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医女毒妃——安福宁
时间:2017-11-27 17:12:29

  司马濬出来的时候景绣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如意为她梳头。她微微垂着头,眉头轻轻皱着似乎正在认真地想着什么。
  他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望向正向自己看过来的青霜。
  青霜立马不自然地低下了头,昨天她听府上的人说司马濬同意了迎瑞安进府,心里便对他产生了一丝怨怪。可刚才看到了景绣脖子上的吻痕,收拾床铺的时候又看到了血迹,就立刻明白了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看来王妃并没有因为王爷同意瑞安进府而有任何不满,王妃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既然依旧和王爷好好的,就说明王爷昨天的话不是真心的吧,或者说只是为了打发走李德庸的缓兵之计?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王爷可不会做自己不愿意的事,皇上是不赞同王爷娶王妃的,王爷不是照样娶了?所以王爷昨天那么说必定是有所打算的!
  司马濬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些什么,并不理会,顾自在桌子前坐了下去,淡淡含笑地看着镜子里那张若有所思的容颜,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从未有过的满足。
  直到如意将梳子放在梳妆台上发出轻微的响动景绣才回过神来,眉眼一抬就看到镜子里司马濬含笑盯着自己看的俊脸,忙转过头来,想张口问些什么又意识到青霜如意等在场,就又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起身去了洗漱间,从洗漱间出来便让青霜她们都下去了,才在司马濬旁边坐了下去。
  面前的饭碗里已经堆满了她爱吃的菜,他还在不停地往里加。
  景绣伸手挡在碗的上空,目光如炬地看着他,“瑞安昨夜宿在了御书房,你知道吗?”
  司马濬放下手中的筷子,诧异道:“是么……”然后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说道:“怪不得皇伯伯对那瑞安郡主一直赞誉有加,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景绣眼角抽了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学会一本正经的装疯卖傻,并不吃他这套,又问道:“是你搞的鬼吧?”
  昨天他对李德庸的说辞就让她察觉到了不对劲,晚饭后他又出去了一段时间,恐怕就是去安排这件事了。不过有两点她想不明白,一就是昨天中午在马车上他为什么会说瑞安是瑞亲王爷的侧妃?二就是她很疑惑他是如何将瑞安送到东旗皇的床上去的,或者说她不敢相信他有那样的本事,他用过晚饭才出去安排,那个时候宫门已经关了吧,都不需要他亲自出面就可以做到这一切吗?
  司马濬知道瞒不过她,失笑地摇摇头,然后在她锐利的视线下坦白,“我从未说过要娶瑞安,她是因为有皇伯伯撑腰才有恃无恐的来了东旗,而将她带来的人又是父王,我想皇伯伯和父王对她定是十分满意的,既如此就不如他们自己娶了人家……”
  ------题外话------
  嗯,瑞安成了东旗皇妃了~
 
  ☆、第8章:先皇阳帝
 
  本来他想着瑞安在瑞亲王府待了这几个月,和瑞亲王也十分相熟了,和云侧妃湘侧妃也打了不少交道了,她要是成了瑞亲王的侧妃倒是比进入人生地不熟的皇宫要好。
  景绣听得目瞪口呆,他为了摆脱瑞安竟然想过算计自己的父王?
  司马濬一眼就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我认为这是孝顺父王。”
  景绣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这孝顺的方式可真特别,可他想过事后会有什么影响吗?
  瑞亲王睡了自己儿子的准侧妃,肯定是要受到外界指指点点的,难听的话肯定少不了,而且瑞亲王也没办法向东旗皇交代啊!
  司马濬轻笑一声,“父王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除非皇伯伯召见,父王几乎是待在府中足不出户的。
  “昨天我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宫门应该也关了……”她继续疑惑的问道。
  司马濬笑的意味深长,“看来父王还是很顾及自己的名声的,那么晚了还进宫……”
  是瑞亲王亲自带着瑞安进的宫?见他说话总是说个头,景绣失去了耐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这么爱卖关子了,这不是分明想急死自己么。瑞亲王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算计东旗皇吗,还是在皇宫御书房?就算他真的有那个胆子,又哪儿那么大的本事,他只一个人,如何在御书房众目睽睽中算计了两个精明人?
  “父王想做的事我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帮他。”见景绣一副不弄清楚一切就不吃饭的样子司马濬无奈的摇摇头,对着门口唤了一声,青霜立刻走了进来。
  司马濬吩咐道:“将青铜叫来。”
  青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心里嘀咕着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大哥,不然也不会饭都来不及吃就要叫他来。大概是因为宫里御书房中发生的事情吧?
  她马上退了出去,司马濬拿起筷子塞到景绣手中,已经过了午时了,她真的不饿吗?
  景绣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低头吃饭,虽然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却根本没心思吃饭,只觉得食之无味。
  很快青霜就找来了青铜。
  景绣立马咽下口中的饭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直直地看向青铜。
  青铜看了司马濬一眼,才开口将昨天晚上瑞安是如何宿在了御书房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景绣直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青霜的神情和她差不多,青铜见青霜愣着不走,硬生生的拖着她的胳膊出去了。
  司马濬好笑的看着景绣,挑眉道:“现在可以吃饭了?”再不吃可就真的凉了。
  景绣艰难的咽了下口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竟然敢在皇上的茶里下药?”
  司马濬纠正她的话,“不是我,是孙皇后。”
  茶和点心都是孙皇后派人送去御书房的,司马明朗和瑞安都吃了,吃完后就都趴着睡着了,瑞亲王见他们睡了就自顾自的出宫去了。
  守在御书房外的人虽然知道瑞安还留在里面,但是却没有人敢进去,直到孙皇后听到消息匆匆赶过去亲眼目睹了司马明朗和瑞安一同睡在御书房里间的榻上,不过那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虽然司马明朗和瑞安衣裳都穿的好好的,但是毕竟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时辰,瑞安的清白已经没了。
  孙皇后进去时两人依旧在睡着,她知道事情不对劲便让人叫来了御医,来的正是当初跟随司马峻嵘和朝阳去西临的宋勉宋御医,他查看御书房内的茶水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孙皇后让人将瑞安从榻上抬了下来,来到外间,她端起杯子里残留的茶水就泼在了瑞安的脸上。
  瑞安自然免不了受了一番折磨,但是不管孙皇后怎么问,她也说不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件事一定和瑞亲王爷有关。
  等司马明朗醒过来,已经又过了一个时辰,瑞安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一张脸肿的高高的全是红手印,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眼睛红肿如核桃。
  孙皇后见司马明朗出来,便似笑非笑的讽刺道:“瑞安郡主是皇上亲自赐婚给濬王为侧妃的,皇上若真是对她有意,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置您自己的颜面于何地,置濬王的颜面于何地,置皇室的颜面于何地?”
  司马明朗原本因为刚醒过来而混沌的大脑瞬间就清醒过来,看看皇后讽刺愤怒的神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脸死灰之色的瑞安,再看看周围宫人们噤若寒蝉的模样,隐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没去搭理孙皇后直接看向宋勉,问道:“朕可是中了药?”
  “回皇上的话,”宋勉应该算是场中唯一镇定自若的人了,平静的说道:“微臣并没有在皇上和郡主身上发现任何中药的痕迹。”
  他说的很谨慎,不曾发现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被人下药。
  司马明朗眼神阴骘的看向地上的瑞安,几个时辰前,瑞亲王带着瑞安进宫来了御书房,他听到宫人的禀报分外诧异,多少年不见这个皇弟进宫了,今日这么晚了怎么会想到进宫,况且那时宫门已关,没有他的命令宫门是不能随便打开的。
  宫人领着瑞亲王和瑞安进去,刚坐下一会儿,司马明朗还没来得及问话,皇后宫的人就照例送来了东旗皇喜欢的茶水和点心。
  ……
  司马濬知道景绣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便像说故事一般,将所有的事情都窜了起来讲给她听,倒也的确和真实的情况**不离十,如果不是知道他整晚和自己在一起,景绣几乎怀疑他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她问道:“老王……父王是怎么进的宫?”
  司马濬悠悠一笑,“这就要多亏师娘了。”
  “这和师娘有什么关系?”景绣诧异道。
  司马濬沉默了,他原本只是去找毒娘子寻一种无色无味事后又查不出丝毫端倪的迷药,毒娘子再三逼问他要迷药做什么,他便说了,他了解毒娘子的性子,知道她必定不会斥责自己胡闹,事情也果然如此,毒娘子不仅没坏他行事荒唐还瞒着天灵拿了金牌给他,方便他行事。
  如果说之前司马濬还不能确定天灵的真实身份,那么见到金牌的刹那就已经肯定了。
  “师娘给了我一块金牌,父王就是拿着这块金牌进宫的。”其实他手中也有一块金牌,可他还是收下了师娘给的金牌。
  他的那块金牌是他十岁那年皇伯伯当做生日贺礼送给他的,这件事除了他和皇伯伯本人也就只有父王知道而已,父王曾经对他说过,这金牌一共只有两块。
  一共只有两块,可是皇伯伯却对他说这金牌只有一块,当时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二人的说法不一致。
  现在想来他们谁说的都没错,这金牌确实是只有两块,但是皇伯伯的手中只有一块,所以他才会那么说。
  只有两块的金牌,其中一块却在师傅师娘身上,这说明了什么?
  一个一个重磅炸弹一般的消息震的景绣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师父真的是……”
  他曾经猜测过师父的身份,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应该没有错。
  司马濬点头,继续将话题接回去,“每天晚上皇后都会让人准备茶水和点心送去御书房,十几年如一日从来不曾间断过……”
  景绣知道父皇所有吃的喝的都是用银针测试过才端到他跟前去的,东旗皇应该也不例外,不过因为是孙皇后送去的东西,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如此,只怕宫人也就懒得查了。
  “李德庸不在,其他人就算知道瑞安留在了御书房也没人敢进去。”生怕撞破皇伯伯的好事,惹的皇伯伯动怒,说不定命当场就没了。
  景绣沉默良久,忧心忡忡地道:“皇上肯定会猜到这件事是你暗中筹划的。”
  司马濬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看来他还真的是有恃无恐啊,亏她在没来东旗之前一直提心吊胆,将这里想成了财狼虎豹的聚居之地,还在想着如何的谨小慎微不给他添乱,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杞人忧天了,他连东旗皇都丝毫不惧,还怕别人吗?
  说了这么多饭菜已经都凉了,司马濬就让人重新换了一桌,景绣心里的疑惑解开了,又实在饿的惨了,真的是吃啥啥香。
  饭后,景绣见外面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就想出去好好逛逛,将王府各处熟悉一番,顺便也消消食。
  于是司马濬就牵着她的手,两个人优哉游哉的在府里到处闲逛了起来,如意和香琴二人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王府面积很大,景致也很美,简直就是一个大型的公园,逛了没多久景绣就觉得累了,两人便在附近的一个凉亭里坐了下去,刚坐下没多久,红叔远远的大步走了过来,景绣看了司马濬一眼,心想莫不是东旗皇让人来宣他进宫算账了?
  “老王爷来了!”红叔在他们询问的目光下说道。
  司马濬转头问她,“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想再逛逛,你快去吧,别让父王久等。”景绣摇头道,听到是瑞亲王而不是宫里来人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司马濬似乎完全不担心东旗皇会如何愤怒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东旗皇在她心中的印象真的不太好,在她眼里,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帝王。
  司马濬招来远处的如意和香琴嘱咐他们好生照顾她之后就跟着红叔往前厅去了。
  前厅,瑞亲王悠哉的喝着茶,神情平静而悠闲。
  看到司马濬走了过来,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从怀里掏出用上好的锦缎包着的金牌递给他,语重心长的说道:“父王只能帮你这么多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应付吧!”
  说着就要离去,司马濬出声道:“父王就不害怕皇伯伯责备吗?”
  瑞亲王落下抬起的脚,毫不在意的笑道:“你放心吧,父王自有应付你皇伯伯的法子。”说着话锋一转,看着他道:“瑞安也只是一心想要嫁给你,并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这几个月来受的苦和委屈已经够多了,濬儿,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太过残忍了些?”
  他神色间透着一丝不忍。
  司马濬脸上却没有丝毫不忍之色,瑞安没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么?在他心里只要让绣儿不快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他曾经明确的拒绝过瑞安,可是她却执迷不悟始终想要在自己和绣儿之间插上一脚,这对自己来说就不可饶恕。
  她有今时今日的处境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怨不得他心狠。
  “父王若是真的怜香惜玉,就该自己纳了她,好好疼惜着,而不是将她领进宫去。”他挑眉看着瑞亲王尴尬的脸色,扬唇道:“难不成父王后悔了?”
  瑞亲王语气一窒,堵的说不出话来,瞪了他一眼就将手中的金牌往他怀里一塞就要往外走。
  司马濬展开锦缎,看着里面的金牌,手指隔着光滑的锦缎摩挲着上面的刻痕,头也不抬的问道,“我还记得父王曾经对我说过这金牌一共有两块,一块在我这儿,父王可知道另外一块在哪儿?”
  瑞亲王很诧异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个,脚上的步子顿住,转头看着他,茫然道:“自然是在你皇伯伯那儿。”
  司马濬抬眼,意味不明的道:“如果不在呢?除了皇伯伯外另一块金牌还有可能在谁那儿?”
  瑞亲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着嘴角笑问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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