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子成说——小胖子喵
时间:2017-10-26 15:3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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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与子成说
作者:小胖子喵
文案:
陆微重生后有三个目标:保护亲人,干掉仇人,争取不嫁人。
前两条她做的很好,唯有最后一条遭到了某面瘫男的大力阻挠。
她让往东,面瘫绝不往西;她说打狗,面瘫绝不杀鸡。宠她信她更立志要娶她为妻。
面瘫,我忙着报仇呢,别撩我!
不想嫁人的重生女vs拼命撩妻的面瘫男,1v1,HE,爽文,打怪升级兼卖萌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重生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微,赵骞 ┃ 配角:王玉宁,赵昱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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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的幻言娱乐圈甜文《喵影后》求收藏。绝对好看,请看我真诚的脸!爱你们,比心心!
  洛迦从猫变成人的头一天,宋枫照例抱着她睡觉,这一幕恰好被狗仔偷拍,于是第二天的热搜就是:#最帅经纪人宋枫潜规则新人#
  一年后,当洛迦抱着影后奖杯走下领奖台时,排在热搜第一位的是:#新晋影后洛迦潜规则宋枫#
  洛迦一脸懵逼:一年前不是说你潜规则我吗?
  宋枫莞尔一笑:亲爱的,你火了。 
  爱你们,再次比心心!啵!
  打三更,肃宁侯府二奶奶陆微强打精神,继续为婆婆王氏捶腿。
  她四年前嫁给了王氏的儿子赵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个求亲时温文尔雅,表现得一往情深的丈夫,在成亲当天挑了盖头之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随朝廷西征军开拔,留下一脸懵懂的她在侯府艰难地讨着生活。
  所谓艰难,不是缺衣少食,而是来自王氏的各种折磨。未成亲时,王氏每次见她总是和善可亲、嘘寒问暖,她万万没想到一旦嫁过来,王氏却天不亮就命她到房中伺候,夜半三更也不放她回去,儿媳妇的活她干着,丫鬟婆子的活还是她干,每每深夜回到房中,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更不用说稍有一点不如意,王氏就竖着两条眉毛,恶狠狠地骂她:“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扫把星!一进门男人就得去打仗!这么多年别说孙子,连蛋都下不出一个!”
  有时候陆微很想问她一句,难道世间有什么海上仙方,吃下去没有男人也能生出孩子?
  但世代书香的陆家,良好的教养束缚着陆微,她不能不敬公婆,坏了陆家的名头。
  但她也不是一味软弱,她早想过,若是赵昱回来后还是这种日子,她就和离求去。陆家女儿是堂堂正正嫁入赵家,不是卖身为奴。
  但是眼下不行。
  她无奈地闭了闭眼,赵昱远征在外,她不能有半分不孝顺王氏,否则就是动摇军心的大罪,她不能置陆家于险地,所以无论多难,都只能忍。
  只是,她却有些忍无可忍。她祖母陆老太太已经卧病月余,她几次三番跪在王氏面前恳求放她回娘家探病,王氏却一直不松口。
  陆微心如刀绞。陆家与肃宁侯府不过十数里之遥,如今竟如咫尺天涯。难道因为嫁了赵昱她就变成赵家的物品,连回娘家都不行吗?她从小父母双亡,是陆老太太含辛茹苦养大了她和弟弟元丰,难道因为出嫁,她就只能伺候婆婆而不能伺候自己祖母吗?
  陆微狠狠咬唇,强迫自己发热的双目重新冷却,比往日更加温顺尽心地捶着。许是她拿捏的力道很舒服,斜倚石青双绣牡丹大迎枕假寐的王氏惬意地伸过另一条腿,示意她继续。
  一炉香看看焚尽,王氏开口说道:“阿昱打了胜仗,请封世子的折子快批下来了。”
  陆微一怔,居然批下来了?这分明与与制不合。但她不敢流露质疑,而是配合地仰起头,一脸喜色。
  肃宁侯府的世子之位,乃是王氏这些年使出吃奶力气猛攻的目标。她是继室,肃宁侯赵正爵与原配夫人林氏生有嫡长子赵骞,按大周律赵昱并没有袭爵的资格,但赵骞数年前落马伤了腿,从此避居郊野,京城中便风言风语起来,说赵骞双腿已废,残疾之人不能袭爵。
  陆家几代为官,袭爵的门道陆微多少知道一些,大周律从没说过残疾之人不能袭爵,法无禁止即可行。她知道京中的言论全是王氏的手笔,不过赵正爵却在继妻的劝诱下放弃长子,于两年前上折子请封赵昱为世子。宫中迟迟未批,赵正爵与王氏便多方托人走门路,一心一意扶赵昱上位,如今赵昱打了胜仗,想必因为这个,宫里终于要松口了。
  王氏此时心情甚好,笑说:“东院收拾好了吧?等阿昱回来就住那里。”
  陆微道:“再有四五日便能收拾出来。”
  王氏沉了脸:“还要这么久?你怎么办的事?”
  陆微心中冷笑。王氏说家中房屋太旧,让她张罗在东边新建一个带花园的院子,还要求样样都要最好的,可是,总共只给了一千银子,不够的,王氏要她拿嫁妆补。
  她抬起头,迎着王氏说:“钱不够了。”
  王氏终于睁开眼,冷哼着说:“你的嫁妆留着干吗?给你男人盖房子,你也一毛不拔?”
  “回母亲的话,建东院媳妇前前后后垫了三千多银子,账目都记着。还缺的媳妇马上就补,不过,”陆微不动声色地看着王氏,“媳妇嫁妆里容易折变的这些年都贴补家用了,田庄一时半会儿折变不出银子,媳妇想回娘家去借。”
  王氏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说:“明日再说吧。我乏了,你下去吧。”
  陆微深吸一口气,王氏贪财,多半会让她回去,就算再赔上一万银子,只要能看到祖母就都值得。
  卯正时分,陆微收拾完毕,前去服侍王氏起床。端嗽盂、拧帕子、奉茶、穿衣,这四年里但凡赵正爵不歇在王氏屋里,她都得一大早过来伺候,早已做的惯熟。
  不多时早饭送到,陆微站在王氏身后布菜递箸,王氏吃了一口牛乳碧粳粥,慢慢说道:“待会儿要是没事,你就回娘家吧。”
  陆微心中一喜,慌忙福身谢过,就在此时,一个丫头欢欢喜喜地回禀道:“夫人,侯爷传话说二爷已经进城,再有大半个时辰就到家了!”
  王氏霍地站起身来,欢喜地连筷子掉了都没发现,一叠声地叫:“快打扫院子,铺红毡,准备饭菜!”一回头看见陆微,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陆微默默地退了出来,心下五味杂陈,看样子今天又回不去了。
  她回到房中,陪嫁大丫鬟银杏挑了一件大红绣洒金牡丹的长袄并一条暗绿水波纹的百褶裙给她换上,碧桃给她梳了飞云髻,插一支红宝石簪子,戴同色红宝石耳坠,画了远山眉、点绛唇,眉间贴一朵红莲花钿。
  两个大丫鬟都是满脸喜气,说:“姑爷总算要回来了,姑娘这些年辛苦持家,姑爷肯定更加爱重您。”
  爱重?陆微有些茫然。四年里赵昱一次也没回来,连家书都不曾给她写过,这也是爱重?这些年她反复思量,总觉得赵昱对她并不像求婚时表现得那么情深,不说别的,成亲当天大军并未全部开拔,若是赵昱体贴她,便应该晚两天再走,谁都知道没圆房的媳妇在婆家地位尴尬。
  鞭炮声中,赵昱全身甲胄,气昂昂踏进肃宁侯府。王氏当先一步,一把搂住儿子,哽咽道:“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陆微落在后面,抬头向赵昱看去,一个高大的汉子,冰冷的目光掠过她时没有一丝波动,这就是她等了四年的丈夫?
  不等她反应过来,赵昱身后走出一个身穿大红裙袄的女子,手里还抱着一个男孩,娇滴滴说道:“媳妇拜见翁姑。”
  赵正爵微笑颔首,王氏满脸是笑,从她怀里抱过男孩,道:“好孩子,辛苦你了。”
  赵昱冰冷的目光找到陆微,冷着脸说:“这是我在边地时娶的,你不可怠慢。”
  女子笑着向她行了一礼,道:“姐姐万福。”
  陆微认得她,王玉宁,王氏的侄女,赵昱的表妹。陆微冷冷地笑了起来,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赵昱说“娶”而不说“纳”,娶妻纳妾,她陆微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王玉宁如何当得起一个“娶”字!
  她扬眉看向赵正爵与王氏,赵正爵偏过头,王氏却得意洋洋笑了,亲了亲小男孩。于是她明白了,这件事,夫妇俩全都知情。
  陆微退开半步,不受王玉宁的礼,说:“你既是夫君纳的妾,便不能像从前那样叫我姐姐,须称呼我为夫人。”
  王玉宁红了眼圈,眼巴巴看向赵昱说:“昱郎……”
  赵昱浓眉一拧,沉声道:“陆微,你在京中养尊处优,可知阿宁在边地陪着我有多辛苦?她这番功劳你怎么能以妾视之?”
  “那要如何?平妻?还是我把这正妻的位置让给她?”陆微冷笑,“你生于宦门,可知临阵娶妻乃是欺君之罪?”
  “啪”一声响,乃是王氏怒冲冲甩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道:“你这恶毒女人,竟敢诋毁丈夫!”
  这巴掌下手极重,陆微皮肤娇嫩,登时肿起半边脸,但她竟没觉得疼,只是想幸亏今天回不去娘家,不然祖母看到了该多心疼。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匆忙奔进来,叫道:“侯爷,宫里传旨来了!”
  王氏大喜,脱口说道:“定是折子批下来了!”
  但她的笑容立时僵住,只见二门处缓缓踏进两人,前一人面白无须,显见是宫中宦官,后一人玄衣玉冠,剑眉薄唇,正是侯府长子赵骞。
  王氏张大了嘴,瞪着眼睛说:“你的腿……好了?”
  赵骞默默向父母行礼,随即退到一边。
  赵正爵当先反应过来,慌忙摆上香案,带头跪了下去。宦官尖声细气念了起来:“……嫡长子赵骞克己奉公,温良勤谨,可堪承继家业,着即为肃宁侯世子。”
  院中一时鸦雀无声。片刻后,王氏尖声道:“公公,你没念错吧?上折子请封的是赵昱,不是赵骞!”
  宦官的脸立刻拉得老长。
  赵正爵见机极快,一巴掌打在王氏脸上,斥道:“无知妇人,胡说什么!”慌忙双手接旨,赔笑向宦官道,“劳烦大人跑一趟,快请屋里喝茶!”又将手上一个翡翠扳指取下套在宦官指上。
  宦官冷哼一声,跟着他走了。
  赵骞默默站起,面无表情地看向场中众人,背转身也走了。
  王氏恨得红了眼睛,正在无处发泄,又一个婆子走来道:“夫人,陆家来人说二奶奶的兄弟过世了,请二奶奶赶紧回去一趟!”
  陆微只觉得顶门处嗡的一声响,元丰死了?怎么会?她下意识地往门外跑,王氏一把拽住她,厉声喝道:“回来!谁许你去的!你个扫把星,怪道今天事情没成,原来都是你克的!克死爹娘不算,现在又克夫克弟!”
  陆微挣扎着甩开她,刚要再跑,赵昱挡在她身前,经过沙场浴血的胳膊如生铁一样箍住她两臂,冷冷地说:“没听见母亲吩咐吗?回去安生待着!”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救元丰,我要找祖母!”陆微挣扎着,恶狠狠一口咬在赵昱手上,“谁敢拦我我就跟他拼命!”
  “泼妇!”赵昱轻而易举反剪了她的双手,推给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锁进柴房!没我的话不准放她出来!”
  陆微挣扎着,怒喝着,热血上涌时只听见王玉宁轻轻笑道:“姐姐消停些吧,这个家是母亲说了算,夫君说了算,你可什么都不是呢!”
  陆微犹如一头困兽,在屋里焦躁地冲来撞去。窗户钉上了,门也钉上了,她拽起一捆柴砸墙,虎口震得流出血来,厚实的墙壁仍然纹丝不动。
  天渐渐黑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元丰,可怜的元丰,为什么是元丰?祖母一向那么爱他护他,怎么突然就不行了?难道祖母也……
  她不敢再想,哭着叫道:“母亲!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吧!”
  屋外寂无人声。
  许久,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时,银杏的脸从侧窗处伸了进来,低声说:“姑娘,我给看门的婆子塞了钱,快走吧。”
  陆微惊喜地扑过去,急急说道:“你看着外面,我这就爬出来,咱们回家!”
  银杏点头道:“碧桃去弄车了,说好了在角门等……”她的声音突然断了,随即嘴角溢出血沫,软软地倒了下去。
  陆微大惊,不假思索探出头去,迎面是王氏铁青的脸和王玉宁得意的笑,银杏倒在地上,身下是一滩鲜血,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恶狠狠把她推回房中,随即听见王氏说:“烧!”
  血红的火,漆黑的烟,窒息的空气。火苗啃噬她身体时,陆微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她应该还在陆家,还有健康的祖母,可爱的弟弟……
  
☆、惊马跳车
  “姑娘,姑娘醒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唤,陆微慢慢睁开眼睛,银杏稚气的脸立刻映入眼帘。
  她一把抓住银杏,哑着嗓子说:“你还活着?”随即反应过来,道,“我也没死?”
  银杏哎呀一声,道:“姑娘真是梦魇住了!”
  碧桃凑过来拿帕子小心地替她擦着额头的汗水,说:“姑娘刚一上车就睡着了,满头大汗好像魇住的样子,怎么也叫不醒。”
  陆微茫然地看着周围,她发现自己坐在马车里,银杏和碧桃一左一右伴着她,座下放着一个书箱,手边是她在娘家时惯用的双鱼海棠引枕。
  这么说,她没被烧死,逃出来了?
  她紧张地问:“咱们逃到哪儿了?元丰怎么样了?”
  银杏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疑惑地说:“逃?咱们刚从家里出来,要去刘家去上女学,元丰少爷在家呀。”
  刘家?女学?
  陆微瞪大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的确在刘家女学念过两年书,但那都是嫁人前的事了,为什么现在要去刘家?为什么不回去看元丰?等等,银杏说刚从家里出来,这个家是哪个?陆家?还是……赵家?
  她的手抖得厉害,半是迷惑,半是害怕,颤声问道:“从哪个家出来?陆家吗?”
  银杏说:“当然是陆家了,姑娘,刚才老太太亲自把你送出来的,说头一天去家学,须得处处留神,但也别让自己受委屈。”
  陆微摊开双手仔细打量,这双手细嫩润白,全不是在赵家辛勤劳作的粗糙模样。她打量自己,上面是嫩黄春衫,下面是湖色湘裙,脚上是闺中女子常穿的红绣鞋,尖端嵌着几颗小珍珠。
  ——全不是赵家那个受气受累,连穿件鲜艳衣服都被婆婆骂的小媳妇。
  陆微很想大笑,又很想大哭。原来真的是场噩梦,原来梦醒之后,世事依旧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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