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光把妹妹的心拐跑,不谈婚论嫁算什么好妹婿!
  南怀信一吐了自己做妹婿时的气。
  苏瑾瑜一张脸顿时更红了。他耳朵尖都要烧起来。
  他原是个不善言辞的性子,也只有在二妹妹苏昭宁面前才格外多话一些。如今被南怀信一句话怼了,便整个人窘迫得不行,根本不知道如何接腔。
  南宛宛很是看不惯自己哥哥的打击报复,维护道:“还说呢,以前每个月给我的云雪膏都是什么数,现在呢?有了夫人忘了妹妹我不与你计较了,还要阻拦我得到云雪膏的其他途径。你这样的哥哥真是过分。”
  “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得很快啊?”南怀信酸溜溜地道。
  南宛宛装作没听懂:“我云雪膏早没了。你难道要去抢昭宁的份额给我?”
  “我明明月初都看到你妆匣里有十多盒……”南怀信还要继续说,却被旁边的苏昭宁默默拉了一下衣袖。
  他只能小声抱怨道:“你用云雪膏时怕是用的扫雪铲子吧。”
  苏瑾瑜脸仍有些发烫,可看到南宛宛的时候,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有点甜?
  “哥哥,你早些回去同祖母禀告,然后请媒婆门吧。求娶宛宛的人家不少,你若迟了,后悔也来不及。”苏昭宁觉得,求亲这种事,还是要男方主动点好。
  只不过按着自家哥哥这情之一事的迟钝,要等他自己醒悟,那真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果然,对于男人而言,危机感是最好的凉水,能让他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
  苏瑾瑜的窘迫和害羞都暂抛到了一边,他慎而重之地朝南怀信行了一个礼,表明道:“三日内,我会让祖母请媒人门提亲。还请妹夫届时替我美言几句。”
  “我到时候怎么称舅兄呢?”南怀信在称呼之耿耿于怀。
  苏瑾瑜望一眼旁边的南宛宛,答道:“我字嘉言。日后,妹夫与我,自当兄弟称之。我明年才行冠礼。”
  “老先生,你平日老气横秋的,居然这样小?”南宛宛把南怀信心底的话抢先说出了口。
  南怀信想到苏瑾瑜自己小,心情好转不少,也介绍道:“我字修远。”
  说完之后,南怀信望向苏瑾瑜。
  苏瑾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南宛宛踢了他一脚:“不是要以兄弟相称吗?”
  “可还没有成亲……”苏瑾瑜在礼节的事刻板到不行。
  苏昭宁知道自家兄长的毛病,也明白自家夫君的恶趣味,只好在旁唤了一句:“修远兄,我这样唤你行不行啊?”
  “你叫我修远好。怀信也行,你喜欢叫什么都行。”面对夫人,南怀信可以毫无原则。
  面对一朝舅兄变妹婿的苏瑾瑜,他仍是不肯放过地深看了一眼。
  南宛宛有些着急,把手从凉水伸出来,要去推苏瑾瑜。
  苏瑾瑜连忙将她手按回凉水,又飞速地收回来。
  提前碰了大家闺秀的手,苏瑾瑜心虚地看了南怀信一眼。
  南怀信则回以他一个严厉的眼神。
  这气势转换间,苏瑾瑜终于退步了:“修远兄,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了。”
  “都是一家人,嘉言贤弟不必客气。”南怀信一脸如愿以偿。
  那得意的模样让南宛宛忍不住瞪了自家哥哥一眼。
  苏昭宁也有些看不下去,对苏瑾瑜道:“哥哥,天色已晚,我送你吧。”
  今日的这番探访已经太出乎苏瑾瑜的意料,他心底虽然挂念南宛宛,但却也扛不住一直这样受调侃。
  听了苏昭宁的话,苏瑾瑜有些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待苏昭宁两兄妹出了院子,南宛宛瞪她兄长:“哥哥,你都把人家吓跑了。”
  “怎么我夫人是胳膊肘往娘家拐,我妹妹却是胳膊肘往婆家拐。总之都不向着我。”南怀信觉得自己这大舅子做得好亏好亏。
  南宛宛又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是桥搭好了,却又不准备过人了?”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南怀信的心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南怀信的心慌 
  南宛宛与南怀信毕竟是相依为命多年的兄妹,对方一开口一行事,能了然于心。
  “这次的事情很严重吗,你不仅想拉骠骑将军府下水,还想把长安侯府拉进局。”南宛宛越是看得透彻,越是担心。
  她跟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在其他的侯府里,侯小姐前面有侯爷、少爷、夫人一大票人挡着,朝堂之事算自己有心,也很难了解到。
  可定远侯府不同。
  整个定远侯府,近十几年里,主子一只手数得清。特别是在南怀信才袭爵的那几年,南其琛还小,祖母吴老太君年纪又大了,南宛宛在很多时候会帮着南怀信分析一些政事。
  她的见解未必独到,但多个人,哪怕只是倾听,也对当时才十几岁的南怀信算是个助力。
  所以,今日南怀信容忍陈天扬见到苏昭宁的时候,南宛宛感觉到一些不太好的苗头了。
  后面当着苏昭宁的面,南怀信那样直白地说六公主的想法,南宛宛更加肯定内心的猜测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后面该代表的是谁,加近日的事与二皇子有关,很容易把事情想到了争储之。
  “四殿下有什么安排吗?”南宛宛问道。
  南怀信今夜的眉头都皱得很紧。他今日得知了一些事情。虽然这些事情他早有怀疑,但真正被证实和怀疑的感觉是不同的。
  这种震惊,让他有些不安。
  所以他才想得更周全一些。
  他不在昭宁身边的时候,总要有人照顾她。至少要能护住她。可他不放心把她交给任何一个人。所以只好找更多的退路、更多的保障。
  定远侯府的院子里,苏昭宁和苏瑾瑜两兄妹也正在交谈。
  苏瑾瑜听到妹妹和南宛宛落水的时候,已经是宫的宴会结束了。所以一开始,他并不了解落水的细节。
  听苏昭宁说完以后,苏瑾瑜同样如南怀信一般,皱起了眉头。
  苏昭宁看到苏瑾瑜的神情,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吩咐白术守住月洞门,自己和苏瑾瑜单独交谈。
  “哥哥,是不是宫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或者要发生了?”苏昭宁问道。
  苏瑾瑜从来没和家的妹妹谈过政事。如今苏昭宁突然发问,他有些猝不及防、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幸,苏昭宁也了解她兄长的性情。在苏瑾瑜尚未回答自己的时候,她继续发问了:“陛下如今有意哪位皇子?”
  “二妹妹,这些话,你不该问。”苏瑾瑜恪守了十几年的礼节再次占了风。
  苏昭宁很快替他把这礼节踩了下去。她直白道:“我嫁给了怀信,已经与四皇子捆在一起了。哥哥你既然决定娶宛宛,应当也知道定远侯府在所有人的眼是个什么站位。”
  “算怀信想换地方站,其他人也未必要他。哥哥你不放弃宛宛,注定也是要站在这个位置。我和宛宛今日落水,哥哥你没想过原因吗?除了表面的二皇子,更深的呢?”
  “七公主和六公主,到底谁才是二皇子的盟友?或者更直白地说,林贵妃和皇后,谁才是要扶持二皇子位的人?”
  苏昭宁一个个问题问得直白又急切,她知道自己兄长注重礼节,不会轻易开口。可是,这是她唯一能了解这些事情的途径。
  苏昭宁不想深思南怀信今日的举动。
  为什么他会提前出宫,又为什么从不愿意与自己提政事的他,今日会说得这样直白。
  还有,他明知道陈天扬会亲自来接陈雨蕊,但没有让自己回避。
  这种种,都让苏昭宁很不安。
  撬不开夫君的嘴,她只好来逼自己的兄长。她继续耳聋目瞎,那才是最可怕事情。
  以前,苏昭宁只以为后宅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日落水这一遭,她才彻底想了个明白。
  只要有利可夺的地方,会有争斗。而那个最大的利,更加是杀人不见血。
  “哥哥,我不想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时双眼前全是一片黑。我不一定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苏昭宁望向面前的苏瑾瑜,说道。
  这一句话隐藏的可能性,让苏瑾瑜的内心一软。
  他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安慰她道:“不会的,我相信修远会保护好你。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苏昭宁还想再问,却被苏瑾瑜打断了:“二妹妹,不要逼我。我会保护你的。有些话、有些事,我会和修远说的。”
  苏瑾瑜显然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他从不结盟站队,如今他已经改变了自己为官数年的坚守。
  苏昭宁不好再追问。其实她感觉到不安和害怕的,恰恰是这种结盟。宛宛和她兄长的感情明显是早有端倪,而两人一旦成婚,有些事情本会水到渠成。
  今日,她夫君似乎做得有些刻意了。他的刻意,让她看出他的心慌。
  你在慌什么?
  送完苏瑾瑜回房的路,下起了小而密的雪砂。苏昭宁抬头看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雪砂正好直直地落在脸,冰冷的触感一路从脸直接滑到了脖颈处。她忍不住怀抱住自己的肩膀。
  寒风,一片温暖从后背传来。
  苏昭宁回过头,南怀信正站在她后面。
  他伸手替她把刚披的披风系好,然后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两人在冰凉的夜风牵手回房。温暖虽然最初只在掌心那一小处,但却一点点逐渐爬到了心里。
  苏昭宁有很多想问的,但这样静静相伴的时刻,她却又不想再开口。
  那时候,她尚且不知道,这样的宁静,再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有。
  苏昭宁落水后的次日,威远侯府传出了喜事。说是书令顾琅亲自门,要为顾大公子求娶陈家三姑娘。
  顾书令诚意满满,威远侯爷自然是一口应承。骠骑将军陈天扬为了唯一的妹妹婚事,也决定搬回威远侯府住一段时间。
  七公主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在骠骑将军府,独自做她的当家主母。要么只能做好准备,去威远侯府,过一段与公婆共处的日子。
  做公主的,谁喜欢被人管着?
  在陈三姑娘落水的事情,陈天扬并没有给他的妻室留半分情面。
 
  ☆、第二百七十章 两不讨好
 
  第二百七十章 两不讨好 
  七公主虽然不是皇后嫡出,但她未出阁时,在后宫过的也是备受宠爱的生活。
  如今要去威远侯府与那一大家子同住,七公主想着不情愿。她不像六公主那般行事狠毒,并不代表她没有公主的通病——过于自我。
  威远侯府人或许不会苛求她晨昏定省,甚至会对她诸多容忍。但自己是第一人和头压着一人的感觉,那是完全不同的。
  七公主打心底里不愿意去威远侯府。
  所以,陈天扬搬过去的第一日,她并没有任何动作。
  而威远侯府直到夜里,也没有一个人来问候她这个公主一句。
  来的,只有七公主不想见到的安怡县主。
  从七公主嫁入骠骑将军府开始,安怡一改了过去的态度,和七公主几乎是完全撕破了脸。
  同样,七公主见到她,也没有多欢喜的情绪。
  “安怡县主有事吗?”七公主第一句话下了逐客令。
  安怡像没听出来一般,依旧十分热情地往七公主身边凑:“公主用了晚餐吗,我特意给你带来了几样菜。”
  “我不吃外面的东西。”七公主冷漠回道。
  殊不知,安怡等的是这句话。
  她从身后的侍女手提过食盒,然后亲手将食盒里的菜一个个端出来,放到七公主房的桌。
  “公主的规矩,我当然知道。所以,这些吃食,都是威远侯府的。”安怡一边说,一边望向七公主。她的眼神是明明白白的挑衅和得意。
  “当然了,一家人齐齐整整都在身边。今日的威远侯府远不止这几个菜。只不过嘛,这几道菜,是我尝了以后,觉得很不错的。”安怡拿了双筷子,递到七公主的面前,笑眯眯地道,“公主也尝尝?若是喜欢,安怡每天给你送也可以。”
  “一家人?齐齐整整?”七公主目光冷意十足地看向安怡,她嘲讽道,“怎么,安怡县主入了我房,我却不知道?”
  “公主这话真是误会安怡了。我哪里敢擅作主张?今日安怡有这个机会去威远侯府用餐,都是公主的厚赐,安怡感激不尽。”安怡有恃无恐。她与七公主相交多年,当然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是个什么性情。
  说好听了,是肚能撑船,说不好听,不是懦弱无能吗?
  安怡根本不相信七公主会拿此事去宫告状。之前,定远侯爷把她逼成那样,不也只在林贵妃面前说了两句吗?更何况,陈天扬在七公主心的地位,绝对不定远侯爷。
  想到此点,安怡其实自己心里也怄得不行。为什么一个不爱天扬,不能好好照顾天扬的人嫁给了天扬。而她这样爱陈天扬,却连威远侯府的门都不能进?
  其实这些菜根本不是从威远侯府端出来的。陈天扬成亲前,威远侯夫人不待见安怡。更何况如今陈天扬有了家室?
  这一趟见面,可以说是两不生欢。安怡一走,七公主也是抬手把所有的菜碟都推到了地。
  碟子清脆地破碎开来,那些菜也散落了一地。
  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连忙来劝:“我的公主殿下,您且放宽心。万没有哪一家人能尚了公主,再纳县主进门的。”
  七公主用手撑住额头靠在了桌,她恹恹地答道:“我知道的。”
  她其实不想知道那么多。如果不知道那么多,她不会是这样的性情。
  作为公主,她哪里不想和六公主一样嚣张跋扈、草菅人命呢?
  可是她不能。不是因为六公主是嫡出,她是林贵妃所生。而是因为,她知道那个后宫,太多太多的事情。
  投鼠忌器,是这样。
  陈天扬搬回威远侯府的第三日,二皇子又约了七公主见面。但这次,他却被七公主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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