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嫁到——娇俏的熊大
时间:2017-11-26 16:09:29

  丫鬟有些畏惧,但仍把要说的话说出了口:“四小姐,这是二小姐的。”
  “她哪来钱定制昌阁的笔墨?不是笔墨?”苏柔惠从来不觉得苏昭宁能有什么昂贵的定制品,所以手下的锦盒已经被她完全打开。
  这里面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意外!
  苏柔惠看向锦盒里那小巧、独特的板栗形状的镇纸,颇为心动。
  她拿起其一个镇纸仔细看了看,惊喜地发现,那镇纸的材质也用得甚好!
  “是二老爷定的吧,你肯定是听错了。”苏柔惠虽然对房四宝兴趣乏乏,但这样独特的镇纸,她还是挺喜欢的。
  送进二房里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是她苏柔惠喜欢、却不可以留下的。
  将那锦盒重新盖好,苏柔惠直接将其捧在了怀,半点也没有退还回去的意思。
  丫鬟唯恐完不成主子交代的任务,自己受罚,连忙解释道:“四小姐,您误会了。这不是二老爷定下的,是大少爷定下的。”
  既然是大哥哥定的,十有八、九,是真的给苏昭宁的了。
  但这样可爱的镇纸,自己也没有。
  到手的东西,苏柔惠可不愿意再拿出来。
  她瞪眼斥责了丫鬟一句:“胡说,既然是大少爷的,怎么可能会送到二小姐那去。你去回大少爷,说是我喜欢,让他送给我吧。”
  苏柔惠心里清楚她大哥哥的性格,那样拘板守礼的一个人,定不会为了个小小的镇纸跑到妹妹房来。
  而苏昭宁……
  一是她苏柔惠不怕苏昭宁!
  二的话,她说的是让丫鬟去回大少爷,也是她拿的是大哥哥东西。关苏昭宁什么事!
  苏柔惠说完这一句,便十分得意满足地拿着镇纸回了自己的房。
  过去没有的东西,如今瞧起来,总是要欢喜一段时间的。再加这镇纸是从苏昭宁那夺来的,苏柔惠想想对方最近的风头之盛,觉得喜添喜,无畅快。
  任你苏昭宁在长安侯府再是风生水起,你在二房,得排在我苏柔惠后面!
  苏柔惠将一对板栗镇纸都拿出来,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她尚未放回去,听到丫鬟禀说,苏昭宁到了。
  死了娘的还真以为她地位今时不同往日了!
  苏柔惠在心里骂了一句,将板栗镇纸扔在桌,望向门口的位置。
  见苏昭宁迈步进来了,苏柔惠也仍毫不遮掩,将那锦盒和镇纸这样袒露于眼前。
  “今日可是什么风,把二姐姐吹到我这处来了?”苏柔惠明知故问道。
  苏昭宁望见那桌的板栗镇纸,倒有些意外的神色。
  她听丫鬟说是东西送错了,却没有想到这东西是大哥哥前段时间给她定下的镇纸。
  还真不愧是昌阁的出品。
  只见两个板栗镇纸细节之处均十分精致,再加质地本选择的颜色与板栗相近的黄石,放在桌还真像两颗超大的板栗。
  伸手将板栗镇纸放回锦盒里,苏昭宁答道:“听说我的东西被送错到四妹妹这里了,不得不来叨扰你。”
  苏柔惠见苏昭宁要拿走锦盒,忙站起身,一把按住。她狡辩道:“这可不是你的东西,这是我的东西。是大哥哥送给我的!”
  原来不是送错了。
  苏昭宁抬起头望向苏柔惠,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是吗?”
  是苏柔惠抢的。苏昭宁当然足够了解苏柔惠的品行。
  只见苏柔惠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答道:“当然是。不信你去问大哥哥!”
  我不信你真去问!去问了,大哥哥也不可能这样落我面子!苏柔惠对苏瑾瑜的性格同样十分了然于心。
  令她立即松了一口气的是,苏昭宁答道:“原只是类似。”
  这话颇有些息事宁人的意思在其,苏柔惠听了便面尽显得意之色。
  只不过很快,苏昭宁的下一句话让她变得了脸色。
  “也是了,我那镇纸是四皇子请大哥哥代为定制的。既是皇子赏赐,下人一定会直接送到我手。有哪个下人会犯下这样大的错误?”苏昭宁笑了笑,自问自答道,“若真犯了,岂不是得罪了四皇子。”
  “你胡说什么!”苏柔惠根本不相信苏昭宁的话,她立即质问道,“你何德何能,能得到四皇子的赏赐?”
  “我倒是才能平平,只不过次御赐之外,四皇子也允了赏赐。这是其之一。”苏昭宁这话不可不谓之诛心。
  她既是佐证了自己得四皇子赏赐千真万确,更是让苏柔惠无从辩驳。
  御赐的可不仅是物品,更有圣旨对苏昭宁女红的赞誉。
  圣都夸了苏昭宁女红出众,苏柔惠还能说她无德无能吗?
  被话语哽住了苏柔惠仍有些嘴硬,但神情已不像先前坚决,她问道:“二姐姐怎么知道,四皇子赏赐的是这板栗样的镇纸?”
  “当然是大哥哥告诉我的。”苏昭宁也不再望那锦盒,直接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既不是送错了,我先回去了。”
  “或许四皇子不准备送了也说不定。”苏柔惠望向手下的锦盒,颇为恋恋不舍。
  她安慰自己,四皇子又不可能来亲自问苏昭宁有没有收到赏赐。她是拿了四皇子给的赏赐又如何?
  然而,门口另一个声音却打破了苏柔惠的侥幸幻想。
  苏瑾瑜看向苏柔惠手的锦盒,又望了望门口的苏昭宁,说道:“二妹原在这边,我正去你房找你无功而返。听门房说定下的镇纸已经到了,殿下次提过,你可绣个那镇纸模样的书袋作为谢礼。你准备得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苏柔惠按着那镇纸的锦盒,有些不知所措。
  苏昭宁的声音从门口传到房:“那镇纸或还未送到吧。”
  “门房说确是昌阁的人送过来的。我们府竟有这样胆大包天的下人,我去同父亲禀明立刻严查一番。”苏瑾瑜说完,却并没有直接迈步离开。
  他似乎才看到苏柔惠,问道:“四妹托人来说,我的什么东西你想要?”
  苏柔惠一张脸涨得通红,不得不把那锦盒捧起,递到苏瑾瑜面前:“是这个。”
  苏瑾瑜目光落在锦盒外面昌阁的印记之,脸有些阴沉,他朝苏柔惠道:“四妹也不是小孩子了,总不能看到什么都要抢到自己手。今日是你二姐还好,赔礼道歉了她不会怪你。若是换了其他人,你可是犯了盗窃之罪了!”
  苏柔惠没有想到这镇纸她得不到,还要去给苏昭宁赔礼道歉。她不由得眼睛发红,一脸委屈地看向苏瑾瑜。
  苏瑾瑜却像眼盲了一般,朝苏昭宁转头说道:“二妹,四妹年纪小、不懂事,你看在大哥面子,让她给你赔礼道歉算了。”
  “这镇纸让她亲自给你送回去吧。”苏瑾瑜又补充道,他话语间还一副苏昭宁受尽委屈的模样,“二妹,大哥知道你一贯是个懂事的。”
  合着她苏柔惠是个不懂事的。
  苏柔惠将锦盒塞到苏瑾瑜手,要转身回房,却是被苏瑾瑜喝止了。
  “四妹,我说你年纪小是给你留颜面。你今年要及笄,莫非真要落下个盗窃的名声,自梳留在家庙?”
  苏瑾瑜语气严厉得苏柔惠不敢不信,她转过身,艰难地迈步到苏昭宁面前。
  心不甘情不愿地,苏柔惠开口道:“二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苏昭宁望了望苏瑾瑜手的锦盒,朝苏柔惠笑道:“四妹妹怎么不同大哥哥解释清楚。这镇纸不过是类似罢了。大哥哥,这不是你去定的那一个。”
  “胡说!我亲自定的还能认错不成?”苏瑾瑜痛心疾首地看向苏柔惠,说道,“四妹,你途夺物,还砌词狡辩。这等品行,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之后,苏瑾瑜也不再给苏柔惠开口的机会,直接唤苏昭宁离去了。
  “四妹这般执迷不悟,二妹你也不必再留在此处了。”
  看着苏瑾瑜和苏昭宁离去的背影,苏柔惠的眼泪立即涌了出来。
  她却不敢哭出声来。
  夺了四皇子赏赐的东西,这事知道的人越多,损害的只有她自己的名声。
  她难道还真要自梳去家庙?她是要去礼部尚书府的!
  苏柔惠心有些后悔。
  她怎么选了这样一件东西来夺!
  可她又怎么知道,苏昭宁哪样是碰不得的!
  所以苏昭宁所有的东西,以后她都不能随手夺取了吗?
  苏柔惠难受又痛心地感受到了这个事实。
  而二房另一边,苏瑾瑜正用截然不同于先前的语气同苏昭宁说话。
  “二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苏瑾瑜对自己才许诺要当个好哥哥不久,差点连送二妹的东西也护不住一事十分内疚。
  苏昭宁却并不觉得失望,她仰头看苏瑾瑜,心情由衷愉悦:“大哥哥,谢谢你。让我今日尝了‘仗势欺人’的感觉。”
  苏瑾瑜宠溺地看向苏昭宁,答道:“我以后,一定会努力让二妹能仗我这个哥哥的势,而不需要假借他人名义。”
  两兄妹相视一笑,有了共同的小秘密。
  而此时的门房那边,又收到了三样要送去二小姐苏昭宁房的礼物。
  这三样礼物分别来自定远侯府、骠骑将军府和书令府。
 
  ☆、第一百零八章 婚事
 
  第一百零八章 婚事 
  三个锦盒打开,里面无一例外地都附了一张帖子。
  苏昭宁将那三张帖子都打开来看,内容也几乎大同小异——都是邀她去府做客的。
  骠骑将军府的请帖,苏昭宁是第一个准备要谢绝的。
  她明白陈天扬的心意,也不能否认对方家世、人品都是一流。但这位骠骑将军身后的安怡郡主,实在是个让人觉得麻烦的存在。
  对于麻烦,苏昭宁向来是敬而远之。
  第二张帖子是南宛宛下的。
  不可否认,南宛宛是个好姑娘。但想到定远侯府的主人,想到当日在定远侯府得到的诊断,苏昭宁将这张帖子也放到了一边。
  苏昭宁手剩下的最后一张,是顾袅袅送来的帖子。
  那曾经让她毒的地方,苏昭宁觉得很有必要再去一趟。
  无论是陈天扬对安怡说的话,还是苏瑾瑜说过的话,都清楚明白地表示了一点,安怡对自己下手并不是了无痕迹。
  实证,陈天扬手里无疑有。
  而她大哥哥苏瑾瑜手则绝对没有。
  陈天扬有,不会拿出来。大哥哥若有了,一定会拿出来。
  苏昭宁并不想这样忘记手生生褪去一层皮的痛楚。一时的对安怡无能为力,不代表这一辈子她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此时的苏昭宁尚且不知道,书令府的这趟做客,日后会给她惹出一个更大的麻烦来。
  而当下,得了回帖的书令府却是严阵以待,正无期待着苏昭宁的这趟来府做客。
  下人们奉令把府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反复清扫了三遍以。
  有新入府的下人充满疑惑:“我们大人已经是正二品大官了,莫非今日来的是一品大官?”
  顾府的老下人却是熟悉了主子的秉性,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
  顾府的正厅里,书令顾琅正亲自指挥着管家在换厅的布置。
  “这边挂这幅《四牛图》,那挂《黄庭集序》。”顾琅往另一侧的墙壁看了看,又吩咐道,“把这幅《临江图》再挪过去一点,这间还能挤进去一幅图。挂什么呢,挂《虾戏图》吧?”
  管家抬起手,用袖子揩了揩自己额头的汗,有些无语地看向这面目全非的正厅。
  他家主子爱才惜才,字画古书等这类收藏,府可以说是傲视整个京城。
  可每一次,只要有才子来府做客,主子那高雅别致的品味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雅致舒心的布置通通被撤换,取而代之地是满满的名家古书画。
  是,咱家是有。可主子,你能不要每次都这样把四面正厅的墙都布置得满满当当吗?
  这完全是乡下土财主的行径啊!
  管家实在不想再看自己这辛苦了整个午的布置一眼。他唯一感到庆幸的是,有真才实学、能被他家主子看入眼的才子少之又少。一年也这样一两次吧。
  去年秋至今,府还是第一次又这样大的阵仗迎客呢!
  管家不由得有些好,今日这位才子到底是如何的风流倜傥、才高八斗。
  顾府由到下的这种好,便让苏昭宁一下马车接到了无数明里、暗里的目光。
  莫非,今日这顾府还另有他客,自己又要面临一场算计?
  苏昭宁表面仍与热情迎来的顾袅袅攀谈,心底却提起了十二分的谨慎。
  然而,即便做了充分的准备,看到顾府这四面全是名家字画的墙时,苏昭宁还是震惊了。
  这是顾家人独特的品味?
  “那挂不满的怎么办?”苏昭宁太过诧异,以至于心底的疑问也不受控制地问出了口。
  顾袅袅却只觉得苏昭宁真是自家知己,她真诚请教道:“昭宁是否也觉得我们这正厅略小了些?”
  这根本不是正厅大小的问题好吗!
  有谁把家里所有藏品都一股脑非要摆到眼前的。
  苏昭宁对顾袅袅的问题无言以对,她只能把视线放到墙壁的字画去。
  不可否认,顾家爱才的名声真是并不虚传。这些字画无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
  那幅《虾戏图》,苏昭宁见过临摹品。临摹品,那虾子嬉戏情景已栩栩如生地跃然纸,如今这正品更是让人挪不开目光。
  “此图,昭宁觉得如何?”顾袅袅见苏昭宁驻足在《虾戏图》前,便走过去与之讨论。
  对《虾戏图》,苏昭宁过去虽见的是临摹品,但却是认真研究过其虾嬉情态的。
  她坦诚答道:“石白老人的虾是一绝,‘见石白之虾,俨如塘在侧’。虾尾、虾壳等等细节均是栩栩如生,无可挑剔。”
  “我知道昭宁是懂画人。你知道吗,其实石白老人除了画虾出众,还有一物也画得俨如活物。”顾袅袅虽在卖关子,但却也希望苏昭宁能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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