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穿越加勒比海盗女爵贝拉——淮兰
时间:2017-11-18 16:12:13

    
    ☆、第四章
 
  在一间密室里,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少拿那一套糊弄我,你不是水手,也不是什么乞丐。看你的样子,至少是个大家小姐——说吧,谁派你送假消息?杰克斯派洛?清夫人?乔卡德?”
  我盯着这个人。
  他眉毛如刀,脸上满是伤疤,偏偏一双眼睛犀利无比,嘴角还挑着一丝嘲讽的笑。那光头上也纵横着好几道恐怖的伤痕。
  他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毫不在意地说:“只是个毛头小子罢了,也没出多少血。说吧,我没耐心。”
  我想了想,说道:“没有人派我送假消——啊!”我惨叫一声,手腕早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捏住;我拼命挣扎,眼泪都下来了,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化,还是笑呵呵的。
  “再捏一会儿,这骨头就要断了,”他说道,“说实话,你这富家小姐,为什么要冒险混到我船上,还说有斯派洛的消息?”
  我疼得眼泪直流,大叫道:“我没有!我在街头流浪,不小心听到你的两个手下说话、被他们捉住,然后只好骗你有消息!不然他们会杀了我!”
  他冷冷地说:“你不是水手,怎么会知道杰克斯派洛的事情?还在撒谎!”
  手骨再次传来恐怖的剧痛。
  我觉得我在痛得晕倒前,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就要变成残疾人了……
  刚醒来,我一时间有些茫然。
  我在哪里?——咝,手好疼!
  我努力抬起那只手,忍着钻心的疼痛,看到那只手腕已经肿得像个萝卜一样;我回想起昏迷前啸风的拷问,心下骇然:难道他还有手段没使出来?
  上帝啊!
  这里已经不再安全,怎么才能跑掉?
  我现在已经无法衡量,到底是被几个男人侮辱的伤害大,还是被海盗头子折磨致死更可怕?
  觉得身上好冷。
  我不由得裹紧了被子。
  这时我看到房间里有一盆冷水,我决定把倒霉的手腕子放进去,先消消肿,一边冷却一边琢磨怎么逃跑。
  冷水冰得我龇牙咧嘴。
  告诉啸风我有杰克斯派洛的消息?
  不行,他已经认定我在撒谎,说了他也不一定信,再说斯派洛那亡灵箱子现在还属于机密,我还要靠它换回一家人的生命和自由,绝不能再说了。
  说自己是富家小姐……不行,已经把斯派洛说漏嘴了,再描只能越描越黑!这可怎么办!
  我急得脑门冒汗。
  三分真、七分假?
  只说自己认得斯派洛,却不承认那个秘密?我想得脑袋都有点发疼了,这才发现手腕已经又红又麻,但至少消了点肿。
  这时我听到舱门响了一声。
  我连忙往回抽手,没想还是慢了一步。
  门开了,啸风那满是刀疤的脑袋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他看到我已经起来,不由笑道:“哦,居然起来了?看来你还挺厉害的嘛。”
  他说罢,往一张椅子上一坐,翘起腿:“别跟我费口舌了。泰黄和几个兄弟就在门外,你若是说错一个字,你便会比街头巷尾的迷路女人更加悲惨。”
  我叹了口气,心想真是倒霉,说真话他不一定相信,说假话又驴唇不对马嘴,真是说也错、不说也错。
  心下犹豫一刻,我终于下定决心。
  “我是富家女不错,”我慢慢地说,“也认识杰克斯派洛,他绑架过我。我还知道他得到了一张钥匙的图纸,这张图纸是用来开一只箱子的。后来我们家败落,我就流落到这里……”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叫了门外一声。
  几个汉子闯进来,为首的便是满面冷笑的泰黄。啸风不耐烦地挥挥手,他们便冲上前来,不顾我挣扎要把我拖走。
  在恶心的体味和难闻的海腥味中,我看到了詹姆斯诺灵顿。
  那双温和明亮的蔚蓝双眼。
  还想起皇家港口的湿润海风、晴朗天空和父亲的雪茄烟味道。
  也想起了前世听说过的、百试百灵的法子。
  还没等我动弹,脖子已经被掐住。
  啸风双眼发红,那只可怕的铁腕扼住了我能喘到的每一丝空气,随即下巴也被握住。
  余光之下,我瞥见泰黄他们神色惊讶。
  “滚出去!”啸风大叫。
  几人屁滚尿流。
  啸风的脸色变了。
  他的手虽然还在我脖子上,但力气已经减少了许多;那只手缓缓滑动着,仿若情人的抚摸。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似乎透过我,看到了远方的什么。
  之后,他放了手,颓然坐在屋内一张椅子上,双手捂住脸;我惊疑不定地瞧着他,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也许,啸风应该叫做“啸疯”?
  难道此人年轻时受过什么刺激?
  我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一边觑着半开的房门,外面有人影在晃动;不消说,必定是贼心不死的泰黄、泰青、泰黑……
  啸风一言不发。
  我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四处寻摸,找了一条手帕(毛巾),然后叫了他一声:“船长先生?”
  他根本没动弹。
  我犹豫片刻,又叫了他一声。
  他撤下双手,满脸阴郁:“滚出去!”
  我把毛巾递给他,被他粗暴摔开:“该死的,我没哭!”毛巾掉在地上,我没有捡起来,只是安安静静瞧着他,同时留意着门外动静。
  啸风冷不丁开口了:“来人!”
  门外的人复又冲了进来,只是这次他们脸上并无淫邪笑意,而满是恐惧之色,双手还微微发抖。
  “头儿,把她杀了?”泰黄说道。
  “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啸风头也不抬,“谁敢碰她一下,就剁碎了喂鱼!”
  
    
    ☆、第五章
 
  关在小黑屋里,我想累了就睡,睡醒了再想,越想越焦躁,始终想不出安全逃出的方法。正当我无可奈何想要撬门、尝试出逃之时,啸风派了人来,又把我提去。
  到了之后,他审视我良久,对那个和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后来才知道她叫莲)说:“从今以后,你带着她一起。”
  莲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啸风极为不耐烦:“听不懂吗?”
  莲只得点头:“是的,船长先生。”
  说罢他拂袖而去,留下我和莲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难道是……想必如此。也罢,你跟我来。”
  在一间舒适的后房里,莲给我拿来和他一样的衣服,让我换上;我惊魂甫定,不由问道:“莲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莲冷了脸道:“与你无关。船长本可以把你分给手下人,却打消了主意;为此,你应该永远感激他。”
  “船长刚才好像哭了呢,”我说道。
  莲瞪大眼睛:“什么?”
  我连忙放低了声音:“我只是说,好像。”
  莲思索片刻,说道:“真不明白,你这么一个人,怎么会让他联想起她来。好了,看来船长不会再杀你,只要你小心做活儿就是。”
  我无话可答,只得答应。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了船长的丫头生活。
  莲带着我熟悉丫头工作的一切,从酒水到洗浴再到衣服,让我认为啸风是不是从小娇养起来的小皇帝。结果某一日她告诉我,啸风的确是海盗王的小儿子,不过他可没有被娇养过。
  而且她告诉我,啸风嗜血,不要激怒他。
  以及他从哥哥手里夺得了海盗王的称号。
  在跟随这位嗜血船长的几个月里,我亲眼见识了前一刻春风满面、后一刻风刀霜剑的变脸绝活,见识了前一秒言笑盈盈、后一秒刀剑染血的惊险,也见识了啸风名不虚传的嗜血——他曾经当着全船人的面,七刀把一个不肯投降的商船水手砍成八段,或者当众剜出某人的双眼、串在鱼钩上钓鱼……
  一开始我看到这种场面总是狂吐不止。
  后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但是我还没有养成观察水手行刑的健康习惯,免不了脸色苍白、满心恶心。
  好在这还是白天的事情。
  到了晚上,这船上就更热闹了。
  水手们准备好了木板,让一些战战兢兢的倒霉蛋走上去,用火把照亮海中饥肠辘辘的鲨鱼,大笑着看那些可怜人颤抖走上,越走越慢,然后回头求饶,却被割了一条口子,一把推入水中……
  我几乎每晚做噩梦,不是梦见海里的冤魂爬上我的床,就是梦到某一天我也被推上了木板,低头是恐怖的鲨鱼。
  尽管如此,我却没有过多地惊动别人,只有莲看着我每天早起时发白的脸色,才能猜测一二。
  最惨的一件事是某日,女皇号遭遇了一艘迷航、落单的中国海军战船,对它发动了猝然而猛烈的袭击;我眼睁睁看着那艘船后舷倾斜着缓缓沉入大海,官兵的惨叫声和呼救声不绝于耳。
  对于侥幸逃生的人,等待他们的不过是一把把锋利的长刀。
  我看着这一切,终于忍不住上前阻拦;看着这一幕,我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幅画面——也许某一天,詹姆斯也会身着破烂的蓝色军服,不甘地跪在海盗脚下……
  泰黄冷笑:“你算什么东西!”
  我看着那些水手和兵士,他们望着我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一个似乎是军官的人嘶哑着开口:“我们不需要女海盗的恩情,快快杀了我们!”
  啸风笑了,扔给我一把刀。
  我立刻撒手,根本不接。
  啸风道:“把那家伙杀了,我很烦他。”
  他示意莲把刀塞给我,这一次我接了下来,向那个军官走去。军官脸色惨淡,眼睛紧紧盯着我背后——海盗船长啸风和一群冷笑的水手。
  我握紧了刀柄,走到军官面前,然后一扬手,刀子落入了汹涌的大海。船上传来低低的惊呼声,啸风没生气,笑得前仰后合;他一挥手,整齐的一排水手走上前,用鱼刃割断了俘虏的喉咙。
  我瞪着那些俘虏死灰的脸。
  啸风上前,一脚把一个踢进水里:“没用的东西。贝,你也一样——把这些讨厌的血迹冲洗掉!”说罢他慢悠悠往船舱走去,边走边唤着莲的名字。
  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暗夜里的□□、淫声□□。
  看着那些被扔进海水、载沉载浮的尸体,我心头涌起一股怒气,却无法宣泄,只得回到自己房间用毛巾泄愤。
  这样的情况在几天后有了改观。
  那天我们被几艘军船和商船(后来发现是伪装的运兵船)包围,似乎要为前几天的事情报复。瞭望水手发现那几艘船后,其中一个立刻以猴子般的灵巧爬下来,边爬边大喊:“船长先生!海军船!”
  彼时啸风正悠闲地抽着水烟,吞云吐雾。话音未落,那柄玉质的烟斗被放下,他拿起一只望远镜看了不过三秒钟,然后厉喝一声:“左满舵!”
  当时我正在洗刷甲板,因为啸风说“白天不用伺候,船上不养闲人”,于是我拿着脏抹布发呆,看着女皇号面前的景象迅速变化,原来左边那艘船不知为什么比别的船快好多。
  女皇号全速迎向那艘倒霉而落单的船,船身一侧,猛烈开火。经过三轮的开火(那艘落单船似乎没想到女皇号速度这么快),其中第二轮和第三轮女皇号受到微弱反击,那艘船缓缓沉入海中。
  水手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另外五艘船也围拢上来。
  炮击之后就是短兵相接。
  女皇号很惨,但那些官兵也好不到哪里去。官兵平时只是接受军事训练,而海盗则每天都过着生死一瞬的日子,因此官兵尽管人多,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海盗们一看到官兵就兴奋得发了疯,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剑、武器嗷嗷叫着冲上去,瞬间女皇号就变成一片血海。
  我躲在甲板上的楼梯后。
  女皇号底部已经千疮百孔,甲板上喊杀冲天,我又没有武器(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被没收了),只好躲着。
  “砰!”
  一个官兵背对着我,倒在我面前的楼梯上,缓缓下滑;他前面的海盗意犹未尽,又狠狠戳了他两刀才满意离去;发腥的鲜血溅了我一脸,仿佛热水洗过。
  我擦干鲜血,看见那名官兵的□□还别在腰上,闪闪发亮。我摸索着伸出手,悄悄把那把枪拽出来,查看了一下子弹,居然又从他腰间摸出了一大袋子弹。
  感谢老天。
  我把子弹系在腰上,又把能装的子弹全装进去,然后悄悄溜出了楼梯间。
  血肉横飞,我不知道该帮谁?
  一边是披头散发、顽强推进的官兵,一边是衣衫褴褛、状若疯狂的海盗,我看得有点发呆,握住□□站在那里。
  忽然,一把剑冲我胸口刺过来。
  我呆呆看着那个官兵,他满脸憎恨。
  这时候,官兵的胸口被人刺穿,一把乌黑的刀穿胸而过,后面露出来一个我记不住名字的海盗的脸。
  刺死官兵后,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又回过身去厮杀。我在刀剑中穿行,终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莲。
  她已经满脸是血,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出奇。看我来到她身边,她先是一愣,又隔开一个海军士兵的剑,一枪打死那个人:“你怎么没躲着?”
  我想了想,没说话,用枪杀死了一个张牙舞爪扑过来的海军,然后瞄准了海军士兵开始射击。感谢老天,在穿越过来之后我这个懒人刻意锻炼用枪(因为不会用西洋剑),而且还算有点天赋,因此现在准确率不错。
  这一仗我不记得我杀了多少人,只知道当那些海军战船掉头奔逃时,我们全船人人浴血,几乎各个挂彩,气喘吁吁。
  我看到齐三捂着左眼,泰青用刀支撑着身体,泰黄则无所谓地笑,右胳膊时不时抽搐一下,莲说那是脱力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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