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放下,引得场下一片骚动,个个热血沸腾,甚至有人差点没而亡。
姜云妨额头直冒冷汗,咬咬牙,不住地挣扎,却丝毫没有脱离抓在自己肩上的手。像一个玩物被人左右观赏。
“那现在敲价开始!”高声一响,下方的各类富豪们纷纷拿出银票争先恐后的抢价,没人拥挤而来,几乎把那舞台拥挤的咯咯作响。站在上方的姜云妨都感觉到了晃动,一时心里有丝慌乱。
场面轰轰烈烈,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敲价也越发的高。早已笑得合不拢嘴。最后一位张员外家的公子将人买了下来,以一万两的价格,可谓是大出血。连同姜云妨都觉得嘲讽,自己竟然被一万两给卖了。
欢欢喜喜的将张公子迎进二楼,两个粗汉在后面强压着姜云妨跟随,直至一间豪华的房间。两位粗汉直接将人摔在,用红绳将四肢绑在床头。那张公子见了疑惑的询问:“为什么把她绑了?”
抬起牡丹圆扇掩住红唇,巧笑盈盈:“这丫头第一次来,性子有些犟,这不是怕伤着公子吗!”话落将一颗褐红色的小丸子偷偷塞在那张公子手心,老脸凑上去笑得一脸暧昧,紧接着压低声音道:“这个是绝货,待会保公子!”
那张公子表明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将那药丸手下,从怀中又掏出一张银票偷偷塞到手里。还佯装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客气的向她拱了下手:“妈妈办事,我放心!”
客气的话说过之后,几人退出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姜云妨和张公子两人,气氛异常诡异,隐隐有些发热。那张公子了干裂的嘴角,眼里满是,迈开步子走到床边,淫笑连连:“小美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了!来让本公子好好疼你!”
一边说着一边轻手轻脚的坐到床边,伸出那稍微臃肿的手将面纱打开,那绝美的容颜暴露在眼下。略施粉黛,容颜倾国,百花也得失艳。一时将人震惊当场。
“天,天啦,本公子这一万两可值了!”张公子面容逐渐扭成一团,那丧心病狂的笑传入姜云妨的耳朵,十分刺耳,不由得颦眉,双手双脚略微挣扎,浑然没有效果。却见那张公子满眼浮上,慌忙脱去外衣就她身上。
身上一沉,姜云妨心中咯噔一下,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晦,咬咬牙,勿得咧出一抹魅笑:“公子,别急啊!你这样直奔主题多没意思啊!”那游走在自己脖子上温热的嘴瞬间停止动作。
张公子蓦然抬头,看着她露出那明眸皓齿,甚是动心。
了红的唇,那上面还留有女儿身的香甜。姜云妨内心作恶,虽然这人长得一副人模狗样,没想到关上门就变得不如。
“喔,小美人莫不是想玩些什么?”说话归说话,那手还很不老实,在她腰身游走,身材婀娜,那摸着也舒服至极,姜云妨直打了个哆嗦,感觉被触碰过的地方都长了刺般,刺痛她的皮肤。
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公子先给小女子松绑如何?小女子一定伺候好公子!”
“那可不行。”听这话,张公子瞬间乍起,眼里颇为担心:“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姜云妨冷呵两声,别开头,不去看那张怯弱的脸,满语嘲讽:“怎么?张公子男子汉大丈夫还抓不住我一个弱女子?”
“你……”张公子哑然,瞬间被激起了自尊心。哼哼两声,信誓旦旦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还怕你个女子不成?”一边说着一边将姜云妨身上的绳索一个一个。姜云妨不语,内心嘲讽。
还七尺男儿,那还逛窑子?况且她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会跑来做妓子?
得以松懈之后,姜云妨总算松了口气,从爬了起来,那张公子害怕她跑了,急忙将她压回。始料未及,脑袋砰咚一声摔回香枕上,晕晕乎乎片刻,怒瞪那处于自己上方的男人。
“绑给你松了,接下来该是让本公子好好享受一番了吧!”说罢,伸出有些泛乌的舌头,低头就要在她的脸颊上一口。姜云妨瞬间胃里翻腾,本能反应一脚踢在他腹部,那力道几乎使出全身气力,将人砰咚一声踢开一丈,几个踉跄,半身咯在木桌旁。
与此同时,姜云妨连忙翻身而起,拿起屋内的银盆就气势汹汹的冲过去。那张公子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银盆劈头盖脸而来,哐当几声,脑子的感觉都快升天了。
“怎么样?有没有的感觉?”姜云妨勾起嘴角,那笑容有些深邃。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张公子晕晕乎乎的在房中晃晃悠悠,一脚勾到凳子,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逮到机会,姜云妨直接一脚踩在那人胸口,将方才给他的药掏出来,强行灌入他口中,再拿起方才绑住自己的红绳将张公子绑在桌子上,狠狠地缠上几圈,直到将那手腕勒出红印子才肯罢休。
一切弄完之后,姜云妨才满意的拍拍手掌,见躺在地下的男人恍恍惚惚的表情,满脸,半眯的眼布满,心里又是一阵翻腾,一气之下再给他一脚,这才把房门打开。那门外正侧耳倾听的五人猛然一惊。
刚那捣鼓的声音还以为是里面太过,不想出来的是一身凛然的姜云妨,浑身充斥着杀气,恶狠狠地瞪着门口的五人,冷冽的声线高高提起:“怎么?各位姑娘想要一尝滋味?”
第一百五十五章:意外的收获
“这这这……”五人在外,被那突然袭来的气势吓得心惊胆战,一时结结巴巴不知说些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努力叉着腰给自己撞起气势:“你怎么出来了。”说罢向里面探头探脑,屋内一片狼藉。
姜云妨不理会,想要离开,那屋内霎时暴响怒吼滔天的喝声:“女儿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那门口的四人连忙将姜云妨抓住,制止她继续前进。
里屋气势汹汹而出的老脸都气成了肝色,上前便狠狠抡了姜云妨一个巴掌,清脆声响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右脸颊高高肿起,火辣辣的疼。
“你,该死。”姜云妨诧异不已,自己竟然被这种人打了。一时脸色阴沉一片,磨牙切齿。
却惹怒了,再次在她左脸上甩了一个巴掌,猝了她一口唾沫,冷哼:“老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贱人,装什么清高,入了这,你这辈子都是妓子,别想能洗清。”
姜云妨怒从心烧,皓齿磨上红唇,咻得提脚便给那腹部一脚,将人砰咚一声踢到门板上,震得她发鬓霎时乱成一团。几人皆是没想到她会这般动作,一时愣在原地。
“把你们当家的叫出来,这般做,不觉无聊?”本以为这次假装被抓会得来意外的收获,谁想幕后主使没见到,反而被弄到这个鬼地方一番折腾,浪费时间。
“妈的。”那吃痛,双手不停地抓从头发上掉下来的发饰,一腔怒火喷出脏话。直起身子时,脑袋还有些晕眩,而自己的腹部更是疼的钻心。
“贱人,老娘不赚这钱了。你们几个把她给我带到后院去好好,让她明白明白我这百里缘究竟是什么地方。”呸了一口唾沫,颤手指着她,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是妈妈。”身旁的四人怯怯回应,紧抓着姜云妨将人连拉带拽地往楼下带,穿过人群去了后院。而那百里缘的后院相比前方要清幽许多,几乎看不到人烟,却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吵闹声。
假山、翠竹栽种在小径两边,边缘处还有池塘荷花,格局简单,清新淡雅。那环道楼阁挂着一盏盏红灯笼,与贵府装扮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不到一个百里缘后面都有这种建筑,别外洞天!
姜云妨被压制着直接带到一处房门口,还没进屋,便听到里面传来一股的味道,别样刺鼻。自里面传出各种各样的声音,哭声、鞭打声与碰撞声,还有不少喘着粗气的声音。听得姜云妨新近肉跳。
在周旁的青衣女子正准备开门时,姜云妨逮到几人松懈的机会,猛然挣脱,提起裙角转身就逃。那四人反应未及,连忙追赶上去。
姜云妨不停地往前跑,绕过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小径,也不知跑到了哪里。眼见着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姜云妨逮到一处紧锁的房门,将宽大的外袍扔上高墙,再绕过房子从窗户处爬进屋内,躲在床字旁的书桌下面,敛声屏息,静静地等待那四人的来临。
几人在房子外面转了几圈,还是没有看到姜云妨的踪迹。倒是一人突然大叫:“姐妹们,你看那是红儿的外衣。”
“什么?她不会翻过去了吧?”
“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墙,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翻?”
连续接了几句话之后,一片寂静,似沉默许久,突然一人压低声音开口:“也不全然是弱女子……”毕竟张公子和妈妈都是着了她的道。
这般说来,此人便不欢而去。躲在桌下的姜云妨才松了口气,从桌子下爬了出来,大口大口的。狂跳的心脏还未安抚,蓦然抬头,那粉色的绣花鞋砰咚一声从头顶掉落在她面前。
姜云妨浑身一颤,双目瞬间惊恐的瞪着自己面前的绣花鞋,那上面全是血渍与泥浆。滴答滴答几声,红色的血液自上方低落在地板上,化开一朵朵绚烂的红花,触目惊心。
姜云妨只觉得胸腔一股气息憋在嗓子眼,久久不能沉下去,缓缓抬头,赫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双白色小巧的脚丫,那脚踝处还挂着铃铛。随之往上正是一身白衣的女子高高挂在房梁上,那衣衫褴褛,身上遍体鳞伤。
惨白的容颜上,有一丝乌青,双眸圆瞪,青舌吐出,脖子上悬挂着白绫。嘴边还淌着鲜血。显然已经没有气息。那双眼里充满怨恨、痛苦,狰狞着恐怖瘆人。
“这里有声音。”门外传来一阵躁动,刚还要离开的四人听了响动又折了回来。
姜云妨大惊,还没从头上这人的恐惧中回应过来,门口的躁动又惊回她的神识。连忙观望四周,显然这里只是个书房,出了书桌下面可以一藏以外,便没了其他地方。屋内倒是有一盏屏风,和两架书架,别的就没什么大物。
“钥匙拿来。”门外传来捣鼓铁锁的声音。姜云妨在屋内四下渡步,也不知该躲在何处。当脚尖不慎踩到裙角时,身子猛然向前倒去,直冲一面壁纸上,还以为又要撞得晕晕乎乎,却不想一下抛空,那壁纸猛然像一道墙门翻开,姜云妨飞速扑了进去,哐哐几声,壁纸又恢复原样。
与此同时,大门被吱呀推开。
而正面的屋内浑然没有一人。
“没人啊?”
“啊,那是什么?”突然,一叫,指向那房梁上高挂的女子。几人寻着那人指着的方向望去,瞬间每人皆是花容失色。
“快去叫妈妈。”外面的四人乱了阵脚,在屋子里忙来忙去,先是将那女子从房梁上取下来,平放在地面上。那人身体早已僵硬,冰凉透骨,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热气,脸色青紫,面目狰狞,看来死了已有些时辰。
很快院子里嗒嗒而来诸多脚步声,为首的人还没到声先传了进来:“怎么了?不是说不准随意进这个屋子吗?”
“妈妈。”青衣女子猛然冲到门口将的手臂抓住。那走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不免抬袖掩住口鼻,颦眉,见里面三个丫鬟围着一身白衣的女子。
“怎么了?”
青衣女子开口解释:“我们四姐妹本来是追红儿的,后面来到这里听见里面有响动声,便打开来看,就看到了有人吊死在房梁上。妈妈你看这人你可认识?”说罢将迎进内屋。
伸长了脖子瞟了一眼,眼神猛然跳动,后又恢复平静,收回脑袋,语气平稳:“找人处理了,许是逃出来的失败品。”
说罢转身正要离去,当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缓缓放下掩住口鼻的长袖,半回头,疑问开口:“你们刚刚说你们是追红儿到了这里?”说着目光瞟向那半掩的窗口。眼里若有所思。
而此时正门墙后面的姜云妨心脏猛然一颤,望着脚下幽深的径道。若是下去恐怕危险难测,若是不下去,那便是真正的危险了。
青衣女子呆傻点头:“是啊,妈妈,怎么了?”
拉了拉半跨的外套,转过身子,再次走进屋子,将大门关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走到那副壁纸前,停顿片刻,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让我们来看看这小贱人在什么地方!”不是疑问,话落,直接伸手,将那壁纸猛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