诘自然就回了。”
    李白点点头,与崔宗之一前一后上了马车,等车开始走后,崔宗之笑着调侃李白:“太白兄方才竟然当着摩诘的面让他回去照顾公主,要知这事大家虽然你知我知,心知肚明,却没有人当着人家的面从嘴里说出来,太白兄果然与寻常人不同。”
    李白被他噎了一下,不解道:“我没想那么多......那你刚才还在我耳边一直提及此事,难道不怕他听见?”
    崔宗之又拿他那破扇子扇了几下,闲闲道:“我在你耳边小声说的,又不是当面,他若是真恼了来质问我,我只当没有说过,他又能奈我何?”
    李白对他当真是没有脾气了,扭头看向窗外,懒得再理他。
    车内静了片刻,崔宗之忽然道:“咦?刚刚路过你家门口,你不下车么?”
    李白漠然道:“既然说了要去贺府,那就做个十足十,去一趟也无妨。”
    现在这个时辰,许萱应该还在贺府跟着贺夫人学手艺,介时在贺府蹭了晚饭再一同回去也好。
    崔宗之了然道:“也对,太白兄想的周到。”
    李白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为何所有人都唤你宗之,怎的不见有人喊你的名成辅?”
    崔宗之得意道:“自然是因为我人缘好,也许是崔宗之这三个字叫着更为顺口,太白兄以为不妥?”
    李白摇摇头,不再讲话了。
    不料到了贺府,却听闻许萱已经回家的消息,李白哪里还坐的住,立时和贺知章告了退,在崔总之了然的笑容中离开了贺府。
    匆匆回到家里,见到许萱安然无恙,李白顿时放了心,见榻上放着一封信,问道:“谁来的信?”
    许萱提早回家也是因为这封信,本不欲告知李白,谁料他今日也回来这么早,见无法隐瞒,只得如实相告。“是家里来的信,说父亲似乎发现了我们的酒庄,只是还没确定背后制酒之人是我们......”
    许萱忧心忡忡,李白拿起信看了一遍,安抚道:“不是没有发现吗?你不要胡思乱想,管家会处理好一切的,放心。”
    许萱点点头:“希望如此。”
    *******
    “李郎果真进了贺府?”
    “是,小奴亲眼看见那李郎和崔郎下了马车,一起进的贺府,贺府的管家看到他们还很是高兴,想来是与贺家关系甚笃,小奴瞧见了便立马回来禀告公主。”
    低调奢华的房内,玉真公主换上了往日穿的道袍,转过身看着桌上李白亲手给她写的诗,秀气的面庞由温存变得凌厉。
    “李腾空那里也要给我盯仔细了,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有接近李白的征兆,都要尽快回来告知于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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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象贤自那日来过之后,再也没有来拜访,那日看着他脸色十分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何原由,许萱因担心他,便让人派了消息递给他,让他来一趟。
    翌日,郝象贤姗姗来迟,满脸疲色,许萱见状,忙担忧的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近来很忙?”
    郝象贤对着许萱倒还颇有耐心,点了点头,道:“还行,那日瞧见阿姐没有打招呼,还以为阿姐会恼了我。”
    许萱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无论你是有公务在身,还是在处理私事,自然你的事情最为要紧,打不打招呼有何重要的。”
    郝象贤闻言心中温暖了许多,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端起旁边的清茶喝了一口,也不嫌弃没有味道了。
    “姐夫今日不在家?”
    许萱道:“本来是在等你的,宰相长子张相忽然递了拜贴,两人出了门,也不知去了哪里。”
    郝象贤略微不满道:“姐夫近来名气大盛,是好事也不好,平时还是低调些为好。”
    许萱顿了顿,解释道:“长安城内达官显贵各个得罪不得,别人相邀,若是拒绝了,恐怕更难说清楚,少不得还要得罪一些人。”
    郝象贤理解的点点头,道:“我不是说姐夫与人相交不是好事,只是这长安城毕竟比不得安陆,人多眼杂,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姐夫日后若是想入朝为官,总不能先让圣人生了不满。贺知章是个可以来往的,但他如今不及往日,虽还有些余威,总是比不上现在圣人身边的红人。”
    他又喝了一口水,眉头紧锁道:“张说这个人是万万碰不得的,简直如同一条疯狗一般,若是得了他的眼缘倒也罢了,只是这人阴晴不定,谁知道哪天他突然性情大变,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到处搜刮民脂民膏,虽有些大谋略,却难以长久。”
    “至于那个玉真公主,她幼时过得可怜,这几年才慢慢好转起来,金仙公主薨世,她如今最受圣人宠爱,虽然有些话语权,但毕竟是女流之辈。最近这两年,有人说王维生了想要脱离她的心思,也不知两人私下又是如何相处的,不过他可算是想明白了,依附在一个女人身上,能有什么大作为,不如早早脱身,为自己谋一个光明磊落的前程,才是最好的打算。”
    许萱听了不禁沉思,郝象贤说的句句在理,不过这些李白自己都明白,有些人近不得身,却也不能拒之千里,官场中整日应酬很是辛苦,一点也不适合李白的作风,比不得自由自在与三两好友欢聚一堂,畅所欲言。
    想要进官场,必然要付出一些代价。
    “既然是他的未来,决定权自然是在他的手上,无论是做官也罢,还是做个逍遥散人也罢,都好,我是无所谓的。”许萱只是担忧李白未来会因此而遭受变故,她唯一的希望,便是他能一生平安顺遂罢了。
    郝象贤看着许萱温婉的面庞,心生柔情,只是不知为何鼻尖一阵酸楚,嘴里突然冒了一句:“知礼他没有娶到你,是他没有福分。”
    许萱顿了顿,不知郝象贤为何突然提起郝知礼,两家毕竟是世交,过去的事情自不必提及。
    “只是缘分未到罢了,知礼还年轻,会遇到许多更好的。”
    郝象贤却似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他直直的望着许萱,柔声道:“阿爹要给我说一门亲事,我没应,只是阿爹是不管我应不应的,郝家已经不如以前,可是我总想着,这世上或许有另外一个阿姐,可惜我错了......”
    许萱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幼时郝许两家的情谊比现在单纯真挚许多,她与郝象贤、郝知礼和郝象蓉都是一起长大的,虽不是亲生姐妹,却也丝毫不差,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距离也逐渐的加长,彼此心内真实的想法也就不得而知了。
    郝象贤这番暧昧不明的话语,令许萱一阵心慌,好似这么多年的姐弟情似乎要开始变质,亦或是早已变质而她不自知,只是如今她已经嫁人,郝象贤本不必将这话说出来让大家难堪,也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
    “看你脸色不大好,想来在太子身边也是辛苦的,你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跟他请几日休沐,他应该也是准的,不如寻个机会休息休息罢。”
    郝象贤忽然悲戚的笑了一声,也不答许萱的话,低头自顾自的小声说道:“哪里还有时间休息,现在真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许萱心中一紧,惊讶道:“这是什么话?”
    郝象贤忽然站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背对许萱道:“姐夫前程定然光明无限,只需等待时机便可,我亦会在太子身边好言相荐。”
    顿了顿,一阵沉默后,他回头看了许萱一眼,低声道:“阿弟这便回了,阿姐......多保重罢。”
    许萱站在原地,看着郝象贤走远,心内生起不好的预感来,可是她对郝象贤身边的事一无所知,此时也只能徒增担忧。
    许萱想了想,带着朝青去了贺府。
    李白与张相告别,缓缓走回家中,离得许远便见郝象贤从对面急匆匆走来,甚至还撞到了他而不自知。
    “宠之?这般着急要去哪儿?”
    衣袖被人扯住,郝象贤下意识生了恼意,满脸的戾气,刚要怒骂,却见是李白,顿时止了声音。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李白想了想,记得今日郝象贤是来见许萱的,莫非这姐弟拌了嘴?否则怎会这副表情。
    “没有。”郝象贤略显生硬道,“只是突然想起来还有件事没有办,急着去处理罢了。”
    李白有些疑惑,却还是失望的点点头:“本想和你喝点酒的,既然如此,还是太子的事情最为要紧。”
    郝象贤应了一声,转身刚欲离开,忽然看见一人站在路中间,惊讶道:“太子?”
    李白闻言回头看去,那少年面容白皙,身穿华服,俨然就是之前看到的那位常与郝象贤在一起的华衣男子,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太子!
    郝象贤似乎觉出不妥,看了李白一眼,忙走上前恭敬道:“殿下怎的突然来此?”
    太子看着李白若有所思:“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李太白叩见太子......”
    李白既然知晓眼前这人的身份,定然是要行礼问安,刚行到一半,便被太子制止了。
    “这是大街上,不必如此大礼,宠之,我正与你有话要说,既然这位鼎鼎大名的李白也在,那便一同罢。”
    说罢太子也不等两人反应,一甩衣袖率先向前走去。
    太子发了话,自然无人敢违抗,李白跟在郝象贤身后三人一行就这样走到了宰相府。
    李瑛对出门询问的侍卫道:“进去禀告一声,就说李嗣谦前来拜见张相公。”
    侍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站在最后的李白略微熟悉些,顿时不敢怠慢,忙跑进去禀告。
    不过片刻,张说率领着府中的家眷前来行礼迎接,李瑛挥挥手示意免礼,径直走了进去,看来也不是第一次来着宰相府了。
    进了花厅,李瑛坐在上座,郝象贤站在太子身后,李白则站于郝象贤身后,感受到张相投来的复杂眼神,碍于形势,无法解释两句,况且他此时也是极为摸不着头脑。忽然就见到了当今太子殿下,而后又被叫到这里,也不知是何缘由。
    婢子沏了茶端上来,李瑛也不喝,就拿在手上,以茶盖击打杯身,厅内静谧的可怕,唯有这阵阵规律声敲打着人心,片刻后李白恍然,这是在敲打宰相,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是在磨灭人的耐性,令人心中生起畏惧。
    “此番前来叨扰,是嗣谦有一事不明,前来请教相公。”良久,李瑛缓缓开口道。
    张说忙道:“殿下但说无妨,臣必然知无不言。”
    李瑛满意的点点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上次相公给我父皇递的奏折,我亦看过了,裁减20万的边防军,难道就不怕贼人在边界胡作非为?再者,将府兵制改为募兵制,除却提高整体兵员质量,是否还要给他们家人一些恩惠,好让他们训练的安心?”
    张说闻言,忙起身鞠躬道:“太子如此为圣人着想,皇恩浩荡,那些兵员定然更加尽忠,臣举荐募兵制,也是为了取消原来的府兵轮番到边境守卫的做法,解除了各地人到边境守卫之苦。与此同时,这种雇佣兵还为集中训练、提高战斗力提供了保证。太子提议给这些兵员增加月钱,或是给他们家人温饱,如此也是让他们更加放心的守卫边界才,无后顾之忧。臣还想过,这些兵员日后就此在边界扎根,结婚生子,那么视此地必定更为重要,日后若真有贼人打进来,他们抵御起来也会拼了性命,有了这些兵,我们抵御外贼将会轻松不少。”
    李瑛听着不禁感叹这张说果然是有本事的,否则如今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只是他将政事堂改为中书门下,显然是为了将更多的权利攥在自己手中,不过父皇现如今如此重用他,自然是要顺着他的意思而为,此时倒也不足为虑。
    当年也是因为张说的支持,父皇在泰山举行了封禅大典,先前父皇虽有这个心思,却碍于难为情说不出口,这个张说倒是个会察言观色,此举既震慑了天下,又使得父皇龙颜大悦。
    “相公睿智,嗣谦自诩还要几十年才能如相公这般,看样子回去还要多读些书,平时还望相公多加指教了。”
    张说面上洋洋自得,嘴上却谦虚道:“殿下乃希世之才,臣不过是顺着殿下的思路往下说罢了。”
    李瑛最是见不得他这副表情,奈何他现在身为宰相,父皇又十分重用他,李瑛少不得多来几次,以示自己对国家政事关心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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