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坐在座位,周大公子淡定从容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朝小黄氏介绍道:“苏夫人请尝尝,这茶是今年新摘的雪里青。”
  雪里青又如何,他们长安侯府又不是好茶叶!
  小黄氏可不给周大公子面子,她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茶,更不准备端杯细品。
  朝着周夫人白氏,小黄氏甚为直白地说道:“今日收了白姐姐帖子,我心里还很是意外。过去都是带着我家四丫头过来拜会姐姐你的。今日白姐姐怎么想起见二丫头?”
  “倒是我这做母亲的疏忽了。”也不等白氏说话,小黄氏径直往下说道,“原来二丫头无意间竟入了这样多的贵人眼。不瞒白姐姐,前些日子,骠骑将军府还遣了媒婆过来呢。不知姐姐今日是……”
  小黄氏的话正好停在要紧处。
  周大公子顿时第二次被小黄氏的愚蠢惊道。
  本朝礼法松弛,他周若慎远不是苏瑾瑜那般拘板的性子。但即便如此,也没有说在一家明显对自家女儿有想法的男家面前,提及自家女儿有过多少人提亲。
  难不成以为这样可以自抬身价?
  还是说,根本没有猜到他周家的用意?
  无论是哪一种,周大公子都觉得,苏夫人太愚蠢了。
  蠢到让他对她女儿,也减少了欣赏。
  周大公子虽然聪明,但过去并没有对长安侯府的二房过心,是以他都不知道小黄氏并不是苏昭宁的生母。
  但他母亲白氏是知情的。
  对于小黄氏这种打压继女的行径,白氏很是看不眼。
  她毫不忌惮地答道:“苏二姑娘有才有德,还是她替珍妃娘娘绣小皇子福件的时候,我便很想邀她来府做客了。”
  你不是希望我在意、介怀你说的话,从而影响对苏二姑娘的观感吗?
  我偏不!
  白氏这表态却又不完全点明的话,将小黄氏真正气到了。只见小黄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答道:“不瞒白姐姐,府如今也是热闹得很。我长女那边,帖子总是不断……”
  这是暗指对方在挑拣赴约的对象,而礼部尚书府显然并没有被挑。
  白氏听了心里也有些冒无名火。她将信将疑地问到:“不知道苏二姑娘自己的倾向是?”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你们家行了。
  小黄氏觉得自己的初步挑拨已经见了效果,她再接再厉道:“孩子大了,我也做不了她的主。前些日子,连着好几天都是一声不响出门的。”
  “顾书令府的帖子,似乎也格外多。”小黄氏说完以后,又轻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她大哥哥护着她,恐怕哪家都是不会管她的。”
  小黄氏这些话,勾勒出了一个不服从父母、礼法荒废到了极点的苏二姑娘。
  周大公子看着小黄氏的愚蠢,正在心犹豫着之前那个决定还要不要坚持,长安侯府来了下人送信。
  看完那信,周大公子觉得,听聪明人说话,对着蠢人实在要好了千倍百倍。
 
  ☆、第一百八十九章 聪明人办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聪明人办事 
  周大公子觉得,苏瑾瑜若是蠢不可及,那也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尤其在见过小黄氏的蠢笨后,周大公子深深觉得苏家人的聪慧程度堪忧。
  还好,苏瑾瑜及时送来了信。
  而且,随着苏瑾瑜信过来的,还有下人对小黄氏的报信。
  “二夫人,家庙那边送了口信过来。”下人是苏瑾瑜身边的,每一句话自然都是这位长安侯府大少爷的授意。
  提到家庙,小黄氏立即转移了注意力,她急急追问道:“是四小姐吗,四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下人望一眼厅的白氏和周大公子,似乎有些避讳他二人也在场。
  小黄氏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这点不便,她见下人没有立刻回答自己,当即训斥道:“怎么了,还有什么要遮遮掩掩的不成,快说啊!”
  下人没有办法,只能俯下身子,再次行礼答道:“四小姐毁容了。”
  “什么!”小黄氏腾地从座位站起来。她一脸毫不作伪的担忧,甚至都没有和周家人正式地道别,急忙往长安侯府赶回去。
  礼部尚书府里,白氏正同儿子评论小黄氏方才的愚蠢。
  “这苏二夫人实在是太恶在表面了。她这般诋毁自己房的苏昭宁,却也不想想,虽然对方不是她所出,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她教养的。”
  白氏冷笑了一声,下定论道:“若这苏二姑娘名声坏了,不说整个长安侯府,至少苏家二房的其他人名声又能好到那里去?”
  “想来,是她自己亲生的那一个不争气,已经翻不了身,索性拉了其他人一并下水。”白氏说到这里,望向令她骄傲的长子,道,“我还没同你说过吧,苏二姑娘并不是这位苏二夫人所出。这位二夫人乃是继室。”
  周大公子听了她母亲的话,脸并没有半点诧异之色。他扬起嘴唇,笑道:“我已知。”
  他手,捏的正是苏瑾瑜亲笔写的信。
  那信只有一句话。
  吾婶娘嫡女病重,见谅其突离。
  一句话足以说明所有的问题。
  苏瑾瑜果然不是个愚笨之人。与聪明人共事,才让人觉得愉悦。
  而聪明人的行事,聪明人的母亲却未必明白。
  白氏绕回苏昭宁身,终于把憋在心底半天的问题问出了口:“若慎,你想见那苏二姑娘仅仅是好,还是?”
  周大公子并不是他那懦弱的弟弟,即便对着自己的母亲,也并不会毫无保留地坦白。
  他笑容坦荡地看着他母亲,一脸的无所畏惧。
  周大公子答道:“当然是好。”
  听了这话,白氏立刻舒出了一口气。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一脸庆幸地感慨道:“那好,你可吓死母亲了。我还以为你对那苏二姑娘有了情意,想要迎娶她回来呢。”
  “现在没有。不过以后不确定有没有。”周大公子显然是个吓死人不偿命的。
  他母亲的一颗心又被高高提起。
  白氏瞪大了眼睛,看面前的长子,诧然问道:“你怎么觉得、怎么觉得日后可能会对那苏二姑娘动心。你见过她?”
  母亲倒也不是个蠢人。那苏昭宁的继母好多了。
  周大公子将自己面前的茶杯拿起,准备喝一口。但嘴唇才碰触到那茶杯,发现茶水已经有些微凉了。
  与那愚蠢的苏二夫人浪费了太久的时间。
  早知道她不是苏昭宁的生母,他便不会搭理对方。
  一个继母,算什么?
  周大公子将茶杯又放回去,站起身,宽慰了他母亲一句,便转身走了出去。
  “母亲何必事事非想在前面?儿子娶任何人做妻,都不会与弟弟一般,失了分寸。”
  望着长子挺拔的背影,小黄氏不得不承认,两个儿子,已经成婚的次子反而更让她操心。
  都说虎父无犬子。虎母却多弱子。
  白氏太过强硬,以至于次子被养成了一个过于懦弱的性格。这种懦弱,不仅对着她这个母亲是,对着房的妻室苏珍宜也是。
  这苏三姑娘是怎么嫁到自己周家的,白氏可是随时铭记于心。
  她半点不希望苏珍宜过得好。
  从这个角度想,白氏觉得,若长子真的想娶苏二姑娘,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氏可看得清楚,那苏二姑娘和自家这苏三姑娘一点都不和睦。
  而苏三姑娘那点儿手段,在苏二姑娘可是完全不够看的。
  礼部尚书府里,已经恢复了平和。而长安侯府里却并没有。
  侯老夫人院子里,小黄氏正跪在侯老夫人面前,含泪请求。
  “母亲,我也知道惠儿实在是犯了大错,母亲才罚她去家庙修身养性。可如今惠儿身陷危险,性命都要丢了。请母亲怜惜媳妇,让我把惠儿接回侯府吧。”
  小黄氏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起来。她腹又有了骨肉是不错,但苏柔惠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捧在掌心、含在嘴里,护了十五年,小黄氏如何真的舍弃得下。
  侯老夫人自然也是听说了苏柔惠受伤事情的。
  但可能是孙女最浓烈的宠爱,侯老夫人已经给了苏珍宜。所以听到苏柔惠受伤毁容的事情时,侯老夫人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拨动。
  左右,这四丫头是不可能再出嫁的。那么毁不毁容,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是小黄氏想要接苏柔惠回府,这事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毁容,也算是给了苏柔惠很大一个惩戒了。
  侯老夫人将手的佛珠转动了下,答道:“我已经遣了大夫过去给柔惠诊治。且先等大夫诊治的结果出来吧。”
  “你如今是双身子,处事行动不得过去。我瞧着你还是先在府等等,不要去家庙那边奔波了。”侯老夫人这话倒是发自内心的。
  毕竟小黄氏如今月份已大,家庙又坐落在山,若是真有个什么,小黄氏自己恐怕得悔恨终身。
  侯老夫人觉得,小黄氏能再怀已经十分不易。毕竟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算是很难得了。
  当然,她的次子也很不容易。
  虽然侯老夫人在儿子们间并不很待见次子苏敬正。但较起儿媳妇这种外人,侯老夫人还是觉得,儿子什么都是好的。
  没有给次子生下儿子,这都是儿媳妇的错。
  想到这里,侯老夫人再敲打小黄氏一句:“你年纪如今也不小了。”
  小黄氏是放心不下苏柔惠的,可是也许是她腹那块肉也不同意她去奔波,腹部隐隐有些痛意传来。
  小黄氏便不敢再强行出门,只能依照老夫人所说,在家等消息。
  只不过她也不是完全闲着。贴身的丫鬟早已被派去家庙那仔细打听,到底她女儿是如何受伤的。
  怎么苏昭宁在家庙毫发无损?
  到了她女儿这般坎坷?
  小黄氏对家庙的尼姑都起了怨恨之心。
  而家庙里面,苏柔惠着实十分不好受。
  她烫伤后第二日才被人发现,这也是为什么长安侯府的人如今才得到信的原因。
  苏柔惠烫伤,原本是小黄氏去礼部尚书府前夜的事情。
  如今,被耽误了救治,苏柔惠脸起了巨大的水泡,那皮摸一摸感觉能掉。
  她喉咙也被烫伤了,说话都有些困难。
  苏柔惠痛得要哭,可眼泪落下让伤口更加地痛。她只能强行忍着。
  母亲,你什么时候来。
  苏柔惠只盼着小黄氏来接自己回府。
  如果能借此回府,苏柔惠觉得这趟受伤,也算是值得了。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伤得这样严重。
  她更不知道她的容貌根本恢复不了了。
  而在等待苏柔惠伤势定论的这段时间里,苏昭宁也醒了过来。
  她听了苏柔惠的事情,当机立断给苏珍宜送了一封信。
  苏柔惠回府?苏昭宁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会再愚蠢地给自己的敌人喘息机会。
  给苏珍宜送信,自然是因为,起苏柔惠,苏珍宜也算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办事总是很快的。
  苏珍宜长安侯府去接苏柔惠的人更早一步到了家庙之。
  苏柔惠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毁容了。她只知道她母亲和她祖母终于派人来接她了。
  如今她的心情只有欣喜若狂,喜不自持。
  直到看见苏珍宜。
  “你来做什么?”苏柔惠冷冷问道。
  苏珍宜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苏柔惠,笑道:“我来给四妹妹送药啊。”
  “送什么药?”苏柔惠一脸警醒。
  她可是给苏珍宜下过毒的。
  苏柔惠不认为苏珍宜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心。
  苏珍宜确实也是黄鼠狼给鸡送礼——不安好心。
  不过,这一劫,苏柔惠可逃不过去。
  苏珍宜从怀拿出一面小铜镜,举到苏柔惠的面前,笑道:“四妹妹觉得自己不需要药吗?”
  受伤以来,苏柔惠一直没有照过镜子。家庙里面,也没有家那样多的铜镜。尼姑们根本不照镜子。是苏柔惠要照镜子,也只能通过洗脸的铜盆照。
  如今受伤,苏柔惠的脸哪里能碰水。
  所以她根本不曾照过镜子。
  猝不及防地被苏珍宜一举镜,自己脸的可怕这样直观地映入眼帘。苏柔惠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苏柔惠连连后退,她撞了身后的凳子,将自己绊倒在地也感觉不到疼痛。
 
  ☆、第一百九十、九十一章 狠手
 
  第一百九十、九十一章 狠手 
  苏柔惠虽然知道自己的脸受伤了,但从来不曾想过,她会伤得那样重。
  毕竟猜想和直观总是有一定的差距。
  如今苏珍宜的突然到来,将这层布毫不留情地彻底扯开,苏柔惠的情绪一瞬间崩溃了。
  “这不是我,绝对不是我。”苏柔惠口不断地重复着否定的话。
  她坐在地,拼命地摇头,人也往后挪动着。那个模样,像一个吓得失了神智的孩子一般。
  但苏珍宜对苏柔惠可起不了半点怜悯之心。
  她逼近一步,蹲下身平视苏柔惠,说道:“四妹妹如今感觉如何?你可知道,我当日被你下毒时,苦痛这次厉害百倍。”
  想起当日苏柔惠对自己做的事情,苏珍宜恨得心里牙痒痒。
  这也是今日,收了苏昭宁的信,苏珍宜会立即赶来的原因。
  起苏昭宁,苏珍宜更加不想让苏柔惠好过。
  面前这个贱人,毁掉的不仅是她苏珍宜的一辈子,还有她弟弟苏瑾轩的。
  如果不是苏柔惠谋算设计、挑拨离间,她弟弟苏瑾轩如何会捅了陈天扬一刀。
  如果捅的不是陈天扬,她弟弟也不可能被送离长安侯府。
  战场,那是个什么地方。
  若是他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苏珍宜对自己已经没有了多少希望,她一直盼着苏瑾轩能出人头地,从而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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