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东旗皇宫处处雕梁画栋,殿宇高大巍峨雄伟壮丽,处处彰显着这个国家的繁盛和四国霸主的地位。
  御书房内,年逾五十的东旗皇司马明朗风采依旧,脸部线条冷硬无比,仿佛刀刻般深刻,配合他阴森而又锐利的眼神直让人不敢直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仿佛幽深山谷里吹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穿明黄色龙袍,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眼神与他相似般锐利阴森的青龙,栩栩如生的仿佛随时能腾空而飞一样。
  李德庸卑微的毕恭毕敬的弯着腰,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在人前从来都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他连面对孙皇后都不曾露怯过,放眼整个东旗他也就只畏惧和尊敬眼前这一人罢了。
  他在人前的风光都是因为皇上看重他,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了,但是皇上可不好伺候,从来就是狠辣火爆的性子,近几年更加的易怒起来,稍有不高兴就惩罚宫人,轻则打板子重则直接拖出去砍了,不管宫人有没有做错。
  因此在御书房伺候的宫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要挨一顿板子或者直接丢了命,整天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
  李德庸也不例外,他将在出宫迎接司马濬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就一直恭恭敬敬的站着,不敢有丝毫异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旗皇才看向他,问道:“他可瘦了?”
  李德庸一愣,又立刻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回道:“比上次奴才在西临见时又瘦了不少,想来都是为了照顾濬王妃吧……”
  “哼!”东旗皇冷哼一声,手臂一挥,面前的一堆奏折全部落了地,“一个女子而已,也值得他这么上心,不中用的东西!”
  李德庸轻声道:“濬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濬王殿下迷恋她想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东旗皇冷笑道:“朕倒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个景绣到底长的什么样,有何不一般之处?”
  早知道她这般有本事,当初就应该一鼓作气除掉她,而不是为了怕引起濬儿的怀疑而罢手。
  李德庸嘴角勾起一丝隐隐的幸灾乐祸的弧度,景绣啊景绣,当日你给我的屈辱我必定千倍百倍的还给你,你就等着接招吧!
  “皇上,濬王殿下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和瑞安郡主的婚事……”他小心的提醒道。
  东旗皇浓墨的眉峰轻轻往上挑了挑,“你不说朕差点忘了……”正在他若有所思间,门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小太监头也不敢抬,汗不敢出的说道:“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东旗皇如蛇般阴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片刻后才道:“让他进来!”
  等到回答的小太监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的转身出去了。
  司马峻嵘在门口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神色自若地走了进来,眉眼低垂的走上前,“儿臣参见父皇!”
  旁边的李德庸也对他行了礼,态度却带着一丝倨傲。
  司马明朗眼神淡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有事?”语气比眼神还要淡漠,半丝温度也无。
  司马峻嵘却早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语气,“三弟已经回来了,儿臣想着给他在朝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到何处有空缺所以来问问父皇的意见。”
  司马明朗抬手摩挲着淡青色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沉吟道:“濬儿十一岁就上战场,十三岁就打败贺延建功立业了,他有出众的战事指挥能力,九城兵马司指挥使如何?”
  司马峻嵘心里“咯噔”一下,扯着嘴角道:“这会否大材小用了,恐怕三弟心里会有怨言……”
  九城兵马司指挥使只是六品,负责皇城治安的小官,可官位不大,权利倒不小,这相当于整个皇城都在司马濬的管辖之下啊。
  他以为以司马明朗对司马濬的重视一定早就为其准备了位高权重又清闲的职位,他主动提起这一茬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却没想到司马明朗准备的只是个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却能将整个皇城控制在手的九城兵马司总指挥使,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现任的总指挥使陈杰是他的人。
  他心里七上八下起来,父皇到底知不知道陈杰是他的人?
  “放心,”司马明朗似乎完全不担心这一层,“如今我东旗国泰民安,武将暂无用武之地,如果让濬儿做个无仗可打尸位素餐的大将军恐怕他宁愿赋闲在家,九城兵马司是为百姓办实事的差事,濬儿会乐意的。”
  这一番话里对司马濬的赞誉极高,在他眼里司马濬不是个在乎官职权利大小威风与否的人只是个不计得失一心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
  司马峻嵘压下心头的妒恨,点头道:“父皇说的是!”
  司马明朗从面前的桌案上拿起一道圣旨看向一旁默然侍立的李德庸,李德庸忙上前接了过来。
  “你现在就去濬王府宣旨吧,顺便和濬王妃商量一下何时迎瑞安郡主进门,瑞安郡主和濬儿的婚事再拖下去,朕没办法向西临那边交代啊,她和瑞安是自家姐妹,想必二人一定会相处和睦,共同服侍好濬儿的。”司马明朗淡淡道。
  “是。”李德庸恭敬的接过圣旨,慢慢退了出去。
  司马峻嵘心里一喜,忙对崇明帝道:“儿臣正好无事,也许久不见三弟了,不如就陪李公公走这一趟吧?”
  他来的主要目的本就是为了这个,没想到根本不用他多费口舌,倒省了事了。
  司马明朗点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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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口谕
 
  “等一下!”司马峻嵘刚要跟在李德庸身后出去,司马明朗出声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来,司马明朗意味不明的问道:“听说你师父师娘和那叶寻也来了?”
  司马峻嵘点头,低着头掩饰住眼底的一丝异色,“是。”
  师父师娘本就将景绣视如己出,尤其是师娘对景绣好的简直没有道理,她和师父无疑会是他对付司马濬的一大障碍。
  还有叶寻,他从来不敢小觑这个同门师兄弟,看着温润如玉无欲无求的人实则胸有沟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必定会成为司马濬的一大助力。
  他等了许久没再听到司马明朗开口,轻轻抬起头看过去,只见司马明朗眼神迷惘的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他心里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却并不敢多问多说什么,悄悄的退了出去。
  *
  景绣和司马濬回了房间,天灵夫妇和叶寻也由青铜等人领着去了专门为他们预备的房间,各自的房间里都已经备下了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以及可口的饭菜。
  景绣刚进房间就被正对着房门的墙上贴着的大红双喜吸引住了,愣了一下才开始打量房间里的陈设,视线最先被大床吸引了。床上罩着大红色的罗帐,随着窗子吹进来的风轻轻的晃动着,看起来飘渺而又梦幻,床上铺着大红色鸳鸯被,两只枕头上同样也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床前的小几上摆着一对羊角罩喜灯,上面的红双喜鲜艳而夺目。屋子中间的鸡翅木圆桌和四张凳子上都罩着大红色绣着金色喜纹的上好绸缎,桌子上的烛台上摆着两支比景绣手腕还要粗上一些的龙凤呈祥的大红蜡烛。
  纵观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喜庆之色,俨然就是照着婚房布置的。
  景绣脸色微热起来,目光闪烁着不敢去看司马濬的脸,她不知道是司马濬吩咐人将房间布置成这样的还是红叔自己主张布置成这样的,这样的布置太容易让她想入非非了。
  新买的八个丫鬟,被如意留下了四个,还有四个派去伺候天灵夫妇和叶寻了,四个丫鬟对这个房间似乎已经极为熟悉了,其中一个丫鬟走进来恭敬的问道:“王爷王妃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司马濬去看景绣,景绣脸更红了,只想逃离他的视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先去沐浴。”
  丫鬟听了就领着她往房间一角专门用来洗漱的小隔间走去,另外三个丫鬟一个站着不动以防司马濬有所吩咐,另外两个也连忙跟着进了隔间,如意忙着收拾景绣的贴身衣物,最后从包袱里拿了一套家常的蓝色衣裙进去了。
  司马濬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卖相好看的饭菜,却并没有开动。
  隔间里,丫鬟们将准备好的热水倒进浴桶,又往里面洒了花瓣和香露,就向着景绣走去,伸手要为她宽衣解带,景绣自然是不习惯陌生人伺候的,事实上她只习惯让如意一人伺候她洗澡,于是就退后两步,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三个丫鬟都是一愣,顿了两秒就福了个身出去了,见到如意拿着衣物进去并且没有再出来,三个丫鬟相视一眼,恐怕是王妃不习惯由她们照顾吧。
  耳边传来水波的声音,司马濬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向隔间的帘门看去,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脑中浮过一些旖旎的画面,这些画面在从南疆回来的一路上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对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水声停止了,司马濬才回过神来,让身边的丫鬟将饭菜拿下去热一热,自己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一身青色的常服,都是红叔让人新准备的。
  景绣头发湿漉漉的出来,脸上红红润润的,看着就如窗外从枝头飘落的桃花般好看。司马濬喉咙动了动,拿着衣服走了过来,说道:“饭菜马上就好,你先吃不用等我。”
  景绣点点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如意拿着干毛巾为她绞头发,见到丫鬟们端着饭菜进来就停了下来。景绣闻见饭香味,肚子十分应景的响了两声,还好没有人察觉。她随手将半干的头发全部拢到脑后,就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
  看着桌子上一对高高矗立的大红蜡烛,她让如意拿了下去,如意就将蜡烛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梳妆台上。
  虽然很饿,景绣并没动筷子,等着司马濬出来一块儿吃。
  如意心疼她,一连赶了两个多月的路,小姐整个人都已经饿瘦了一圈了,不复当初的红润了,于是道:“王爷不是嘱咐了王妃先吃吗?”
  见景绣咽着口水摇头,她无奈的叹息一声,就上前盛了碗荷叶薏米煲瘦肉汤放到她面前。“王妃先垫垫肚子吧!”
  也是为了让她喝点热的暖暖身子,这个天气已经不需要用暖炉了,只是洗澡从浴桶里出来之后未免还是会觉得冷,刚才王妃从桶里出来的时候冻的哆嗦了一下,而且头发也没完全干,换季的时候可是最容易生病的。
  景绣接过来,用勺子慢慢舀着喝了个精光,顿时觉得咕咕叫的肚子得到了慰藉,身上也微暖起来。
  而隔间里的水声也已经消失了。
  景绣放下碗,看了眼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问身后的两个丫鬟,“你们叫什么名字?”
  看着大一些的丫鬟忙答道:“红叔说等王妃回来劳烦王妃给我们赐名,王妃随便赐一个自己叫的顺口的名字就好!”
  她皮肤略黑,眼睛却分外明亮,不算十分漂亮却看着十分的爽利能干,说话也轻快不忸怩,景绣心生好感。
  “你去将她们两个也叫进来吧!”
  四个丫鬟一字排开站在景绣面前微微抬头不失恭敬地看着她,景绣目光一一落在她们脸上,挨个儿道:“香琴、墨棋、雁书、染画。”
  四个丫鬟似乎在嘴里都咀嚼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后才一脸喜色的对着景绣道谢,最左边的丫鬟叫香琴也就是刚才和她说话的女子,她看着景绣道:“奴婢们一定尽心服侍王妃,王妃有吩咐但请吩咐奴婢们,能为王妃做事是奴婢们的福气!”
  其他三个虽然没有开口说话,看神色就知道香琴说的就是她们想说的。
  这时司马濬一身清爽的从隔间出来,景绣道:“你们好好做事我必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着就给了如意一个眼神,如意早就在她让香琴将另外两个丫鬟也叫进来的时候就从包裹里拿出了几个她路上无聊做的荷包,并且往每个荷包里装了二两银子。
  接到她的眼神,就上前一脸和气的将四个荷包分别交到四个丫鬟手上。
  四个丫鬟受宠若惊的道了谢,景绣就让她们去门外候着了,然后对如意道:“你也下去歇着吧,这里有她们呢。”
  如意也实在是累了,就依言出去了。
  司马濬走过来,头发还往下滴着水,肩膀上湿了一片,景绣起身直接拿过之前如意为她绞头发用的毛巾,拉着他在梳妆台前坐下,将毛巾蒙在他的头上动作轻柔的替他擦头发,没两下司马濬就拉下她的手将毛巾扔在一边拉着她重新坐到桌前。
  见桌上的饭菜并没有动过的痕迹,眉头轻轻皱了皱。
  景绣立马指着刚才喝汤的空碗,“我喝汤了。”
  司马濬就拿起那只空碗又为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又拿起她面前的筷子塞进她手里。
  两人刚吃完饭,红叔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忧色,“李公公带着皇上的旨意来了,还有太子也跟着来了!”
  这么快?景绣转头去看司马濬,司马濬对她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红叔道:“李公公说皇上有圣旨给王爷也有口谕给王妃。”
  司马濬眼神一凝,陡然沉了几分,景绣知道肯定不会有好事等着自己,可是她总不能躲着不见,那样的话不是落人话柄,更给了东旗皇针对自己的理由吗?
  于是安抚的拉了拉司马濬的手,司马濬就牵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李德庸先是宣读了圣旨,将圣旨交到司马濬手上后才似笑非笑的看向景绣,“咱家参见濬王妃,听说王妃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虚情假意!
  景绣不管对他有多厌恶,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含笑道:“多谢李公公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可是咱家瞧着王妃的面色并不好啊,想来身子还未好痊愈或者路上太过辛劳了……”李德庸打量着她的神色不赞同的说道。
  景绣不咸不淡道:“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皇上知道王妃身子不好,心里是十分记挂啊,这不,特意让咱家来给王妃传个话,明天就是个好日子,王妃不如就做主将瑞安郡主接过来吧,由她帮着服侍王爷,王妃也能轻松一点,腾出时间好好将养身子。郡主和瑞安郡主本就是姐妹,想必一定能相处和睦的。皇上说了,也不需要怎么筹备,咱们东旗的纳侧之礼和西临差不多,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王妃和郡主都是西临人就都按照西临的规矩来吧。”李德庸冠冕堂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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