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继皇后——朱轻
时间:2017-11-24 16:02:42

 
谢元德道:“以后由朕亲自教你。”
 
何玉玉不解,“臣妾自有弓马师傅传授功夫,不敢劳烦皇上……”
 
谢元德不想同她啰唆,拉着她去马房,“来,先学骑马。”
 
何玉玉道:“哦。”
 
马房里的骏马很多,何玉玉看看这匹,又看看那匹,兴奋不已。
 
谢元德为她挑了一匹脾性温顺的母马小雪,小雪原来是他的坐骑,后来生小马不顺,身体变弱,便一直养在御马房,如今养了两年,身子又恢复了。
 
一见到谢元德,小雪便按捺不住,喷着鼻息,四谛在地上刨,一副要破围栏而出的架势。
 
谢元德摸了摸小雪的头,纵身跳了进去,然后解开缰绳,翻身上马。
 
小雪兴奋地嘶鸣一声,从围栏里跳出来,何玉玉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
 
谢元德下马,将她一揽一抱,放在马背上。何玉玉尖叫一声后,发现自己已经隐稳稳地坐在了马上,窝在他的怀里。
 
“皇上……”何玉玉快吓死了。
 
见她小脸被吓得煞白,谢元德不禁有上内疚,温柔地解释道:“昔日父皇在世时,也曾教过朕骑马,据说,这样可以马上破除没骑过熨的恐惧,当年朕六岁的时候,父皇也是这样做的。”
 
何玉玉根本不认同他这句话,她现在更害怕了好吗。而且没上马鞍,坐着太难受了。
 
谢元德让小雪放慢步子,在广场上慢悠悠地踱步。
 
“来,你来捷缰绳。”他将缰绳塞到何玉玉的手里,然后抱着她的腰,伏在她耳边教她如何控马。
 
小雪一开始不太乐意,不愿意听话,无论何玉玉怎么扯缰绳,它就是不动。何玉玉回头,对谢元德道:“皇上,它不听话。”
 
谢元德正靠着她的肩膀,她这一回头,正好亲到了他的唇。两个人都愣住了,相互盯着对方的眼睛,大眼对小眼。
一时之间,何玉玉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羞得双颊如火烧。谢元德则嘴角弯起,心情十分畅快。
 
“皇上,这马不听话,您看……”何玉玉涨红着脸,一边抱怨想化解彼此尴尬,一边又拉了拉缰绳,可这回小雪却乖乖地动了。
 
谢元德大笑出声,十分快活。
 
何玉玉不信这个邪,往旁边动了动缰绳,小雪便往旁边走,如臂使指,听话得不得了。
 
“你下命令要干脆、准确,不然小雪理解不了,自然也就不会听话了,来,朕再教你一遍。”谢元德伸手将她的双手握住,仔仔细细地教她。
 
一匹马,两个人,在空阔的广场上慢慢兜圈子,夕阳西下,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有了谢元德的亲自教导和监督,何玉玉的骑射功夫进步得飞快。
 
这日,何玉玉练习结束后没有着急回凤藻宫,而是跟着谢元德去了御书房。她又是磨墨又是端茶倒水的,十分殷勤。谢元德让她回去休息,她只说不累,想陪着他。
 
谢元德看着奏摺,不动声色地道:“无事献殷勤。好吧,到底有什么事。”
 
何玉玉脸上一红,“皇上,臣妾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谢元德看了她一眼,不然呢。
 
何玉玉哦了一声,低下头,“皇上,沈昭仪她们几个也想去秋猎。”
 
谢元德放下了奏摺,冷冷地盯着她。
 
何玉玉瑟缩了一下,只觉得两道冰刃似乎不停地在她面上、身上割。她怯怯地说道:“臣妾也不想同意,可她们轮番来求,臣妾可招架不住。”
 
“如你所愿。”谢元德硬邦邦地抛下这一句,心情非常不好。他本来想打机会跟她单独相处的,没想到……
何玉玉得了他的首肯,当下便笑咪咪地朝他行了一礼,“臣妾替妹妹们谢皇上的恩典。”
 
谢元德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 * *
 
笑猎终于到了,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京城,往降神山而去。
 
早有侍卫们提前在降神山搭好了帐篷,谢元德、何玉玉和沈昭仪各一顶帐篷,李美人和王美人共用一个。
 
也直到这时,侍卫们在那边吵吵闹闹的,说要给吴小姐吴芳君再起一顶帐篷的时候,何玉玉才知道吴芳君也跟着来了。不过何玉玉也没打算理,吴芳君是太后的侄女,又是谢元德的表妹,会跟过来,也是太后允许的吧。反正不管怎样,她只要顾好自己就好。
 
往年皇上秋猎时从不带妃妾,所以今年沈昭仪她们是托了新皇后的福,才有机会出宫透透气的,她们自然待皇后极亲热,便总是聚在一处聊天说笑,气氛倒也十分轻松。
 
但谢元德那边就不怎么好了,因为吴芳君一直忙进忙出的,一会“遇偶”谢元德,缠着他,要跟他一块出去玩,一会跑到谢元德面前,问他要不要喝水或者擦汗云云,总之也算是尽全力地为她自己制造机会了。
 
谢元德总是冷冷淡淡的,被她闹得烦了,就纵马狂奔一阵,将她远远地甩开。
 
在外面骑了一会马,谢元德的心情非常不爽,来到何玉玉的帐篷前,一把掀开了帘子,却看到何玉玉跟沈昭仪她们喝着茶、吃着瓜子,热热闹闹地聊着天。
 
留兰捧着一盘胖胖的馒头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眼神要杀人的谢元德,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了,喊了一声:“皇上。”
 
何玉玉几个听到留兰的声音才发现谢元德进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谢元德一声也不吭。他没说免礼,众人也就不敢直起身子,这时间一久,人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个个都低了头,连平时胆子最大的李美人也一句话都不敢说。
 
谢元德突然转身就走。
 
何玉玉松了一口气,刚刚才站宜了身子,却发现他居然又回来了,她被吓了一跳。
 
谢元德沉着脸,拉了何玉玉就走。何玉玉的手被他扯得生疼,她一边挣扎一边小声抗议,“皇上,疼,放开,快放开。”
 
谢元德将她拉到他的帐篷里,将她推到圈椅上坐下,然后双手按住圈椅两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后,不要太过分了。”
 
何玉玉揉了揉被他掐得发青的手腕,垂下了眼眸,说道:“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
 
谢元德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地道:“何玉玉,你听清洁,你是朕的皇后,朕不准你用那群女人来做挡箭牌,来拒绝朕。”
 
这段时间谢元德对她太好,把她养得胆子肥了些。她说道:“皇上,臣妾不明白……她们都是皇上您的女人,我的姐妹,也都是在臣妾入宫以前就在的老人,怎么变成了臣妾的挡箭牌了?”
 
谢元德看了她半响,忽然俯下身,霸道地吻住了好的唇,何玉玉被迫仰着头,承受他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他的吻很粗暴,简直像要将她吃到肚子里去一样,何玉玉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不畅,像要晕过去了一般,直到将她的双唇被吻到又红又肿,谢元德才放过了她。
 
谢元德起身,背对着她,突然闷闷地道:“何玉玉,你再不对朕好一点,你会后悔的。”
 
不知道为何,何玉玉的心好像被细细的针刺了一下,有一点点疼。
 
“我、我先走了……”何玉玉心头有些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谢元德突然一笑。他已经基本摸清了,当她口称臣妾的时候,一般都是装模作样的多,可若自称为我时,多数是便是真情流露的时候。方才的那个吻,令他有些动情,想必……她也一样吧?
 
看着何玉玉有些狼狈又明显透出了心慌、羞涩的模样,谢元德突然觉得有些莫明的愉悦,便含笑看着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队伍修整了一天,第二天秋猎活动正式开始。
 
谢元德开弓射箭,射中第一只猎物,宣布秋猎开始。
 
何玉玉等大部队先离开了,才慢吞吞地骑着小雪出发。她其实对秋猎兴趣不大,跟秋猎相比,她更喜欢在山中四处游走,看看花花草草和各种动物,呼吸山里的清新空气。这种自然、放松的状态是她喜欢的,整日憋在宫里,被各种规矩和各种杂事束缚着,太压抑了。
 
何玉玉信马由缰,在侍卫们的保护下,骑着马围着猎场慢慢走。她身后跟着五名侍卫,这些侍卫都是谢元德亲自挑选出来保护她的。侍卫们严阵以待,围在她的周围,神情紧张地警戒着。
 
大概因为大部队刚经过过,何玉玉没有遇见什么动物,连麻雀都没发现一只。林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山风在微微地吹过,带来阵阵草木香。
 
走着走着,何玉玉发现有一处地方开满野花,黄色的小花一串串地挂在藤上,在小小的绿叶之间,非常漂亮。
 
何玉玉忽然玩性大起,她下了马背,拿小刀去割这种花藤,打算做个花环戴戴。
 
侍卫面面相觑,跟着下马来,护在她周围。
 
领头的侍卫章江见好不慌不忙,有些担心地劝她,“娘娘,这里灌木和野草都多,是野兽喜欢待的地方,久留不安全。”
 
何玉玉一边点头,一边将割好的花藤递给他拿着,“再等一下就走。”她想着多带一点回去,给沈昭仪她们几个也带一点,大家一起编花环戴也挺好的。
 
似乎有马蹄声传过来,章江预感不太妙,趴在地上听了一会,连忙道:“娘娘,我们先走吧,有人往这边来了。”
 
何玉玉想着,这附近都是参加秋猎的权贵们,当然哪里都是人,又有什么打紧?于是就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嗯,再等一会。”
 
章江冲其他四名侍卫使眼色,他们暗暗蛮武器拔了出来,紧张地戒备着。
 
何玉玉终于割好花藤,她将小刀收起来,打算上马回去。忽然,一支箭朝何玉玉射了过来,章江跳起来,将箭打飞。谁知第二支箭紧随而至,他来不及躲开,被一箭射中,跌落在地。他的左手还紧紧地握着何玉玉的花藤,鲜血喷在花藤上,触目惊心。
 
“娘娘,快跑。”章江噗地一声又喷了一口血出来,溅在她的裙摆上,血腥刺鼻。
 
何玉玉吓呆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抬起头,发现在远处有人正举着弓弩,对着她冷冷地笑。那个人是吴芳君!而且吴芳君的身边还跟着十来个侍卫,那些侍卫也都举着弓弩正对着她这边。
 
何玉玉被吓坏了,吴芳君要干什么,想杀她吗?
 
此时,吴芳君眼里露出凶光,狞笑着转头对侍卫道:“那边好像有只白兔,听说烤兔子味道不错,快去给本小姐猎了来。”
 
“是。”众人应道。
 
“娘娘快走!”章江倒下之后,余下的侍卫连忙冲着何玉玉大吼。
 
何玉玉这才恍然惊醒,跌跌撞撞跑到小雪身边,可她软手软脚,好半天也爬不上去。离她最近的侍卫连忙跑过来跪趴在地上,“娘娘,快上马。”
 
何玉玉顿了顿,踩在他的后背上,这才上了马。匠侍卫狠狠地一拍马屁股,小雪立即飞奔了出去。
 
顿时,耳边有破空声响起,何玉玉回头,一支弩箭朝她飞来,她感觉后背一凉,身体不由自主往小雪背上扑去。背上很痛,何玉玉才反应过来,自己中箭了。她又惊又怕,晕了过去……
 
 
第六章
 
等何玉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帐篷,正躺在谢元德怀里。
 
“皇上,吴芳君她、她要杀我……”她急切地想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全然不顾自己的声音沙哑、难听,嗓子好像被火烧着了一般,还干得难受。
 
谢元德顿了顿,突然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道:“有朕在,你别怕。”
 
“皇上,你你既然已醒了,就拔箭吧。”一名花白胡子的老太医说道。
 
谢元德怜惜地看着何玉玉,“好。”
 
何玉玉很害怕,抓着她的袖子追问道:“那箭还在我的身上?我、我会不会死?”
 
“不会,朕不会让你死的,别怕。”
 
可是何玉玉还是很害怕,因为她觉得她的伤口很痛,她的头很晕、身体很冷,心很慌。她抓着他不放,求他,“皇上,若是我死了,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他、他若是知道我死了,他会一定活不下去的……”
 
谢元德心如刀绞痛,柔声哄她,“你不会死的,相信朕。”
 
何玉玉抽泣了几声,勉强说了句:“好。”
  
谢元德将她放下,让她趴着,老太医上前来,一边卷袖子,一边安抚她,“娘娘,你放轻松,什么都不要去想。”说着,老太医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白布放到何玉玉嘴边,“娘娘,你咬住这个,免得咬到舌头。”
 
“等一下。”何玉玉抬起头,看着谢元德,泪眼盈盈,“皇上,我有话要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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