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怒目,不再理会他,唤人去后院将人找出来,只要找到那人害怕没有解不开的迷吗?然而那些人刚刚走出转角几步,便被人活生生打到院子里,扑通两声,自转角处飞出,落在院子里,摔起一地灰尘。
野狼也是震惊,随着萧容将目光转移。
只见门口款款出现一抹红黑相间的身影,那人头戴斗笠出现在门口,震惊屋内两人。随后进来,那人身后正跟着两位蒙面高手,气场逼人,与上一次相见浑然不一样。
“王爷这般鲁莽,在下会很苦恼的。”那人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这边的野狼渐渐松了口气,怀揣着看好戏的架势盯着两人暗生硝烟弥漫。
萧容诧异不已,不想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此人,但是也许他是早已预料了什么,因而那震惊不足两秒便化为面无表情:“你怎么在这?”
“王爷莫不是忘记了答应在下的事?”那件事,不论姜云妨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能插手。而现在他插手了,作势还要威逼利诱。
萧容神情很是平静,回想到那个赌注。久久没有出声。最后还是悠悠叹息,走到门口,擦过她身旁,脚步突然顿住,别有深意的盯着那斗笠下的测验,模模糊糊。却能分辨那轮廓姣好。
“此事本王……”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身形一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突然回想到自己临走前,孟青玄所说的话,大脑一时空白。久久,淡淡地笑了,收回了手,落下一句话便擦身而过。
“此事本王便不管了。”
萧容走后,那神秘人才想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野狼连忙暴露一脸担心的神色,上前将人搀扶住,那身上的药味扑鼻。
“你这样太勉强了。”野狼颇有些不悦:“改日还是带你去樱虞那儿吧。”总之只要她还在这个洛阳必定多管闲事,那伤怎么清养?
神秘人摆了摆手,一声不吭的直起身子,将野狼推开,半身依靠在身后的一随从身上,隔着黑纱的容颜透着寒气:“做好本分,此事无须担心。”说罢转身离去。野狼也只能无奈的叹息。
你这般突兀只怕那人早已洞悉……
被关在房间里已经一天的姜云柔烦躁不已,周身的东西被摔得支离破碎,古色古香的房间里残坏严重。一身紫色衣裳的姜云柔坐在床边烦躁的翻来翻去。门外的桔子和阿银弯着腰肢在门外守候,听到里面一直没有消停的声音也是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混蛋,阿银,你给我死进来。”里面暴跳如雷的声音灌入耳蜗,阿银咬了咬下唇,满脸的恐惧,刚要进去被桔子抓住,只见桔子对她摇了摇头,之后自己只身一人走了进去。
阿银感激不已。
里面的姜云柔听闻动静,一个箭头性的冲上去,紧抓着桔子不放,那绝美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冒着火光,寒冷的火光仿佛要将她吞噬。
“怎么是你。”看见来人不是阿银,瞬间怒气冲天,猛地将人摔倒在地,怒喝一声将屋内的展灯耶一并摔倒地上,砰咚几声响,溅起木渣。
桔子锁在地上瑟瑟发抖,唇边失去血色,张了张不敢出声。
“滚出去,把阿银叫进来。”姜云柔强忍着想要杀人的,怒喝一声,只差没有一脚横踢过去。
桔子吓得后缩几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小姐,有有事的话桔子定竭尽全力。”
姜云柔啧了一声,那眼神仿佛看着掉到水沟里的落水狗般,满是嫌弃与厌恶。姜云妨啊姜云妨,你这条狗可训练的不错啊。
“你耳朵聋了?本小姐叫你把阿银叫进来,你这个贱人有什么用处,本小姐这里不需要你,你滚,滚开姜家,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越是如此,她越是要摧毁,摧毁姜云妨的一切,她一个死人不配拥有这一切。
话落,桔子浑身一震,霎时热泪盈眶。一个冲动,提起裙角便泪流满面的冲出房门,把门外的阿银都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姜云柔的暴喝声便传来,门外的阿银不敢怠慢,连忙跑了进去。
自然是少不了一阵打骂。阿银不停地求饶,也丝毫不起作用。打骂之后,此人才镇定了下来,走到书桌旁,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大字,将纸条折叠交给阿银,阴测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满是威胁:“把这个交给二夫人,若是你敢拆开看,或者是通风报信,你知道下场的。”
阿银点头如捣蒜,满脸泪水的跑出了房门,姜云柔这才冷静了下来,咬咬下唇,那笑容明显的狰狞。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那些碍手碍脚的人阻止她的行动。
晚饭上,姜云央听闻了姜云妨的事情,表示十分震惊,连同井菱也不敢相信。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对此事展开讨论。井菱也察觉了问题所在:“云央,你说云妨是不是变了?”
姜云央望了她一眼,别过头,垂着头颅凝思许久点了点头。
“她以前是个很谨慎的人,像是遇到这种情况怎会不知解脱?就算是心甘情愿也不可能在别人家里做出这种事。”井菱慢慢分析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偷偷往姜云央身上一靠,压低声音开口:“而且,好几次我都看见云妨对自己的丫鬟拳脚相向,浑然与往日的云妨判若两人。”
姜云央怔住脚步,回头看则她:“当真?”这样他便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井菱也是点头。
“走。”姜云央拉着井菱迈开了步子,脚步有些急促。井菱不明,见他再次开口:“去找阿妨问清楚。”在这样下去,姜家都要被她闹得鸡飞狗跳,这性格怎么比一年前落水之前还要恶劣。
井菱本想阻止他,两人却在一个转角处撞到了一个人,那人惊叫一声,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姜云央连忙将井菱抱在怀里,这才难免井菱一同摔在地上。
待看清后发现是一身鹅黄色的小丫鬟,那丫鬟脸色惨白,白嫩的皮肤上布满了掐痕与五指印,受伤也遍布伤痕。而此丫鬟正是阿银。
阿银一见是姜云央,连忙转坐为跪,惊慌低头:“奴婢参见大少爷大少奶奶。”
姜云央颦眉,将这个丫鬟再一次上下扫了一眼,当真是阿银,一时想起井菱说的,看来却有此事了?
“急急忙忙的去哪?”姜云央询问,目光蓦然瞟到地上一叠白色的纸条,好像是从阿银身上掉落的。方才她也是特别紧张的拿着那纸条,低头急步。这才与这边商议的两人撞到了一起。
阿银吞吐半天也没敢开口,脑袋微微一挑,看见姜云央蹲子,连忙又将脑袋埋下。因而没有看见姜云央拿起了那张纸条。
“奴,奴婢去膳房为小姐准备糕点。”姜云央有意无意的喔了一声,杵在她面前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阿银心里忐忑不安,静静地等待他下一句话。
姜云央将那纸条打开,与井菱一同阅看:今夜丑时,除掉洛阳城便江府小公子。
“这……”井菱不敢相信的捂住口鼻,瞪大了双眼,姜云妨是这样嗜血的人?就因为那件事就要杀死一个躺在奄奄一息的人?
姜云央横眉,将纸条重新折叠,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原地。搂着井菱,落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好生伺候小姐。”
“喏。”阿银毕恭毕敬的应了,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见自己面前的纸条,一口气又涌上了嗓子眼久久不能咽下。方才大少爷是看见了吗?连忙将纸条拿过,细细察看倒没有翻过的痕迹,便暂且松了口气。
天色这么暗,只有路边几盏若有若无的明灯,相信他们不会注意的。想罢起身,提起裙角边嗒嗒而去。不想那黑夜中一道黑影浮现,急步跟了上去。
去了二房后,把字条交给了孙氏,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之后便匆匆离去。
姜云捷欣喜万分,连忙凑上去盯着孙氏手中的纸条询问:“可是姐姐来消息了?”
孙氏他的脑袋,将纸条打开,阅览了上面的内容,神色凝重:“看来白天的谣言不假。这小公子哪冒出来的葱?”
姜云捷也看到了那上面的内容,紧握双手:“此事交给孩儿,定要为姐姐除去后顾之忧。”
孙氏聊表欣慰的淡笑,从圆木凳上起身:“有劳捷儿了。”现在终于是她二房该发展的时候了。
话落,理了理裙角,款款而去。
江府
自萧容走后,江家才算是太平了不少。
一间轻烟袅袅的房间里,白薄的轻烟恍若透明的薄纱,在房间内柔和的摆舞。家具不是很多,统一用上了朱红色橡木,白色纱帐上躺着一脸苍白的人儿,那人乌黑长发如墨披散在床头,如丝绸般柔滑。
五官凹凸有致,眉目清秀,睫毛如扇,鼻翼小巧,唇线优美。美轮美奂,如画卷中的人儿,雌雄难辨。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药味扑鼻而来,苦涩中带着甘甜。帘卷着门外的清风,有些湿凉的感觉。
的人儿微微颦眉,睫毛轻轻颤抖,这才睁开眼帘,眼前的场景先是一片惨白,后缓缓有了景象。听闻脚步声,微微转头看去,正是一身红装惹火的野狼。手中端着青白玉碗,那药碗上方还蒸腾着热气袅袅。
“醒了?吃药。”野狼没想到她睡得这般的浅,细微的动作都能把人吵醒。也就不打算将药碗放在桌子上了,直接端到床边。
先将药碗放在青石台阶上,在坐在床边将人搀扶起来,靠在床头,这才将药碗拿在手上递给她。那人接过,不见一丝丝忧虑,先是颦眉,后将那药快速饮尽。要不是这药是他亲自端上来的,差点还以为她喝的只是茶水罢了。
稍微有些怔愣的接过只剩渣的碗,起身放大桌面上,远远地眺望过去,开口:“白老爷说得那生意,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的人拉起被窝,身子缓缓缩了下去,继而躺在软枕上,闭目,清幽的声音淡淡传来:“自己送上门来的,岂有不要之礼。那不是不识抬举?”
野狼语塞,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我懂了。你好好休息。”说着准备离开,那传来翻身的声响,不浅不深的声音传来:“门外的几只老鼠清理了,”顿了顿又开口:“叫人备热水,我要沐浴。”
野狼久久应了声,继而离去。
出去之后,将人带上,如狼般锐利的目光瞟向黑夜中几丛草堆子里,一挥手,身旁悄无声息的出现三道黑影,如风般飞速向那几堆草丛袭去。草堆里的几人皆是大惊,连忙提腿躲开,砰咚一声,原地出现了几个大坑。
野狼颇有些忧虑的颦眉,细朗的声音幽幽传去:“小声点,伤者需要静养。”说着嘴角的弧度在昏黄的灯光下传来丝丝阴冷。
让那刚还偷偷藏藏的几人为之心头猛颤,这才发觉自己进到了一个不该进的地方,还没来得及逃跑便被飞速蹿来的几道身影压制住,迫使几人跪在院子里。
“说说看,你们是哪家的?”这府上可真是热闹,才短短几天便被两大家族,连带着一个楚王殿下盯上。可想而知屋内的那位当真很招花引蝶!
第一百六十六章:意外发现
被捉到的三人并排跪坐在院子里,一身黑衣面罩,遮住了容颜,那眸子里却是难掩的恐慌。野狼从过道上顺着台阶缓缓走向,期待着几人的回答,却久久没有听到声音,不免略有不耐的了下唇。
“怎么?不说?”淡淡开口,走到三人面前,从腰间不知怎么抽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玩味性的放在舌尖,那微微甘甜的滋味入舌,久违的感觉,热血沸腾。
“知道本大爷是怎么惩罚那些不听话的人吗?”他撑起一个山寨可不光靠的兄弟,更多的是心狠手辣,对于那些怀揣着恶意的人,一向不会放过。
三汗淋漓,不知该不该开口。野狼意完全失去了信心。嘴角的笑意瞬间敛下,抬手一挥,寒光一闪,中间的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自己面前啪嗒一声掉落了什么。待几人定眼看去,赫然是一只耳朵。
那人狰狞尖叫,声音刚出口,舌头便被人生生割下,此时是想叫都叫不出来,吭了半天,泪如起潮的海水,嗓子出生生堆积泄不出的痛苦。身侧的两人惊得呆若木鸡。却见野狼那诡异的笑容在阴影下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