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让我做一朵白莲花吧——芒崇
时间:2017-11-21 16:00:43

  方采言恍惚了一下,好像前一世也靠的这么近过,不过貌似表情略显狰狞,什么时候来着?
  她望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脑海中不禁浮现起这张脸怒不可歇的样子。那时候,他对她生气,好像是因为她用藤鞭打了他最爱的良皇贵妃,于是他就抢过藤鞭将她打了个遍体鳞伤,然而,良皇贵妃只是受了她轻轻一条鞭子而已。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人格外厌恶起来,于是冷笑一声,“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想怎么打人就怎么打人,何来吓唬一说?况且,奴婢也不是吓大的!”
  历默清皱起了眉,“好啊,既然你应允做个宫女,今日朕就叫你练练手!”
  说着,他狠狠拽起了方采言的胳膊,拉着她往外走,方采言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得,只得一路跟着。
  路上遇见了各宫的太监宫女,纷纷叩头跪拜,方采言慌忙用空出的一只手捂住脸,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历墨清步伐又快,方采言便一路小跑,等到了养心殿,方采言已经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
  “皇,皇上,申时将至,奴婢需要回去进行淑女的下一轮比试了!”方采言一眼望见了日头下的日晷,这才警觉到比试时间快要到了。
  历墨清便放开她,“既要做个宫女,就算落选又有何妨?”
  方采言揉了揉被拽的发酸的手腕,柳眉轻皱,“若是我自己落选我心甘情愿,可我是被当今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妨碍了正常的比试,因此而输掉比赛,我绝不服!”
  历墨清扫了眼方采言上下全身,无辜道:“朕见你的穿着,并不知是淑女啊!”
  “你!”方采言气结,没想到历墨清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主儿!不过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她要是不赶快赶回去,恐怕就真的晋升不得了!
  想到这儿,方采言也不再理会历墨清,转身就要走,历墨清却突然一伸手,搂住了她的细腰,一个用力,她就跌回到他的怀抱。
  “咚!”
  方采言的脸贴上了历墨清的胸膛,就像那个雨天,毫无防备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方采言当下一惊,像个弹簧一样推开历墨清的怀抱,圆目巨睁,一手捂住胸口,表情说不出来的惊恐。
  历墨清不明所以,却也似乎发现了方采言的软肋。
  他没再动,方采言咬了咬唇,飞快地冲出了养心殿,就像那日从水亭逃跑的样子。
  历墨清看着方采言的背影,忽然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今天没啥话说呀,祝各位国庆快乐!!!哈哈哈哈
 
  ☆、助人为乐
 
  还好她对宫中道路了然于心,抄近路一路无阻的回到了储秀宫。映荷正坐在桌前吃瓜子,一派悠然自得,眉间更有得意之色。
  见到方采言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她立刻欢天喜地地迎了上去,连连作揖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小姐成为宠妃指日可待了!”
  “你说什么?”方采言刚刚平复的心情又陡然忐忑起来。
  “曹公公跟我说,皇上是看中了小姐了,叫我好好伺候您,以后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映荷眨着星星眼,“小姐,皇上有没有宠幸您呀?”
  方采言忍不住敲了映荷脑袋一下,“怕就怕他宠幸我呢!”
  映荷便不敢做声,只小声嘀咕,“老爷夫人都盼着小姐你能入宫为妃呢,怎么我这么说您又不高兴了?”
  “他们盼,我可不盼。”方采言一想到今日历墨清一派猜疑的模样就忍不住冒冷汗,“自古帝王多薄情,我伺候那些债主们就够累了,难道还要和他斗来斗去的?干脆给他找个知心人,我看方淳月就不错!”
  “小姐!”映荷给方采言倒了杯茶,“您怎么能自暴自弃呢?再说了,那方淳月娇滴滴的,今日楼台一事她怕是已经将那位娘娘给得罪了!我问过曹公公那位娘娘是何许人也,他告诉我说是如今最受宠的陈莲玉,得罪了最得宠的妃子,怕是淳月小姐连后宫的门都进不去了!”
  “嗯,”方采言赞叹地点点头,“果然观察细致入微!来,我敬你一杯!”
  方采言甚是豪迈地举起了茶杯,做出敬酒的姿势。映荷红着脸推开了,不知道是因为受了赞扬不好意思,还是因为茶杯里的是茶,而不是酒。
  “不过也得看皇上有多喜欢她,”方采言悻悻然收回了茶杯,“若是足够喜爱,陈莲玉无论如何是绝对伤害到她的!”
  “她的性子,难成大器!”映荷倒是一语中的。
  不过方采言转念一想,上一世害死了她的良皇贵妃看起来也并非一个成大器之人。于是她断言道:“咱们这个皇上,爱的都是小女子,方淳月甚是符合他的品味。”
  映荷便叹息了一声,惋惜地说:“既然小姐你看好方淳月,我也不好说什么,若是将来没有荣华富贵我也定不会抱怨!”
  看到映荷唉声叹气,方采言急忙本着白莲花的慈悲之心安抚,“荣华富贵么,都是身外之物,”她真诚地握住了映荷的手,道,“你若看重钱财,我也能拿得出,给你一百万两,保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映荷急忙推开方采言的手,道:“映荷岂是认钱不认主的小人?只是替小姐惋惜。”
  方采言面上虽然笑着,内心却腹诽:吾私以为你确是认钱不认主的,否则上一世又是因何背叛的呢?看来以后得多用钱财犒劳犒劳你了!
  “我明白!”方采言回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比试即将开始,请小主准备。”门外有宫女传唤通知。
  方采言便和映荷匆匆忙忙地换上新的衣服,随着队伍去了红鸾殿。这次可以让婢女跟着,映荷便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方采言想着三位债主的事,一个映荷,一个方淳月,另一个就是陈莲玉。
  陈莲玉还没有正式碰面,暂且不提;映荷现在初露端倪,不过她也找到了根源可以稳住;现在就剩方淳月需要她好好拉拢垃圾才行。
  她想着方淳月一心要入宫受宠,那便该竭尽所能地去帮助她,只要让她如愿,再表明自己无意争宠的心思,不就也稳住了她了吗?
  而且,若是方淳月不死,反而步步高升,受尽恩宠,那么后一届参选入宫的良皇贵妃不就没有机会接近皇上了吗?她没有机会接近皇上,那么方采言也就不会被迫害了。
  想到良皇贵妃,她就又想起了前世历历在目的死亡之前的痛苦与恐惧,那种从地狱而来的绝望铺天盖地,不仅侵蚀了她的躯体,也蚕食了她的灵魂。而这一切都是拜良皇贵妃所赐。
  如果可以……方采言狠狠攥了一下拳头,指甲扣进肉里。
  她要杀了她!
  可是念头一出现,怀中的玲珑玉忽然像一块烧红的铁碳般狠狠烫了她一下,她慌忙将玲珑玉拿出,玉身洁白,触手竟一片冰凉。
  她知道,这是叫她不要起杀人的念头,就算是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也不行!
  她气闷,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理掉,玲珑玉重新放回时,便又恢复了正常。
  到了红鸾殿,殿中早已布置好一个一个独立的隔间,隔间里摆放好了文房四宝,这次的比试内容是琴棋书画中的“书”。
  方采言施施然落座,映荷在一旁为她研磨铺纸,方采言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了方淳月,于是她起身来到方淳月身边,温声道:“妹妹可想好了什么题目没有?”
  方淳月戒备地摇了摇头,反问:“姐姐可有好题目了?”
  “我素闻皇上爱贤良淑德的女子,妹妹何不做一篇女德?”方采言建议,因为她记得上一世“书”比试的第一名就是写了女德。
  方淳月笑笑,试探道:“姐姐怎知皇上的爱好?我倒是听说皇上喜爱骑射,正准备写饲马篇。”
  “妹妹不信我?”方采言淡然一笑,这个反应倒是在意料之中了,“妹妹若是记得午膳要素菜一事,就该明白我是为了妹妹好。我想妹妹定然已经收到太后的赏赐了吧?”
  方淳月听此话,立刻大惊。从楼台回来之后,确实有一穿着不凡的宫女,声称自己是太后的锦祥宫来的,并送来一串价值不菲的佛珠。
  方淳月却仍旧慌忙遮掩,“不曾收到过!”
  “唉,”方采言摇了摇头,感叹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开窍,“妹妹若是信我,便写下女德一篇,若是不信,就依旧写你的饲马篇,总之我方采言绝不会骗你!”
  方采言竖起指头发誓,一脸肃然,信誓旦旦。
  等方采言离开时,方淳月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但是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方采言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铜锣一响,方采言大笔一挥,一篇文章一气呵成,还是前世写的因缘录。
  考试结束,淑女仍归储秀宫歇息,在参选时期,淑女是不可以私自回家的。
  “书”这一试考完,天已擦黑,宫中道路虽然足够宽敞,但是走着走着,仍旧有岌岌可危的感觉,尤其是在寂寂无人的夜里。
  方采言跟着队伍走着,因为前后都有人,所以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但是一路上她还是紧紧攥着映荷的手,身体有些瑟缩。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映荷担忧问道。
  “没有,”方采言故作轻松地一笑,转而回顾四望,心中的恐惧就又加重了一层。
  “这里的夜,让我想起从前的日子!”她轻轻地说,声音在夜里显得孤寂而落寞。
  “从前的日子?”映荷不解。
  “嗯,从前,失去了眼睛的那段日子……”方采言将映荷的手放在腹部,好像就能挡住从心里蔓延而来的寒冷一般。
  “小姐?”映荷担忧地摸了摸方采言的额头,额头非但不热,反而冰凉一片。她惊讶地缩回了手,慌忙要去叫领头的太监方公公。
  方采言却急忙阻止,“我可以,只是……好像不能在宫里过夜了。”
  “那我们就回家!”映荷的语气铿锵有力。
  “但是,还要坚持一会儿,等回了储秀宫,咱们悄悄的和方公公说!”方采言安抚着映荷,又压抑着自己的恐惧。
  等回到了储秀宫,映荷留下了欲走的方公公,拉着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小主是有什么吩咐?”方公公俯首。
  方采言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咱们自家人不外道,我就什么都说了吧,我呀,得了一种病,就是不能在宫里过夜的病,所以想着方公公可否通融一下,许我回家?”
  方公公立刻担忧道:“这种病可是顽疾,若是将来小主你入宫为妃,那便要日日夜夜住在宫里,岂不是每晚都要犯病了?”
  方采言尴尬一笑,“这倒也是,不过总有其它方法适应的,我只是今晚暂且回去,明晚绝不会再走!”
  说着,将一锭白银放到了方公公手中,方公公似乎是不好意思的咧了下嘴,“小主你……不是叫我难做吗?而且这月黑风高,你一个人带这个丫头,回去之路也是凶险异常。咱家绝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唉,”方采言做回到椅子上,手扶额头,“我住在这里才是以身犯险!”
  “小主若是怕黑,咱家为您多点些蜡烛可好?”方公公建议,一边将白银揣进了兜里。
  方采言妥协,“好吧,我也不愿为难公公,那就烦请公公多点些蜡烛,为我驱一驱这房间里的黑暗。”
  “是!”方公公退后两步,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映荷哼了一声,“钱收下了,事却不办,什么东西!”
  “没事,”方采言安抚,“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唉,就是怕黑,怕……”方采言欲言又止,拉住了映荷的手,“映荷啊,你今晚可否和我一同睡?”
  “我们每晚都是一同睡呀!”映荷瞪着大眼睛,没明白。
  “哎呀,我是说,”方采言走到床边,拍了拍硬邦邦的床,“我们在同一张床上睡!”
  映荷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姐,尊卑有别,映荷绝不敢做出忤逆之事。”
  “什么忤逆不忤逆的?”方采言把映荷扯到床边和自己一起坐下,“我早就把你看作我的妹妹了!”
  “那……好吧!”映荷低下头,含羞地答应了。
  又过了一会儿,方公公送来了许多蜡烛,都点上了,屋内瞬间亮如白昼,自然也做了防止着火的安全措施。
  入寝时间到了,方采言和映荷睡在床上,她觉得分外安心祥和,不过映荷好像有点不自在的僵硬,于是她揉了揉映荷的胳膊,安慰道:“放松放松,把自己当成我妹妹就好了嘛!”
  说完这话,她的意识逐渐消沉下去,不一会儿便坠入了梦乡。
  映荷转头看了看自家小姐的脸,心里莫名悸动了一下,然后她又别扭地扭回头,看着屋内荧荧跳动的烛火,也心神不安的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想要有人陪……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一夜安睡,竖日清晨,方采言听到熟悉的报更人声音,才醒过来。但是映荷还没醒,眉头皱的很紧,呼吸也有些急促,好像在做噩梦。
  方采言抬眼看到满室都是燃烧殆尽的蜡烛,蜡油洒得到处都是,屋里一股燃烧之后的味道。她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低头看了看熟睡的映荷,叹息一声,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亲自收拾起来。
  差不多快要结束的时候,方采言便放慢了收拾的速度,观察到映荷即将苏醒,她又忙活起来,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小姐!”映荷醒了过来,看到自家小姐在干着下人该做的事,便惊呼一声,急忙下床拦了下来,“小姐您怎么能亲自做这些事,您该叫醒我的,都是我不好,睡的那么久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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