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炮灰王爷奋斗史——凌沧州
时间:2017-10-30 17:41:08

  李大扶起了水汷,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把身世道了个齐全。
  一边听一边打量着水汷,唔,身高差不离,年龄也对的上,只是这身世...
  李大把水汷带在一边,刚想说上几句,便看到香梅的兄长走出角门,登时想起香梅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一瞬间什么顾忌都抛在了脑后,咬咬牙,道:“府上现在正缺人手...”
  “你莫要骗我,听人讲这府里正往外面卖东西呢,哪里向缺人手的样子?大哥还是行行好,给我一口吃的也就是了。”
  水汷擦了一把眼泪,戏份很足。
  李大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水汷睁大了眼睛:“真的?还有这种好事?”
  然后透过角门往院子里瞧了一眼,面上做出一副艳羡神色,道:“若是能在府里寻个事做,也是我的造化了。”
  李大将水汷领到了院子里,脸上堆着笑,寻了管事的去说让水汷代他之事。
  那管事的面上作难,李大连忙从怀里掏出昨天刚领的月钱,塞到他手里。
  管事的将钱揣在怀里,也不作难了,笑眯眯道:“论理,我不该管你这宗闲事,只不过看你与那香梅实在可怜,替你们周旋一二罢了。”
  “是了是了。”李大点头哈腰,又是好一段奉承。
  管事的听着舒心的很,跟水汷简单交代一下府上的规矩,便让李大带水汷下去换衣服了。
  水汷跟着李大换了衣服。
  心里想着,这府上的规矩比着上一世怠慢太过,不着痕迹的打听着府里最近发生的事物。
  李大叹了口气,道:“姑娘也是命苦。老爷一朝去了,大爷又是个顽劣不堪不撑事的,府上的生意被族里尖酸的老人借故刁难,姑娘去选秀,也是无奈之举。”
  水汷愣在了原地,心里百感交集。
  怪不得她性格大变,原来与自己一样,失了父亲,又遭人刁难,百般周全下,可不就是与原来不一样了吗?
  自己是个男子,尚且举步艰难,她一介弱质女子,兄长顽劣,母亲慈爱太过又没什么见识,只怕受到的委屈比自己多上不知多少呢。
  水汷一声叹息。
  过了几日,府上开始启程了。
  水汷挤在人群中,浩浩荡荡的朝着京城进发。
  水汷人长得清俊,眸子里透着一股灵气,又加上一路上有意的讨好,脏活累活也都抢着干,因而在仆人堆里人缘倒也不错,偶尔还能在主人面前露个脸。
  这一日,众人刚在客栈落了脚,便有人来找水汷,说是大爷有事情差遣。
  大爷姓薛名蟠,是薛宝钗一母同胞的哥哥,与水汷年龄相仿,上一世也没少打交道。
  上一世水汷虽然走鸡斗狗,惹是生非,也算是个合格的纨绔,然而与薛蟠一比,却明显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水汷虽然纨绔,但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鸡毛蒜皮的事情惹了不少,但也都是无伤大雅的儿戏。
  而薛蟠,就明显不同了。
  仗势欺人的事情做了一箩筐。
  每次水汷都能听到嘴快的小厮说着大爷今儿又做了什么死。
  事情出的多了,水汷就忍不住想,这薛家老爷看重姑娘宝钗,八成是瞧着薛蟠太过顽劣,难以支撑家族生意的原因。
  水汷在薛家断断续续的呆了不少时日,虽不怎么与薛蟠一道惹事,但好歹也有着共同生活的经历,因而对薛蟠的性格多少也有些了解。
  薛蟠虽然性格莽撞,顽劣不堪,但尊敬长辈,爱护妹妹,为人也颇为仗义。
  水汷上一世在金陵时,他俩偶尔也会惹出祸事来,跟人打个小架。
  薛蟠不懂什么武功,家里也没有请武教头,每次打架都是被众人痛扁的对象,尽管如此,但从来不抛下水汷一人,晃荡着被人揍成猪头的脸,坚定不移的拖着水汷后腿。
  水汷虽不怎么看的上他的行事,但对于这种都被打成猪头了,还不抛弃不放弃的义气,水汷还是颇为欣赏的。
  更何况,水汷还有点颜控。
  薛爹薛妈都长着一副好皮囊,下面的儿女自然也没有差到哪去。
  宝钗自然不用说,只一眼,便惊艳了姹紫嫣红看遍的水汷的整个童年时光。
  薛蟠也不例外。
  不同于水汷偏单薄的身体,薛蟠则是高大魁梧。
  水汷第一眼见薛蟠时,还惊叹着这人是个从军的好手。
  然而处久了,才发现,薛蟠这人的行事性格完全对不住他那霸王似的体型。
  欺软怕硬,不辨是非。
  水汷每每见到他,都要好生哀叹一会儿。
  可惜了这与宝钗如出一辙的漂亮眸子,宝钗的眸子是浸了水的星光,璀璨又干净。
  而薛蟠的,更多的是呆气,像个懵懂的稚儿,张牙舞爪的向这个世界昭示着自己权利。
  这一世水汷之前不曾来过金陵,自然也没有结识薛蟠。
  水汷想着自己的身份不知何时会暴漏,来追杀他的人也不知受谁指使,他有心想去傍上薛蟠这颗大树,若是半途中遇到了盘查,薛蟠也能替他周旋一二,因而对薛蟠身边的小厮颇为留意,想着通过他们搭上薛蟠这条线。
  水汷人机灵,干活也实在,再加上他有意的讨好,薛蟠身边的小厮也愿意提携他,更何况进京前薛府缩减了下人,薛蟠性奢,常把他们使唤的团团转,他们也想添上一两个人,减少自己的负担,因而有意无意的也在薛蟠面前提及他。
  这日又有了机会,小厮们提起水汷,薛蟠懒懒的应了,让人叫水汷过来。
  水汷得薛蟠召唤,也顾不得躺床上休息会儿了,忙换了衣服,跟着小厮去寻薛蟠。
  一边走一边想着,依照上一世薛蟠的性格,这会儿子招他会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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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子
  水汷进了屋,见薛蟠正端坐在正堂,桌上放在几垒账本,旁边还搁着一杯新茶。
  茶的香气水汷也认得,是江南一绝的开化龙须。
  开化龙须形状银绿翠隐、坚直挺秀,冲泡之后更为生动。
  其干茶色绿、汤水清绿、叶底鲜绿的三绿特征,历来便是送往宫内的贡品。
  薛家为皇商,有这种茶也不足为怪。
  水汷上前施了礼。
  薛蟠点点头,手指随意翻着账本,问:“你便是那个新来的?叫什么名字?抬起头让我瞧瞧。”
  水汷笑道:“我叫袁起。”
  然后余光撇到屋内的小厮给他使眼色,心里止不住好笑,他这身份,纵是见了当今天子,也不过称上一声臣,哪里就到了自称小子的份上了?
  然而今日隐瞒身份,伏低做小,也少不得委屈一下自己,于是又连忙改口道:“小的袁起。”
  薛蟠合上了账本,瞧了一眼面前的水汷。
  只见他身形挺拔,不卑不亢,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正笑吟吟的瞧着自己。
  薛蟠素来颜控,见这相貌便先喜上三分,便问了一些水汷家里情况。
  水汷挤出几滴眼泪,将一个家道中落,少爷卖身为奴的戏码讲的是跌宕起伏,意犹未尽。
  薛蟠听完,面上有着几分不忍,怪不得看他与寻常小厮不一样呢,原来家里也曾富贵过。
  于是象征性的安慰上两句,便将叫他过来的原因说上一遍。
  原来薛蟠是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对不同于金陵的风土人情也颇为好奇,有心想出去转上一转。
  薛蟠寻思着自己在金陵也属于顶尖的富贵人物,以往出门溜个街,大群光鲜的小厮随着,好不气魄!
  奈何进京之前薛府大量的缩减下人,他身边也不过只有三两个小厮跟着。
  今日出门只剩下三个,薛蟠觉得大失了以往的威风,于是让身边的小厮推选几个长相清俊的人物,陪他遛马逛街去。
  小厮与水汷交好,趁着机会便提起了水汷。
  说是李大舍不下相好的香梅,买了个与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代他去京,名叫袁起。那袁起虽然才来府上不过数日,但行事稳妥,比之李大强了不知多少倍。
  薛蟠听了便让人带他过来。
  薛蟠见了水汷,看他相貌清俊,颇为满意,又找了几个小厮,容貌气质虽然远远及不上他,但也算随行里面拔尖的了,于是也不再埋怨,带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去街上寻乐子去了。
  这小城虽远远比不上金陵的富贵,但也属于附近一带的繁荣之地,小商小贩走街串巷吆喝着新来的时兴货品,路上行人匆匆,面上都带着安乐祥和的微笑,一派中原腹地小城的兴荣风光。
  水汷跟在薛蟠后面,看着街上熙壤情景,想着他所驻守之地的人民面有饥色,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困苦不堪,眼神不禁暗淡了几分。
  那地方在水汷爷爷那辈,还是一个未开化的不毛之地,经过三代人的努力,现在才多少有了点人气。
  边陲小城,环境恶劣,到底无法与中原腹地的风调雨顺相比较。
  水汷这一趟去京都参加大朝会,少不得要在新帝面前哭诉一下戍边战士的辛苦,与挣扎求生的贫民们的饥寒交迫,好让天子多少拨点善款,改善一下生活。
  “袁起,你瞧着这个簪子如何?”
  薛蟠进了一个首饰店,手里捏着一只珠花簪子,兴冲冲地问道。
  薛蟠之所以问水汷,原因是他幼时也富裕过,眼光自然比自小跟着薛蟠为奴的小厮们要好上一些。
  水汷忙收了思绪,打量着薛蟠手里的簪子。
  那是一只雕着白色玉兰花的珠簪,下面缀着三两行流苏,流苏上面缀着水滴,看上去不像是中原的款式,更像是南方来的东西,他在家里也曾见过几只类似的。
  水汷眉目动了动,正欲答话,转念一想,按照薛蟠以往的作风,说不得又是送给哪个相好的,于是拱拱手,象征性的问道:“敢问大爷是要送给何人?”
  “你这话问的,当然是给我妹妹了。”
  薛蟠没有好气道。
  水汷差点忘记这茬,忙行礼赔笑:“大爷若是送给姑娘,不妨换个款式。一来姑娘不爱这些花啊粉的,二来姑娘毕竟是待选的人了,带这个...”
  水汷笑笑,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薛蟠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你要是不说,我差点忘了。”
  薛蟠素来说话没什么遮拦,这次也不例外,没影儿的事也能说个信心满满,好似那宝钗已经成为了天子宠妃一般:“身为姑娘带这个虽然清雅,但成了皇家的人了,再带这个就有点失身份了。”
  于是把簪子扔在柜台上。
  薛蟠身后有眼色的小厮抖擞威风,吆五喝六的招呼着伙计把最贵的簪子全部呈上来。
  店里的伙计见来了个人傻钱多的,连忙叫来的掌柜的,将店里的压箱宝统统取来,一一呈上,然后又颇为感激的瞅了一眼水汷。
  水汷心中好笑,面上仍是不显,装模作样的跟着薛蟠看了一路的金簪子。
  或凤衔牡丹,或雀上枝头,或海浪伴着日头,总之个顶个的金光闪闪,璀璨异常,让水汷看了一半眼睛就止不住的发酸。
  心里想着,若是在战场上立着这么一排金光闪闪的盾,只怕对面敌人还没冲过来,就先被这金光闪瞎了眼睛。
  想到这,水汷忍不住笑出了声。
  薛蟠诧异回头,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店家空在街上有这么大的名头,只是这里面的东西嘛。”
  水汷随手捡起一只金簪,拿在手里把玩,不屑道:“空有贵气,却没有什么内涵。”
  水汷拿着金簪指着这一排的金闪闪,道:“小的瞧着这一排的簪子,还不如大爷先前看上的那只珠花簪呢。”
  掌柜的脸上挂不住了,正欲开口说上几句反驳话,不料却被水汷从怀里取出的东西震住了,半天哑口无言。
  水汷从怀里掏出来的也是簪子,虽也是金簪,但却不似柜上摆着那一排的金闪闪。
  那是一只赤金簪子,雕刻成海浪祥云式样,下面没有一丝的流苏点缀,仅仅是祥云流水,却将这一屋子的珠光宝气衬的俗不可耐。
  薛蟠一把夺过簪子,欣喜的连身份也忘了:“好兄弟,这是哪里来的?”
  水汷道:“小的祖上也曾在海上经商,这支簪子便是那时候流落下来的。小的家道中落,手里的东西也只剩下了这支簪子。若是大爷喜欢,只管拿去,权当小的孝敬姑娘了,横竖也不值几个钱,只不过图个新鲜罢了。”
  话虽这样说,但当薛蟠真给他钱时,水汷一点也没见外,接了银子就揣在了怀里。
  薛蟠有了送给妹妹的簪子,心情大好,正准备离去时,忽然想起白让掌柜的忙活了半天,不但没买成他家的簪子,还让水汷把他奚落了一顿。
  薛蟠早年丧父,家里的生意都是他在打理,艰难之下,也知这做生意的不易,于是想了想,又问了原来那只珠钗的价格。
  掌柜的彼时还没从水汷手里的那只赤金簪子的震惊中醒过来,薛蟠的小厮又高声的重复了一便,伙计连忙搭话说是二两银子。
  薛蟠的小厮取了二两银子递给伙计,伙计连忙接了,又将钗子包好,递到小厮手里。
  薛蟠买了两只钗子,心满意足,带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离了店,刚走没两步,又被人拦住了。
  薛蟠看了一眼来人,正是刚才发呆的掌柜,不解道:“珠钗大爷也买了,你又拦路做什么?”
  掌柜拱拱手,道:“不敢劳烦贵客,那赤金簪子老朽实在喜欢,只求贵客让刚才那位小哥出来说两句话。”
  薛蟠不耐烦的挥挥手,算是应了。
  水汷道:“那簪子确实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只因家里出了些变故,这才到流落到此,你若不信,只管问我家大爷,我是否在薛家做工。”
  薛蟠听得一头雾水:“不错,他确实在我家。”
  素来糊涂的脑子难得聪明了一次,一把揪过掌柜衣领,怒道:“你莫不是怀疑他是偷的?我可告诉你,别瞧我这兄弟现在为奴为俾的,以前他家也是富裕过的!你这老头狗眼看人低...”
  掌柜轻轻挣过薛蟠的挟持,摆手道:“不敢不敢,既是祖传的,老朽也知晓了。”
  掌柜细细的打量着水汷眉眼,恍然大悟,抱拳冲着水汷深鞠一躬,立在街边,让出路来:“唐突小公子了。”
  经过这事,薛蟠也没了逛街的兴致,只让小厮捡些城里的特色东西买了来,他好孝敬母亲,哄哄妹妹。
  待买齐了东西,薛蟠也就准备回客栈了,正走着,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着街头。
  水汷顺着薛蟠的目光瞧去,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边站了个小女孩,身形瘦小,却生的不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巴巴的瞧着街上行人。
  水汷摇摇头,心想薛蟠这老毛病又犯了,果不其然,薛蟠大步走上前去,端的是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向的凛然模样:“你这汉子,欺负小女孩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大修~
  ☆、解救
  那汉子见薛蟠一身富贵打扮,后面跟着一群衣着也颇为光鲜的小厮,眼珠子一转,心里已有了计较,搓搓手,赔笑道:“大爷说的哪里话?这是小人的闺女,只因她娘重病卧床,需要银钱看病。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实在没了法子,这才把她领了来,换几个钱花,好救她苦命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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