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绣如心——端木小斐
时间:2017-11-20 16:37:02

  那人却凑了过来贴着她的脸颊说道:“不及娘子嫣然一笑。”看看看看,又来了。颜如心连忙捂着耳朵,不,捂着脸,我不听我不听。
  薇茵恰好转过身来见她如此便奇怪的问道:“额娘,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害羞你信么?颜如心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情绪平复了,胤祥又将胳膊搭到她的肩膀上,向怀里揽了揽。“做什么?”颜如心又警惕起来,挑着眉看向某人。
  胤祥回看着她,目光脉脉,凑近说道:“就想亲你一下。”不待颜如心反应过来微凉的唇已从她唇上掠过,蜻蜓点水一般。只是终归守着这么多人,旁边便有低低的嬉笑声传来。
  今日花好月圆,大家都是有情人。见得这般情动的场面也不觉什么,不过调笑两句。一个穿蓝衣的男子便擎杯站了起来,站在当中,高声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唔,这词现在听着别扭。颜如心脸红的很,索性趴到某人身上先避一会儿。
  某人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抱大腿的颜如心,娘子你确定要趴那儿呢?
  直到出了茶馆,颜如心才觉得脸上的温度恢复了正常。薇茵伏在胤祥的肩上睡了,他们便慢慢往回走着。
  夜已深,街上的人渐渐少了。马车飞驰而来的声音便在此时显得犹为刺耳,周围得人纷纷避让。胤祥和颜如心也连忙闪到一旁,疾驰的车子偏偏挨着他们停了下来。翡色珠帘撩开,探出一张略带醉意的面孔,“十三弟。”
  胤祥抬头,笑道:“十哥。”
  胤誐下了马车,站在路旁。颜如心便福了福身,也跟着叫了声,“十哥。”
  胤誐点点头,看着她,神色复杂。一晚上如玉闷闷不乐,偏从宫里出来碰见了这两块冤家才露了丝笑颜,硬逼着他下来打招呼。天知道他现在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倒霉的胤祥扯上半点关系,前儿早朝的时候皇阿玛还下旨申斥他呢?不过,嗯,胤誐摸摸胳膊,如玉下手还怪狠。他牵了牵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十三弟妹,别来无恙。”
  月色晴好,所以胤誐一张脸上由黑到白,又白到黑的过程颜如心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胤誐向来是个心思写在脸上的人,所以颜如心一下明白了他这肯定是被姐姐逼着来示好的。道不同,不相为谋。颜如心也不愿姐姐以后难做,屈了屈膝,扬声答道:“我很好。也给福晋请安,愿福晋和小阿哥安康如意!”
  她如此识情识趣,胤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拼命找胤祥搭话,“那个,薇茵睡了哈。”
  胤祥看着他,“十哥还有事?”
  胤誐打了个酒嗝,突然提议,“不如你们坐我的车回去?”
  四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便有些狭窄。颜如心和颜如玉抱着孩子坐在里面软垫上,并肩说着话。胤祥胤誐就被赶在靠门的地方,大眼瞪小眼。胤誐觉得自己方才一定是打嗝姿势不对,不然何以会说出口那种话?胤祥见他神情焦虑,也不欲搭言,向外瞅去。
  远远地瞧着府上那一对气死风灯在夜色中渐渐近了,马车也缓慢停了下来。
  一路上,当着胤誐的面。颜如心自然不敢吐露真实身份,颜如玉也只把她当成妹妹聊以慰藉痛失亲人的心情。两人拉着家常,说着各自孩子的情况,倒也有不少共同的话题。
  到了府门口告别的时候,颜如心叫道,“姐姐。”
  颜如玉一脸惊讶,半晌点了点头。
  “姐姐,若不嫌弃,以后也可以把我当做妹妹。”颜如心拉着她的手这样说道,情真意切。
  颜如玉看着她的脸重重的点了点头。
  进了落雪轩,胤祥将薇茵送回屋子。颜如心便站在廊下,夜风携着桂花香扑面而来,让人沉醉。悬在空中的月亮似乎还是那么大,那么圆,如同多年前她离家时的那般。胤祥轻轻靠过来,揽住她的腰。颜如心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情绪不高,“我想回家。”
  胤祥知道今晚与颜如玉的重逢触动了她的愁肠,便在她发间轻轻吻着,“颜颜,信我。”总有一天,待所有事情全都落幕,我们会就回苏州,回家。
    
    ☆、合欢
 
  
  暮秋,阴雨连绵。几朵合欢花被西风带着从枝头掉落,慢悠悠旋在了半开的雕花窗扇。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拾起了其中一枚粉色花苞,放到鼻子底下嗅了一阵。
  “真好闻。”小手的主人说道,摇头晃脑。将那些落花都收集起来,欢天喜地的走了。
  颜如心抚弄着手心里的合欢花,眉心紧锁。天气不好,胤祥的腿疾大约又犯了。他虽然忍着不说,只是突然懒怠了许多,任谁也能瞧出不对劲。
  今儿晌午雨势稍减,颜如心便让禄儿进宫去请太医。哄着薇茵睡了之后,自己撑了把伞往书房这儿走。
  推门而入,胤祥原本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撑着额角,见是她连忙直起身来强忍疼痛,放缓了语气说道:“你来做什么?”
  颜如心将披风解下挂在门口的檀木架上,扶了扶鬓间的点翠并蒂莲纹步摇,走到男子身边。“过来看看你。”她伏在男子肩头,一只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唔,还是有淡淡的竹叶香。“这几日怎么搬到书房来了?”她故意问道,看着他。
  胤祥别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心虚的咳了两声,“我有些着凉,怕,怕给你传染上。”
  半开的窗扇带进点点秋意,掀起桌子上的纸张哗哗作响。颜如心慢慢过去将窗子阖上,背着身笑道:“这个天还开着窗,是该着凉了。”
  这样说着,眼眶却渐红,“你还要瞒着我?”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自顾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卷起他的裤管。见他右腿膝盖处果然又红又肿,眼里便淌下泪来。
  胤祥见她梨花带雨,心里也有些难受,为着自己这身伤病。早年从临安回来后,他便觉得不对劲,只是当时年轻,不当回事。如今他有珍惜的人了,这些过往又通通跳出来折磨他。胤祥的心思转了又转,面上仍是一副温柔模样,伸出手去拭去女子脸上的泪珠,说道:“不过是旧疾,哪里就要你这般了?”
  颜如心也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神色腼腆,“我给你弄了个护膝。”她从怀中摸出一个布袋,三寸见长,两头缝了带子,中间鼓鼓囊囊大约是塞着棉花。“这个又软又暖和,你平时带着也不碍事。”一边说一边动手将护膝绑到了胤祥腿上,嘴角才有一点满意的笑。
  柔软的物件总是带有非一般的魔力,何况上面还有女子的体温。胤祥看着面前女子芙蓉色的笑颜,便觉得膝盖处的伤痛一分一分的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心底的蠢蠢欲动。“颜颜,”他叫道,声音不知不觉低了下去。
  “嗯。”颜如心仰起脸,眼含秋水,“你现在好点了?”
  好。胤祥瞧着她细白的脖颈,咽了咽口水,探过手去挑起一根红线,“前阵子怎么没见你带过?”
  哦,玉佩,之前没表明身份自然不方便带。等等,那人的手指不对劲,“你。。。”颜如心看过去。
  胤祥看过来,“颜颜,我现在腿不方便,你坐上来点。”坐上去?颜如心还没想明白,被人一把拉入怀中,稳稳的坐了上去。
  她面对着胤祥,几乎是跪坐在他身上。对面之人勾着唇向她压了过来,圆润的耳珠被人含进嘴里,辗转摆弄,□□难耐。女子一边侧过头去躲,却忍不住低低□□出声。不过几次下来,那人已经牢牢记住她的敏感部位。颜如心扭了一下身子,胤祥便嘶了一声,伏在她胸前不动。颜如心才记起他的伤处,心下泠然,贴在他耳边浅浅私语,“不如等过两日你腿好些了再说。”话是不错,可有些事等不得不是?
  胤祥索性封住了她的嘴,腾出一只手迅速解开了她的外裳,露出里面的合欢锦绣如意肚兜。修长的手指在缎面合欢花上来回抚弄,直到有小小的凸起,又低下头将它含入。女子的身体忍不住挺起,呈到他的面前,白皙的肌肤上泛着奇异的红晕。那是他挑起的□□,他知道。女子闭着双眼,脸色却有些苍白,发髻也乱了。他索性伸出手去将她的步摇拔下来,一头乌丝倾泻。女子睁开眼,受惊似得看着他。他便将肚兜上的丝带挑开,薄唇覆上,轻轻啃咬,直到女子的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肩膀,咬着唇唤他,夫君。
  这一声夫君便好似一副催情圣药,让他的火热迫不及待融入女子体内,横冲直撞,略过了那一句低低的话语,“一会儿太医要来。”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愈发急促起来,女子的身子已软的如水一般,无力的依在胤祥身上。胤祥托着她的身子,抚弄着胸前的柔软,胯间动作不停。
  正待冲刺,传来了敲门声,“爷,福晋,张院判来了。”是禄儿。
  天哪,颜如心真想一头撞死。还有比她更衰的主子吗?接连被下人撞见调情欢好。或者说还有比她更不知羞耻的主子吗?怕是要成为京城笑柄了,颜如心赶紧捂着脸捂着耳朵,我没听见,福晋不在!
  胤祥很恼火。嗯,欲求不满的男人都很可怕。拾起桌子上的镇尺扔了出去,嘁哩闶阆的声音象征着他此时的怒火,“滚!老子不用看太医!”
  张维正摸了摸鼻子,全是灰。抬头望了望天,好阴。这待遇一次不如一次,是不该考虑委婉提醒下李大总管,毕竟他可不是十三阿哥的专用御医。禄儿挠挠头,也闹不明白,明明是福晋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去请的张太医,怎么现在又不用?啊,禄儿撑开伞,向正屋那面指了指,低声道:“张太医知道的,我家爷有点,”嗯,咱们去叫福晋来收拾他,禄儿雄赳赳气昂昂的表示。
  呵呵,颜如心被人制在怀里动也不能动,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她小声的哀求,“别弄了呀,有人来了。”一边想将身子抽离出来。那人却搭住她的肩膀猛地向下一按,颜如心便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正在兴头上,岂肯就手,胯间之物带着滚烫的温度在她体内为所欲为。温热的舌尖在她胸前打着圈,将那小小的樱珠含入口中,吸吮。一只手抚在她腰间,慢慢划过。颜如心蜷在他膝上,紧咬着牙承受着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刻着祥字的龙凤玉佩随着男子的动作在胸前荡来荡去。
  用过晚饭,胤祥送张维正出门。雨停,云散,张维正拱手对胤祥说:“十三爷留步,您腿疾未愈,还是多休息的好。”
  “我下午说的话,张院判不要放在心上。”胤祥客气的笑道。
  “自然,自然。”张维正小心应道,他又不傻,只是有些疑惑为何不见十三福晋?一路寻思,马车进了宫,上面传他回话。
  “你说十三这病无药可医?”这次召见他的居然是当今圣上。
  张维正跪在养心殿的东暖阁里战战兢兢,都怪自己刚开始在外面把话说死了。“十三爷之症因寒湿侵袭下肢,流驻关节所致,吃药确实不管用,但是臣有别的想法。”他悄悄觑了一眼上座的康熙,见他面色稍霁,松了口气。“臣觉得可以考虑针灸。”针灸也确实是他思来想去认为可行的一个办法,或者再加上今天十三阿哥腿上带的那玩意儿,将药塞里面去,做个理疗,效果应该也不错。他掂量着拣了几句回了康熙。
  好一会儿,顶上再没动静。窗外夜色茫茫,眼前似乎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朕要你治好他。”康熙如是说。
  屋子里一片漆黑,门被推开,又迅速阖上。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遍,便向里间走去。颜如心缩在床上,蒙着头。某人站过去忍着笑叫道:“颜颜?”
  颜如心装死。某人再接再厉,“我给你带吃的了。”将手里的食盒放下,一一摆了出来。水晶丝,虾丸鸡皮汤,鲜果春卷,色香味俱全。
  颜如心的肚子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她探出手摸呀摸,冷不防的便被人拽出了被窝。某人嘴角弯弯,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娘子,你怎么了?”
  一片漆黑倒是不用担心瞧见彼此面孔,颜如心便当不认识他,挺了挺胸,“我没怎么,”我很好,颜如心想。“我要吃饭。”琢磨了半天,又加了句。
  唔,胤祥将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声音里便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啊。”他哑着嗓子说道,点了一盏小灯。屋子里的光线顿时明亮起来,诱人的饭菜摆在床前的桌子上。颜如心便坐在那里细嚼慢咽,胤祥挨在她身边,一双眸子幽沉,如星如墨。
  颜如心咬着一个春卷,含糊问道:“张院判走了?”
  “走了。”男子言简意赅。
  “他都说什么了?”
  说什么?胤祥瞧着她,想到下午迎出门去正碰见禄儿领着张维正焉头耷脑的又从正屋转回来。看见他,一脸狐疑,“爷?”
  “张太医,”胤祥站在廊下,神清气爽,“我们去那边说话。”他径直向前走去,跨过垂花门,又进了正屋,坐在堂下一张黄梨木圈椅上。
  张维正来回走了几趟便有些气喘吁吁,接过下人递上的热茶连饮了几口才停下。胤祥将手搭在一旁的雕花漆饰方桌上,神色不动,“张太医,请吧。”张维正心头一跳,赶紧低下眉,宁神切脉,不知这十三阿哥为何也学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怪瘆人的。
  “爷这腿疼有多长时间了?”他把完了脉,又撩起胤祥的衣服看到,“咦,这是啥?”他指着胤祥膝盖处鼓起来的布袋问,见有带子系着便小心翼翼地解开拿在手里看起来。“真丑。”张维正批评道,粉嫩嫩的,还绣着花,差评。他撇撇嘴,伦家单身了四十二年,还没收过爱心贴身小玩意儿呢,不如让我带回去研究研究?
  胤祥一把夺回去,“这是福晋给我缝制的护膝,”胤祥攥在手心,绵软的感觉像是女子的身体,他咽了口唾液,“保暖还不碍事。”
  “哦。”张维正答应了一声,若有所思。
  因为耽搁了些时间,胤祥就留他吃了晚饭。一下午颜如心都没露面,薇茵便吵着要找。胤祥想起女子藏在书案下面死活不出来的模样,眼底隐含笑意,耐着性子向薇茵说道:“你额娘不舒服,在书房休息。”
  小孩好糊弄,一旁的禄儿便心里犯嘀咕,偷眼去瞧,正碰见胤祥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了不得了!
  好不容易吃完饭,打发走了张维正。胤祥吩咐人收拾几样时鲜菜式,拎着进了书房,估计某人该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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