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绝色/公主衣袂之下有乾坤——逗猫遛狗
时间:2017-10-05 17:36:54

  
  没了大队的人马,轻车简装倒是比预计的快了许多,半个月后已经到了楚良境内,因为走了小路,越往楚良靠近小路上人越杂乱,随着马车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响动,孟玄泠心陡然提起,重生来过只记得要先保住嫁妆了,忘了刚刚两国经历战事,边境流民之多的事了,上一世流民发乱冲撞了楚良三公主的仪仗后遭到楚良皇帝地绞杀震惊当时来着,那时她因着走的是官道并未遭遇这些,越想越心惊,算一算,可不就是在这个时候。
  
  手心汗湿,孟玄泠正要开口命人另取别路,却先听外面一声娇喝,“大胆,这是安宁公主仪仗,尔等贱民岂敢阻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孟玄泠只想掀起车帘对着隔壁的马车翻个白眼,流民皆是饱受战乱失所之人,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岂会离开家乡,对着这些饭都没办法吃饱的流民自报家门只恨不得对方看不到她们的银钱是吗?也不知道上一世那安宁公主是如何在这些流民中活着回去的。毕竟她只是略略一瞥便看见那些流民的数量绝非那公主身侧的侍卫可比,若是一打十都绰绰有余。
  
  正如孟玄泠所想,这些流民因着战乱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对朝廷彻底失望当下的心态与亡命之徒所差无几,之前只有十几个流民上前骚扰,这下一听,蹲在路边抠石子的都缓缓起身向着路中间的几辆马车聚拢。
  
  后聚集过来的流民分辨不清到底是哪辆车传来的响动,看到一辆大红张扬至极的马车周围侍卫较少便缓缓凑近,时不时扔两个石子骚扰,因着那些侍卫腰间带刀不敢贸然上前也不肯将路让开。
  
  孟玄泠浑身是汗,她知道这些流民不好惹,正想吩咐侍从不要轻举妄动时,另一侧那安宁公主的侍从已经与流民发生冲突。
  
  流民似变得热血激动起来,争乱之际,石子乱飞,马儿有些受惊,频频的踏着马蹄,马车来回晃动,孟玄泠握住车橼稳住自己,异常后悔自己没走官道。
  
  马儿鼻息渐重,外面懂马的侍卫都清楚这是马儿要发狂的前兆,领头的侍卫吩咐两句,枝翘点了点头慌慌张张的撩起车帘,“公主,您先下马换后面的马车吧,这马刚刚被打了眼睛李统领说可能受惊吓了。”
  
  孟玄泠点头,从马车走出,站在隙板上便能看到那厢安宁公主的人马已经与流民打作一团,她这边也渐渐聚拢些个流民,遮掩了面颊正要从车上下来,马儿却抬蹄长嘶,孟玄泠身形不稳但因着扶住车橼勉强站住,但马儿顷刻便落下高抬的蹄子,一个冲击孟玄泠便要摔下马车。
  
  绝望之际,拦腰横过一双大手,青草味道渐浓,耳畔除了有风声呼啸,还有一人轻轻喘息,浓重的气息将她包裹,几个旋身,孟玄泠已经被人轻轻抱落,但那揽着腰间的手却迟迟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红纱曳地裙与黑袍交相呼应,衣袂随风轻动,待那最后一缕风过,孟玄泠看清了来人,浑身僵硬,那被刻意忘记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卡大纲卡的要死,容我晚点更。
  ☆、003
  
  茶杯落地之时,孟玄泠便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奈何她已经再说不出话来,浑身炙热难耐,口干舌燥之际只听得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她的意识慢慢丢失,直到被人抱起。
  
  浑身滚烫,眼眸迷离,她一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记得唇舌交缠时的冰凉,和他愈发炙热的眼眸。
  
  衣衫渐落,佛堂后院里一扫冷清,暧昧节节攀升。
  
  冰凉的胸膛与她再无隔阂时,她已循着本能去摸索,难耐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耳畔那喘息声越发沉重,沙哑低沉不断在她耳畔呢喃,“乖宝贝,乖宝贝……”
  
  她什么也听不清,只记得那声音低沉,好似忍到极致。
  
  待衣衫交叠而落,朦胧中两人再无阻隔。
  
  莽撞的疼痛让她眼眸有些清晰,待看清那人容貌时,另一种热潮袭来吞没了她全部理智,呜咽申今,她的声音越发放纵,不知过了多久,药性稍缓,她已经陷入浑噩,不能理事。
  
  再醒来的时候房中只有她一人,衣衫凌乱,浑身疼痛,身上的药性又一次发作,愈发靠近的脚步声,唤起她残存的理智,胡乱敛起身下的衣物,跌跌撞撞的冲出寺庙向树林深处奔走,眼前一片朦胧,树叶斑驳,她不知自己要奔走到何时才能甩掉后面穷追不舍的人,直到到了崖边,直到看到人群中走出的沈玎珰。
  
  跳下山崖,陷入黑暗时她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人的面容。
  
  若说上一世将她害死的是沈玎珰和李珩,那么眼前之人便是他们手中的刀,她要杀沈玎珰李珩为自己报仇,那自要先除掉他们手中的刀,为今她庆幸自己当日在迷离中记住了他的容貌。
  
  蒋深将人放在地上,俊逸的面容不见了往日的玩世不恭,高傲痞气,眼眸灼灼的对上那幽深的汪洋,刚刚在山头看的不大真切,如今少女的面容全权落入眼底,凤眸桃腮,曼妙纤细,眉目精致到不似凡尘之人,心里一阵悸动。
  
  就像那人留下的信中所说那样,他真的遇见了一身着大红的女子,并对她一见钟情,甚至第一次起了占为己有的心思。
  
  孟玄泠回过神来,浑身战栗,清白之于她不是什么大事,否则她也不会在上一世誉王世子一死便想着另攀高枝,她此时浑身战栗只是因为厌恶。
  
  因为靠的很近,呼吸交错,蒋深眼眸轻移,顺着那水眸滑向近在咫尺的红唇,喉头一动。
  
  孟玄泠心里冷哼,恢复自若,垂眸将他推开,轻轻柔柔不显山不露水,而后勾唇一笑,“多谢相救。”也好,这么快碰到也好,她能早早探清他的底细,早早做好准备。
  
  莹眸水润流光,红唇饱满勾人,美人一笑芳华尽现,令人怔神,但蒋深自小游走在人精之间,看遍世间冷暖,虽惊艳她那一抹笑意,却也能瞧的出那笑意未达眼底。
  
  莫不是他刚刚长时间揽着她的腰让她觉得自己唐突轻浮了她?
  
  “大胆,你们这是犯了杀头之罪,还不赶快让开。”一声娇喝没让蒋深收回眼眸,却让孟玄泠退居到侍卫之后,再不看那长久伫立在她车前的人一眼。
  
  蒋深直勾勾的眼神让马车两侧的侍卫隐隐抚上腰间的刀。
  
  树丛沙沙作响,而后慢一步跑下山的少年喘息上前似追脱力一般靠在蒋深肩膀,小声道:“深哥,你不是说等那些流民抢完咱们再出手相救吗,四六分成你忘了。”少年说话间两手比划出六个手指头。
  
  收回眼眸懒懒瞥向身侧的少年,见那少年立刻站好,蒋深这才重新看向那众人之后的女子,她面色发白应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骚乱吓得不轻,本来就是过路之人偏生受那公主的连累了,若是旁人他哪有闲心怜香惜玉,但对她不一样,收回眼眸蒋深看向那仍旧不依不饶的流民,“行了,拿了东西就赶紧走吧。”
  
  这些流民在这条路已经盘踞数日,知道这山头是个有主的,几次较量落了下风只能听山头的,好在没将他们赶走还与他们达成协议,若是平日他们自是要听命行事,但今日杀红了眼……那流民中头目模样的人拿着刚刚抢来的刀闻声上前,穿着粗气道:“这就不对了吧,咱们如今吃一样的饭,做一样的活计,凭什么听你……”
  
  那头目话没说完,两个石子被扔出,膝盖一痛,“噗通。”一声后便跪在地上,还未待反应,肩膀一沉,而后一痛便听到骨裂的声音自肩膀处传来,头目咬牙,额头有大滴的汗水掉落,抬头之际对上那人的略带笑意的脸。
  
  “擦擦鞋。”
  
  头目赤红着的眼眸散去血色,认清了眼前之人不好招惹,忍着疼痛,僵硬的抬起袖子擦了擦踩在他肩上的鞋。
  
  蒋深挑眉看向一众破衣烂衫僵立在各处的流民,眼眸含笑,嘴唇一启,懒懒道:“拿了东西就走吧,还看什么,等着排队给爷擦鞋不成。”
  
  话一落,原本越聚越多的流民做鸟散去,蒋深散漫地收回脚,不再看那头目一眼,转头看向那已经戴上红色围帽的女子。
  
  孟玄泠自是感受到那略带侵略性的眸光,垂下眼帘转身上了后面的马车。
  
  蒋深目光追寻而去,即便那一抹红艳消失在车帘下仍不想收回眼眸,他想占有她,却不想吓到她。
  
  另一辆马车的车帘被陡然掀起,一女子含怒跳出,“你看她做什么?你看不见本宫吗?”
  
  蒋深仿若未闻,纵身跳入林中,消失在密林深处。
  
  被独独留在原地的少年咂咂嘴,深哥有点不对劲啊,而后便突然感到后颈一凉,回身只看见十几个侍卫手持银亮长刀,少年挠了挠头,双手胡乱作揖,笑着道:“您们慢走,小的我也先撤了。”
  
  小路被重新让开,安宁公主气恼的回了车里,她专程为他而来,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他却只看别的女人,她堂堂一个公主难道比不上那来路不明的女人?
  
  安宁公主心里涌起阵阵委屈之时,便听到那侧马车里一娇柔的女声响起,“走吧。”安宁公主当下更是一恼,掀帘对着丫鬟怒斥道:“还不走你们打算住着里吗?”
  
  宫女一个缩瑟,忙命马车先行。
  
  另一辆车里的孟玄泠不甚在意的靠在软塌上,这安宁公主深得帝宠,一向跋扈她本就不欲与她相争,见她迟迟不走日头又快要落下才吩咐车动,哪想得她又突然发作,让她们先走也好,省的一会儿再碰上。
  
  然而不到一会儿便真的碰上了。
  
  因为流民作乱,一再耽搁,导致两辆马车到达城门口时已经是宵禁时分,偏生今日守城门的士兵不知去了何处,凭着那些个侍卫吼叫也未曾出现。本就生着闷气的宁安公主跟着不耐烦的跳出马车与侍卫一同咒骂。
  
  孟玄泠坐在马车里,任枝翘给她揉额头,耳畔一直传来怒骂,而后跑去前面探听消息的枝芍回来,一脸忧愁道:“公主,怎么办啊,看来这城门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了了,咱们今天住哪里啊。”马车附近的几个丫鬟婆子随着枝芍的话跟着一脸愁云,都是些侍奉宫中的丫鬟婆子,哪见过那肮脏粗鄙的流民,今日非但见了,还碰了血腥,这时都吓得心有戚戚,生怕晚上真的流落城外。
  孟玄泠默不作声,正是思索之际,只听到簌簌一阵声响,在一阵惊呼中,孟玄泠轻轻挑起车帘,看到一人从光影斑驳中走出,面色带笑,百无忌惮,黑眸直勾勾的看向她,孟玄泠下一瞬便反应过来,猛地将车帘放下。
  
  而后便听到嬷嬷的声音,“公……公子你要做什么?”
  
  蒋深在那车帘被放下之际,收回眼眸,整理了一下措辞,脑海里演练了几遍,学着文绉绉道:“夜色更深,流民向来喜好夜间作乱,若诸位不嫌弃,可到我们寨……山里借宿。”
  
  蒋深自晌午飞入林中并未离开,而是在密林之上一路跟随,除了因为信中所说外,他对自己这份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好奇。
  
  今日因着他的出现,那些流民才肯散去,丫鬟婆子们都看在眼里,何况这人面容俊美,气度非凡确实不像歹人,更像侠义之士,嬷嬷看了眼那护在一侧的侍卫,见那侍卫点了点头才走近马车,凑近那车窗帘,“公主您看可成?”
  
  孟玄泠攥紧手里的帕子,比起丫鬟婆子的松懈,她反而浑身紧绷,毕竟这人曾对她犯下恶事,她恨不得杀了他才好,岂会随他去什么山里,今日那事她看在眼里,这人多半与那些流民分不开关系,同样是歹人一个。
  
  这一路上行来也再没遇到流民,说不定靠近京中,他们不敢作乱,心里安慰自己,孟玄泠开口,“不用了,说不定一会儿城门便能开了。”
  
  她话音刚落,一声娇声响起,“她们不去我们去,今日算你护本宫有功,本宫定会央着父皇赏赐与你”安宁公主未曾想到又能见到这人,眼眸一亮马上不顾宫人阻拦跳下马车向他走去,几步走近,一脸欣喜“你可还记得我,我们曾经见过面。”
  
  周围一片静寂,树上一同跟来的少年跳下,嘿嘿一笑,“我说这位怎么这么眼熟,前段时间不是让刘三他们劫进咱们山里过吗,怎么,你在我们山上待上瘾了不成,看上我们刘三了?”
  
  少年话一落,安宁公主一脸羞愤怒瞪一眼,随即羞涩地看了看那立在一处的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跳下树来的少年若有所觉,感情不是看上刘三了,而是看上他们寨主了?
  
  蒋深没看那公主一眼,眼眸定定看着马车门帘,似要将那车帘看穿,见车里再无响动便要离开,宁安公主见他要走,忙上前去拦,“我说我要去你们山上住!”
  
  蒋深冷呲一声,踏地而起,转瞬便消失不见。
  
  安宁公主一脸气恼地跺了跺脚,看着那马车,狠狠一瞪。
  
  夜色更浓,雾气升腾之时,所有人都陷入疲惫。
  
  月光洒下,城门外几辆马车错落停着,守在马车附近的侍卫心神松弛之际,周围渐渐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谁?”一声怒喝后,原本休息的侍卫接连起身,看着将他们围困其中的流民,纷纷拿起手中的刀。
  
  马车里小憩的孟玄泠倏然惊醒,撩开车帘便看到渐渐向马车聚拢的流民,流民与车外的侍卫僵持不下,在那包围圈愈见缩小之态时,人群中让开一条路,一人挺拔而立格外显眼,身着布衣却气度不俗。
  
  蒋深徐徐走近,薄唇一勾,懒散掂着手里的匕首,而后眼眸一抬,“小姐现在可要去我们山里歇上一晚?”
  
  他本山匪,何须文雅?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八百遍,总感觉没手感。
  ☆、004
  
  汛期未置大雨却如同瓢泼,夜半时刚刚安顿好马车便下起雨来,孟玄泠站在窗前看着屋檐下落成珠帘的雨水。
  
  嬷嬷擦了擦身上雨水,将车里取回来的砚台拿进门来,“哎呦,这怎么就下起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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