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皇后也道:“其实藏锡二王子也算是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
  “安怡,你也无需这般排斥这桩婚事。”朝阳长公主亦开腔说道。
  皇帝似乎有些动摇的意思。
  这种结局,六公主便是洋洋得意。而朝阳长公主也在旁颇为满意。
  苏瑾瑜开口了。
  “臣不懂后宫之事,但臣有本奏。安怡县主蓄意谋杀藏锡二王子,臣请陛下明察此事。”
  “臣附议。”周大公子难得地开了口,并且站在苏瑾瑜那边。
  “我也附议!”六公主忙抬手表明态度道。
  “我早说过,这个是安怡的错。”六公主补充道。
  安怡目光落在苏昭宁身。
  六公主难得地聪明道:“你不要讲苏二,苏二是有所把握才会射箭。你却是刻意射歪的。要证明苏二是不是撒谎,只要考验她箭术好了。”
  “苏二你敢证明你不是撒谎吗?”
  “臣女斗胆一试。”这个时候,苏昭宁怎么可能拒绝。
  藏锡二王子那边,太医正在努力救治。而这边,几乎算是合力一致的对付安怡已经拉开了序幕。
  走到帐篷之外,皇帝命人拿来了弓箭,然后在百步之外准备了叶片。
  百步穿杨,这已经是公认的考验箭术的办法。
  苏昭宁根本没有丝毫畏惧,直接射了出去。
  咻。咻。咻。
  三箭出去,箭箭命。
  安怡的脸色便难看起来。
  更重要的是,百步穿杨是箭术好坏的公认验证办法,所以安怡也是射过的。
  六公主当场叫嚣道:“我说了,安怡是有心的。”
  “她是故意要害死藏锡二王子。先前我和苏二都无心要去看熊,是安怡闹着要去的。她没有目的,怎么会突然去看熊。总不可能是想去看藏锡二王子吧。”
  “安怡,你难道喜欢藏锡二王子,是特意去看他的吗?”
  六公主刻意追问道。
  安怡当然不可能承认这一点不存在的事实。
  她觉得如鲠在喉,无法开口。
  最后一根稻草悄然而至。
  给藏锡二王子诊治的太医断定,二王子不仅受了熊伤,而且还了毒。那下毒之人也招供了,她是奉了安怡县主的命令,趁着扶受伤的二王子去帐篷治伤时,特意抹的毒药。
  皇帝终于震怒了。
  而安怡也终于拿出了她的护身符。
  皇帝赐予陈天扬的免死金牌。
  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心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心 
  面对天子之怒,安怡纵有护身符在手,心也是无限恐慌。
  她伏在地,痛哭流涕道:“陛下,安怡知错了。安怡真的知错了。但那下毒,真的不是我做的。”
  安怡知道,这个时候皇帝已经不相信自己了。她再全盘否认的话,想来皇帝只会更震怒。
  安怡准备徐徐图之。她哭着辩解道:“安怡确实不喜欢那二王子,也不想嫁给他。所以他那么靠近安怡的时候,我才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但下毒的事,安怡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
  即便她做了,皇帝看在免死金牌份,应当会饶过她的。安怡心底隐隐盼望。
  但她不知道的是,皇帝见到这块免死金牌后,内心的怒火不熄反旺。
  皇帝冷面瞧着安怡和她手的那块金牌,明知故问道:“这金牌,是朕赏给陈天扬的那块?他拿着朕赏的金牌,用来谋害藏锡二王子,破坏朕的朝廷?”
  他这后一句话落了重音,明显已经是盛怒状态。
  安怡原本以为有了这免死金牌,事情肯定能被揭过去。可是她忽视了帝王之心。
  皇帝可以护着她安怡,也可以不护着她安怡。但这件事,绝对轮不到第二个人来做。
  安怡被皇帝的话吓得脸色一白,整个人说话都有些颤音起来。
  她任性跋扈,甚至可以说是恶毒。但她一颗心却是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向着陈天扬的。
  听到皇帝话语有对陈天扬的不虞,安怡也顾不得自己了,忙重重磕头请罪道:“陛下明鉴,陈将军绝无此意。陈将军把令牌给安怡,是因为安怡不想嫁给藏锡二王子,曾以死相逼。陈将军无奈之下,只能留下令牌给我。他的本意不过是安怡真的抗旨不嫁时,用来保安怡一条性命。”
  “陛下,陈将军自十五岁起在战场为陛下的疆土洒热血,他绝无半点异心啊!”安怡说完,又是连着重磕了几下头。
  再抬首时,她额间一片乌青。可见那些磕头半点没有敷衍的意思。
  安怡是要对付的。但是陈天扬算得是肱骨之臣,皇后并无意牵连到他。
  她想了想,在旁开口道:“如今藏锡二王子能不能醒过来才是当务之急。安怡你定要好好照顾他。”
  皇后这话,惹得在场几个女子都侧目而视。
  这话是在威胁安怡了。
  要护住陈天扬,安怡不能拒绝。
  原本是想摆脱和藏锡二王子的婚事,安怡才不惜动用免死金牌。可没有想到,最终她仍要去与那二王子相处。
  安怡一张脸顿时满是灰败之色。
  朝阳长公主视线从安怡身又移到皇后身,再移到皇帝身。
  陈天扬,恐怕暂时不能动。战事如今正是吃紧的时候,又没有替代的人,皇帝哪里能动他?
  朝阳长公主适时给皇帝送去一个台阶:“今日之事,还是安怡太不懂事了。你若能好好照顾好藏锡二王子,让他痊愈,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陛下,看在我与皇后的面子,且饶了安怡这一次吧。”朝阳长公主道。
  皇后真想立刻站起来。
  她不想饶安怡啊!
  只是现在有免死金牌在,也不可能真的立刻处置安怡。但皇后可等着事后算账呢!
  偏皇帝顺着这台阶先下了。皇后拦都拦不住。
  “安怡县主即日起去藏锡二王子那边守着。二王子什么时候好,安怡才可回郡王府。”皇帝道。
  安怡含泪应了。
  一场血雨腥风竟这样落下帷幕。
  离开的几人都有些不甘心。
  六公主是气得不行,当场跑了出去。
  周大公子望了一眼安怡县主手的免死金牌,若有所思地退了下去。
  而与苏昭宁一起离开的苏瑾瑜,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开口。
  “二妹妹,给我看看你的手。”苏瑾瑜将苏昭宁送到了围猎场外。
  本来今日是围猎的最后一天,如今藏锡二王子又生死未卜,皇帝肯定要返程了。
  只不过,天子未走,他作为随行官员之一,不能走。
  苏瑾瑜此时很不放心他二妹妹。
  从安怡拿出免死金牌开始,苏昭宁出地沉默。不仅是不开口,而且连神情也一并变得淡漠起来。
  似乎,一直期待安怡倒霉的人,不是她。
  苏瑾瑜从来只是个恪守过去礼法、拘板的老先生,而不是一个后知后觉、心思愚昧的蠢先生。
  老先生知道今日的这种种颠荡起伏代表了什么。
  他很心疼他的二妹妹。
  偏苏昭宁此时并不想流露出自己的脆弱。
  她双手交叠,让苏瑾瑜完全看不到她的手心。
  她回答他:“方才射箭,并未受伤,大哥哥可以放心。”
  傻妹妹,我哪里是担心你射箭受伤。我是担心你的心受伤。
  还没有回到长安侯府,苏瑾瑜不得不忌讳隔墙有耳。
  他叹了口气,目光深深得地落在苏昭宁身。
  半晌,只能挤出一句:“你等我回来。”
  你等我。
  我等你。
  有些话,不被想起,人还能够自欺欺人。
  若是被提起,自己的愚蠢这样大喇喇暴露出来。自己都觉得可耻、可笑、可悲。
  苏昭宁垂着眉眼,回答苏瑾瑜:“我先回府了。”
  她真的半点不想再提这个话题。
  说完之后,她也直接走了。
  苏瑾瑜抬起了手,却最终没有出声阻拦苏昭宁的脚步。他看着他二妹妹的背影,无端端想起一桩很遥远的事情来。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
  那时候他年纪尚小,还是个黄口小儿。
  他母亲,也是侯夫人大黄氏,整日都忙于与当时候的长安侯爷宠妾赵氏斗法。
  赵氏年轻貌美,他母亲侯夫人小了三岁。再加做人妾室的,本不需要和主母一样日夜操劳家事,所以赵氏在侯夫人面前,简直像小了五岁都不止。
  做妾室的,貌美是首要。如果还能红袖添香,更有情趣了。
  如果不止能红袖添香,还能做朵解语花,那更加令男人痴迷了。
  那时候的苏瑾瑜年纪小,是不懂得赵氏为什么在他父亲面前受宠的。
  他只知道,他母亲整日都忧心、提防着赵氏。为了赵氏,年纪轻轻愁白了几根头发。
  而赵氏在尚是小儿的苏瑾瑜眼,优点应该最为突出的是那双巧手。
  不仅能作画的一双手,而且能作羹汤的一双手。
  赵氏那时候做的最多的是一道鸳鸯酥。那菜用料并不复杂,但讲究的是一个手工。
  首要捏得好。
  其次炸得好。
  每当赵氏端着那鸳鸯酥去了他父亲房,他母亲总是要怒不可揭。
  苏瑾瑜想不通透太多,只觉得鸳鸯酥肯定也是他母亲的最爱。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日下了学堂,苏瑾瑜去看赵氏怎么做鸳鸯酥。
  他白天看了,晚偷偷爬起来去厨房自己练。
  他想亲自做给他母亲吃。
  母亲爱吃,赵氏又多做给父亲吃,母亲肯定不高兴。等自己学会了,母亲一定很高兴。
  再说,父亲那么喜欢鸳鸯酥,大概自己会了,父亲不会那么喜欢赵氏了。
  一个几岁的男孩子,从来没有学过厨艺,也没有往厨艺培养过。如何能做出那样繁复精巧的油炸吃食来?
  苏瑾瑜如今都记得,被热油溅到的痛有多难受。
  几乎不用多久,才从厨房溜回去,手背被溅到油的地方起了明晃晃一个泡。那个泡火烧火燎的痛,戳破了,痛。不戳破,也痛。
  等泡没了,手依然能够痛很长一段时间。
  学习做鸳鸯酥,苏瑾瑜付出了温习书本不止十倍百倍的努力。因为那不是他所长,故而学得更辛苦。
  终于,在侯夫人生日前夕,苏瑾瑜学会了鸳鸯酥。
  他自认为做得保密,喜滋滋地端了鸳鸯酥想去给侯夫人做贺礼。
  但那碟鸳鸯酥被身边的丫鬟提前放到了侯夫人桌。
  那日,他父亲长安侯爷也在。
  苏瑾瑜期待地看着他母亲侯夫人亲手夹起了一块鸳鸯酥放入口,尔后……
  往围猎场里面走去的苏瑾瑜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感觉到那些热油溅起的泡似乎还在痛。
  痛了十几年了。
  如今的长安侯府,是没有一个赵姨娘的。
  因为赵姨娘死在了数年前。
  姨娘赵氏在鸳鸯酥下毒,谋害主母,令主母小产,活生生被杖责至死。
  赵氏死前,苏瑾瑜去找过他母亲。
  他告诉她,那鸳鸯酥是自己做的。但他绝对没有下毒。
  躺在塌的侯夫人摸了摸苏瑾瑜的头,回答他:“母亲都知道。”
  “是赵氏在你做的糕点里下了毒,跟你没有关系的。”侯夫人这样安慰苏瑾瑜。
  但是幼年的苏瑾瑜并不相信。他想起赵氏的那双手夜不能寐。
  半夜想要跑去母亲房的苏瑾瑜听到了侯夫人的另一番话。
  侯夫人同他的奶娘说:“能用一个女儿除去赵氏,我很满足。女儿,我有柔嘉一个已经足够了。”
  是他,杀掉了他原本该有的二妹妹。
  苏瑾瑜从此不再做礼法之外的事情。他觉得,只有遵循那些拘板的传统,才最让人放心。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幡然醒悟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幡然醒悟 
  所有的努力,被亲密的人全盘摧毁的感觉,令人低落得想躲进泥土里,再不想探出一片叶子、生出一朵花瓣。
  苏瑾瑜不想再让自己用尽全力去护着他母亲的手段,倒过来伤了他母亲。
  即便那是她心甘情愿的。
  苏瑾瑜不知道他如今的二妹妹是不是很在乎陈天扬。他只盼她不在乎多一点,这样,她不会那样难过。
  毕竟,一双拿惯绣花针的手,去学骑射是件多么辛苦的事啊。
  长安侯府里,苏昭宁正安静地躺在自己房的床榻。
  她觉得今日极乏。乏得不想开口说话,不想睁眼看任何东西。
  她同苏瑾瑜说,自己今日拉弓射箭时没有伤到手。但实际是伤到了的。
  虽然藏锡二王子遇熊是她有意引导,但接连遇到两只熊那样的危险境地,却不是她所能提前预料到的。
  在那后一只黑狗熊将藏锡二王子完全扑倒的时候,苏昭宁的心跳得飞快。
  她不是担心藏锡二王子丧命了,没有人将安怡县主带走。
  她只是再一次感觉到了曾经有过的生命危机感。
  若那黑狗熊没有及时被射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危险。
  除了她自己,场内也有她很在乎的人。
  苏昭宁在射黑狗熊的那一刻是拼劲了全力的。而同样拼劲全力的时刻,还有受皇帝考验的时候。
  这是反击安怡县主最好的机会。
  苏昭宁都不确信,若是这次没有把握住,自己还有没有第二次这样好的机会报复安怡当日的伤手之仇。
  所以,弓箭是用最大的力气去拉满。
  即便知道自己在武艺实在天分乏乏,她的箭术完全是靠没日没夜地练习提升起来的。
  也即便知道其实自己在箭术,并不是那么优秀。无论是射熊还是射叶,苏昭宁都是瞄准的死物。若那熊是只灵巧的小兔子,若那叶片正好迎风飘起,苏昭宁是不一定能这样百发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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