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投喂日常(穿越)——飨君
时间:2017-11-09 16:21:13

  不仅叶黛暮,就是其他人也吃了一惊。叶黛暮噘嘴,拉住谢璇的袖子用软绵绵的声音直撒娇。“幼安,好幼安,给我嘛。我想要你的玉冠。幼安~”
  “不行。”幼安的眼角都带笑意,全然就是在逗她。众人措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口狗粮。
  “幼安!”叶黛暮假装生气了。这家伙居然让自己下不来台。哼。想着,叶黛暮决定暴力破解,她踮起脚,一把搂住幼安的脖子抱着他的脑袋,就去够他头上的玉冠。这本是绝对不可能达成的事情,因为谢璇单手就能举起那二十斤的桌子,更何况叶黛暮这么一点力气。可是他偏偏就甘愿地,为她那一点娇羞,低下他的头。
  他的气息都喷在了她的颈间,烫得像有铁烙在她的心上,令她忍不住颤抖起来。红晕染就她的杏颊,明明滴酒未沾,却仿佛是有酒了一般。
  “拿到了。”叶黛暮抱着那玉冠,那暖玉上还留着他的体温。他的长发瞬间如同瀑布一般洒了下来,几缕调皮的拂过她的额头,冰凉的更像是金丝,却在它触碰的地方留下火烧的灼热。她尽力掩饰自己的异样,却依然被谢璇看穿。他不着痕迹地靠在她耳边,微笑着低声说。“我在这里呢。暮暮。”
  声音像一股暖流叫她这冻僵的身体一个激灵。她羞红了脸,任他怎么哄,都不肯抬头。
  “快点什么要求。说完下一轮,我已经想到很有趣的点子了。”虞泽催促道。
  “那我要你的玉冠。剩下的人给个三十金就放过你们。”叶黛暮毫不犹豫地说。众人理所当然地嘘声一片。这姑娘肯定也要被谢璇套牢了。不过三十金而已,无人犹豫,还觉得这姑娘一看就没被谢璇带沟里去。
  叶黛暮抓着那玉冠,傻傻地望着谢璇。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得发疯。
  “嗯……这样吧,从甲板到这里,找一位姑娘,头上要有一根金簪重三两三钱,上刻牡丹,以石楠为饰品,但这石楠有三颗以上。如何?这个不难吧。”谢璇一口气说了下来。
  众人摩拳擦掌了半天,谢璇话音刚落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别的难找,在这游船上最不缺的就是花枝招展的姑娘。何况今年正流行这款式,这船上必定能找到好几位呢。谢幼安,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间,就等死吧。众人奸笑,这种能正大光明欺辱谢璇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可是他们找遍了整艘船也没能找到一位符合要求的姑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等他们匆忙回到房间里,却发现叶黛暮早就抱着横波不放了。横波的头上正是谢璇要求的金簪。
  “靠,居然在横波头上。怎么刚刚都没看见?”这不可能吧,众人也不会全瞎呀。横波这么耀眼,肯定第一个被观察的。等等,好像是谢璇先提到的甲板啊。这家伙又给他们下套。
  “维桢,你怎么发现的?”夏江浣屁颠屁颠地凑过去,求解。
  “这很简单啊,谢璇一直在看我这边提的要求,东西肯定就在这屋子里。然后我就把头上的首饰全拔下来看过了,没有。一一看了她们的,刚发现横波的头上有这么一支金簪,你们就进来了。”叶黛暮还很庆幸地拍了拍胸脯说,差点就看漏了呢。
  “下一个我了。我想到一个有趣的。谁能从这河里捞到这个,就赢了。”虞泽连看也没叫他们多看一眼便将东西扔了出去。
  叶黛暮连那是什么也不知道。只见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扑通一声落进了湖里,湖面上的璀璨亮光被激起了层层涟漪。难度系数这么大,鬼才找得到。叶黛暮咬牙切齿地想。
  白元韶漠不关心地饮了杯酒,醉醺醺地提出异议。“不是说出题的人自己要做得到吗?阳黍恐怕这扔出去,你也捡不回来了吧。”
  “才不会呢。”虞泽很有信心地说。“放心吧,等你们都放弃。”
  “哦,我知道了。是银鱼吧。阳黍,你真够狡猾的。”白元韶毫不犹豫地揭穿他的谜底。“这鱼是你们虞家驯养的,当然听你的话。不过,你怎么把它带上船的。”
  “好啊,你小子拆我的台。我才不说。反正我能找回来。你们是绝对没可能的,放弃吧。”虞泽大笑。
  没想到谢璇却轻笑。“这可不一定。”只见他扔了那酒盏,潇洒地往下一跃,引得众人惊呼。叶黛暮吓得跑到栏杆边想抓住他的衣角。当然是抓不到的。
  众人皆以为他会落入湖中,然后就见证了一场美伦美奂的奇遇。他竟飘在湖面上,散发如墨,被这群星所照亮,叫人疑惑他并非凡人。
  ☆、第柒拾陆章 似曾相识燕归来
  叶黛暮满心满眼都是谢璇的身影,星光灿烂却不及他惊鸿一瞥。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唯美的景色?叫人遗忘时光,沉醉于此。
  直到谢璇轻松地跳回船上,众人才回过神来。虞泽倒是不肯相信。就算谢幼安再怎么神,也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就抓到它的。不过现实就是喜欢打脸。谢璇把手伸出去,掌心有一条一指长的鱼拼命挣扎。说是鱼不如说是一条小银蛇,在微黄的灯光下闪烁着隐隐的光芒。
  “你是怎么抓到它的!”虞泽惊讶得连声音也变了。他赶紧小心地将那鱼接了回去,放进一个巴掌大的袋子里,叶黛暮看到里面溅出一些水花。
  谢璇半点没有要解答他疑惑的意思,自顾自地取了横波恭敬递上的发带将自己的头发绑了起来。总这么披头散发的,也不像个样子。“愿赌服输,反正你输了。阳黍,我要你身上所有的东西。现在脱给我吧。”
  虞泽立即捂胸,假作娇羞状。“这不好吧。谢璇你也太过分了。明知我这银鱼乃是传家之物,还要去。就算横波无碍,这儿可还有维桢呢。你居然要我现场脱给你。”
  “谁叫你在这里脱,你倒是想。门也没有。”谢璇面色不善地扫视他,似乎在考虑事后从哪里报复才好。
  和这小心眼的谢幼安一起放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虞泽知道自己要是不付出更大的代价,这银鱼八成是保不住的。虽然他是不怎么在意这种东西,但是要是随便在打赌的时候输了,回去他爹必然是要打断他的三条腿。想到此时,立时浑身一颤。还是算了吧。出点血就出吧。“五坛梨花白。”
  “没门。我要与你身上所有东西等值的酒。”谢璇狮子大开口,一点也不客气。
  虞泽心算一遍,顿时要气吐血。这家伙算好的吧。若是没有银鱼,他身上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顶多一壶梨花白。现在……就是十坛梨花白也不够啊。更何况,他上次被谢幼安抢走了五坛,现在也只剩下五坛了。再多,就是上黑市也买不到啊,现任的女皇那是半坛也没赏赐给谁,这总不能去御前偷吧。
  虽说他们无法无天,不过有两个地方他们不敢为非作歹。一是祖宗的祠堂;二就是这宫廷。虽说家里都有个在朝堂上分量极重的老爹,但是他们可没有官职啊。要是在宫廷里做些什么,八成要被吊起来打,还要关禁闭。
  “最多五坛。幼安,你可别忘了,我现在那是一点存货也没有。全被你搜刮了。你好歹给我留点。”虞泽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惜他遇上的是铁石心肠的谢璇。
  “十五坛,少一坛都不行。画个押。”谢璇抱着酒壶,惬意地饮酒。
  不过,那副模样在虞泽看来简直就是黄世仁、周扒皮、张守财。“你叫我去哪弄十坛给你,还不如我脱给你呢。”虞泽假模假样地说。他知道谢璇绝对看重酒多过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银鱼。
  这时候,叶黛暮悄悄地挪到他旁边,说。“恩……那个我有梨花白。可以卖给你,你要不。”
  “要。说吧,多少钱?”虞泽顿时松了口气。不管这姑娘卖的是真酒还是假酒,反正谢幼安那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绝对不会揭穿的。
  “千金一坛。如何?”叶黛暮有点忐忑不安。她这也是临时兴起的念头,还没问过市场价呢。会不会说高了点。要是不要的话,五百金不知道行不行。然而没等她主动降价。虞泽就兴奋地跳了起来,拍板说。“我都要了。你有多少?”
  看来是卖便宜了。叶黛暮懊恼,正要说要多少有多少,却见谢璇不着痕迹地对她摇头示意。叶黛暮心领神会。“也就五坛吧。再多真没有了。”
  “够了。剩下的再去玉烟楼找找吧。说好了,可别反悔。”虞泽立即爽快地画押。
  游戏开始了下一轮。叶黛暮在这几场游戏里,协同幼安,毫不留情地把这群肥羊搜刮了个遍。这油脂实在是厚啊,光是虞泽这个土大款就贡献了将近七千金。剩下的不必多说,尽是人傻钱多的典例。几轮游戏下来,叶黛暮就攒了两万金。叶黛暮表示,以后这种局子要常开,简直是造福苍生啊。
  在叶黛暮获得的赌注里最棒的还是卢子义的骑兵,当然不是给她,就是可以借她玩两天。叶黛暮差点要蹦到梁子上去,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正当她伙同谢璇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生生撕裂开满天迤逦的曲子,插入一段令人心惊的静寂。
  屋子外面顿时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谢璇第一个反应过来,抓住一个路过的侍从问道。
  “公子,不好了。船上死人了。”那侍从吓得满面苍白,声音都是抖索的。“秦大家在弹琴,突然就倒下去了。服侍的女侍已经慌了手脚。”
  “秦大家,说的可是‘不若凡间靡靡音,停罢一曲九霄空。’的秦玄默?这可不得了,快去叫大夫啊。“听了名字,这群纨绔里不少人骚动起来。叶黛暮还在好奇是哪个传奇人物呢。他们就你推我挤地冲去那屋子看人去了。还是谢璇镇静,他特意唤了自己的侍卫去岸上找大夫。
  叶黛暮等谢璇一起走,自然迟了一步。屋子里面已经进不去了,在外面守着,听说恰巧有一名神医在场,已经施救了。现在秦大家已经恢复过来。叶黛暮来得晚,那屋子里的秦大家见不着了。不过,她倒是正巧碰到了那名妙手回春的神医。
  明明像是年轻人,却是一头白发,说是白发,却很有光泽,与那些寿命将近的老人家完全不同。他的脸上带着生人莫近的傲慢,连瞟也不瞟叶黛暮一眼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倒是他的侍卫,看起来很平易近人,半张脸扣着古朴的木头面具,嘴角带笑,望向她的时候眼睛亮得惊人。
  不知为什么,叶黛暮总觉得那双眼睛在说着恋眷不舍一般,停留在她的脸上。而她的心脏激烈得跳动起来,像是被击中了雷电的一瞬间,气血上涌。
  这微笑,好生面熟,闪耀得叫人移不开眼,却又像冬日的暖阳,令人感到温暖,满心的温柔。
  ☆、第柒拾柒章 自古多奸商
  “陛下,你是否该休息了?”卢淑慎沏了一杯安神茶,试过温度,才递给了叶黛暮。
  叶黛暮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连茶的滋味也没尝出来。也不知道是晚上游戏玩得太嗨,还是那男人的关系,她现在精神振奋,一点也不困。算了,还是把作业写了吧,不然明天看到老师的时候,拿生命交差吗?
  卢淑慎立刻唤人来给她铺纸磨墨。叶黛暮咬着笔头想,该如何下笔。评议阁老,老师还真够大胆的。不过,她都已经当女皇了,写就写呗。反正又不可能拿她问罪。说起来,这国家唯一能名正言顺地拿她问罪的人怎么最近都没出场,算算章数,也好几十章没有出来漏面了。
  “淑慎,皇太后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动吗?”叶黛暮抬头问。
  “皇太后近来恐是身体不适。”卢淑慎立即回答。这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哪怕皇太后那太极殿,哪怕驻守的全是皇太后的人也没能阻止消息外漏。卢淑慎在这宫廷里的沉淀,也并非一个粗暴的皇太后就能全然推翻的。
  “不会吧。上次就是偶感风寒,她都那么折腾我了。这一次是不是病得起不来了。”叶黛暮兴高采烈地说。这老妖婆在世上一天,她就一天睡不踏实。谁知道这疯子又会想出什么倒霉主意来?
  “陛下!”卢淑慎立即眉头一锁,怒视她。
  叶黛暮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乖乖地收了表情,换一个冷漠的表情,才说。“是这样。我们是不是该给皇太后老人家送些药材?”
  “皇太后没有透露出来的意思,陛下还是装作不知吧。”说的也是若是知道她生病了,又要去侍药。服侍个妹,她不拿刀去砍皇太后几刀,已经是以德报怨了。要是能在皇太后药里下毒,她才不会手软呢。她又不是什么圣母病,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是没错,但是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原谅自己的仇人吧。
  她有那个功夫去可怜皇太后那个疯子,不如去可怜天下苍生。
  说到这个,她答应卖给虞泽五坛梨花白,虽然她有一酒窖的梨花白,但是谢璇的意思是细水长流,不要一口气把肥羊的羊毛给捋完了。明天去内库看看吧。今天……今天还是乖乖地写作业。苍天呐,为什么她穿越个几千年还要继续做作业呢?泪流满面。
  剩下两位阁老,一位柳慈字明德,另一位文度字长安。这柳慈呢,是叶黛暮最近认识的纨绔柳士宗的爷爷,从柳士宗的口中能归结的信息有这老头子喜欢字画,其中尤爱文惠帝的字画。这一点可以善加利用,毕竟她别的不多,这种东西多的是。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坐拥天下啊。
  文度,叶黛暮怎么也想不起来该如何评价他。因为这位老人家着实是没有存在感,基本上属于和稀泥,和投赞同票的顺风倒。可是他要是没有一二本事,恐怕也没有办法做到阁老这个位置吧。等等,这位阁老是哪个皇帝任命的。叶黛暮一翻记录,她爹。怎么是她爹呢?百思不得其解。
  她爹只坐了三个月的皇位,连自己的墓地都没有选好款式,怎么来得及做换阁老这样的大事啊。要知道她也已经快坐满三个月的皇位了,然而她连宫廷的执掌权都还没有拿到手。好吧,是她太弱了。但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傻。
  第二日将小策交予老师,被好好地表扬了一番。叶黛暮顿时尾巴要翘上天了。这可是久违了的呢。不过,这高兴的心情也没有持续多久。谢璋带来了一个不太好也不太槽糕的消息。
  “赈灾金第一批已经达到汴州,和我们预想的一样,粮价已经彻底疯狂了。这三千金送进去,一点水花也激不起来。谢璇委托的代理人买了粮食,还不到一日便空了一半。”谢璋深深地叹了口气。照这么下去,就是现在有的三万金全都送去,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叶黛暮算了算物价,吓得差点摔一跤。“老师,现在汴州的粮价已经高达四钱一斗了。这、这……”就是这以生活奢靡著称的上京最昂贵的时候才七百文一斗,也就是说其中相差了五倍有余。形象地说就是现代的房价从四千元一平方涨到2万多一平方,在成本不变的情况下,简直就是暴利啊。该死的房产商。额,好像骂错了,该死的奸商!
  “看来不得不动用陛下的内库了。”粮价涨的着实不寻常,连谢璋也未能料到。他们之前的计划是以十万金为筹码,一口气将粮价降下来,然后在当地召集有名望有号召力的人来平复民怨,顺带给敌人泼点脏水什么的。现在看来,十万金还远远不够,起码要有百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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