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她的丫鬟,竟然被苏柔惠叫走了!
  苏珍宜气得发疯,她木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神阴鹜地看向院子里面。
  侯老夫人的院子里,苏瑾瑜的身影出现在外院。
  苏珍宜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去。
  “大哥哥。”她行礼道,“珍宜额头受了伤,能不能请大哥哥再给我一盒云雪膏?”
  苏瑾瑜犹豫了一下,答道:“三妹,那云雪膏并不是万能的。你如今额头已经敷了药,还是先不要用吧。”
  苏珍宜听了,脸色当即有些遮掩不住的难看。她继续争取道:“那能请大哥哥替我跟许太医说声,劳驾他再来府里一趟吗?”
  苏瑾瑜看向面前的三妹,眼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三妹,太医并不是我能随时见到的。”苏瑾瑜道。
  苏珍宜已经明白了苏瑾瑜的立场和选择,她抬起头,勉强朝对方笑了笑,答道:“那不麻烦大哥哥了。”
  苏瑾瑜点点头,走出了院子。
  苏珍宜立即往侯老夫人房走去。
  才到门口,连嬷嬷拦住了她。
  “三姑娘,老祖宗已经歇息了。”连嬷嬷道。
  “祖母……”苏珍宜立刻问道,“那二姐姐呢?”
  “二姑娘伤了手,已经回自己房休息了。”连嬷嬷答道。
  苏珍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转身直接往二房走去。
  尚未走到苏昭宁的房门口,苏珍宜看到了苏柔惠面前的云雪膏。
  “你的云雪膏是哪里来的?”苏珍宜盯住苏柔惠那三盒云雪膏。
  三盒云雪膏面,有着苏珍宜无熟悉的痕迹。
  那是她自己用簪子划出来的。是为了标记哪一盒是苏昭宁给的。
  苏昭宁用过的云雪膏,苏珍宜可不屑于用。
  可此时,为什么自己的三盒云雪膏全到了苏柔惠手。
  苏珍宜伸手去夺。
  苏柔惠却是把它们揽到了自己怀。她朝苏珍宜道:“三姐姐是抢人家东西,抢成习惯了吗?这可是我的云雪膏,你想要干什么?”
  “这明明是我的!”苏珍宜指向云雪膏,说道,“那面的痕迹是我用簪子划出来的。四妹妹说是你的云雪膏。哼!这云雪膏如此贵重,你哪里来的三盒!”
  “我没有三盒,你又哪里来的三盒?”苏柔惠站起来,毫不客气地反击苏珍宜道。
  苏珍宜恨然答道:“我的,自然是别人给的。大哥哥给的!”
  苏柔惠听了,笑着坐了回去,她道:“我的当然也是别人给的。”
  “胡说!你的是我的!你们姐妹,都是一样的心肠!”苏珍宜心底暗暗咒骂,等她再见到四皇子了,等她能嫁入皇子府了,她一定不会放过苏昭宁和苏柔惠两个贱人!
  “三姐姐是夸我与我二姐姐一样兰心慧智,女功出众吗?”苏柔惠伸出自己的双手,满意地看了看,继续道,“较三姐姐你,我们姐妹可真是受得住这个称赞。”
  苏珍宜知道自己在苏柔惠这里是讨不到半点好处了,她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便转身往苏昭宁房走去。
  苏昭宁的房门正好开着,房门之,苏昭宁正坐在案几面前写字。
  苏珍宜大步走进她的房,伸手去拽苏昭宁桌的宣纸。
  “你不是伤了手吗?你还写什么字!”她怒气冲冲地道。
  苏昭宁心平气和地看向苏珍宜,问道:“三妹妹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哦,三妹妹莫非是来向我道歉的?宫的事情,祖母已经同我说了,你也是初见皇后有些失态,是以没能立刻解释。”苏昭宁将笔不急不慢放回笔架,说道,“我不怪你。”
  听了苏昭宁的话,苏珍宜简直是要气得五佛升天,她道:“你不是早知情了吗,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的手,根本没事。”说话间,苏珍宜的目光落在了苏昭宁桌的砚台。
  她怒火攻心间,拿起桌的砚台欲砸向苏昭宁。
  可令苏珍宜想不到的是,苏昭宁她更快一步作出了行动。
  苏昭宁对苏珍宜早有防备。祠堂那一次,苏昭宁意识到,侯府外长大的苏珍宜起深闺里只用心机的姑娘们多一样手段。
  那是直接的袭击。
  苏昭宁用笔架打苏珍宜的手腕处,砚台掉落在地,被摔得一分为二。
  不等苏珍宜作出下一步的动作,苏昭宁前一步,将对方逼退到墙角。
  苏珍宜困境之只想着报复苏昭宁,她伸出双手,想用指甲去挠苏昭宁。
  可苏昭宁的快一步动作让她立即不敢再动弹。
  苏昭宁将头的发簪拔下来,尖锐的簪尾对准了苏珍宜脸颊。
  “三妹妹,你觉得指甲和簪子,哪个会更快?”苏昭宁问道。
  苏珍宜抬起额头,不服气地道:“你不敢的!你我更加知道侯府的规矩,你怎么……”
  苏珍宜的声音戛然而止。
  “啊!”她尖叫起来。
  痛意明显地从脸颊传来,她真的被苏昭宁毁容了!
  苏珍宜捂住自己的脸,拼命推开苏昭宁,往妆台跑去。
  她无慌乱地用帕子抹了抹妆台的铜镜,仔细看铜镜的自己。
  万幸的是,苏昭宁的发簪只是刺破了她脸颊一点点皮。
  连鲜血也没有。
  苏珍宜松了一口气。
  她转身望向苏昭宁,仍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二姐姐,你是疯了不成?你若真毁了我容,不怕祖母责罚你吗?”
  苏昭宁看了看手的簪子,又看了看苏珍宜的脸,笑了起来。
  她朝苏珍宜道:“我在长安侯府生活了十六年,原本是十分害怕这一点的。可是在前不久,有个人言传身教地告诉了我,其实侯府规矩更重要的,是利益。”
  “三妹妹,你说,现在我和你,谁更能给长安侯府带来利益?”苏昭宁挑眉看向面前的苏珍宜。
  苏珍宜不自信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铜镜。
  铜镜的她自己,额头还包扎着纱布,一张脸也是惨白惨白。
  她许久没有这样的狼狈过了。十岁以后,苏珍宜的美人胚子初见端倪后,她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从未失手过。
  可是现在……
  苏珍宜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寒意。
  只见苏昭宁的簪子又贴到了她的脸颊。
  “你想干什么?”苏珍宜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苏昭宁望着铜镜的苏珍宜,答道:“我想做的,无非是与之前三妹妹想对我做一样。”
  “还有在祠堂的时候,二弟弟等在大哥哥院的时候。”苏昭宁甚为好心地提醒道。
  苏珍宜脸色变得更为惨白。她双膝一软,反身跪到在苏昭宁的面前。
  她拉了苏昭宁的裙摆,哭道:“二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二姐姐,我鬼迷心窍,我是混账!我这个外面来的土包子,心眼小,不懂得珍惜姐妹情谊,你千万不要和我计较!”苏珍宜知道,自己有的,仅有的,是这张脸。
  如果她这张脸被毁了,她真的什么也没有。
  苏珍宜痛哭哀求,只想保全自己的脸。
  她伏小道:“二姐姐,你现在已经得到了宫的赏识,大哥哥也站在你那边。即便是祖母,也不会再拿你怎么样。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苏昭宁望向苏珍宜,问道:“易地而处,你会放了我吗?当日若是二弟弟真在大哥哥院外拦到了我,你会怎么对我?”
  “我、我最多也是想伤了你手罢了。”苏珍宜目光移到别处,当然不敢说实话。
 
  ☆、第三十章 敌人的敌人
 
  第三十章 敌人的敌人 
  苏昭宁对苏珍宜的答案存疑,只不过她今日确实是准备恐吓对方为主。
  毕竟在这个长安侯府,她的敌人还有很多。
  敌人的敌人,成不了朋友,却不能赶尽杀绝。平衡也是一种制敌的手段。
  苏昭宁将簪子微微离开苏珍宜的脸,看到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她朝苏珍宜道:“我待三妹妹有姐妹之情,却不知道来日三妹妹是不是仍对我那般无心无情。”
  苏珍宜忙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她伸出三根手指朝,保证道:“我指天发誓,绝对不会再算计二姐姐你。”
  苏昭宁把簪子完全收回来,她稍微点拨道:“三妹妹能这样做,是最好了。其实在这个长安侯府,我与你,根本不是最水火不容的敌人。”
  苏珍宜用力点点头,无赞同:“二姐姐说的是。”
  见苏昭宁坐回长案几前,苏珍宜也舒出一口长气。她望向书案前的苏昭宁,眼有些若有所思。
  苏昭宁知道对方在打量自己,却依旧不以为意地重新抚平宣纸,继续练字起来。
  苏珍宜走到苏昭宁的旁边,望着她的字,道:“二姐姐的才学应该远不止女红这一样遥领他人吧?”
  苏昭宁没有停下手的笔,继续写着自己的字。
  苏珍宜又道:“二姐姐有没有想过,其实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苏昭宁笔尖微微停了停,墨迹便立刻被渲染开来。她换了一张宣纸,重新写了起来。
  “二姐姐,我与你,在长安侯府,其实是一样的处境。”苏珍宜说道,“我们都看似有父有母,但实际,父母都不会帮我们任何。我们能靠的只有自己。”
  “更加艰难的是,我们不仅要靠自己,而且还有不能舍弃的弟妹。”苏珍宜越说越觉得自己甚有道理,她更加走近苏昭宁,语气间颇有些激动地道,“二姐姐难道觉得,今日你的受宠,不会像昨日的我一样,被人打压吗?”
  “当日,是谁在四皇子注意到我的时候,急急忙忙让大哥哥注意到你。二姐姐心里应该很清楚。同样,今日大哥哥、甚至宫的贵人们,都注意到了二姐姐你,其他人还能安睡吗?”苏珍宜转身望向苏昭宁的门外。
  苏昭宁的房间与苏柔惠的有些距离。但是,那个方向,却让苏珍宜记得很清楚。
  她不会忘记今日在苏柔惠那受到的屈辱!
  “二姐姐,我觉得,你我完全可以结盟。只有我们互相帮助,我们及我们在乎的人,才能好好在长安侯府站稳脚跟。”苏珍宜重新把视线移回苏昭宁身。
  苏昭宁已经写完了一张宣纸,她将手下这张挪开,重新铺平一张。
  感觉到苏珍宜充满期待的目光,苏昭宁淡淡地问了一句:“三妹妹可有什么想法?”
  “大哥哥先前重视我,如今重视二姐姐,其实无非都只有一个考量。是我们他日能嫁入的夫家地位如何。可在长安侯府,我的前面有大姐姐,你的后面有四妹妹。她们,才会让祖母和我们的母亲更为考量。”苏珍宜死死盯着苏昭宁的字,想从看出点什么来。
  可惜,她多年来流落外面,书画之,是个甚大的弱项。她也不知道,苏昭宁这样的字,算好还是平平,好又具体是多好?
  苏昭宁对苏珍宜所说的事实,其实也早已翻来覆去咀嚼过多次。只不过,她在长安侯府被压已久,想要一朝翻身,确实有些困难。
  “不瞒二姐姐,珍宜并非不想动大姐姐,而是因为长安侯府最终仍是长房的,所以大姐姐那,我不敢贸动。可对于四妹妹,我与你一样,甚不喜她。”苏珍宜想着苏柔惠先前的嚣张,心底要恨出血来。
  三盒云雪膏,她自己都用得那般节省小心。竟然全部被苏柔惠夺了去!
  “你想如何动四妹妹?”苏昭宁终于出了一句声。
  苏珍宜顿时觉得心一喜,她忙献策道:“四妹妹与我同岁,亦是已经及笄。我想她的婚嫁已被摆到面前。在这个节骨眼,若是四妹妹被传出与人私定了终身,那么她至少在大哥哥和祖母眼,只会是彻底的弃子。”
  苏昭宁微微蹙了下眉头,问道:“三妹妹不觉得这样会影响我们所有人的名声吗?”
  “不破不立,二姐姐难道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我瞧着你这次在我身,用得可是极好。”苏珍宜忍不住嘲讽道。
  才一说完,她又有些后悔。想到先前苏昭宁的狠厉,她不禁又稍作挽回地补充道:“妇人之仁,只会害人害己。二姐姐你还是不要这样心软。”
  “再说了,与下等人私定终身是丢脸。如果是与青年才俊呢?”苏珍宜说道。
  苏昭宁听出意思,问道:“你选择的对象是谁?”
  “要行事方便,莫过于常来大哥哥院子的礼部侍郎周轩林。”苏珍宜说起周轩林的时候,心忍不住升起一丝骄傲,她嘴角微扬地道,“到时候,由我想法子不着痕迹地邀周侍郎常来侯府,二姐姐只要将四妹妹也多引到某些地方几次便是了。”
  “再然后,我会想办法,取得一个周侍郎的贴身之物,二姐姐你去把四妹妹的拿来。到时候,只能放出风声,坐实此事了。”苏珍宜自信地道。
  苏昭宁觉得这个计策并不十分高明,她说道:“第一,三妹妹如何肯定周侍郎不会将你供出来?第二,三妹妹觉得,四妹妹若嫁入周家,算是低嫁许多?”
  “第一,周侍郎对我的心意,莫非二姐姐瞧不明白?”苏珍宜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耳垂,满是自豪地回头照了眼镜子。
  只是当她视线落到自己额头伤势的时候,又有些不悦地转移开视线。
  苏珍宜继续道:“第二,理由依旧是第一那个。周侍郎既然意我,他如何会真的娶四妹妹。要么,他会想办法搅了这桩婚事,到时候,四妹妹会落入更不堪的名声之。要么,怨偶成,更吃亏的不都是女人吗?”
  苏昭宁有些不屑苏珍宜的算计。她这场算计,无非都是利用了自己的美貌和周轩林对她的心仪。可苏昭宁又不得不承认,有了这项美貌,苏珍宜做许多事都其他人要花费的力气更小。
  “二姐姐,这个法子,虽然不能一蹴而地换得你在二房的好日子。但你也知道,你母亲有多在意四妹妹,若四妹妹深陷泥团,她自然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折腾你和七妹。”苏珍宜十分担心苏昭宁不同意自己的建议,她努力劝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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