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妙农女——花筱茵
时间:2017-11-08 16:37:04

  “哎”云良刚刚应下,云宝又道:“咱们人手不够,可靠的人又少,家里是时候添新人了。前些日子我听娘说二哥竟是有了心上人了,何不等家里人搬过来,就让娘托媒人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俺们南猪和他的侍卫是一对“欢喜冤家”,两个聪明人一凑一块就双双智商掉线,侍卫分分钟化身坑队友小能手和主人恋爱神助攻~
另,原本阿花打算压一下更文频率,但又觉得不日更不太好,这是态度问题。
所以,这就来咯。
☆、第17章
  云良一听此事,不由得有些脸红。
  也是,放到现代还是个未成年人呢,原本很是应该再过几年的,可古人习俗如此,也不能强求,正好现在有能力给云良娶亲,就不应该耽搁他,等云宏找到合适的,还得办云宏的呢。
  “四儿,我的事不急,二哥等你找到好人家再娶不迟。”云良有些感动,却想起自己当初暗暗发的誓。
  云宝却笑道:“缘分之事不能强求,却也耽搁不得。正好二哥你的缘分到了,就先办了你的吧,咱们兄妹之间有什么的?”
  第二日云良就回了家,云宝则求着姜大文带她去了钱庄,贷了笔“巨款”,在酒楼附近瞧了一家空余的宅子,这宅子据说是某个权贵之家所有。
  只因子孙好赌,老家主又十分宠溺这帮败家子,导致子孙肆无忌惮,又遭人暗算,一夜之间输掉了十几间铺子,老家主一气之下便一命呜呼。
  没了家主,此权贵家乱作一团,为赔上赌债,只得抵了这座刚刚建起来的新宅子。
  先前因姜大文在县城里有些关系,听了这消息立即把宅子买到手里,准备等退下来养老用的。
  怎奈顾云宝得知这个巧宗,硬是死拉硬拽非要让转给她,这不,只得便宜了这妮子。
  宅子是个三进的新院,一进如意门便是一排五间的倒座房,东西两块空地上未铺石板,留出两个花坛来。
  再进垂花门,抄手游廊一东一西布置,连接着两侧各六间的厢房和正北的三间正房,正房东侧为一耳房,西侧是联通后院的“三进”月门,后院也有六间,院子留得比主院略小些,可在云宝看来尽是够大了,整座院子看起来得有八成新,端庄大气,住着这样的房子,心情都会舒畅不少,也不枉她从钱庄子里贷了一千两银子。
  不过两天,家里的东西就都搬完了,原本东西也就不多,做农活用的农具也拿不进城来。因顾老太得知要举家搬迁,便极不同意,住了一辈子的桂香村,不说有多少感情,一瓢水一把土都是熟悉了一辈子的了,人老了哪里还有挪窝的心思?
  还是云良机灵,把一家四个小的终身大事拿出来一说,末了还极尽所能地把县城的好吹嘘得天花乱坠,引得顾老太也动了心思。
  最后再加一把火:宋家人都搬县城了,咱们家为啥不能搬?也得让人家看看我们家不弱是不是?
  一席话使得顾老太终于同意进城,云宏租了牛车拉着进城,一家子就彻底搬家了。
  顾云宝是个凡事讲求合理搭配的,房子都买了,不能让全家人还穿乡里乡气的衣服不是?
  又因着时间紧,便直接到成衣店里买了些衬“身份”的衣裙给一家老小,顾老太的四套头面及成衣,余氏三套头面首饰衣裙及各类胭脂,云宏云良皆是各一身短打及两身长衣,云武的完全是两套小书生模样打扮。
  原本云宝也想给自己买些,却又不喜这些款式搭配,偏又有之前安宁给帮忙买的两套,也暂时够了,又忙着安置家具,购置粮食,布置房间等不提。
  却说留够了云良提亲的礼钱,云宝这几个月赚的都差不多花光,姜大文的利都快拿不出来了,且先缓缓再说。
  院里没有请家丁仆人,都是自家人做事情,余氏一安顿好家中,果真就请了媒人去提亲去了,姑娘家留余氏住了两天,云良一日不见娘回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生怕提亲不成。
  又想若是成了,等成亲又要花些银子,不免又是急躁,家里还欠着一千两呢,四儿也是心大。
  云宏在城里待了几天,找不到事情做,去自家酒楼里吧,又没个经验,怕给云宝招笑话;待在家吧,自己一个当家人天天闲着让弟弟妹妹养活,也忒不像样了。只得找云宝商量。
  这日云宝正待在新酒楼的掌柜“办公室”里研究怎么发展下一步产业,却有个小二匆匆跑进店里来,急急地道:“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
  因云宝要“抛头露面”,着女装又极不方便,参考了很久以前遇到的某位“疯子”,于是决定效仿人家,反其道而行之――女扮男装!
  是已她现在的形象就是个身形瘦小,文文弱弱的小公子哥,绾了头发,又用一个发冠固定在头上,爽爽利利,自个儿却觉得有些像个小道士。
  云宝听小二如此着急,也是有些惊慌,却故作镇定地问道:“慌什么?”
  小二被唬得一怔,这小掌柜年纪轻轻,做事却稳稳扎扎,端庄镇定。
  “掌柜……的,那祥庆酒楼的公子哥儿在门前闹事呢。客人都,都吓跑了些……”
  云宝刚到楼梯口,就听得云良道:“你再无理取闹,我就要报官了!”
  接着是一众哄笑,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就吊儿郎当地道:“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报官?你倒是说说,报的哪门子官啊?你这是找我舅舅告他侄子的状呢?”众人又笑。
  待云宝看清楚,才发现那是个白白嫩嫩的纨绔,听他刚才说话应该是县令的侄子,祥庆酒楼的幕后老板。
  这种人能不惹就不惹,人家是县令侄子,县令没帮着侄子欺负自家酒楼就算了,难道还要逼着大贪官罚自己侄子来还你公道?
  于是忙上前去,听得那纨绔痞痞地来了句:“大爷今天就是来找茬的!”
  云良对这种无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再闹下去,今天可就不用开门了,客人都走了好多了。
  这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道:“大爷要找什么茶?我这里有清火的润肺的卷叶舒叶开花骨朵全都免费的。”
  纨绔及一众打手听了这声音便停了下来,顾云宝走到门口站定,便听到纨绔一声嗤笑:“嚯,这就是那个小女人掌柜啊?”接着手摸下巴扭头对自己的手下道:“哎,还别说,真像个女人。”打手们顺着他的话纷纷嘲笑起来。
  云良气愤至极,哪有这样欺负人的?当即捏了拳头就要揍人,还好被自己人拉住了。对面的打手见状都凶神恶煞地扬起手中的棍棒。
  “大爷息怒息怒,来者皆是客,这般却是没意思了。不如请大爷到楼上雅间休息,咱们有话好说。”云宝并不怯场,气势拿捏到位,不卑不亢,倒叫那纨绔听着舒服亦无可反驳。
  “算你识相。”纨绔甩了甩袖子,大摇大摆地带着打手们上了二楼雅间,一时间一楼清静下来,按照云宝的吩咐,小二又给在吃饭的人免费加了盘小菜。
  云良不放心云宝一个人,也就无心管厨房的事情,反正他的两个徒弟已经出师了,于是自己便跟着云宝进了雅间。
  谁知那纨绔不好好吃肉喝酒,竟然拿顾云宝开起玩笑来,虽然云宝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家,可那些带着嘲笑的词语听在云良耳朵里,叫他直发火,恨不得直接将人从窗户里丢出去!
  姜大文此刻也赶不过来,那纨绔灌了几口黄汤,又被顾云宝奉承得云里雾里,竟对顾云宝道:“我看你别当这掌柜了,不如直接跟了大爷我,只要你好好伺候,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又有旁边的人调笑道:“我们爷对你这种模样的小子,尤为喜爱!”
  云良再也忍不住了,四儿可是个未出阁的闺女,这些畜牲在她面前满嘴浑话,简直不能忍!
  “闭上你的臭嘴,滚出槐下居!”云良红着眼睛道。
  哪知这一吼让那纨绔炸了毛,叫嚣着让人拿住云良,于是打手们涌上去,云良双拳难敌四手,没两下就被控制住了。
  云宝慌乱地喊住手,那纨绔却邪恶地转向她:“那臭小子是不是给你开过了?哥哥我要检查检查!”说着就朝云宝扑过来。
  顾云宝尖叫着四处躲避,刚跑到门口,就见雅间的门砰地弹开了,云宝下意识地蹲下,紧接着一阵风从旁边过,就听得后面的纨绔杀猪搬的惨叫声。
  随即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身后陆续响起了各种音色的嚎叫,待顾云宝转身时,只看到有人从窗口飞了出去。
  大街上,刚才看热闹的人又都回来了,群众中间是那纨绔并打手们摊在地上起不来,龇牙咧嘴地呻.吟着。
  神奇,果然神奇。顾云宝趴在窗台边看着街上的人,不由得惊叹。
  待她观赏够了,才听得云良的声音道:“多谢大侠相救,不知大侠在哪桌吃饭,待小的取好酒来好好答谢您。”
  那大侠扬了扬下巴,轻飘飘地道:“就在隔壁,我家公子,想见见你家小掌柜。”
  云宝经历了刚才的事情,还有些忐忑。但人家相救一命,总不好谢都不谢吧,何况还是这样的高手,如何敢违逆?
  直至进了隔壁的雅间,顾云宝才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哇!”看那靠窗而坐的美男!
  墨发随意地梳在脑后,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随意潇洒又放荡不拘。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凤目,多情而又神秘,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鼻梁高挺,唇边这时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风迎于袖,细长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总之酥得云宝口水都快出来了。
  这样美的男子,自己一定是见过的吧,不然怎么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嗯,一定是上辈子见过。
  正发呆之际,那美男红唇轻启,霎时震的云宝灵魂归位,他说的是:“我不扮女子,你倒扮起男子来。”
  
☆、第18章
  自那日云宝听了那美男的声音,才想起来她曾遇到过两次的武功高强的疯子,原来正是那位京城来的贵客,被当朝皇帝任命为钦差大臣南巡的闲散王爷慕祁寒。
  原来这些日子她常去县令府上做饭伺候的,就是这位窝在延河县将近四个月的权贵。
  而这位慕大王爷自知晓槐下居的小掌柜就是云宝后,便十分放心地在槐下居解决一日三餐,从此云宝又得苦逼地亲自下厨伺候这位大爷。
  她当然不会以为这人完全是因为喜欢自家的菜才日日逗留于此,当然是“别有用心。”
  这不,就在延河县一连下了三天的大雪之后,第四天一早,来吃烫锅子的客人并不多,多的是各府拿着食盒的小厮丫鬟,把汤底盛回去好给主子们在家烫锅子吃。
  当然还有附近的普通人家也会点餐,因各自忙着照看生意,点好了菜便都回家等着,槐下居的小厮自会一家一家地送去。
  云宝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楼下的景象,显然,槐下居各色口味的烫锅子已经打成了品牌,云宝抱着个小手炉,紧了紧身上的灰鼠毡子,觉得非常满足。
  慕祁寒推开门的时候,就见被雪映得光亮的窗口,一白面小生打扮的顾云宝正不时地探头瞧窗外的景物,白皙的面庞上未施脂粉,却白白嫩嫩里透着粉粉的细腻,五官小巧而精致,十分的耐人寻味。
  若是此刻慕祁寒的侍卫不小心撞进来,定会被自家公子那透着某种“饥渴”的眼神给吓一跳,还好他只奉命守在门外,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顾云宝察觉到有人来,也不惊奇,敢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的除了那个嚣张的美男子还有谁?
  虽自个有些厌烦天天下厨伺候他,可架不住人家的貌美如花,和每天一袋银子的打赏。要不她这件柔软又暖和的灰鼠毡子从何而来?没有银子买不起啊!
  伺候的日子久了,云宝也敢不行礼,她发誓一开始她绝对是恭恭敬敬地给人家行礼的,但实在没那个习惯,慕祁寒也很少用身份压她,而且慕祁寒原也不是个正经的,久而久之地就忘了行礼这茬。
  顾云宝也不管进来的人,自个儿走到桌边坐下。
  眼瞟到放在桌上的那袋银子,她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拿,却被慕祁寒一挡:“今日的银子,可不光是饭钱。”慕祁寒一笑,云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色又贪财的女人!
  慕祁寒正是看中她这两点。
  他走到窗边,寒风嗖嗖地灌进来,于是随手关了窗户,道:“我听说你那未婚夫给他家里来了信。”慕祁寒说了一句,便不往下再说。
  昨日突然听下属凌昭说,发现进士宋书哲一有家书,他家里人就会往县令府上送,说是自家不识字,找县老爷帮忙看看。
  云宝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宋书哲已经不是她未婚夫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毕竟顾老太当时可没少告诉他。既然捡这个当口说,肯定是和自己的银子有关,于是便闭口不言,看他演的什么戏。
  慕祁寒惯会用这招,凑近云宝的耳朵轻轻说话,顾云宝能告诉他自己的后脑勺都快酥得发麻了吗?
  只听他道:“只要帮我把信弄到手,给你双倍银子。”
  顾云宝撇撇嘴,收回神思,让她去问宋家要家信?还是算了吧,刘氏这一类的,正常人躲都躲不及,怎么会往跟前凑?
  于是她笑道:“同样是人家的未婚妻,为什么您就去不得,要信的是你,倒叫我去,这是什么道理?”
  慕祁寒一听这是在嘲笑他上次扮女人,扮人家的未婚妻呢。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忌讳提起上次的事情了!
  又想到京城里那位,只得按下怒火,硬是又扯出微笑来:“你又不是看不见,爷吃个饭都有人盯着,我能有什么动作?”
  顾云宝也不是傻的,自然能看出来这位之前各种乔装,如今又悄悄托别人办事,自然是想躲过县太爷的监视,她只道:“那你托我办事,就不怕我告诉县太爷?明眼人可都知道,我们槐下居是县太爷的地盘。”
  确实,众人都知道槐下居的幕后老板是姜大文,而姜大文是县衙的厨子,于是在外人眼里,槐下居就是县太爷的地盘。
  慕祁寒又掏出一袋银子道:“聪明人,只会和我合作。”
  顾云宝眯了眯眼,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于是第三袋银子。
  顾云宝这才犹豫道:“若是事情败露,你倒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们一家的脑袋可不够砍的。”
  第四袋银子。
  “实在有些冒险。”
  第五袋。
  “把你影卫给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我有?”
  “天天趴我家墙上,房梁上,抖下来的灰都掉进菜里给您端来了。”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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