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女重生乱天下——殇小凉
时间:2017-11-24 16:17:22

  风陶然此刻丝毫不知道云嬿在想些什么,暗示着自己什么,“母后的意思是?”
  “你这么聪明,应该能理解我的话吧!”试探的询问,云嬿越发觉得近年来风陶然的脑子还没有小时候好,也不知道是真变傻了还是在装傻。
  “母后不用选日子了,你也不要想着大操大办什么的。”风陶然嘻嘻一笑,“还有府门前的那块大牌匾你能不能摘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选日子这个可以,不大操大办也可以,可是牌匾不能摘。”公主的府邸牌匾大点怎么了,没什么大问题呀!
  风陶然神色怪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也太大了吧!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我的府邸吗?”
  “我刚才说的你听进去了吗?”云嬿不想与风陶然争论府门上牌匾的问题,只是风陶然这性子让云嬿很不放心。
  “我知道了。”风陶然很不耐烦,总想着怎么把府上的牌匾摘下来,拔腿开溜。
  这一眼瞧不见风陶然就准备开溜,云嬿急忙叫住,“去哪?”
  “出去玩,我就不在宫里用膳了。”风陶然已经跑到殿门口了,听到云嬿的声音连停都没停下。
  云嬿很无奈,宫墙高耸,庭院深深,这从不是她想要的,但却困住了她,种种原因,最重要的是她认命了。可风陶然还小,以她的性子,无论是宫廷还是后宅怕是能困死她,身为母亲,她想让她自己选,纵然阻碍重重,她都要帮她,给她一个属于她自己的人生。看着那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底里尽是高兴,她很像年少时的她,一样的不喜欢拘束,一样的欢声笑语,恍如昨日。
  对于风陶然来说总是出宫的路短,回宫的路长。一想起她母后的话更兴奋了。她明白,这正是她想要的,曾经求都求不来的,怎能不让她兴奋。
  “公主!”
  “呀,你吓死我了!”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风陶然被吓了一跳。
  “公主,出宫怎么也不带上我呀!”怎么说呢,云岚一向神出鬼没,风陶然时常见不到,此刻她的出现……
  风陶然看她一眼,满脸堆着笑,“着什么急呀,等我搬去宫外府邸,天天带你出去玩。”
  “殿下,我可没在皇后娘娘所点的随行之列,出宫很难。”这才是来找她的目的吧!风陶然早先听说了,府邸里的人有些是从前跟着风逸的,有些是从宫外现招的,也有从宫里调的,她母后生怕她在宫外住的不舒服,没人伺候。她还听说这些人加起来得有三四百人,风陶然丝毫不知道这些人都用来干什么。
  “出宫很简单,你今年都多大了?该到出宫的年纪了吧!我回头跟母后说说,你就能出宫了。”风陶然这分明是在跟她打马虎眼,她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真不知道谁是主子。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云岚媚眼如丝,就那么看着风陶然,看的风陶然浑身发毛。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回来一定会跟母后说。我先走了。”
  看着风陶然跑的那么快,云岚也不拦着,只道:“我等着。”
  十年,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她却陪了风陶然整整十年。看着风陶然从一个小孩子变成一个大孩子。她还能陪她多久呢?
  风陶然顺利出了宫门,来到云将军府。这几日她光顾着有自己的府邸高兴去了,却忘了魏翔这个祸害还没走,赶巧了也在云珂这儿。
  “我表哥在府里吗?”风陶然来的次数多了,云府上下从来都不拿她当做外人,老管家更是。
  “少爷在书房。”老管家,鬓发花白,连眉毛都是白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
  “他在书房,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呀!”风陶然十分了解这个表哥,他进书房的几率几乎为零,今天这是脑子坏了?“管家,他在书房干什么呀?”
  “会客。”老管家见风陶然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风陶然一脸好奇的看着管家,这得是什么人要在书房会客,管家到底年纪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道:“是魏国公府的小公子来府上做客,老夫人嫌他烦撇给少爷了。”
  风陶然转头就走,她已经想象的到书房里的景象了,实在不想去凑热闹。想起来那日被魏翔追着跑,真是丢尽了颜面。
  “公主,去哪?不找少爷了?”老管家自然是跟不上风陶然这种腿脚灵活的年轻人,只能在后面喊叫。
  风陶然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别说我来过……”
  书房里,简直惨不忍睹。云珂以为他假装在书房里读书,魏翔就会识趣的早早离去,因为他知道魏翔对于书房的厌恶程度比他还要深。可是这家伙却一直坐在这儿,一开始是静静地坐着,再后来他也找起书来看。可他哪里是在看书,拿了一本扔一本,书房里被扔的乱七八糟。和看书相比起来,魏翔比书还可怕。这个魏翔的混蛋程度比风逸还甚,风逸不过是喝喝花酒,逛逛妓院,他就厉害了,家里还没有娶正妻,可小妾却娶了□□房,比他爹娶的还多,个个那叫一个漂亮,就这还不知足,大街上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就忍不住伸手,公然调戏良家妇女,每次来皇都总是跟着风逸跑,齐人之福都让他享尽了。谁让人家身世好呢,他祖母是昔年的艳绝皇都的芮长公主,当今皇帝都要喊一声姑母,祖父世袭魏国公,是仅此一个有封地的国公。其实这封地来的很不靠谱,当年老国公辞官回乡养老,皇帝念及劳苦功高赏了家乡所在的一座城池给他,也就是个体面,谁知后来芮长公主又嫁给了其后世子孙,这就地位不同了,可芮公主嫁人几年却没有子嗣,她的皇帝弟弟倒也开明做主从宫里抱了个没了娘的皇子到膝下抚养,说起来魏翔亏了,他爹本来可以当个王爷或是更高的地位可是却去当了公主的儿子,他也跟着倒霉,将来只能是个国公。上有祖母惯着,下有爹娘宠着,皇帝也懒得搭理这种纨绔子弟,他自然无法无天。
 
☆、风陶然府邸请客
 
  风陶然搬去宫外住的很突然,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她是偷偷出去的,带上了云岚,只给云嬿留了一封书信,就溜了。当天就将云珂请了过来,后来又想了想,,那天魏翔也在云府,这要是没请他,岂不是要被念叨死,于是也将魏翔那个麻烦请到了府上,绝非是炫耀,只是想聚聚。
  云珂被魏翔拉着站在府门前许久不动,今天他似乎很乖,但这都是假象。
  “你有完没完,能不能进去了?”云珂很不耐烦,他知道魏翔在看什么,不就是牌匾大了点吗,至于他这么看嘛!他曾经和风陶然来看过,确实有点……显眼。但也不能一直站在这看吧!
  “你就不觉得很怪异吗?”魏翔很好奇云珂怎么不为所动呀?
  云珂瞥了魏翔一眼,扒拉掉魏翔拉着他的手,径直往里走,“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在宫里呆少了。”他姑母的杰作总是这么的,这么的……
  魏翔连忙追上他,风逸的府邸他本应该很熟悉的,毕竟以前经常来,可是这里却像是重建了一样,简直是变化太大了,一时傻眼。
  风陶然很热情好客的出门来迎接他们,满脸堆笑。
  “风陶然,你这府邸是新建的吧,我怎么都找不到路呀!”魏翔一见着风陶然就开始抱怨。
  风陶然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她也找不到路,终于知道这一个月来云嬿为什么那么忙了,要知道风逸的王府以前是简洁的不得了,银子都花在了玩乐和女人身上了,王府还能有什么!可历经一个月以后,简直变的天差地别。
  “进来坐吧!”
  “风陶然你这府邸也太豪了吧,是不是把皇宫的一角搬来了?”魏翔追着风陶然问,弄得风陶然很头疼。
  屋子里已经摆好了酒菜,准备齐全。
  三人落座,屋子里没其他人了,很安静。
  “风陶然,你倒是说话呀!”
  魏翔的问题让人很不想回答。
  “来,喝酒。”不理他,拿起酒壶亲自把每个酒杯倒满。
  云珂也很烦他,轻尝了一口酒,很是满意,“你就这么搬到这里住了?”
  “府邸不就是用来住的吗?更何况还这么好。”云珂这问题很奇怪。
  “你母后就不管你了?”魏翔突然正经了起来。
  “呦,怎么不装了。”风陶然很想嘲笑他,每每他变正常以后都那么怪异呢!
  魏翔脸皮已经厚到一定地步了,把弄着酒杯,邪魅一笑,“风逸这回是彻底栽了,怕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生不逢时呀!”云珂不知在对谁举杯,一饮而下。
  “瞎说什么呢,战乱未起,何为生不逢时。”风陶然突然推了云珂一把,推得他一晃险些把酒杯丢了。
  “你怎么这么乐观?”云珂气急看着他。
  风陶然不免调笑这两人一番,“天还没塌,地还没陷。这不是还有你们这群忧国忧民的人才吗?怕什么呀!”
  “你终归还小,又是个女子,不会懂的。”魏翔这观点着实有点欺负人。
  风陶然不想计较,嘿嘿一笑,“怎么办呀,总不能真放任十三皇叔就这么被流放了吧!”
  “我查过了,仿佛这次的事儿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不知道是哪一派跟江湖人合谋了。死的那女子是个江湖人。”魏翔为何突然回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最烦这些江湖人参与了,杀人不眨眼。”云珂开始头疼起来。
  “你们又是哪一派的人呢?”风陶然好奇的看着这两个人。
  魏翔突然一笑,“你希望我们是哪一派的呢?”
  风陶然不语,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她很后悔认识这几个人,很后悔从六岁起就跟着云珂,她本想逃避皇位之争,宫廷喧嚣,可是总是逃出了一个牢笼,又掉进另一个圈套。命运真的很可笑。
  “朝中如今三分天下,皇上,临江王,宦官。如今斗的最凶的是临江王和赵公公,皇上观望,可在不久的将来又会掀起新一轮的皇位之争,各个皇子暗中拉拢是少不了的,一旦真到那个时候,怕是天启王朝就要雨飘摇,历经动荡了。更何况整个俨州大陆不止这一个国家,个个都虎视眈眈,难保天下处于动乱。”听到魏翔的话才发现原来这个国家竟是这般的千疮百孔,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风陶然突然很佩服从前的秦颂,他是怎么做到的,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国家的,如何将俨州一统,看来她看到的紧紧只是表面。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你说呢?”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看来她还是太狭隘了,一心只想着自己却忘了这天下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皇上登基的时候留下了祸根,你对她说这个怕是在对牛弹琴。”云珂对于魏翔的正经八百也很不舒服,看惯了那种嬉皮笑脸的魏翔,再看此刻的他,很难接受。
  “也是,你这家伙跟着我们这么久,怎么就没变的聪明一点!”魏翔很无奈。
  魏翔不比风逸和云珂,记得第一次真正认识他的时候是五年前。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或大或小,千奇百怪,魏翔和风逸属于一类人,都隐藏的极深,深不见底。有时候他不说根本就猜不出他的目的,这就是为什么风陶然对他比秦颂还要厌烦,秦颂至少她能够摸得透,而他……可是总有一些必要的原因必须见面。
  “喝酒吧,我是来请你们喝酒的,不是来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真是扫兴。
  “我还是想问你,你府前的牌匾也未免太过分了吧?画凤雕龙的,皇上亲笔题字,还是纯金打造的,不怕招贼呀?”魏翔总是盯着牌匾不放,真是头疼。
  “你什么时候回去呀?”府的厨子手艺很好,风陶然头一次尝,真是好吃。
  看风陶然吃的那么香,云珂也拿起筷子,尝了尝,“恩,你府上厨子的手艺可真好!”连连赞叹。
  “就这一两日了,这次回来不过是看看风逸的事儿。”光顾着说话了,魏翔看着这俩人吃的那么好,也尝了尝。的确好吃。
  风陶然转念一下,脑子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十三皇叔会有危险吗?”
  魏翔的筷子还在嘴里,就那么叼住了。“怕的就是这个,如今对手不明,此去长路漫漫,怕是凶多吉少。”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他不会是要放弃风逸吧?
  “还有什么能做的吗?”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不是皇帝做的就是在皇帝的默认之下做的,毫无疑问此刻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办法。
  “也对。”云珂附和。
  “死了也活该,他自己作的。你们多吃点,我府上这厨子手艺还挺好的!”风陶然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开来,却强颜欢笑。
  “皇后这都是从哪弄来的人,都快赶上宫里的大厨了。”风陶然的心思一般人是看不出来,魏翔自然也看不出来。
  三人就这样一顿胡吃海喝,到了晚间才离开。
  其实魏翔还说漏了一点,当今朝中不是三股势力,是四股,还有着魏翔这个隐隐崛起的势力,他想当皇帝的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她却很清楚。试问一个身上淌着皇族鲜血的人怎么会没有野心,怎么会心里没有丝毫的不平,皇位本可以是一步之遥,可现在却差着不知多远,谁又会甘心呢?
  风陶然喝了很多酒,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浑浑噩噩的趴在桌子上。只知道云珂和魏翔已经走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很少见你喝这么多酒。”云岚坐在风陶然身旁,很嫌弃此刻的风陶然,满身的酒味,很难闻。
  “风逸他还能活吗?”风陶然声音清晰可却依然趴在桌子上不动,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喝醉。
  云岚看着风陶然,故作不明白的问道:“你是在问我吗?”
  风陶然不答,也不知道是不是醉过去了。
  “江湖人一般是不会为金钱权利所惑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风陶然突然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你错了,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这世上没有纯粹的感情,也没有纯粹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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