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穿越)——欲话生平
时间:2017-10-26 15:35:41

    李白又想了一会儿,道:“除却此二人,宗之可觉得其他殿下中,有担得此大任之人?”
    崔宗之惊讶的张了张嘴,他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储君这个位置非这二人莫属,其他人还真未在考虑之内,但经李白这么一提点,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凑到李白耳边,不敢确定道:“忠王......殿下?”
    李白偏了偏头,躲过了他,崔宗之仍在自我惊讶中,小声嘀咕道:“若是太子殿下被废了,按照长幼顺序,下一个就是忠王啊?”
    李白手中把玩着李隆基赏的箭,意外的发现箭头还是纯金的,忍不住要放在嘴里咬一咬。
    崔宗之忙给他拍开,嫌弃道:“你也不怕上面有毒?说正事,就算那个谁被废了,也不一定就是忠王了,他的母妃只是姬妾,况且自古又不是没有废长立贤的先例,圣人想立谁,便是谁了。”
    李白这时才点了点头,赞道:“你分析的很对,太子气候渐弱,每每见他总觉得他郁郁寡欢,拉着一张长脸,明明才二十出头,看上去却像是三十多的,也太稳重了些,又不懂得讨圣人欢心,圣人自然越看越不喜,如此不会为人处世,被废了就废了。”
    崔宗之满脸惊讶,李白笑道:“我没有要投奔寿王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要我我也不喜欢看他那一张郁卒的长脸,好像我欠他什么似的,寿王此人......并不好争,一切不过是惠妃的意愿罢了。”
    李白听了崔宗之这一番话后,心情反而好了许多,他起来伸了个懒腰,偷了他一壶酒,摇摇晃晃的准备回去补个觉,临走时又回头道:“你想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首先,就是要和李瑶划清界限。”
    不知道崔宗之是什么表情,李白也不想再理这些烦心事,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这种时候,他都是格外的想许萱。自从成亲以来,每次回家都会有人为他留盏灯,干净整洁的小屋,夹在着属于许萱特有的香味,令他格外的安心。
    本以为此次狩猎还要待上几日,李隆基喜欢狩猎并不是喜欢看他人狩猎,他更喜欢自己驰骋在马上追逐猎物的感觉,只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安城内连夜骑马向李隆基传了一个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李隆基当即决断翌日启程回长安,所有人都未玩的尽兴,但李隆基既然发话了,也只得跟着回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猜会让李隆基打破计划立刻回城的人是谁,会有谁如此大的能耐?
    崔宗之也是满脸好奇,他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问李白:“你觉得会是谁?”
    李白却是这些人里最想回家的那个,别人都强忍着不满和意犹未尽,只有他兴高采烈,满心的欢喜。
    “管他是谁,不过我倒是应该谢谢那人,可以早些回去。”
    崔宗之先是不解,而后想到什么,便装模作样的叹气道:“真是羡慕太白兄和嫂夫人的感情啊,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太白兄这般了罢?”
    李白也不见脸红,大大方方的承认道:“确实啊,这三年一晃而过,滋味那是十分的难受啊。”
    崔宗之比不过李白的脸皮,哭笑不得的闭了嘴。
    彭允在前面听见了,回头看李白,露出森冷的笑,不知是在嘲讽,还是在打其他的坏主意。
    王维驱马走近,告诫李白道:“这人你千万要提防,杨洄那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愚蠢的人比较好对付,这彭允隐藏的极深,谁知道昨日的事情不是他在背后挑起的?我看那李林甫也脱不了身,都是一丘之貉。”
    李白笑着谢了,反而关心王维道:“摩诘何时离开长安?下次见面却不知是何时了。”
    王维淡笑道:“三年后赶考,我必然还会再回来长安,倒是那时不知太白又身处何位了。”
    李白摇了摇头,自嘲道:“我?说不定那时早已被赶出长安,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王维道:“过几日离去就不和二位道别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日后有缘自会相聚。”
    于是几人便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长安城就在不远处,李白脑子里都是许萱坐在灯下给他缝衣,偶尔抬头朝他温婉一笑的温存模样。
    真想快点回家看到她。
    其实仔细想来,也才分开了两日罢了,怎么好像已有月余不曾见面了呢?也不知她想不想自己......
    胡思乱想着,便已跟随着入了长安,李隆基也没说什么,只说了句“朕甚欢心”,便让大家就地解散,各自回家了。
    李白朝崔宗之王维二人道了别,便策马匆匆往家里赶,半路上又想自己出一趟门也没有给许萱带礼物,便又看向四周有没有好物件卖。
    身后有人追上来,李白回头一看,却是李玙。
    “没想到提前回来了,也不知能如此惊动父皇的人是谁,不过我知道现在父皇无暇□□,若是太白有空,可到本王府中小坐一会儿。本王有些不懂的问题,还想向太白请教。”
    李白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是碍于李玙的身份,又不好直说。
    “忠王过誉了,白不过也是一后生耳,尚有许多未知未解,如何能为忠王解惑答疑呢。”
    李玙看出他的犹豫,倒也不勉强,体贴道:“若是太白现在有要紧事便去忙罢,我这里倒不着急,太白何时有空,只管过来便是。”
    说完,也不给李白答话的机会,转身离去了。
    最近这李玙似乎有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意味,莫不是觉得太子如今已不成气候,寿王也好景不长,遂开始蠢蠢欲动了?可是他又没有表现的十分功利,更没有和太子寿王起争执,倒真像个爱慕才华的闲散人呢。
    不过倒是合了李白的意,他急忙往家里赶去,生怕在半路再遇见个什么人,那么回家之路可是遥遥不知期了。
    许萱刚收到家中的回信,磨了墨准备回一封,便听见外面喧哗的声音,她奇怪的走出去,便见暮雪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边喊道:“李郎回来了!”
    许萱惊讶过后不禁好笑,不过才走了两日,这全府上下也太热情了些,又不是许久未见了。
    见李白朝自己走来,她还淡定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以为至少要去七日,听说圣人最好狩猎,这次......”
    也不管周围还有多少人看着了,李白上前将许萱抱在怀内,在她耳边委屈的小声道:“你竟然都不想我,竟然还嫌我走的时间短了,我却觉得走了有两个月未曾见娘子,思念如狂,夜不能寐。”
    当着这么多人,许萱不好意思的将李白推开,然后拉着他进了屋里,关上门,这才认真的打量他:“好像也没有瘦,不过才两日,让我猜猜,可是在外受委屈了?”
    李白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逞强道:“谁敢给我委屈受,娘子莫要乱想,为夫就是单纯的想娘子,更想娘子做的小吃酿的小酒。”
    许萱便笑着将柜子里的酒拿出来给他,见他像是饿狼一般打开猛喝了几大口,开心的大声道:“好酒!果然还是家里的酒最好喝!”
    许萱却道:“敢给李郎委屈受的,又能让李郎在意的,怕是只有圣人了罢?”
    李白手中一顿,颓然的将酒放下,叹了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娘子,原来我在娘子面前这般明显么?”
    在信任的人面前不设防,本就是理所应当的,李白在她面前开始逐渐的像一个孩子,说明她对他来说,真的是非常重要信任的人了。
    “你是我的夫君,我了解你本就是应当的,圣人疑心重,饶是他再宠爱武惠妃,心里怕也是存着戒心的。你我与他们不同。”许萱道,“是不是因为你前两日去了太子府上的原因?”
    李白暗叹红颜知己不过就是这般了,他不再强撑,坦承道:“没错,圣人以为我已经跟随了太子,便不再相信我了。”
    圣人的不信任对于李白来说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对于许萱来说却无关紧要,即便是失去了信任,李隆基也没有要处置李白的心思,怕只怕某些看不惯李白的人在背后使绊子。
    “今日突然回来,好像是因为长安城来了一位很重要的人,娘子可有听闻?”
    许萱摇了摇头,她也是看见李白了才知道李隆基回来了。
    “会是谁呢?”李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一张俊美的俏脸开始缓缓泛白。
    许萱见状忙收了他的酒,道:“我让你给你准备热水,快洗去一身的灰尘,然后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休息,狩猎一定很累罢?”
    李白从善如流,任由许萱摆弄自己,懒懒道:“我没有狩猎,就在林子里逛了一下,没什么意思,还惹了一鼻子的灰。”
    许萱吩咐人抬了热水,李白坐进木桶里,她亲自拿帕子为他擦身,疑惑道:“什么灰?”
    李白想了想,不太想回答,杨洄实在是年轻,仗着长宁公主和咸宜公主,开始恃宠而骄了,不过这样的人比较好拿捏,李隆基看着眼里也很放心。
    “没什么,一点小事,只是没有给娘子带点稀罕玩意儿回来......”
    许萱打断道:“我什么时候在乎那些了,说起来也都是性命,少杀些生总是好的,我也不喜欢吃那些东西,在我看来,猪肉鹿肉都是一个味道。”
    李白笑了笑,好像确实如此,对他来说也都是下酒菜,没有什么不同。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我记得之前娘子是不想我与太子有何瓜葛,可是从哪听了什么消息?”
    许萱斟酌道:“我只是觉得,圣人应该会不喜欢有人效忠自己的儿子胜过自己,而且太子虽然还在储君之位,但圣人毕竟还年轻,以后的变数还很大......”
    “娘子说的极是。”李白赞同道,“都道入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如此,看来我以后要多听听娘子的意见了。”
    许萱有些意外,笑道:“李郎也比之前变了许多。”
    李白知道许萱是说他之前从不听妇人之言,听了也从不当回事,现在却是完全相反了。
    “别人说的我自然要考虑再三,娘子哪能和寻常人相比,在白心中,娘子便是我的军师。”
    许萱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溅出些许水花,笑道:“就会打趣我。”
    李白却拉住她的手,往木桶里一带,氤氲的水汽后现出他朦胧的笑容,竟有几分的邪气:“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娘子委屈一下,陪我一同洗洗罢。”
 第99章 露从今夜白(十二)
    翌日,李白还未睡醒, 正搂着爱妻呼呼大睡时, 便被宫里来的公公唤醒了, 说是圣人传旨令他入宫。
    李白领了旨, 一边换衣服一边奇怪道:“按理来说, 能将圣人直接从北郊唤回来的肯定是他十分重视的人, 那又为何让我进宫呢?”
    “许是慕名你的才华, 亦或是那人想见你......”许萱也有些想不通,她懒懒的躺在床上,双腿还在发软, 便没有起身服侍他穿衣。
    李白走过去亲了她一下, 带着些许的满足和不舍:“我走了。”
    “嗯。”
    李白本以为李隆基召见的人不只他一个,待到了大殿外,才发觉高力士看自己的眼光有些奇怪, 他并没有等很久,便被传召了进去。
    李白熟门熟路,低着头朝李隆基行了礼, 便听李隆基笑道:“终于来了, 道长可是等你了好一会儿了。”
    他疑惑的抬起头, 那人并不陌生,身穿道袍,面带春风,仿佛是从一个世外桃源出来的隐居者那般,豁达且随和。
    “太白, 我们又见面了。”
    “元道长?”李白又惊又喜,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与他重逢,不过转而一想,能让李隆基这般重视的,会是他也不奇怪。
    李隆基意味深长的看着二人,笑道:“方才元道长曾说你们在安陆见过一面,原来你们竟是早已相识,记得之前发生瘟疫,还要多亏你们二人,才得以控制啊。”
    元丹丘道:“圣人过誉,百姓之事于在下而言,本就是分内之事。自从那日一别,某游历在百姓之中,看尽民间苦乐,时而感叹不已,光是脚下之地便有这么多的苦楚难事,放眼整个大唐,又有多少是某等看不到的。”
    李隆基沉吟片刻,道:“道长可是在埋怨朕这个圣人不称职?”
    元丹丘忙道:“不敢,即便神仙在世,怕是也不能尽能如人意,圣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李隆基面容肃然:“边疆不时被侵犯,朕一面要顾忌百姓安危,一边又要保障国土,如道长所言,大唐如此之大,朕□□乏术,平时有太多的时候无暇顾及。”
    李白欣然道:“故而才有了这些大小官员为圣人分忧解难,但也衍生出了许多其它矛盾,无论人或事,总没有十全十美的,圣人不必自责。”
    李隆基看向李白的目光已然没有那日在北郊时的疏离和质疑了,听到李白这番话,反而释然了些许,他挥了挥手,略带疲惫道:“朕与道长许久未见,彻夜长谈,现在却是有些受不住了,果然还是年纪大了。”
    元丹丘忙道:“圣人风采奕奕,不过才四十有余,正是年当力壮的时候,怎会如此唏嘘?”
    李隆基憋了一夜的问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道长博学多才,又去过很多地方,可知长生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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