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白术和茯苓顿时一喜,觉得这是吴老太君知道了自家小姐受欺负的事情。
  苏昭宁对此并没有特别的期待。她今日若是想等着吴老太君替自己出头,不会让白术去外面找一群人过来了。
  等到了吴老太君的院,苏昭宁远远听到了南其琛的声音。
  只听南其琛正道:“祖母,我瞧着这嫂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她的丫鬟竟敢动我的东西。破竹给我煲的汤,她那丫鬟竟然直接端开要煮自己的。合着以后有她在定远侯府,你幺孙连口汤都喝不呢!”
  可真是小霸王,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强!
  茯苓听了顿时脸色一变,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急匆匆想要进去解释。
  白术拉住了她,对其摇了摇头。
  苏昭宁是走在二人前面的。
  她听到南其琛这样说,心底不由得想发笑。也不知道该说是这小霸王太爱告状呢,还是小霸王的运气不太好,总之这黑状每次告得成了白状。
  苏昭宁迈步走进去的时候,南其琛仍在恶人先告状:“祖母,您不知道,今日一个午饭,她吃了多少好东西。什么佛跳墙、叫花鸡……等等诸如此类,她真是当自己是定远侯夫人了。”
  “祖母。”苏昭宁脆生生地给吴老太君行礼。
  南其琛顿时一张脸有些发黑。
  连续两次被本人抓到自己在告状,饶是脸皮厚如南小霸王者,也有些难堪。
  他转过头,刻意不看苏昭宁。
  苏昭宁仍是笑眯眯地唤了他一声:“弟弟。”
  “哼。”这是南小霸王的回应。
  南其琛心想,看你怎么解释!
  “你还没有用晚饭吧?坐下与我一同用饭。”吴老太君邀道。
  苏昭宁立刻应了。
  她虽然应了,却没有立刻坐下来,而是主动替吴老太君布菜。
  吴老太君的目光顿时有些复杂。
  今日晚饭,南宛宛并没有过来。南其琛和吴老太君是一同在这桌用饭的。苏昭宁顺带也替南其琛布菜了。
  只是她这一动作,显得吴老太君祖孙都颇为苛待人。
  吴老太君有些食难下咽了。
  南其琛却一心想等着苏昭宁开口解释,然后随时准备反击苏昭宁。所以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这种不妥。
  吃惯了家的口味,这一乍换了外面的口味,南其琛觉得颇为新。
  他后面甚至有些等不及苏昭宁布菜,直接自己夹了好几筷子。
  “这菜真好吃!”南其琛毫不吝啬地夸道。
  说完这句,看一眼仍未开口解释的苏昭宁,南小霸王恶意满满地道:“饶是定远侯府小少爷我,也并不需要每日吃些山珍海味。像这样的菜品,我每日都能吃三大碗饭!根本不挑剔!”
  南其琛这话自然是暗指苏昭宁过于挑剔了。他听了自己丫鬟的禀告,又按着自己的心情推测,觉得苏昭宁肯定是要忍不住跳脚的。
  到时候他再给她加一条不尊长辈、嚣张跋扈,还有泼辣凶悍。
  气死南怀信!
  很显然,对苏昭宁使用激将法,南小霸王的那点功力不够看啊。
  又是稳稳的一筷子,苏昭宁夹了块肉放到南其琛的碗。
  嘴里是刻薄了苏昭宁,可菜还是要吃的。南其琛立刻夹起来吃掉了。
  也是这个时候,陈婆子一席人才端着精心准备的菜肴走了进来。
  她们的大菜是早替吴老太君准备好的。毕竟一开始,这些厨娘不是真心为苏昭宁在做吃食。只不过是寻理由为难这位新夫人而已。
  陈婆子等人在白术她们走后,一心以为自己热菜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可真到了热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那啥,大菜可以热,小菜得现做啊。
  原本定远侯府每日蔬菜都是分下午送进来,绝对是管够的。可是为了给白术制造点不出菜的情形,她们今日只让人送了一次小菜。
  方才被那群不速之客风卷残云了一番,一个像样的小菜都拿不出了!
  一桌子荤菜端去,吴老太君肯定是要沉脸的。
  陈婆子只能匆匆忙忙让女儿出去临时买菜回来。
  这次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已经到了接近戊时了,哪有什么菜买。这有的几样小菜,还得亏女儿聪明,直接从别人家里高价买来的。
  陈婆子想着那些花出去的银子,和那难缠的买办徐婆子,觉得自己这多花的银子十有八九收不回。
  她一阵肉痛,目光也忍不住往破竹那边看了一眼。
  破竹正考虑陈婆子这一眼的用意,她的主子南其琛开口了。
  “今日怎么这么多菜?”南其琛望一眼苏昭宁,自动把黑锅往她身套,“我知道了,这是夫人要求的吧?是不是这些菜本来是给夫人做的。因为夫人来了这边,才送过来的?”
  南其琛觉得自己这话暗示得特别巧妙,陈婆子是府的下人,一定能表白自己的深意。
  而苏昭宁,即便懂了,她又能拿自己怎么的!
  苏昭宁确实不能拿南其琛怎么样,她默不作声地从陈婆子端过来的菜夹了一筷子放入南其琛的碗。
  “这真的……”南其琛吃完那一筷子菜,正想说不好吃,又想着这不是做给苏昭宁吃的吗,他肯定要对抓紧机会给苏昭宁泼脏水啊。
  “这样好吃的东西,还有得挑剔。真是太难伺候了。”南其琛强迫自己连连夹了几筷子菜放入口。
  听了南其琛的话,陈婆子便是脸一喜,忙解释道:“回禀小少爷,这批菜肴是咱们自己厨房替老祖宗备下的。”
  “那桌的?”南其琛好道。
  陈婆子等着这一问,她听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答道:“奴婢、奴婢不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快说!”南其琛催促道。
  陈婆子摆出一副畏惧的模样望向苏昭宁,然后才回答:“这先桌的菜,是夫人身边的白术带着人过来做的。没有用咱自己厨房的人。”
  “那还了得!”南其琛当即站了起来,指着苏昭宁质问道,“你居心何在,竟然随意从外面带来人做吃食。真要把我和祖母吃出问题了怎么办?”
  “小爷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有点肚子痛了。”南其琛捂着肚子叫唤起来,“哎呦,痛死我了!你这个做嫂子的,第一天谋害弟弟呢。”
  苏昭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坐在南其琛旁边的吴老太君。
  南其琛顿时懂了。
  同样的菜,怎么吴老太君没有肚子痛?
  南小霸王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这样聪明,不想这样快明白苏昭宁的意思。
  好丢人啊。
  南其琛知道自己祖母不可能陪着自己演戏,于是当机立断地停止了自己这种行为。
  他还是做个小霸王好了。
  不管不顾,南其琛是咬死了苏昭宁意图不轨,对外吩咐道:“来人,去请李管家过来,问问他为什么把这群外人给放进来了!”
  陈婆子听了这话大喜,她原本以为白术带去的,定都是苏昭宁的陪嫁人。
  直到后面自己女儿出去买菜时,无意听到门口的人说,白术从外面领了人进来,才起了疑心。
  陈婆子本是这样一说,想试探是不是真的全是外面的人。
  如今见苏昭宁不反驳,可见是铁板钉钉了。
  李管家也立刻赶了过来。
  对南其琛那迫不及待往苏昭宁身泼脏水的表现,这管家表现得可沉稳多了。
  “奴才是查过了腰牌后放人进来的。一共是五个婆子,直接是进的厨房,沿途并无停留。”
  李管家这番话,并没有直接指向白术或者苏昭宁,却表明自己已尽了职责。
  “算有腰牌,也不能随意放外人进来。要是有歹心怎么办?”南其琛不满地质问道。
  李管家低头认错,仍旧半句话也不曾提及苏昭宁:“是奴才的错。奴才有错,请小少爷责罚。”
  可南其琛哪里是要找李管家的茬。
  所以,这错便还是落到苏昭宁的身来。
  南其琛对着苏昭宁道:“说吧,你这样做到底是何意图?”
  苏昭宁抬起头,望向南其琛,她目光清澈,眸子里的冷意让南其琛心底有些发憷。
  “我的意图?”苏昭宁这个时候才将手的公筷放下,她望向吴老太君,目光坦荡,态度坦然,“我不过是想祖母用顿好饭罢了。”
  “你是说我们府这饭菜还不外面的?”南其琛方才被苏昭宁那突然望过来的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如今苏昭宁不看自己了,他的胡搅蛮缠又回来了。
  “白术。”苏昭宁忽然转身望向自己身后的丫鬟,问道,“今日你是如何给老祖宗准备饭菜的,全部如实禀来。”
  白术答话,显然不会李管家水平低。
  “正如李管家所说,奴婢领人之后便直接进了厨房,间并无在任何一处停留。进厨房后,奴婢等人均是用的厨房的食材,油盐酱醋锅无一不是侯府原有。”
  “锅,什么锅?”挑事的小霸王立刻抓住一点不寻常之处问道。
  只可惜这句话才落音,南其琛感觉到了自己的腹部有些隐隐作痛。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处置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处置 
  “这饭菜有问题!”南其琛立刻嚷嚷出来。
  苏昭宁又看了吴老太君一眼。
  南小霸王便怒了。
  他指着桌子的菜一个个道:“难道我吃了的,祖母全吃了不成?小爷我还需要骗你?我真肚子痛。”
  这一次,苏昭宁真的反驳了。
  在南其琛希望她出言反驳的时候,苏昭宁泰然自若。在南其琛一点都不希望她开口的时候,苏昭宁很淡定地开口了:“我确实每一样菜都给祖母和弟弟布了。”
  气死我了!
  南其琛只能瞪苏昭宁的丫鬟,继续质问道:“那锅是怎么回事?方才还没答呢!”
  白术接腔答道:“为了膳食的安全,奴婢当然用的是府里的锅。是做灶台的石头和泥巴也是府拿的。柴火全是厨房后面拿的。全部是府里的东西。”
  白术说完这些,紧接着又看了李管家一眼,补充道:“李管家定也派人看了的。”
  这话说得,李管家能说没有吗?
  府的小少爷正喊吃了东西肚子痛,如果李管家回答没有寻人看,岂不是他失察了?
  李管家便很有技巧地答道:“奴才觉得,还是找个大夫过来先替小少爷看看吧。”
  苏昭宁这时候不再是一味沉默了。
  她朝吴老太君禀道:“孙媳原请刘大夫这边院子一趟,不如让刘大夫先来替弟弟看看?”
  南其琛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喊道:“还说不是你,大夫都找好了。你是蓄意下毒杀我。啊,我要死了。”
  十三岁的少年撒起泼来简直跟个五岁的小孩一样,直接滚到了地。
  吴老太君眉毛抖了两下,脸也有挂不住了。
  “还不快起来,这样像什么样子!”吴老太君训斥道。
  显然,南其琛先前的那次折腾,让吴老太君根本不相信他是真的腹痛。
  大感委屈的南其琛滚得更厉害了。
  吴老太君气息都有些不平稳。
  自己宠出来的孙子,自己只能受着。
  所幸,刘大夫很快到了。
  替南其琛把脉后,刘大夫答道:“小少爷这是吃错了东西。”
  “我说了我是毒了!”南其琛恼从来,随手捞起塌边的枕头砸向一旁的苏昭宁。
  苏昭宁往旁挪了挪,瓷枕顿时摔了个粉碎。
  “你还躲!哎呦,我痛死了。”南其琛一边喊,一边可怜兮兮地看向吴老太君。
  与南怀信不同,南其琛自小完全是养在吴老太君身边的。
  所以即便知道这幺孙有些不着调,吴老太君还是不忍心。
  她忙让人领着刘大夫往外厅走去:“其琛用的饭菜都在外面,刘大夫你看看。”
  很快,刘大夫端着盘菜折返回来。
  “这不是青菜。看着很像可以食用的冬青,实际是不能食用的芘草。”刘大夫答道,“幸运的是,这芘草也不是剧毒,只是太过性凉,吃了容易腹痛罢了。”
  知道了问题所在,刘大夫便提笔替南其琛写方子。
  南其琛腹部作痛,更想找人撒气。他旁边没有其他东西,指使丫鬟去拿:“破竹,把那烛台递给我。”
  “胡闹!”吴老太君终于生气了。
  她清楚自己这幺孙的性格,若不点明是不会罢休的。她只能直接指出道:“这盘菜根本不是白术端过来的!”
  “那是谁?”南其琛反应过来,立马提声喊道,“陈婆子,你给我滚进来!”
  陈婆子原在外面候着,如今听到南其琛喊自己,忙跑进内间。
  “说,你为什么给小爷下毒?”南其琛忍痛质问道。
  陈婆子先前看着那刘大夫端了自己做的菜进去,心里咯噔一声,如今听南其琛这样话,知道真是那菜坏事了。
  她磕了个头,忙把责任往苏昭宁身推:“是夫人,夫人派来的人都把菜给拿走了。所以奴婢没有菜了,这个时辰,只好匆忙去府外买了些菜进来。这菜,恐怕是买错了。”
  陈婆子以为苏昭宁依旧会沉默,会选择忍让。
  但是,忍无可忍,又何须再忍?
  苏昭宁望着陈婆子冷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是我让你认错菜,是我强塞了这芘草到你手,又是我抓着你的手炒了这桌子菜?”
  陈婆子完全没有想到苏昭宁突然发威了。她正想开口辩解,却又听苏昭宁继续道:“午的饭,是申时三刻送来的。”
  “府有这样用膳晚的规矩,我不怪你。但出于替老祖宗身体的考虑,我让白术去领了人来早些做饭送予老祖宗,这是你去买芘草回来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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